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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里的太子爷——九月流火

时间:2018-11-30 08:57:33  作者:九月流火
  外力所致?
  在场的都是宫廷里的人精,哪里不明白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其实八个月流产本来就很奇怪了,这么大的月份滑胎,动手的人这是要让孩子和大人一起去死啊。
  楚锦瑶听懂了,但是在这种场合她十分慎重,并不肯多说话。小齐后听到太医的话后越发愤怒,她挥袖将桌子边的杯盘全部扫到地上,瓷器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楚锦瑶站着没动,而身后的丫鬟立刻跪下,低头屏气。
  小齐后阴沉着脸,目光如同火炬:“竟敢谋害皇嗣,简直是胆大包天。无论是谁动的手,若是让本宫查出来,本宫决不轻饶。”
  小齐后一声令下,立刻让人去搜查可疑的东西。怜嫔是宫女出身,她出身低微,晓得自己这一胎凶险,所以平日十分小心。熏香这类容易出问题的东西早停了,安胎药必要拿回自己宫里煎,平时吃的喝的,但凡入口的东西都再三核查,实在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怜嫔已经足够小心,小齐后让人在宫内查,并没有查出任何端倪。楚锦瑶站在一边看,实在是忍不了了。
  “皇后,怜嫔刚刚流产,现在正是体虚需要静养的时候,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搜查,是不是会惊扰怜嫔休息,好心办错事,反而害了她?”
  怜嫔这么高的月份流产,现在想必元气大伤,小齐后这乒乒乓乓,又是翻东西又是提审的,是想帮怜嫔还是想让她死啊?楚锦瑶和怜嫔交情不深,可是她的姐姐也才刚刚生产,无论出于什么角度,楚锦瑶都看不过小齐后这种行为。
  小齐后瞥了楚锦瑶一眼,似笑非笑:“本宫是为了给早逝的小皇子伸冤,怜嫔作为小皇子的生母,想必也想知道是谁害了他。太子妃一反常态地阻拦本宫查明真相,这是何意?”
  “我自然也想查明真凶。孩童何其无辜,竟然有人对孩子下手,还妄图一尸两命,同时害死怜嫔,这种人早该有报应了。若是能抓到这个人,自是大快人心,六宫同庆。只不过,逝者已去,怜嫔已经失去了孩子,我们总该替她的身体想一想。这样大张旗鼓,恐怕还没找出来真凶,怜嫔就先被惊扰地受不住了。”
  楚锦瑶这一番话夹带了很多,小齐后听到“报应”两字,眼神微微变了变,可是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还不等人发现,小齐后就又掩饰好了。但是楚锦瑶一直注意着小齐后,她眼尖地发现了小齐后的变化,楚锦瑶立刻确定了,这一次果然少不了小齐后的手笔。
  其实楚锦瑶早就起疑了,小齐后今日很是反常,她平时最是注意仪态和名声,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发怒,还做出将茶杯扫到地上这种不雅的动作?最可能的解释,就是小齐后借着怜嫔的事,另有后招。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宫女神态躲闪地走进来,小齐后看到立刻呵斥:“大胆!做什么呢,鬼鬼祟祟。”
  宫女跪下,支支吾吾地说:“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并不是有意如此。只是,奴方才在宫殿后面的花圃里看到几个脚印,还有……一缕烧焦的头发。”
  头发?楚锦瑶皱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尤其重要,并不能随便处置。而且,把头发烧焦这个动作,本身就很有涵义。
  小齐后让人跟着宫女去找,一个太监回来后,附在皇后耳边禀报:“娘娘,后面确实有一节断发,已经烧焦了大半。除此之外,头发边还散落着几枚紫色花瓣,像是什么人粘在鞋底,不小心落下的。”
  太监说着就让人呈上这种花瓣。大殿内众人虽然听不到太监和小齐后说了什么,可是看着盘里的东西,她们大概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楚锦瑶看出盘子上的紫色碎物时便皱起眉,小齐后听完太监的禀报,目光威严缓慢地扫过堂下众人,开口道:“怜嫔这胎落的奇怪,后院还发现了一截烧焦的断发。本宫身居凤位,绝不允许后宫出现这种事,所以,这件事本宫一定会彻查到底。来人,去查,行宫里什么地方有这种花瓣。”
  太监领命过下,妃嫔们看着盘子里的东西,也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消息。赵兰辉无声看了楚锦瑶一眼,赵兰辉以为自己做的隐蔽,但是楚锦瑶已然察觉到了。楚锦瑶只作不知,依旧坦然端庄地站着。
  最后,下人传来消息:“这种花叫紫翠,培植不易,只在皇级殿、承乾宫制种。另外,便是麒德殿了。”
  紫色的花不能乱种,皇级殿、承乾宫是皇帝议朝、起居的宫宇,而麒德殿,便是楚锦瑶和秦沂的宫殿了。
  楚锦瑶已经确定,这次是冲着她来的。众人或隐晦或明显地打量楚锦瑶,小齐后也抿了口茶,问:“太子妃,你可有话要说?”
