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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是暴君——纪开怀

时间:2018-11-30 08:58:53  作者:纪开怀
  单世良道:“这是我和公主间的秘密。对吧,公主?”他回头冲轻城眨了眨眼,目中满是狡黠。
  轻城忍不住回以一笑。
  太子无奈:“胡闹!”看向轻城,语重心长,“荣恩,你是马上要出嫁的人了,世良虽是亲戚,交往间也要注意分寸。”
  轻城秀丽的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他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单世良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直,怎么被他一说,倒显得见不得人起来?
  “太子哥哥,”她也下马行了礼,声音冷淡,“不知臣妹与单二公子何处失了分寸?还请指教。”
  太子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她竟会反驳,温言道:“世良终究是外男。”
  轻城问:“所以?”
  小丫头是跟他倔上了?太子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正要说话。
  单世良忽地噗哧笑了出来,引得剑拔弩张的两人都看向他。单世良笑眯眯地做求饶状:“两位殿下身份尊贵,也体恤一下在下这个可怜的庶民吧。知道的你们兄妹在拌嘴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公主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呢。”
  他算什么庶民?轻城哭笑不得,却无法否认,经他这样一番插科打诨,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无踪。
  她懒得和太子多打交道,说了声:“我先回去了。”重新上马,欲要离开。
  “荣恩,”太子叫住她,开口道,“丽妃娘娘前儿去了母后那里,为她的娘家侄儿求娶你。母后原觉得不妥,可淑妃娘娘一口答应了下来。你毕竟是淑妃娘娘的女儿,母后也不好插手太多。”
  轻城勒住马,心中一动,没有做声。
  单世良在一边听得心中暗惊: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丽妃的娘家侄儿,还没成亲的不就只有那个不成器的郑潇?夏淑妃究竟是怎么想的,竟要把公主许给他?这也太糟蹋人了!
  太子见轻城没有反应,有些意外:“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轻城垂眸:“婚姻大事,自有父皇与娘娘做主,我没什么好说的。”
  太子一肚子安慰的话顿时堵在喉口,顿了顿,提醒她:“那郑家小子并非良配。”
  轻城道:“那也是我的命。”
  太子被噎住,怒其不争地道:“你就这么认命了?”
  轻城一脸无可奈何:“难道我还能和娘娘对着干?”
  太子差点想骂人:从前他只觉得这个妹妹性子软,好拿捏,没想到竟软成这样。终身大事许配给了这样的人,她居然一点儿都不敢反抗!
  这怎么行?
  太子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瞥见单世良在一边支楞着耳朵听着,望向轻城的目光怜惜而同情,越发心烦。他耐下性子,客气地开口道:“世良见谅,我与荣恩有几句话要私下说。”
  单世良担忧地看了轻城一眼,含蓄地道:“公主,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只管差遣。”这才恋恋不舍地告退。
  太子做了个手势,扈从四散开来,又示意轻城也照做,这才策马靠近她,循循善诱道:“说服淑妃娘娘改变主意也不是没办法。”
  轻城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一副没有信心的样子:“娘娘打定主意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太子:“……”这对话没法继续下去了!
  他耐心耗尽,实在没招了,索性掀开底牌,“荣恩,你若真不愿意,可以来找孤,孤会为你出头。”
  轻城重复:“你会为我出头?”
  太子笑得雍容:“只要荣恩乖乖的,听皇兄的话。”
  轻城抬眼看向他,心中一片雪亮:她一直怀疑郑潇的身后有太子,却始终想不通太子这么做的目的。原来竟是这样吗?用一桩不堪的婚事将她逼入绝境,在她走投无路之际,示恩于她,逼她向他屈服。
  毕竟,比起郑潇这种烂人,一国的储君,众口交誉的太子明显才是更好的选择。哪怕要背上背德的名声,却也有享不尽的荣宠和富贵在等着她。等到太子即位,大权在握,这一点小小的瑕疵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这是要她看清楚,不顺从他,她会落到什么境地。
  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太子一抖马缰,两匹马几乎头都要挨到一起,倾身过来道:“只要你愿意听皇兄的安排,想要什么,皇兄都可以给你。”
  可只要是他给的,她都不想要!她嫌恶心。
  轻城唇边勾起一丝讥讽的笑,策马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偏头看他:“不必麻烦了,能够出嫁总比一直留在宫中好。郑家也答应了,一定会让郑潇痛改前非。太子哥哥真有心,臣妹出嫁时,多给些添妆便好。”
  闻言,太子再也维系不住温和的外表,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你宁愿嫁给这么一个东西,也不肯接受孤的好意?”
