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燃挑挑眉,低笑出声。
荆星河:“………”
劳资巨帅还有钱:“许乔安,我要是你闺蜜,估计现在已经和你反目成仇了。”
“还有,我们吃不吃鸡,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荆星河:“…………………………”
一唱一和,二次伤害。
“对了星河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荆星河打开麦,赌气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许乔安:“………”
十分钟后,
许乔安的三级甲被打烂,倒地不起,
数秒后,惨遭淘汰。
留下遗言:“我不服。”
二十分钟后,
劳资巨帅还有钱没有医药包,
非常憋屈地死于跑毒,
憋屈到没有任何遗言。
只剩下只会躲在屋子里不敢正面刚的荆星河在游戏局的最后十人中苟延残喘。
荆星河:“………”
这种腹背受敌的感觉太不妙了。
她哆哆嗦嗦地只想自尽,“我能把自己炸.死吗?”
许乔安想也不想:“不能。”
并在此时此刻对她寄予厚望,“打不过就躲好了,也许躲到最后别人互相残杀然后你就赢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懂不懂?”
“………”
她不懂。
安全区在缩,就算躲到了决胜局……
肯定会有一个人要和她进行生死大战的。
“你们就会说大话把自己讲的超级厉害,结果呢?最后就留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她好委屈啊。
委屈的同时又被成功洗脑,觉得都到这一步了要是没吃鸡就太难受了………
只剩六个人了。
荆星河窝在房间的角落里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
她咬咬牙,起身,快步走到裴燃身边,将手机塞到裴燃手上,双手合十,拜了拜,“求你了,你帮我打吧。”
“还有五个,不对四个人。”
“求求你了。”
裴燃眼一抬,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浅棕瞳仁内没有多余的情绪,懒懒散散的看起来似乎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卧槽,荆星河你在求谁?”
裴燃垂眸,视线移到屏幕上,手指微动,刚要操作人物,就听到荆星河羞愤道:“你帮帮我,赢了我就亲你。”
她哪里来的错觉,觉得他不会帮她?
裴燃:“………”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乔安:“!!!!!!!!!”
许乔安:“星河啊,为了把游戏咱不至于卖身”
星河河:“我是故意的”
裴燃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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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告白期十
#040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不过是数秒的时间,快到荆星河才不紧不慢地俯下身,漆黑眼眸一眨不眨地还满怀着期待与雀跃,都没能看到裴燃是如何在电闪雷鸣间迅速出手并将敌方一击毙命的,紧接着,屏幕上倏地公布排行榜,队伍第一,在熟悉的音乐响起的刹那送上了对胜利者该有的欢呼。
“………”也太厉害了吧。
荆星河晶晶亮的眼眸中隐隐跳动着钦佩,她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一气呵成地抱拳作揖,“自叹弗如自叹弗如,我等游戏中的小学鸡不配和尔等大侠做朋友。”
藤蔓悄悄耷拉在窗玻璃前,尽心尽责地挡住外面的光线,无声无息地将办公室渲染地有些昏暗,暧昧丛生。
手机游戏上许乔安正在怒刷存在感,此时此刻的许乔安简直要疯了,虽然总听荆星河说要怎么怎么主动出击,可她是了解荆星河的,当然是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荆星河这小怂货只敢在窝里叫嚣,换句话说,意淫谁不会啊。
“星河,你身边是谁啊?是不是……”
是不是那位你说是人间天使对你特别好的帅气……
考虑到那人就在闺蜜身边,她非常及时地闭了嘴,可内心深处还是被排排问号充斥着,恨不得立刻抛弃矜持“啊啊啊啊啊啊啊”地见叫出声,然后灵魂漂移到荆星河身旁,摇着荆星河的肩膀问她‘亲亲你’是什么鬼?
