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卖乖,抱住裴燃的脖子,“我去的话,在碰到这种问题前好歹也能阻止阻止吧。”
“………”
裴燃觉得,到底才是刚出社会的人。
“你觉得你劝会有用?”他擒住她的下巴,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人家叫你去说不定就是利用你搞个噱头。”
荆星河:“………”
“而且。”他蹙了蹙眉,语气中隐隐有些担忧,“虽然你只是做随行编剧,可和娱乐演艺挂钩的圈子,鱼龙混杂地很。”
“你做这个,还不如去找其他工作。”
裴燃真的是难得把话一串接一串地往外扔,他自己也不清楚,荆星河这小妮子哪里来的本事,能把他硬生生地逼成话唠,他抵住她的额头,“但你也说了,那是你的作品。”
“我给你撑腰。”
“…………………………”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但,荆星河懵懵然间捕捉到问题的关键,歪歪头,笑眯眯地调侃,“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情,你一个小网咖老板真的能给我撑腰噢?”
对此疑问,裴燃非常不屑地“嗤”了一声。
直到后来,荆星河才知道,她男朋友……真的是很拽很酷,也并不是那些泛泛之辈能够招惹的样子。
她特么的都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噢。
…………
………
“对了。”离开办公室前,裴燃忽然叫住她。
“写小说是吧?”
虽然乍一听还是很羞耻,但荆星河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裴燃笑了,像是专门等着她似的,故意抑扬顿挫地问:“噢,那你上次什么什么卡车的写的是什么内容啊?”
他其实也已经隐约知道所谓的卡车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想起之前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莫名想逗逗她。
荆星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鬼?
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又风水轮流转转回来了吗?
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作答。
只想脚踏风火轮赶紧逃跑。
逃跑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在那十万火急的一瞬间,许乔安的话忽地钻进脑海里。
荆星河几乎不带思考地,红着脸:“以后我开车带你……”
顿了顿,脸爆红,支支吾吾:“……去秋名山。”
裴燃:“………………………………”
作者有话要说: 星河河:裴燃燃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数月后
星河河:………不去秋名山了再也不去秋名山了
裴燃燃:我,秋名山车神,为什么不去我的地盘?
星河河:摇摇车不好吗?????
谢谢喜欢谢谢收藏谢谢评论看文愉快么么
晚安,国庆快乐!
第46章 热恋期六
#046
裴燃第一次见荆星河的时候,大概是有朦胧夜色做掩护,再加上她抬眸时泪眼婆娑抽抽泣泣的可怜模样,总让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小姑娘太乖太无害了,甚至乖到无害到可能受欺负了只敢一个人躲在街头哭,包括后来,除了在渝城遇到黑车稍稍露出一点点锋利的爪子外,平时就连和好朋友在一起打游戏都会被欺负到跳脚的荆星河,看起来真的只是软绵绵的一小只小奶猫,喵喵叫着却毫无攻击力……
