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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绝色——三月七夕

时间:2018-11-29 09:54:27  作者:三月七夕
  小男孩原话重复了一遍,“香是花香的香,见是见面的见。”
  “……”医生正在准备工作,无语了片刻,之后说道:“好……秀气的名字啊。”
  外面看着小男孩进去的苏拾欢扶额,后悔死了方才信口胡诌的名字。
  正是无奈之际,身后的一道声音吸引了苏拾欢的注意,“拾欢?你怎么在这?”
  不用回头苏拾欢都辨认得出这道声音来自于谁。
  “聂大夫。”苏拾欢转过头,笑了笑,“早听说聂大夫也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很显然聂清尘刚刚出诊过,脸上的疲惫根本来不及掩饰,“哦,你是听澹雅说的吧?”
  苏拾欢未置可否,“晚鱼最近怎么样?”
  聂清尘说:“老样子,因为我过来参加救援,她一直心情不好。”
  苏拾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聂清尘笑了笑没答言。
  “那我先去忙了,我们休息时再聊。”聂清尘说。
  苏拾欢忙点头,“好好好。”
  聂清尘转过身,苏拾欢想起什么,叫住他;“聂大夫等一下!”
  “嗯?”聂清尘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优雅又从容,“怎么了?”
  “刚刚进去了一个小男孩,名字叫……”苏拾欢犹豫了许久才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名字叫苏香见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
  聂清尘说:“小事情,还有别的事情吗?”
  苏拾欢:“没有了没有了,麻烦你了。”
  聂清尘停顿了一下,笑容有点苦,“拾欢,我说过很多很多次了,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苏拾欢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原本只是救下来一个小男孩而已,送到医疗站自然会有医护人员照顾,之后也会有志愿者过来帮助他寻找家人,这些其实都不用苏拾欢操心,苏拾欢原本也没想操心。
  可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小男孩强行冠上了自己的姓氏,便总觉得和他脱不了联系了似的,苏拾欢在医疗站门口徘徊了很久才离开。
  实在是有点不放心。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苏拾欢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有精力去照顾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呢,更何况她还有采访任务。
  苏拾欢叹了口气,拿起相机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贺南征他们回来了,苏拾欢和贺南征一起端着饭盒走到半山腰。
  苏拾欢给他讲她救下来一个小孩子,还一不小心给他取了名字的事情,贺南征笑着摸她的头发,“这么厉害。”
  苏拾欢把把饭盒放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手指伸给他看,“你瞧,指甲缝儿里还都是泥土呢。”
  贺南征把那只一直往他脸上伸的小手捉过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指尖猛地一软,苏拾欢迅速抽回手,四处看了看,低头把饭盒的盖子打开,“干什么呀?”
  贺南征一挑眉:“哟?害羞啦?”
  苏拾欢瞪他,“这里距离医疗站太近了,我是怕我的小香见看到。”
  贺南征也打开饭盒:“小男孩挺逗的,为什么非要让你取名字?”
  “哟今天是鸡肉诶——调皮吧,不想告诉我他的真实名字?——我昨天做梦还想着吃鸡肉呢,没想到今天就有了。”
  贺南征轻轻摇了摇头,拿着饭盒长腿一支,半倚在大石头上,“不像。”
  苏拾欢夹了一块儿鸡肉放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别说我了,你那边怎么样啊?小型工厂很危险吧?为什么不让记者跟随啊?”
  贺南征把自己饭盒里大块儿的鸡肉悉数夹到苏拾欢的饭盒中,说:“因为很危险。”
  “怎么说?”苏拾欢美滋滋的啃着贺南征给她的大块儿鸡肉,把骨头吐到一边。
  “因为里面全都是化/学药/品,稍有不慎就会爆/炸。”贺南征扒了一大口饭,说。
  “又是这样?”
  提到这个,贺南征想起来了,“我今天过去救援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苏拾欢缓缓把筷子放下,饭盒里还剩半盒饭,可是苏拾欢有点吃不下了。
  “什么有趣的事情?”