她以为凭借多年的交情……
自己至少在很多方面是和荆星河心有灵犀的。
有些话其实也不用等她问出口,往日无话不谈,今日也肯定会主动给她一个“奸.情”交待的。可她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低估了荆星河的傻叉程度。
荆星河至始至终在意的,就只有开局前闺蜜许乔安和不知名男士隋遇的轮流讽刺罢了。
她抢不回手机,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办公桌上,两只手费着老大的劲儿勾着裴燃的手腕,气哄哄地将不吐不快的那点不爽一股脑儿地吐了个干净:“许乔安你看到没,以后找我玩游戏不许说吃鸡和我没关系。”
顿了顿,又无意识地往前蹭了蹭,“你要牢记这一历史时刻,记住,是我带你们吃鸡的。”
极度不要脸地将别人为她打下的功勋占为己有。
并为此而一改怂相,非常猖狂地沾沾自喜。
“我才是活到最后的王者。”她又往前挤了挤,企图让自己的声音在传达过去时再有威慑力些,殊不知,胸前的那一小块山丘正隔着卫衣蹭在裴燃的手背上。
裴燃眯了眯眼,狭长的眼尾轻轻勾起。
薄唇紧抿着,对荆星河莫名其妙的誓死要找回场子的行为忍了又忍,终于,刷地一下绷的牢牢的那根弦断了,裴燃忍无可忍地“嗤”了一声,警告:“荆星河。”
话音一落,拇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直接退出游戏大厅,连带着许乔安那边的“我靠”也一起随风消散。
突然被点名,荆星河懵了懵,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看向裴燃,茫然的眼神里夹杂了些许不明所以,蹙着眉眨眨眼,呆呆地“啊”了声,“干嘛?”
手腕微转,逃脱桎梏。
五指一松,手机“啪”一下直接摔到桌面上。
碰撞的声响转瞬即逝,周围静悄悄的。
荆星河恍惚了片刻,飘忽出神且偏题地想:当老板就是好,连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都这么好。
要知道,楼下那么多玩游戏的聚在一起,真到关键处聚精会神起来骚话多到能直接把屋顶给掀了。
她不自在地垂下眼,瞥见裴燃右手手腕上的机械表。
时针指向一,分针指向六。
还有半小时,就得下去上班了。
她后知后觉,“你干嘛退出游戏啊?”
说完,鼻翼微动,别别扭扭地小声嘀咕,“这可是我树立威信的大好时机。”
“嗷。”
裴燃手一抬,二话不说直接扯了荆星河的脸颊。
“………”
荆星河立马嗷嗷大叫,会装地很。
假惺惺地在委屈巴巴,“疼疼疼。”
边说边去拍裴燃胳膊,“松手松手赶紧松手。”
裴燃“哼”了一声,甩开手,明明暗哑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淡漠到毫无情感,但还是能够听出他意有所指地控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语毕,还故意拖长尾音,勾人心痒地:“嗯?”
“…………………………”
荆星河花了两秒钟回忆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先前许下了什么承诺,从而导致她现在无端有点渣女的既视感,记忆倒带,暂停,舔了舔唇珠,沉默。
没过多久,意识回笼,瞬间就像弹簧一样倏地跳起来,倒退了两步,手指揪着衣摆,垂着脑袋,两颊粉红扑扑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撇撇嘴,“我就是……”
就是,就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是开玩笑的。”
话音才落,就受到了利箭般的死亡凝视,被恐惧支配着的求生欲瞬间蔓延到全身,她为自己的出尔反尔感到羞愧,也没那精力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只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的,开启全力补救模式,“那个……”
“我觉得吧,太刻意了不能享受其中。”
谈及“接吻”二字,不免有些羞赧,支支吾吾地继续找借口,“接……接吻这种事情要有气氛,讲究的就是一种天时地利人和……”
“等等。”她忽然脑筋转过弯来,有了点理智,眯了眯眼试探性地扫了裴燃一眼,十几秒后,应该是发现了新大陆,忽然就壮了熊心豹子胆,往前小走了两步,俯下身,很是膨胀,笑眯眯地,“难不成,你很期待?”
