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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姑苏山人

时间:2018-11-29 09:56:04  作者:姑苏山人
  江窈娇娇怯怯的看着他:“可以选择不过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槐玉:我巴不得连命都给小公主,更何况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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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过生日要出门吃饭啦,嘿嘿顶锅盖跑,明天会加更。
 
 
第41章 
  江窈踩着云里雾里的步调,远远的就看到站在寝殿前的连枝。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连枝语无伦次道,“我半道上不放心又回来看您,谁知道我前脚刚回寝殿,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便跟过来看您,我推说您在小憩,睡得正熟,这才躲过去一劫。”
  江窈嗯一声,丝毫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推门进殿,炉鼎上烟雾袅袅,噼里啪啦的烧着银炭。
  夜色里没有瞧清楚,不比殿内灯火通明,连枝看到江窈脸颊上的酡红,一直弥漫到玉颈,连耳根都红得不像话,金叶子似的耳坠在她耳垂上颤颤巍巍。
  江窈坐在梳妆镜前,自己都被镜面里的模样吓了一跳。
  简直没眼看,她懊恼的捂脸,透着凉意的手背贴在腮边。
  其实谢槐玉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唐突的事情,他倒是坦荡自如,倒弄得她在他面前臊得抬不起头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甚至是她对谢槐玉说了些唐突的话。
  连枝站在江窈身后,给她拆起发髻。
  江窈忽然制住她的动作,露出盈盈一截皓腕,伸手去够连枝的发髻。
  连枝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看吧,是个人面对这种情况都是一样的反应,江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连枝很快就明白过来江窈的意思,她试探性的打听,“可是谢相来找过您?”
  连枝对于自家公主和谢相的渊源可谓是门清儿,照公主她凡事三分钟热度的性子来看,唯一能让她产生定性的,就是惊艳的皮相。
  若说长得好看的男子么,长安城里头再没有人比谢相生得好了。
  所以在连枝看来,若是公主府非要添个驸马的话,谢相当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但她不过是个宫女,如何能左右主子的姻缘,许皇后要是知道,肯定要骂她助纣为虐的,毕竟许皇后前段时日才吩咐过她,务必要盯着国子监的风吹草动。
  “当然不是。”江窈否认道,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你莫要胡思乱想。”
  “奴婢知道。”连枝心底划过莫名的失落,其实她巴不得能和公主再亲近些的,不止是她一个人有这种念头,至少和她有过来往的宫女都是这么想的。
  像建章公主这样的人,天生就不该被人怠慢,举手投足都有千万种风.韵,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粹,甚至让人生出不真切的感觉来,可是她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连枝私底下听人提过坊间的许多传闻,大邺凡是未出阁的女子,十个人里头便有九个做过当建章公主的梦,剩下的那个则是偷偷藏在心里,半夜三更时才敢拿出来向往一二。
  江窈困惑不已,掰扯着腰上环的璎珞流苏。
  连枝当然愿意为她分忧解愁,奈何她在这方面的情商和江窈半斤八两,“可能是觉得,殿下的发饰好看得紧?”
  江窈回想起当时在假山里的情景,兰芝玉树的男子忽然和她靠得近极了,眉眼如画,整个人跟披星戴月似的,以致于她连呼吸都有过刹那的停顿。
  她告诉连枝:“可是他又给我戴回去了。”
  连枝:“……”听起来耳熟得很,这不是她平日里侍奉公主沐浴前后的工序么?不带抢饭碗的啊。
  江窈嚯得站起身,摁着连枝坐在自己的位置。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江窈屈着手肘,指腹微微在连枝鬓边碰了下。
  她还没挨到连枝,连枝忍不住抖了个机灵,江窈只好讪讪的收回手,她觉得谢槐玉都碰了她头发丝不止一下,肯定又是在得寸进尺消遣她呢。
