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年,小人儿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实属不易。
在权利和感情间,四爷唯一任性了一次。
至于结果,当然就得看年羹尧能不能领悟到了。
“多谢主子挂念,小妹从小最崇拜主子,这次奴才回到家后,就一直吵着要来拜访福晋,倒是不知有没有給四福晋带来麻烦。”
场面话,谁都会说,年羹尧,胆大心细,何尝不是在一点点探着四爷的底。
四爷没有回答年羹尧的话,只让苏培盛再给年羹尧满上,主动端起酒杯,给他碰了下,有些煽情的说道:
“爷今晚陪你喝一番酒,一来是为亮工接风洗尘一番,二来,是想去看看爷那怀着身子,却还是在使着性子的侧福晋。
这次祭祀大典,竟有胆大包天的贼人来府里挑衅于本贝勒,无论这身后是谁出的手,爷都轻饶不了他。”
四爷说着话,眼神里的杀气,嗖嗖的毫无掩饰的放了出来,当场就吓得一屋子的人,胆都快破了。
说到这里了,四爷一是跟年羹尧表明了,他对身后的人不满,自然就会踏入这场博弈中,找所有敢暗中害他的人算账。
另外一点,四爷想跟年羹尧说的,其实还是昨日秦嘉宝受惊吓,还是因为他妹妹的缘故。
他已经很明确的表态了,无论谁犯的事,都会一笔算清楚,这里,可是不考虑任何人身份的。
年羹尧若是聪明的话,就因为回去好好问问他宝贝妹妹,昨日,到底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若是有的话,赶紧换人,才是最明智的决定,否则,毁掉的,又何止是一人,有时候会是整个家族陪葬的。
四爷借着酒劲儿,这晚跑进秦嘉宝床上就不下来了。
死死抱住她,又是委屈又是醉酒的,声音都带着小可怜的意味。
“乖宝,爷都去给你训人了,你怎么能将爷推出去呢,爷想你跟孩子的。”
说完,他眼神里,透着大大的受伤和可怜,秦嘉宝想推他出去的手心里一软,就被男人得逞了,最后直接昏睡在她房里了。
一直到第二天,才心满意足的去上朝去了。
年羹尧回到京城的府里后,就将年月兰叫进了房间,问她话。
“听说你从四贝勒府回来那天下午,府里最受宠的郭络罗侧福晋就受到了惊吓,你那天下午,没有做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吧。”
年羹尧也是聪明人,当然回来问自家小妹啊。
可是年月兰并不这么想,此时拿着手帕的手,紧紧的握着,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哥哥,你到底是我的哥哥,还是别人的哥哥,怎么一回来,就开始质问我?”
她声音透着难以置信的讶异和受伤,以及想到在四爷府看到的秦嘉宝,简直像天上的明月一般。
而她,竟然无论美貌和才情,都被人压得像丑小鸭,她心里就恨得不行。
迟早有一天,她会将她摔下来,踩在脚下,从而取代她的位置,这个期限,她想,她会将它稳定为永远。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年宴,临盆前夕(一)
至于年月兰什么心思, 秦嘉宝最近已经没有心思关注, 说白, 她也不在乎。
小小一个年月兰, 她还没放在心上。
在感情的世界里,聪明的女人, 对付男人。愚蠢的女人才对付女人。
用对付二字来说,秦嘉宝觉得也不恰当,但是不妨碍她将小心思放男人身上啊,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方法很有效啊。
至少隔夜后,四爷就跑来她跟前邀功, 对着她又是亲自伺候穿衣,又是帮助协助梳理腿部经络和轻微水肿的脚踝。
临末,还微笑着看着她,眼神她占了几辈子修来福气的眼神。
手里动作没停止,声音既是感叹, 又是佩服的声音, 述说着秦嘉宝的厉害。
“哎,想想爷一堂堂贝勒爷,竟然在府里为你捏捶背, 简直是世风日下,时不侍爷呀。
重点是爷还做得高兴。这真是让爷百思不得其解呀。”
秦嘉宝看了眼宝风和最近已经恢复好了, 又开始活蹦乱跳蹦到跟前, 拼命给她递水果的宝月, 眼看着四爷用无奈又宠溺的眼神。
她伸出手,拿过两个丫头手里递上来的葡萄,轻轻摘了一颗葡萄,连皮都没剥,就塞了颗进嘴里,斜睨了眼四爷,娇俏道:
“就属爷辛苦,婢妾不辛苦,婢妾专生惹事的。”
她看着四爷一轻一重,将宝雪和宝花两个丫头的活接过去,细致又温柔的给她舒缓着的时候,说真心话,秦嘉宝是震惊的看着四爷的动作的。
但是最近因为她快靠近临盆的时间了,身体就变得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即便她是有功法的,可在怀孩子这一档口,她还是跟普通女人一般,经历身体的种种变化。
比如一开始的嗜睡,到后面的孕吐,将她吐的死去活来。
再到最后九个多月的时候,整个肚子大到秦嘉宝站起来,低头看自己脚都看不到的地步。
很多时候走路,都要扶着腰或者是宝月几个丫头扶着她,才会出去走走。
又加上,骨盆压迫到她的两个腿,秦嘉宝晚上睡觉的时候,时不时的抽筋,还有脚背的水肿,也把她折磨的苦不堪言。
四爷心疼她,自然想讨她欢心,秦嘉宝不是清朝本土的女人,觉得男人做这些有什么不对。
反而四爷要做,她会鼓励着他参与到孩子的种种生活当中,包括一起胎教,一起照顾她怀孕的种种变化等等。
这是一个丈夫对妻子基本的要求吧,即便四爷不算正统意义上的丈夫,但是孩子总归是他的孩子,如果孩子出生前,四爷都没有付出感情。
以后孩子出生后,又怎能期盼他认真对待孩子,认真对待她时刻要的家的温馨?