  楚锦瑶不闪不避,甚至带着些许笑意,落落大方地看向小齐后:“皇后娘娘这是何意,我听不明白。”
  “栽种这种花的地方寥寥无几,皇级殿和承乾宫是皇上的地方,自然不会有错,而另一个地方,便是麒德殿了。”
  “是啊,妾身知道。”楚锦瑶笑着应下,“所以呢?”
  小齐后懒得再和楚锦瑶兜圈子,直接撂下脸说道:“都说清者自清,本宫相信太子妃的人品,故而决不能容忍有人玩弄把戏,中伤太子妃的清誉。正好怜嫔需要静养,那就让她先好好歇着,本宫去麒德殿走一趟,看看这种花瓣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锦瑶微笑应下。小齐后要去东宫,其他的妃子哪个敢回去,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麒德殿走去。
  小齐后一路上都在若有若无地关注着楚锦瑶,不让她派人回去通报消息。等到了麒德殿,小齐后没有理会跪了一地的宫人太监,而是径直往花圃走去。
  “娘娘,您看!”
  小齐后点头:“竟然是这个,这样看来,花瓣果然一样。”小齐后说着看向楚锦瑶:“太子妃,本宫知道你甚爱侍弄花草,只是这涉及后宫规矩,皇子的命总比其他事情重要。本宫要让人查一查这些花,太子妃应当不介意吧?”
  “皇后想挖便挖吧。”楚锦瑶觉得小齐后很是可笑,都到这一步了,何必惺惺作态。
  小齐后也冷笑了一下,随后下令:“来人,把这几株花挖开。”
  整齐漂亮的花圃马上被捣弄地不成样子,玲珑看着气愤,而楚锦瑶平静地看着,眉毛都没有动过一下。
  拿着锄头的太监突然惊叫了一声,他赶紧弯腰,从土里刨出一个木盒来:“娘娘,土里有东西!”
  身后传来一股高高低低的抽气声,小齐后看着那个盒子,目光惊疑地看向楚锦瑶:“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
 
 
第101章 巫蛊之祸
  今日小齐后大张旗鼓带着众人逼临东宫,后面这些人多少猜到些端倪,但是她们都没想到,一进门就有这么猛的料。
  怜嫔莫名流产,这个万众瞩目的孩子就这样化为一滩血肉,而在太子妃的花圃里,挖到了一个看着就很古怪的木盒。
  这个局面不需要任何想象力,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皇后和太子妃在斗法。不过,看样子太子妃技差一筹,恐怕要倒霉了。
  赵兰辉眼睛扫了一圈,悄悄和淑妃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幸灾乐祸地垂下眼,静待事情发展。皇后和太子妃相争,这个局面对肃王一系再有利不过,淑妃巴不得这两人死命咬,最好两方一起陨落。
  身后躁动声不止,就连东宫的下人也面露惊疑。旁人吓都要吓死了,而楚锦瑶这个当事人却十分坦然,她甚至微微笑了笑,说:“皇后娘娘,您都没有问这是什么,便问我这是怎么回事。这可真是奇了,你都不打开,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齐后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卖了个破绽。小齐后见一切如自己所料,便厉声质问,反倒疏忽了木盒尚未开启,她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小齐后不着声色地带过这个话题,绷着脸说道:“这个盒子看着古怪,来人,将它打开。”
  坤宁宫的人将小齐后护住,说道:“娘娘往后站,这个木盒诡异,娘娘不可靠近。”
  其他妃子也都往外躲了躲,楚锦瑶在宫人的簇拥下后退。等将中央一片地方让开后,一个太监才小心翼翼把木匣子挑开,小齐后已经做好准备,没想到等了等,却见太监定定站着,面色古怪。
  小齐后皱起眉:“这是怎么了?”