  连枝思索三秒,开口:“殿下平日里摸狗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江窈咬牙切齿道:“我刚刚同你说的话,你全当没听见。”
  “您刚刚说话了么?”连枝十分配合她。
  江窈沐浴后,连枝替她绞着头发。
  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江窈接过手巾,吩咐道:“你去瞧瞧。”
  连枝很快就回来,苦巴巴一张脸,欲言又止,“太子殿下来找您……”
  “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江窈生出不妙的预兆。
  “当场被府兵当成刺客给拿住了。”连枝据实道,“按理说现在宫里头已经下了钥,也不知道他怎么出来的,穿着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不走正门非要翻墙。”
  连枝看在眼里很是头疼,江窈听完后也觉得很是头疼:“放了他。”
  “早就放了。”连枝道,“太子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肯回宫,奴婢让他过来跟您说一声,他也不来,说是没脸见您。”
  江窈“嘁”一声,“也只有你会信他的鬼话。”
  她蹑着步子走到门槛跟前,“啪”的一声推开门栓,果不其然,听墙根的江煊被她逮个正着。
  “你回吧。”江窈看着灰头土脸的江煊,忍住笑出声的冲动,“我没功夫搭理你。”
  “皇姐,你怎么出了宫就跟孙悟空离开五指山似的,别翻脸不认人啊。”江煊用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要大大方方的回宫,还是我命人将你绑回去?”江窈无视他祈求的眼神。
  “行了行了,知道你府兵能耐。”江煊选择换一种策略,他预感这事传出去要被人当笑话说上十天半个月。
  江窈被他这话噎得哑口无言,真要是那么能耐,她也不会被谢槐玉欺负了。
  江煊死活闹着不肯走,江窈知道他这是怕丢面子,她又堵不住悠悠众口,只好哄骗他这事不会往外传。
  连枝在一边拧了帕子,江煊灰扑扑的脸被洗净,立马就精神抖擞,“皇姐今儿生辰,我还没有给你好生庆贺呢。”
  “你今儿在席间不是已经给我念过一段生辰颂么?”江窈提醒他,“赶紧回去吧。”
  “那不作数,都是我请人代笔的。”江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
  江窈看出他的玩心大起,当即给他泼冷水:“你若是输了,便回宫去,明儿你在公主府的事迹也会传遍长安城。”
  江煊面露纠结:“那怎么样皇姐才肯答应保密?”
  “这简单,有一个法子你既不用输,也不用担心脸面没处搁。”江窈见他中计,果然拿捏人的滋味委实舒服,她笑吟吟道,“你现在就回宫去。”
  “皇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江煊啧啧称奇,“你这都谁学得弯弯绕,我怎么感觉听起来有点耳熟……”
  连枝命人温了一壶酒,很快就呈上来。
  江煊举杯道:“我敬你这杯酒,旨在希望你明年找个争气的皇姐夫。”
  “我将来的驸马争不争气,干你什么事?”江窈丝毫没有应付的意思,她觉得江煊喝多了也好,正好方便抬上马车,直接送回东宫。
  “给我撑腰啊。”江煊煞有其事道,“免得谢相总是在朝堂上给我使绊子。”
  作为日常被谢相使绊子的受害者之一,江窈可谓是深有体会,“他最近又给你使绊子了?”
  “那倒没有。”江煊叹一口气,“他最近都不曾参与朝会,可是他人不在,我的风头却还是被抢了,父皇三句话饶不开谢相。”
  江窈用安慰的眼神看着他,这事不赖江煊,其实他不必自责,谁让他不是主角呢?
  不像自己,走到哪里都有光环顶着,父皇就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谢槐玉一个字。
  江煊一人饮酒醉,喝得痛快,再加上江窈时不时忽悠他两句,没多久就醉得不省人事。
  江窈倒是没有大手一挥命人直接抬他上马车,而是好心的多给他找了床被褥加身后,再抬上马车。
  翌日,江窈终于忍不住在司业的课堂里打起盹来。
  一角睡到日上三竿,半梦半醒似乎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跟勾魂似的。
  那声音渐渐远了,江窈再次安心的沉沉睡去,没想到又由远及近,这回差点没有挨着她的耳朵边放鞭炮。
  江窈倒不是被这道声音吵醒的,她是被面前突如其来的一股子凌冽的气息冻醒的。
  她半搭着眼睫,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的汤婆子还热不热。
  面前轻飘飘落下一叠宣纸,江窈强打着精神,反复端详,这才认出原来是自己月试交上去的白卷。
  “你的杰作?”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窈下意识嗯了一声。
  谢槐玉看着心不在焉的小公主:“小殿下可还记得十四岁生辰宴和臣说了什么?”