“诶,别别别,爷这么多女人,可不就只有为你这么伺候着,还不满意。”
四爷看着秦嘉宝娇俏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但是该夸自己的时候,四爷从来不忘给自己邀功。
所以他用指尖轻轻刮一刮她的脚踝,无奈的叹道:
“哎呀,还妄自爷特意想来告诉某些人一个小消息呢,爷看呀,现在是不需要咯。”
四爷的动作,怎么说呢,丫鬟们做着,就是伺候人的动作,做得再好,也就是这个丫头动作伶俐,秦嘉宝看得开心,会打赏不少好东西。
但是偏生这个男人做起来,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有节奏的运动着,犹如指尖舞蹈一般,优雅又有韵律,看起来舒服极了。
这个男人做事认真惯了,凡事又极其讲究,就这般伺候的人动作做起来,秦嘉宝都有些看的入了眼。
哪知忽然就听到四爷这般声音,她本不好奇的心思,都被调了起来,心里跟猫爪一样。
讨厌的男人,故意的。
“爷,您坏死了,婢妾讨厌您。”
哪有这般作弄人的,秦嘉宝最近无聊极了,就是对这些小道消息感兴趣。
两人一来二往间的互动,看得旁边的丫鬟们都笑出了声。
宝月笑的肚子都抽筋了,因为最近受伤了,她有好久没到秦嘉宝跟前了。
此时一到跟前,就有些控制不住,她拿着葡萄任由秦嘉宝自由拿,嘴里却是高兴的笑道。
“主子爷好生厉害,主子这几天一直在吵着无聊,奴婢们已经想了好些法子,都难得逗起主子的兴趣。
倒是没想到,今晚主子爷一来,就让主子兴致起来了。”
宝月这丫头,好久没说话了,四爷也是知道她护主有功,所以没怎么据着她了。
没想到,这说话水平倒是起来了,四爷本不喜欢多话的丫头,但是不可否认,这话说的,四爷本来就柔和的脸色更是好看了几分。
他心里高兴,可习惯了板脸的四爷,脸上的表情相对之前,倒是没多大变化,只是轻轻咳嗽一声,就对几个丫头道:“你们先出去。”
都知道这小消息,估摸着是不能给她们知道的,宝月倒是压下了好奇心,跟宝风一起,跟着屈身应了声“是”后,就跟着出去了。
四爷抱着秦嘉宝进去,对着她,说了一番跟年羹尧的过程,紧接着,还说了年月兰的事情。
他细细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呢喃道:“那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你以后小心点着她。”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年宴,临盆前夕(二)
四爷抱着秦嘉宝进去,对着她, 说了一番跟年羹尧的过程, 紧接着, 还说了年月兰的事情。
他细细抚摸着她的脸颊, 轻声呢喃道:
“那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你以后小心点着她。”
康熙四十一年大年三十的时候,康熙忽然重病。
连同好几个康熙的兄弟, 也在今年年初就接连告病重。
又加上太子跟康熙的关系日益紧张,朝堂上人人自危.