  轻城微笑:“太子哥哥此言差矣,你的好意,我怎会拒绝?”拒绝的,自然不是好意。后一句她没有说出口,两人却心知肚明。
  太子目光阴郁起来,脸色却恢复了温和:“好妹妹,你大概不清楚郑潇是什么样的人?”他忽然压低声音,一字一句,慢慢告诉轻城道,“听说他在房中喜欢捆缚、鞭打,还玩死过两个丫鬟……”
  得得马蹄声飞奔而至,少年清朗的声音突兀插入:“皇兄既有此担心,不如好好去和荣庆皇姐说。”
  挡住外围的扈从分开一条路,太子循声看去,恰看到赵玺翻身下马,大步而来。
  又是他!这么远还能听到,真是狗耳朵。太子心中大恨,变色道:“这和荣庆又有什么关系?”
  赵玺嗤道:“皇兄不知道吗?消息也太不灵通了,那位郑公子误踩捕猎圈套,荣庆好心去救他,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太子一愣,赵玺也不理他,过来牵着轻城的马就往外走。
  这小子也太无礼了些。太子面沉如水,到底忌惮赵玺,没有阻挡他们,扭头对手下吩咐道:“去打听一下消息。”
  赵玺这边,很快牵着轻城的马儿远离了太子的人马。他这才停步,上下打量马上的轻城一番:“他没拿你怎么样吧?”
  轻城摇头:“这么多人在呢,他能怎么样?”何况,他这么快就过来了。
  赵玺见她眉眼带笑,神清气爽,放下心来:“没事就好。”将手递给她。
  轻城扶着他的手下了马,想起他刚刚对太子说的话,好奇地问道,“荣庆那边究竟怎么回事?”郑潇被坑的地方那么偏僻,她可不信荣庆自己能找到那个地方去救人。
  赵玺告诉她道:“郑潇不是中了圈套被倒吊着吗?正好荣庆带着一帮人去那边玩,发现了他。结果运气不好,吊郑潇的绳子忽然断了。他掉了下来,恰好砸到荣庆身上,两个人还对了个嘴儿。”
  轻城目瞪口呆,这样一来,荣庆岂不是一定得嫁给郑潇了?
  她心中一动,凑到赵玺的耳朵边,轻轻问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否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不过,这一招还真是妙,既出了气,又解决了这桩讨厌的婚事。荣庆帮着郑潇算计自己,没想到居然算到了自己身上,也不知她现在作何感想?
  赵玺谦虚道:“不是我。”
  轻城一脸“信你有鬼”的表情。
  赵玺道:“是阿重一手策划的。荣庆此前屡次算计他,他没有计较。可荣庆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算计到了他娘子的头上,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姜重本来就不是个好性儿的。
  轻城想到霍氏上次在公主府的遭遇,不由叹息:“自作孽,不可活。荣庆终日害人,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总算也叫她知道了被害的滋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郑潇砸中,还对了嘴,她便是不想嫁也没法子了。
  她乜斜着赵玺道:“你就一点儿都没参与?”
  赵玺清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地道:“不说这个了,你怎么回来得比我还晚?”他们分手那会儿她就说要回来了,结果他那边的事都结束了回来,她居然还不见踪影。他抱怨道:“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轻城抱歉:“对不住,碰到了有一个有趣的人,耽搁了时辰。”
  赵玺怔了怔,心中生起莫名的危机感:“是谁?”
  轻城笑道:“是平安伯府的二公子,我下次介绍你们认识。”她的眉眼柔和下来,“他那个人有趣得很,还请我考虑,让他当我的驸马。”
  赵玺微怔:“姐姐答应了?”
  轻城脸微热:“这种事,岂是我该答应的?”
  赵玺见她粉面流霞,目若春波,娇态动人,心头一揪:姐姐对这个平安伯府的二公子应该很有好感吧?
  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般,莫名酸涩。可又觉得自己酸涩得实在没有道理。姐姐貌若天仙,性情温柔,这样的人物,自然会有许多人爱慕,她也总会有一个驸马。他总不能留她一辈子。
  可一想到她终会嫁人,这世上将有一个男子比他和她更亲近,可以一亲香泽,做他梦中对她所做的那些事,他就嫉妒得发狂。
  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想独占她,让她只对他笑,只对他脸红,想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以他素来的性子,想要什么,必定会不管不顾地先抢回来再说,从不知“克制”两字为何意。生平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束手束脚,顾虑重重。
  他不敢这样做,甚至不敢说,姐姐一直将他当亲弟弟对待,如果知道自己对她怀着这样龌龊的心思,会讨厌他吧?像讨厌太子那样讨厌他。
  他怎么能承受得了她的厌恶?