  捧着木匣的太监欲言又止地抬头,看向小齐后:“皇后娘娘,这个木盒……是空的。”
  “空的?”
  这下不止小齐后,便是其他妃子也吃惊了。淑妃狐疑地看着木盒,这次明显是皇后在设套,可是,皇后费老大劲儿在东宫做了手脚,竟然只是埋了个空盒子不成?
  显然小齐后不会做这种蠢事,她眉头皱得死紧,上前两步亲自看了木匣。这个木盒外面带着泥土,缝隙里还塞着断根碎叶,一眼便知是新埋进去的。只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走得近了,蓝玉这才看出些破绽,她慢慢皱起眉,她怎么觉得,这个木盒的花纹不太对?
  还没等蓝玉想明白,就听到楚锦瑶开口了:“皇后娘娘,你愁眉不展,莫非不应该是这个木盒?皇嗣之事事关众大,若是您不满意,尽可以继续挖。”
  后面众人听着这话,赶紧都低头用帕子掩唇,好掩饰住嘴边的笑意。小齐后看到这里已经察觉到事情有变,她把心思稳定下来,说:“本宫从未料到这种事,这才出神而已。”
  蓝玉飞快思索着应变之策,笑道:“久闻太子妃心灵手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在花圃里埋木头,想来是什么新的种花技巧吧。”
  “是不是种花技巧,我也不知。”楚锦瑶端着手站在回廊上,眼神轻轻扫了蓝玉一眼,“蓝玉姑姑若是真想知道,不如去问埋木盒的人好了。”
  众人皆惊,丽妃没忍住,问道:“这竟然不是太子妃埋的?”
  “不尽是。”楚锦瑶颔首一笑,说道,“我前几日看到花圃里有一株花枯了,心中疼惜,便让下人去侍弄一二。谁能想到,土还没松完,便在土里挖出来一个木盒。我年纪小,不知这是何物,不敢擅动。皇后娘娘见多识广,正好让娘娘来给我掌掌眼。宫嬷嬷,把东西拿出来。”
  宫嬷嬷应了一声,从后面捧出来一样东西,竟然是另一个大小相似的木盒。宫嬷嬷远远站着,拿了根长银针挑开盒子上的锁眼,宫嬷嬷看到里面的东西立刻色变,后面捧着木盒的小太监见了惊呼一声,一下子脱手,把木盒扔了下来。
  木盒砰地一声砸在地上,从里面咕噜噜滚出一个色泽奇异的木偶。木偶身上涂着诡异的涂料,它眼睛极大,空洞地望着一个方向,看着十分瘆人,而最可怕的是,它腹部被什么东西撑得隆起,上面盖着一张黄色符纸,符纸上扎着许多细长的针。
  妃子们都吓得尖叫,人群中已经有人叫出了它的名字:“巫蛊!”