左相索额图也在今年入冬飘雪以来, 在朝堂之下, 大事宣扬康熙身体病危, 朝堂隐隐有换君主之象。
如果说在康熙早期的时候, 索额图这番话, 自然是不会有大臣认同的,早在索额图刚说, 下一秒这个消息就会在康熙的案桌上。
但是,康熙今年已经近六十了,古人一直有言,人生六十古来稀。
何况是一个在位四十多年的帝王, 在历史上, 康熙的在位时间和丰功伟绩都是大臣们谈之色变的。
何况还有传言,康熙晚上起夜, 都是靠李德全和众太医们扶持的。
所谓无风不起浪, 起浪必起风波, 以至于众位大臣们,都提着一根弦在硬撑着。
现在被索额图这样一煽风点火,就更是惹得朝堂血雨霏霏。
一朝天子一朝臣,大臣们,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急着站队,好给自己找好下一家。
因此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局势中,大臣们,或明,或暗的投靠太子,在朝堂上,竟然占了一大半。
对这个现象,一向懂御下之术的康熙,早已经感受到了。
为了改变这种局势,在冬至过后,康熙找着一众皇子们,还有身边的几个心腹大臣商量后。
就准备了这一出,用年底喜欢庆的方式,去去这种风气。
是以,在四十一年这一年的年宴,带着它的使命和特殊,被康熙下来旨意,要好好大肆庆祝一番。
四十一年冬,过腊月二十小年过后,整个大清朝的民众们都收到康熙下的举国团圆和庆祝的指令。
三十的时候,这天早上,四爷就被康熙叫进了宫里,连带着府里,那拉氏带着李氏都走了。
就剩下了秦嘉宝和几个身份进不得宫里的宋氏,武氏等人。
四爷不放心秦嘉宝,本来想带着秦嘉宝进宫吧,但是秦嘉宝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根本就动不了。
可宫里康熙亲自下的旨意,四爷又不好违抗,就只好留下最得力的南辰和高吴庸都在府里守着,只带了苏培盛进宫。
秦嘉宝在清风水榭里,跺着步子,练习着腹部和腿部的力量,以防生子的时候,到时候会发生点什么意外,没有力气了,就麻烦了。
虽然她这一路怀孕,很是顺利的到了乙宝出生的时候,但是她总觉得,乙宝出生的时候,不会这么顺利的。
“爷,今晚有说什么时候回吗?”
虽然四爷不在身边,她在做好全力准备的时候,不管什么意外都不会恐惧的。
可女人,就是特殊的生物,这个节点,秦嘉宝心里对四爷,忽然闪过一抹怀念。
人这辈子,最怕真心来砸,就如枪.炮一般,强势又极具破坏力的砸进心里,让它可在平淡时运量,在激情时燃烧。
她不确定这是什么,但是,孩子出生了,秦嘉宝总感觉,她跟四爷之间,不见得是所谓的依附关系。
但至少在孩子的教养和成长问题上,孩子是需要父亲的。
也就意味着,四爷来,比不来,对孩子的区别大了去。
所以,习惯,问问,其实也就问问而已。
“主子,晚间酉时的时候,高总管还说宫里派消息来,说是主子爷会尽量早点回来陪主子,让主子早些用过晚膳就先休息。”
府里已经好久没有小主子诞生了,何况又是四爷宠着心尖上的人怀孕。
大伙这几个月来,已经连续好久没有合过眼了,将脑袋撇在裤腰带上,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就怕秦嘉宝出个三长两短,那才是真的不亚于在府里炸开锅。
“嗯,摆膳吧。”秦嘉宝遥遥的看了眼皇宫的方向,伸手扶着宝风宝月几人迅速递过来的手。
几人一进屋,张嬷嬷和秦嬷嬷等人,带着十几个丫头,早已经将晚膳摆整齐了。
秦嘉宝走着走着,忽然就心里一突,腹部一阵坠胀,小腹处一阵阵痛意传来,疼的即便一直善于隐忍的秦嘉宝都满头大汗。
宝风最先发现异像,忙上前双手稳稳的抓住秦嘉宝的手,大叫一声,“哎呀,主子,赶紧叫太医。”
秦嘉宝心里噗通跳个不停,心脏的剧烈跳动和小腹的疼痛感袭来,她双手死死抓住宝风和追赶上来的宝月,问两个丫头。
“你们今晚各自做了几个菜?”
虽然眼前情景很着急,宝风宝月都被吓坏了,但是秦嘉宝的眼神太有震慑力了,她们只好硬着头皮,哭喊着,硬是报了7和5。
秦嘉宝忍痛,闭眼养神,心里出现极大的不安。
这么多年来,秦嘉宝已经极少有让自己如此不安的时刻了。
事情坏就坏在这个卦象上,秦嘉宝心里不安,有心给自己打个卦,让两个丫头报数,是问危机在何处。
没想到打到一个山风蛊变地风升卦。
蛊,简而言之,蛊惑,整蛊,有人在从中作乱,而且还伤害到她的一个卦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能不让秦嘉宝手都跟着抖了下。
变卦,地风升卦,升,即升级,也有谐音“生”的意思。
结合她临盆在即,不难而喻,有人在她临盆的时候被蛊惑而暗害她,而且还很容易得手。
在整个府里如此戒严的情况下,还让被蛊惑的人得手了,对方如何是没有准备好十全的准备?
“啊。”
还没有想好应对之前,秦嘉宝整个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整个肚子想要整个被剥掉一样,一阵阵疼过后,接着一阵阵发作又开始。
待她感觉到身s下有什么东西流l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眼前一阵恍惚,周围的脚步彻底开始慌乱起来,不知道谁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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