  江窈怔怔的抬起眼睫,四方堂里,只有她和他四目相对。
  谢槐玉清一声嗓子,学着她怯生生的语气说道,“实不相瞒,我对……”
  “谢相有什么难言之隐直说便是。”江窈及时的打断他,“从今儿起,你要我往南走,我绝不往北走。”她往东走总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发烧住院了qaq。这周一定会补更新的
 
 
第42章 
  江窈稀里糊涂的跟着谢槐玉去了藏书楼,她看着摊在面前的月试卷面,一道道试题跟文字天书似的。
  而谢槐玉则坐在另一侧负手看书,一本正经的模样。
  藏书楼原本封着的窗户依旧钉着木板,唯一不同的是,阁楼顶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雕梁画栋的天窗,用木绑子支着。
  散漫的阳光洒进来,飒意的风拂过云卷云舒。
  连摆设都同以往不一样,顶层原本琳琅满目的书架被置换成萧条的吊篮,最为瞩目的应该是假山石盆里栽的一棵红豆杉,改造得跟个空中花园似的。
  江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藏书楼相比以前,更合她的心意,仿佛里头桩桩件件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摆设。
  谢槐玉自己奢靡无度,自从进了国子监以来,便处处彰显着相府的财大气粗,她才不会帮他背这口黑锅。
  而且现在的藏书楼惬意到让她恨不得搬张美人榻过来,一直睡到昏天黑地。
  但她也只敢想想而已。
  祸从口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刚开始只有一件把柄落在他手里,现在可倒好,怎么感觉变成攻略大反派的路线了,还是那种巴不得和他交心交肝的攻略。
  这和她原本的预想完全不一样,江窈想起重回国子监之前自己的壮志凌云,以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偏偏她现在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只能事事都依着他。
  “可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谢槐玉慢条斯理的撂下手里的闲书。
  江窈这才回过神来,笔杆被她倒抓在手里,她本来想说他之前给自己讲的时候她正忙着开小差呢,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哪敢劳驾谢相?”说到底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总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原来你也有不敢劳驾我的地方么?”谢槐玉忽然倾身过来,和她挨得近极了。
  江窈几乎能看到他浓密的眼睫,眉鬓清楚又分明,她怔愣的说:“是啊。”
  说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耿直,修长白皙的手指绕过她手背,替她掰正笔杆的位置,动作疏离的同时又带着亲昵。
  江窈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将这样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并且丝毫不显得突兀,仿佛他与生俱来便有这样的能力。
  他再开口时的声音带着温润,让人回味余长,连时间都过得比以往慢一点。
  江窈掐着时辰搁下笔杆,开什么玩笑,正事她可不会忘记,连枝以往这个时辰都给她备好午膳,谢槐玉见状倒没有说什么。
  她揉了揉手腕,谢槐玉又替她正了正鬓边的簪花,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去吧。”
  细碎的光线落在她姣好的脸廓上,青丝如墨衬出她凝脂瓷玉似的肌理,一对潋滟的桃花眼痴痴看着他,腮上映着两缕飞霞,模样说不出的乖觉。
  虽说江窈穿过来后光顾着吃喝玩乐,其他一概没学过,但她记挂着前些日子说要给郑太后抄一卷佛经的事,毕竟郑太后待她十分好,她总要有所回报。
  用完午膳后,江窈打量着连枝贤惠的身影,暗自感叹,现在连开小灶的活都有人抢饭碗。
  她完全弄不明白,现在她和谢槐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教她习字,替她簪花,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简直不堪设想。
  饶是江窈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杰出女性,经济独立的同时又精神独立。穿过来后都不免受大环境趋势影响,变得越来越咸鱼。
  从一开始的负隅顽抗,渐渐变成她的吃穿用度一概经连枝负责,事无巨细的照顾她,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江窈一连三五日都被谢槐玉叫去藏书阁,美名其曰给她开小灶。除了头一天是他亲自过来,之后都是哑奴过来,冲她摆半天手势,她当时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若是谢槐玉再来的话,她保不齐会和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他凭什么死乞白赖的拿那两句话来威胁她。
  哼,统统不作数。
  但来的人是哑奴,江窈一不好晾着哑奴太久,摆手势她看着都替他累,二又不好推诿不去,哑奴看她的眼神就跟小奶狗似的,她这一去呢,必然又被谢槐玉三言两语绊住脚。
  开小灶的日子里,实际上江窈不懂的还是不懂,只是书法上长进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副软趴趴见不得人的样子。
  她自己也琢磨出门道来,再加上她平日里闲来无事,便也上了几分心,说不定哪一天她也能练出一手簪花小楷,将来要是遇到个俏书生,她也好抢回府做面首。
  然而江窈只敢想想而已,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的就是她。
  这几日国子监的司业也跟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时不时还点名要江窈起来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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