她一笑起来,就像棉花糖一样,甜滋滋的。
裴燃眉梢一挑。
特别是现在,棉花糖被烈火烤过,气焰嚣张。
带着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
挑衅过后,又陷入到惴惴不安中。
毕竟,这是一个极其不适合放到台面上讲的话题。
除非脸皮足够厚……
食指微微弓起,一下接一下,带着节奏敲击着桌角,须臾,勾唇浅笑,笑意未达眼底。
在荆星河哼哼唧唧地准备反将过来调侃他的瞬间,裴燃忽然就站了起来,往荆星河的方向走了两步。
还不够,裴燃似是早有预谋,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
他在荆星河懵懵然着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从气势上先让她丧失了行动力,随即以一种近乎是逼仄的姿态将她逼到办公桌边,将她困在办公桌和他之间。
荆星河:“………”
小动物般敏锐的直接让她察觉到一丝不妙。
咻地一下立马呈现一级防备状态。
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抬眸拿眼瞄裴燃。
退退退,使劲往后退,可是早已经退无可退。
只恨不得把自己镶嵌进办公桌里。
下一秒,下巴被抬起。
清清凉凉却柔软异常的薄唇贴过来。
在她紧张到绷成一条直线的唇瓣是轻轻印了一下。
贴合了可能还不足一秒。
陌生的触感像是羽毛划过心底,就过电般,全身酥麻。
荆星河在那一瞬间只能听见耳边轰鸣阵阵,似有焰火窜向夜空,砰地一声后,炸如白昼。
荆星河彻底懵了。
眼也不敢眨地就那样定定然地望向裴燃。
“你……”像被点了哑穴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裴燃的俊脸近在咫尺,唇瓣几乎就还贴在她的唇角处,几秒后,低低地笑了声,手指温柔地刮着她的脸颊,问她:“有气氛了吗?”
“………”没出息的荆星河为色所迷,模模糊糊间就被他带着顺了他的意,只会点点头。
有吧,大概,她这样想。
他立马追过来,撬开她的牙关,攻城夺池。
辗转撕咬,从试探到出击,勾着舌来回起舞。
最开始的时候还顾及她的情绪,温和作派,循序渐进,到后来,慢慢地慢慢地就变得急功近利起来了。
荆星河差点软了腿。
双手撑着身后的办公桌,仰头被迫承接进攻。
没多久,觉得实在不舒服,就改为揪着裴燃的衣服。
这是个面红耳赤的过程。
幸好,幸好,没有人敢闯老板的办公室。
荆星河渐渐放松了自己,开始慢吞吞地主动回应。
他们亲了好久。
就像战场上在交锋,你来我往,胜负没有出来时,谁也不肯先让一步。
最终,意乱情迷。
裴燃一把抱起荆星河,将她放到桌上。
往前进了几步,继续追逐。
静谧的空间内,只有唇齿相依的水啧声以及偶尔才会有的破碎的嘤咛声。
紧追不舍的战役过后,呼吸渐渐生出了别的味道。
荆星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突然胆大起来,双手缓缓往上,勾着裴燃的脖子,开始生涩笨拙地回应。
两人紧挨着,亲密无间。
荆星河烧红了脸颊,羞到不知道怎么办。
结束时,只一个劲儿地将脸埋在裴燃的侧颈里,绵长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间,她就这样,再不肯抬头。
“以后想亲就亲,不用害羞。”裴燃难得温柔。
大掌落在荆星河毛茸茸的后脑勺上。
荆星河一愣。
余热还没有消散,脑子里一片空白。
以至于连最基本的思考都不会。
数秒后,缩在壳里的脑袋才肯试探般地慢悠悠地伸出来,仰起脸,乖乖凑在裴燃的耳边,想了想,出击,轻咬了下裴燃的耳垂,随即本能地发问。
直击灵魂。
瑟瑟缩缩,瑟瑟缩缩。
面红耳赤,面红耳赤。
忍住,稳住,出息点。
荆星河唇瓣被吮地湿漉漉的,看起来就格外娇俏,让裴燃看了都忍不住弯腰垂头在她唇瓣上亲了又亲。
特单纯地温存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荆星河不客气地别开脸,突然问:“那……要……要是想睡呢?”
裴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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