可是此时此刻,裴燃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哪怕她在说完“秋名山”后又咻地一下缩到自己的龟壳中瑟瑟缩缩,并摇着脑袋抿紧唇打死不肯再多说一句,以“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姿态企图来博取他的同情心时,裴燃眯了眯眼,也不再愿意被荆星河这个惯会演戏的小骗子给牵着鼻子走了,他舔了舔唇珠,挑起眉,到嘴的“不害臊”忽地拐了个弯儿,弯到直接顺着荆星河给的杆子往上爬,声音里依旧夹着那股散也散不开的慵懒劲儿。
“好啊。”他这么说。
顿了顿,笑意未减半分:“那就麻烦你了。”
“…………………………”
荆星河吓得够呛,抬起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裴燃,耳廓烫人的热度蔓延开来,直奔脸颊,她完全没有意料到裴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明骚到这么可怕的地步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在裴燃似笑非笑的眼神逼迫下,没出息地垂下头,像小学生犯了错面对老师一样,下巴就快要贴到锁骨了。
无地自容到想用豆腐撞死自己。
好半晌,搅着手指,磕磕绊绊道:“不……不麻烦。”
…………
………
几乎就像裴燃所说的那样。
在荆星河小幅度挣扎后就爽快回复倦书没多久后,她的联系方式就立马被推送给导演助理了。
导演助理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
详细地将初定的元旦开拍计划及主演阵容跟她介绍了不下五次,中间还不忘穿插她加入剧组后所要完成的任务。
他说地越详细。
荆星河就越觉得这是一个靠谱的剧组。
毕竟是花了那么多钱买下的剧本,不用心拍,等到收视率惨淡血本无归时才是真的要哭了。
只是没想到几日后,《恶骨》的官微突然官宣,说是《恶骨》的作者将要加入电视剧的拍摄。
一时间,星球杯的铁粉读者们都在微博上炸开了。
既期待又害怕。
看完他们的评论,荆星河悬着的心往下放了放,沉默了一会儿,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随即起身拿着水杯去饮水机旁接水,才弯下腰摁下蓝色按钮,后背就“啪”地一声迎接了一巴掌,她没有一点点防备地被应小北给突袭了。
荆星河关了水,心有余悸地侧了侧头,视线所及就是应小北笑魇如花的模样,她应该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笑眯眯地,“小星河,我真的好开心啊。”
“开心到想把你抱起来举高高。”她说。
“………”闻言,荆星河不动声色地往后小退了一步,眯起眼上下打量应小北来自肺腑的喜悦,劝她要理智的同时,拿眼去瞄了瞄不远处的沈舟,“沈舟向你求婚了?”
“不。”应小北想也不想地就否认,“他跟我求婚我也不会这么高兴,我现在和他短暂性分手半小时了。”
她鼓着腮帮子,也去瞧了沈舟一眼,撇撇嘴,看起来还气呼呼的,“谁让他诋毁我女神的。”
“我女神聪明伶俐又可爱,是他能诋毁的麽!”
温和的阳光将海城照地懒洋洋醉醺醺的。
荆星河吃惊地眨了眨眼,她还真没想到平时是沈舟小尾巴的应小北居然还是位疯狂的追星girl……
很好很强大,沈舟这样也肯定是因为吃醋了。
哇,这样子吃醋也太可爱了吧,荆星河眸子微闪,将杯子递到嘴边,小抿了一口茶,天花乱坠地艳羡着。
应小北:“对了,你看小说吗?”
“我给你安利一本啊,我女神写的《恶骨》,超好看,而且马上就要拍成电视剧了,还是在我们海城拍嗷嗷嗷嗷。”
“最关键的是,我女神也要跟着进剧组。”应小北一谈起星球杯,眼里的光就像璀璨的星夜,确实是很迷妹了,“我到时候就是请假也要过去蹲她嘿嘿嘿嘿。”
“小星河,小北姐姐安利给你你一定要看哟,她的新文《丧偶》也很不错哒。”
荆星河有点懵逼:“………噢。”
“真的,烧脑小说巅峰。”
“………”
过誉了过誉了过誉了。
不敢当不敢当不敢当。
应小北:“我就问问你,能写出这种巅峰的我的女神是不是很迷人很帅气很聪明!”