  楚锦瑶皱眉,伸手遮在眼前,侧着脸避开。玲珑几人连忙堵在楚锦瑶身前,说道:“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又怎么会埋在麒德殿?这群下人真是失职,竟然让这种不祥之物待在太子妃眼皮子底下。”
  小齐后偏头看看埋在土里的木盒,再看看摔在地上的另一个,哪里不知道这是被楚锦瑶调换了。楚锦瑶不知为何发现了土里有东西,挖出来后没有声张,而是换成另一个颜色、大小都相似的匣子,竟然把小齐后都骗过去了。小齐后心里动怒,表面还不动声色:“太子妃,巫蛊乃宫中大忌,你宫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事儿臣亦不知。”楚锦瑶说,“我偶然发现花圃里有花枯萎,让下人打理时意外挖了这个东西出来。我不知这是什么,便原封不动地留下,想择日拿来询问皇后娘娘。我也是第一次打开这个木匣,才知它竟然装着巫蛊之物,显然,这是有人想用此物谋害怜嫔,并陷害给东宫。”
  如果今日被当着众人的面挖出来这个东西,楚锦瑶确实百口难辩,可若是她自己拿出来的,那同样的东西,意义就完全不一样,楚锦瑶当然可以说这是旁人陷害。这样一来,大张旗鼓挖东西的小齐后反而微妙起来。小齐后花了大力气买通人手,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内奸趁夜深在东宫里埋了巫蛊之物,心慌意乱之下挖断了许多根茎,而紫翠这种花最是娇贵不过,不出几天便露出枯萎之兆,楚锦瑶眼尖发现,让人打理花草的时候发明附近的土被松过,楚锦瑶直觉不对,让人在这附近仔细挖,果然找出了装着巫蛊人偶的小木匣。
  楚锦瑶虽然宫廷经验浅,但也知道巫蛊在历朝历代都是大忌,死于此物的太子、后妃数不胜数。楚锦瑶厌恶小齐后恶毒,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掩盖住,并且换了另一个匣子埋进去。小齐后此计阴毒,但是楚锦瑶并不知道小齐后要如何发难,所以没有打草惊蛇,反而装作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
  直到今日,怜嫔流产,小齐后以莫须有的理由将众人带到麒德殿,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诬陷东宫动用巫蛊。楚锦瑶看到这里既厌恶又庆幸,她厌恶小齐后心术不正,手段阴损,害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不说,现在竟然想用这种罪名拖东宫下水,同时她也庆幸自己发现的早,巫蛊是后宫大忌,被人抓包和自己亲手呈上显然是两个概念。
  小齐后原本胜券在握,可是没想到在最关键的一环出了岔子,现在的情况反而对自己不利。小齐后定了定神,说:“太子妃倒是能言善辩,可是仅凭太子妃一家之言,谁能知道太子妃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发现事情泄露,这才顺水推舟将东西拿了出来。”
  这话简直不要脸至极,楚锦瑶眼中冷淡,说:“若这些东西真是我做的,我为何要当着众人面拿出来,私下毁了岂不更好?何况,那个木匣外面有泥土的痕迹,可见这个巫蛊人偶确实埋在土里,若这都是我自导自演,那我何必多此一举,埋入土中又再挖出来呢?”
  “对啊,后宫对巫蛊避之不及,太子妃确实没有必要把这种东西留在自己身边。”人群中有人说道。
  小齐后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扫了众人一样,人群中顿时不敢再言。小齐后说:“难保太子妃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她故意反其道而行,以此来打消自己身上的嫌疑。来人,去查人偶的材料,查查东西出自那几宫。”
  有胆子大的宫人去查看人偶身上的布料,过了一会回话到:“禀告皇后、太子妃、各位娘娘,这个邪物用的是今年新贡的湖细绸,细绸本来也没多少,在内务府一查便能知道去向。”
  妃子们听到这里,好几人都出来作证,有资格分到湖细绸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宫。小齐后叫内务府送账册过来,淑妃、丽妃几人也叫人拿了自己宫里的造物册,她们几人都不缺东西,所以湖细绸还没来得及用,小齐后一一比对后,可以证实做人偶的布料不是出自淑妃、丽妃和坤宁宫。楚锦瑶皱眉,东宫也分到了最新的湖细绸,但是她为了给小外甥做衣服,已经裁开了半匹,这反倒有些百口莫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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