  贺南征眼珠转了转,“你把这盒饭都吃光我才告诉你。”
  “我吃不下了……”苏拾欢向来饭量就小,现在的确是政/府发放物资下来了,这边的盒饭给的量都极大,要想吃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三口。”
  “好吧。”
  苏拾欢一小点一小点的抿了三口饭,“好啦,三口了。”
  贺南征无奈的笑了,“你呀你。”
  “快说吧。”
  贺南征说:“我发现这家小型工厂里的化/学药/品和东海别墅里的是同一种,那批药品的生产厂家正是这家工厂。”
  “这么巧?”苏拾欢思索着说,“可是化/学药/品不是谁都能买得到啊……”
  “我就知道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就一定又会想破脑袋的。”贺南征吃完最后一口饭,从石头上站起来,“行了别想了苏尔摩斯小姐,回去之后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你们领导吧。”
  苏拾欢把饭盒递给贺南征,贺南征一并帮她扔掉,“你们下午什么安排?”
  “这边的素材采集的差不多了,我们大概要走了,下一个目的地还不确定。”苏拾欢说。
  贺南征低下头,“行,我们下午应该还要去小工厂那一带。”
  意思就是两个人又要分开了,苏拾欢也低了头,淡淡的“哦”了一声。
  俩人并肩往山上走,路边的迎春花明晃晃的亮眼,苏拾欢走在前面,一路走一路看,贺南征不近不远的跟在她的身后。
  “小四,等一下。”某一处,贺南征叫住她。
  “嗯?”苏拾欢回头。
  毫无防备的——“咔擦”。
  贺南征放下相机,朝她摆了摆手,“过来。”
  “我看看你把我拍成什么丑样子了。”苏拾欢想看,可是贺南征不给。
  “你先等一下。”
  贺南征随手拈了路边的迎春,捡了里面最漂亮的一支递给苏拾欢,“拿着。”
  “糊弄谁啊?”苏拾欢嘴上不屑,手里却把那株迎春接过来,看个不停。
  “信物。”
  “什么?”
  “这是信物,回去换戒指用。”贺南征说。
  苏拾欢笑了笑,摘下那株迎春花上的一片花瓣,“这支太大了,不好带,看到这一小片黄花瓣你就知道这是信物了好不好?”
  贺南征伸手抚着她的长发,女孩的笑容比迎春花还要亮眼,此刻贺南征也不知道自己眼中的宠溺和爱意究竟泛滥成了什么样子。
  “好。”
  苏拾欢好好地把那片花瓣放在手心,塞进自己上衣上面的口袋里,拉上拉链。
  拍了拍,“就在这了,丢不了,你到时候可别不承认啊。”
  贺南征还是笑,“好。”
  下午有军车过来接他们,那时贺南征还没走,卢大哥正在准备仪器,苏拾欢焦急的望着窗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念贺南征,明明他们中午才见过面,才一起吃过饭,可是她现在依然很想见他。
  卢大哥整理好,坐到前座上,“好了,出发吧。”
  苏拾欢很想说等一等,可是她没有,车快要打开动了,苏拾欢摇下车窗,巴巴的看着救援兵的营地帐篷。
  驾驶员拧了车钥匙,车子缓缓开动。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冲了出来,苏拾欢看到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似的。
  她的手臂伸出车窗朝他摆手,车子刚刚开动,车速不快,贺南征跑着追上她,忽然握住她摆动的手。
  “注意安全,苏小四,听到没有,”他一边跟着车跑一边焦急的说,“注意安全。”
  可是说来说去也就这四个字。
  等不了了,车速越来越快,贺南征落在后面,人越来越小,车子下了山,转个弯,贺南征的身影消失了。
  苏拾欢坐回车里,打开手掌心,那时方才贺南征握住她手的时候,放在她手心的东西。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苏拾欢给贺南征的那枚小小的护身符。
 
 
第65章 
  因为还有另一组医疗队的人一起去市内,所以在那边有一个大客车等候,军车送他们到大客车上之后就离开了。
  那一组医疗队的人很多,苏拾欢也没看到认识的,拿着行李跟着卢大哥和林晓培他们一起上了车,林晓培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卢大哥帮他们一起把行李放在上面的行李架上。
  一时之间车上的人熙熙攘攘,放行李的,大声聊天的,说笑着的,苏拾欢坐在里侧,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
  林晓培倒是很兴奋,在苏拾欢耳边说个不停。
  “这次应该是咱们的最后一项任务了吧,采访完市内,就可以回去了。”
  “啊,危险的采访任务终于全都过去了,感谢老天,让我还活着。”
  “也不知道市内情况怎么样了,可是肯定会比郊区这边要好一点把,我还记得我看电视上都说乡村啊郊区啊这种地方的地震会比较严重。”
  苏拾欢笑着回应,“是啊,应该危险的都过去了吧。”
  他们直面整个地震,是最诚实的记录者,也是最直观看到地震危害伤亡的人,最近这几天每一晚苏拾欢都会做噩梦,梦到无数亡灵盘旋在天空之上,他们被乱石砸伤,伤处血淋淋的,一滴一滴落到地面,下起了一场血雨。
  还有苏香见,那个被苏拾欢取了这么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名字的小男孩,他那双黑白分明,无比澄澈的眼睛一直那样定定的瞧着她,不带一点感情,就是直白的看着。
  苏拾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梦,也许是卓然的药吃完了的缘故。
  “拾欢姐,你又没睡好吧?”林晓培看着苏拾欢眼下的乌青,和心不在焉的神情,有些心疼的问道。
  不等苏拾欢回答,一道声音横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拾欢?你也去市内?”