虽然挺不好意思的。
但是,荆星河沉吟数秒,点头如蒜,“嗯嗯嗯。”
厚颜无耻,“是是是。”
“是吧!”强烈共鸣,简直是知己了,“可沈舟烦死了,非要和我抬杠,说我女神一定是个蓬头垢面不爱出家门暗戳戳地洞察社会黑暗的肥宅怪胎。”
“我好气噢。”应小北挥挥拳头,“他就是没有见识。”
肥宅怪胎本人:“…………………………”
笑容渐渐消失,并开始眯着眼面无表情。
空气似乎突然凝固起来了。
荆星河倏地拉住应小北的手,与她同仇敌忾,深呼吸了一下后语重心长道:“你的短暂性分手再延长一小时吧。”
她痛心疾首,为自己伸张正义:“半小时太短了。”
…………
………
自打荆星河要去做《恶骨》的随行军的消息传开后,除却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的挚友许乔安的“老妹儿苟富贵勿相忘”外,能勤快到天天和她聊骚的也只有她的正经编辑阿阮了,且聊骚主题雷打不动坚定不移地就只有一个:催更。
准确点说,是阿阮为主力,倦书为助力。
每天上演的不过是苦口婆心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阿阮的意思是,
元旦在即,怕荆星河真进剧组了后就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每天稳定更新《丧偶》,而《丧偶》现在的进度呢初步估计也只有三分之一左右了。
既然这样,干脆这一个月辛苦一点,每天多更一点。
争取去剧组前,将《丧偶》完结了。
荆星河是个耳根子软的。
典型的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她就往哪边倒。
再加上她自己掰着手指仔细算了算,确实也是能够在晚上多写一章的,她平时一般白天偷偷摸摸地在网咖写完,晚上回家后除了找裴燃联络感情外,就只知道和许乔安相约游戏了,如果将晚上的时间利用起来,努力一把,双倍的更新其实也不是不行……
这般想着,一冲动,她就口头承诺了阿阮。
可写小说这种事情吧,怎么说呢,会有另一种意义上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像读书放周末时,什么书都往书包里装,计划着周六周日这两天预习什么复习什么,结果周末一结束,回到学校,在家连书包拉链都没拉开过。
很负责任地说。
每晚只要许乔安上微信勾搭她。
她就会立马抛弃所有,屁颠颠地跟着许乔安跑了。
真的是雷打不动的,荆星河自己也很绝望。
在游戏里酣畅淋漓地被狙.杀无数局后,被赶着下游戏睡觉后,丢了平板闭上眼的瞬间又觉得心有愧疚。
当愧疚无限蔓延时,荆星河也总于承受不来自良心上的谴责了,她咬了咬后槽牙,忍住到点就席卷而来的困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打开电脑,被良心胁迫着敲键盘敲到后半夜,连续一周的每日第三更皆出自于凌晨两点半。
但写完她到底没有将其放上去,而是选择了第二天九点准时更新,这样中午还有一章,下午下班前也还有一章。
勤奋至这种地步的后果是白天精神萎靡不振。
黑眼圈熬到一天比一天重。
应小北偶尔路过前台,认认真真地观察过荆星河的脸色后,都在怀疑,是不是老板禽兽不如不知节制才把小星河折腾成这副可怕样子的。
周五中午。
依旧是阳光明媚,却冷风瑟瑟的日子。
荆星河照常上二楼去和裴燃共进午餐。
点的是外卖,多到都快烂大街黄焖鸡米饭。
两人搬着小椅子排排坐在一块,才将自己的快餐盒打开,裴燃侧眸,就见荆星河压根没有要去动手的意思,她这几天状态差的很,裴燃微微眯起眼,刚要说话,就见她头猛地一低,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下巴,只怕她的脸会直直地怼进饭盒里。
“荆星河。”裴燃语气不是很好了,“你晚上做贼去了。”
荆星河迷迷糊糊的,心想:是啊。
而后,就听着裴燃的声音自动辨别了方向,眯着眼睛就往裴燃怀里钻,困到失智也不忘占便宜。
“裴燃燃,我好困噢。”
裴燃将她从怀里推出来,奈何她就像狗皮膏药般,怎么撕怎么扯都不行,她就牢牢镶在他身上了。
“啊,我要困晕过去了。”眼皮确实是在打架,但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她还不忘耍贫。
“………”裴燃简直要被她给气笑。
却又拿她没办法。
他拧了拧鼻梁,也不再和她展开无谓的拉锯战了,胳膊一抬,将人揽进怀里,拍拍她的肩膀:“要睡觉可以,但得先把午饭吃了。”
“我不饿。”她摇摇头。
慢吞吞地睁开眼,空洞的眸子里渐渐有了点光彩。
一周下来宛若一条咸鱼的感受令她有了不少悔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荆星河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同时,大脑迟钝地在思考着,找寻解决的法子。
说到底,还是自控能力太低。
“唉。”
至于晚上到底是不是做贼去了,她闭紧了嘴,怎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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