  轻城哪能想得到他会有这等隐秘的心思,笑着告诉他道:“你不知道,单二公子请我吃烤鱼,他们主仆却没有一个会烤的,最后还是要我自己动手,单二公子想学,弄得满脸是灰……”
  他望着她眉目飞扬,笑意盈盈,内心仿佛有万千虫蚁在啮咬。
  “姐姐!”赵玺忽然打断她的话,“我不开心!”他道。
  轻城诧异地看向他,却还是温柔地问他道:“怎么了?”
  我不喜欢看到你提起别的男子时笑得如此明媚,不想听你说你们在一起时有多愉快,更不喜欢想象以后你会和他在一起,将我抛弃。
  可这话他不能说!赵玺极力忽略内心的妒恨,呼吸间已强抑住情绪,抱怨般地道:“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你居然亲手烤鱼给他吃。”
  轻城失笑:“不是的,我忘了跟你说,单二公子从前帮过我大忙。”
  赵玺立刻警惕起来:“帮过你什么忙?”
  轻城道:“有一次在宫里,郑潇试图对我不轨,是单二公子出现,帮忙把人赶走的。”
  赵玺的脸色沉了下去:“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只废了郑潇一条腿真是太便宜他了,早知道这事,应该两条腿都打断的。
  轻城道:“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再说,当时单二公子已经帮忙将事情解决了,何苦再给你添乱?”她温言安抚赵玺道,“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过是给他烤几条鱼,又算得了什么?”
  赵玺心口堵得厉害,无处宣泄,别过脸道:“我都从没吃过你亲手烤的东西。还有,你都很久没有做面条给我吃了。”自从他幼时,轻城给他做过一次,他就格外钟爱她亲手做的臊子面。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一副孩子脾气?
  轻城笑了起来,纵容地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你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赵玺道:“那就现在,我想吃。”
  轻城逗他:“可我现在有些累了。”
  赵玺现出懊恼之色,自己怎么回事?姐姐身子娇弱,都在外面辛苦了一天,正该好好休息的时候,自己居然这个时候使起性子来。
  “姐姐先去休息吧。”他立刻转口道,没有什么比她的身体更重要。
  轻城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道:“逗你的,我不累,现在就去吧。”
  赵玺抓住她手,气得直瞪她:“你学坏了!”瞪着瞪着,也笑了起来:她怎么可能不累?只不过她终究还是把他放在心上的吧,不忍他失望。
  两人相视而笑,却不知道,不远处,披着羽缎氅衣的男子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眉头一点点锁紧。
 
 
第70章 
  “王爷,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吴国公商融出来透气,看到独自站在那里,气势迫人的英王,笑问道。他十年前还是吴国公世子时,被当时的吴国公,他的父亲丢到前线磨练过一阵子,曾是英王的麾下。
  他顺着英王的视线看过去,笑道:“三皇子和荣恩公主的感情倒是真好。”
  英王似回过神来,问他道:“很好吗?”
  商融笑道:“听说三皇子去西岭书院读书,荣恩公主还亲自前去看过。三皇子生母不在,四时衣裳,俸禄往来,也是公主帮着打理的。”他是太子妃商氏的父亲,知道的消息自要比一般人多。
  英王的眉头皱得愈深:当年,是他亲自拜托荣恩照顾赵玺,让她劝赵玺读书,荣恩也确实做到了。照理说,今日姐弟相处融洽,赵玺有人悉心照顾,曾经的戾气也收敛了许多,正合了他当年的愿望,他该高兴才对。可……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赵玺看向荣恩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
  那可是他的姐姐!
  英王忧心忡忡,但愿自己看错了。赵玺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他行差踏错,毁了自己。
  是不是该旁敲侧击,提醒蛮奴一下?
  可就怕那孩子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的,若自己不挑破,也许他还不明白,还有转圜余地,就怕挑明了,他又是个性子倔强不听劝的,越不让他做的事他越一意孤行,反而真的动了歪念。
  英王感到了棘手,也许,他该再找荣恩谈一谈?只是,两人上次的见面实在不愉快,小侄女不会喜欢再见到他吧。
  英王揉了揉眉心,心中有些后悔:荣恩到底还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当初在姜家,他不该一时控制不住情绪,那样对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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