  苏拾欢一抬头,聂清尘那双桃花目便撞进了苏拾欢的眼帘。
  聂清尘是最后一批出来的,彼时苏拾欢已经在座位上坐好,难怪她没有看见他。
  “我们去市内采访。”林晓培先苏拾欢一步回答道。
  聂清尘直接在和他们隔着一个过道的位置上坐下,待周围人通过之后,聂清尘才起身去放行李。
  聂清尘不仅仅是在医院,短短几天的医疗组人缘也非常好,路过的医护人员笑嘻嘻的和他开玩笑,还有经过的小护士两两走过之后在背后偷偷看着聂清尘痴痴地笑。
  可聂清尘的注意力都在苏拾欢的身上,“这几天累坏了吧?”
  苏拾欢想,看来自己的疲惫真的全都写在脸上了,每个人都问她累不累,睡没睡好。
  “还好吧,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几个大夜一起熬着了。”苏拾欢玩笑道。
  “净胡说,”聂清尘笑了笑说。
  车子逐渐开动,聂清尘坐了下来,“你们要在市内呆多久?”
  苏拾欢听到聂清尘的声音缓缓回过头,山路颠簸,眼前的景象一上一下,苏拾欢看了一会儿就有点迷糊,就连反应也跟着变慢了似的。
  “嗯?什么?”
  “聂大夫问咱们要在市内呆多久,”林晓培帮着聂清尘重复了一遍,又帮苏拾欢回答道:“不一定呢,要看那边的采访任务,和组织上的安排。”
  聂清尘淡淡的“嗯”了一声,“拾欢要不你睡一会儿吧?”
  苏拾欢也是这么想,身子往下舒展了一下,靠着椅背,缓缓闭上眼睛。
  聂清尘站起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条毛毯来递给林晓培,林晓培立时明白过来,轻轻盖在苏拾欢的苏拾欢。
  苏拾欢的意识已经临近沦陷边缘,半睡半醒间睁开眼,也许无意识的说了一声“谢谢”,也许什么都没有说,重新闭上眼睛,瞬间便进入梦乡。
  混混沌沌不知过了多久,苏拾欢被一阵颠簸弄醒,之前疲惫的状态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多加了一项头晕目眩,苏拾欢迷迷糊糊的,用手捏了捏眉心,想要缓解一下这种状况。
  路程过半,车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睡着,没有人开窗,车内沉闷的空气令苏拾欢难受极了,又是一阵颠簸,苏拾欢捂着嘴,几欲作呕。
  身边的林晓培呼吸沉沉,正睡得香甜,苏拾欢不敢乱动,怕把她弄醒,难受也只能忍着,看着窗外的景色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忽然想起之前跟刘正芳一起看电视的时候,那个老中医说晕车难受的时候就捏一个什么什么穴位,在虎口的位置,苏拾欢也忘记了具体是在那里,随便找了个地方,用了些力气把自己捏痛。
  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苏拾欢越来越难受,身上已经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聂清尘原本眯了一小会儿,他照顾聂晚鱼成了习惯,睡眠很浅,稍微有一点响动就会醒来,路程颠簸,聂清尘根本睡不了多一会儿。
  醒来之后下意识的去看苏拾欢。
  原本苏拾欢睡着,梦里也轻轻皱着眉头,现下发现她醒了,眉头皱的更深,手指在还用力掐着另一只手的虎口处,聂清尘便知道,苏拾欢晕车了。
  赶忙起身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找到一个干净的塑料袋,递给苏拾欢,苏拾欢一回头,忍得眼泪都快逼出来了,她不敢张嘴,“谢”字便没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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