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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锦绣之路——秀木成林

时间:2019-01-05 10:24:02  作者:秀木成林
  晏蓉跟出廊下,目送他身影消失。
  ……
  说担心吧,肯定有的,这次的对手并非兖州范德,而是那出了名残暴凶狠,阴险奸诈的陈佩。对方兵力之雄厚,并不比己方逊色多少,且能力也不弱。
  荀太夫人察觉了,只道:“担忧无济于事,你好生照顾阿宁和虎头,便是助力。”
  老太太也没多劝,这种情绪本人也控制不住,只能像她这般,经历得多了,人才能镇定下来。
  然则这也只是镇定罢了,担忧还是无法避免的。
  她轻叹:“希望日后能安稳下来。”
  说到彻底安稳,那只能是霍珩彻底击溃陈佩,一统天下了。霍氏基业是其一;老太太担忧了几十年,希望闭眼前能过几年无虑日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会的,夫君早晚能击败陈佩,好让祖母不再牵挂担忧。”
  晏蓉反过来安慰荀太夫人,老太太摆摆手:“我无事。”
  她几十年风风雨雨,有什么事看不破的,和晏蓉说了几句,她摸了摸阿彘和芽芽的头,“好了,今天写得差不多了,歇歇吧,和阿弟阿妹耍一耍。”
  阿彘和芽芽正伏在老太太身边的方几上写大字。
  二人被暂接进大宅,老太太就养在自己院子。说到这里,晏蓉的表现就十分让她满意,无半分嫌弃侄儿侄女仍在热孝期,不像麻氏,装得多自然,也掩饰不了一丝别扭。
  太婆媳二人相处愈发融洽,至于麻氏,则被她打发回自己院子去了,以免杵在跟前刺痛两个孩子一颗敏感的心。
  荀太夫人给两小布置了好些功课,一来是该学的,二来也好好分散注意力。听曾祖母的话,阿彘和芽芽搁下笔,来到晏蓉跟前,小小声唤道:“婶母。”
  又看她怀里的阿宁和虎头,“阿弟,阿妹。”
  如今二月早春,中午时温度高些,晏蓉就抱了阿宁和虎头来给老太太请安。
  这两个最小的快满四个月大了,衣服少穿了,动作很灵活,整天“咿呀啊呜”说个没玩没了,两双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非常招人稀罕。
  阿彘和芽芽只要见到弟弟妹妹时,情绪才会稍高一些。
  “好孩子,和阿弟阿妹玩吧。”晏蓉摸摸他们的发顶。
  阿彘和芽芽瘦了,眼睛显得尤其大,人也拘谨许多,应了一声,才跪坐下来逗阿宁和虎头。
  玩了一阵,两个小家伙尿了,乳母便抱到一边换尿布,阿彘和芽芽也跟着去了。荀太夫人目光跟过去,嘴里叹息:“一直没有母亲照顾也不是事儿,待得年末,我相看个家世低些人品好的,等明年便聘进门吧。”
  晏蓉一愣,面上笑笑应了,心里想的却是那日霍珩和她说的话。
  年末,怎么也得有结果了吧?
  倘若二房父子是误会,那确实可以明年续弦,倘若不是……
  她偷偷瞥了老太太一眼,后者正盯着曾孙们,已有沟壑的面容格外平和。
  届时,祖母必然会很伤心吧?她年纪都这么大了,也不知能不能经受得住?
  唉,希望是误会吧。
  ……
  是不是误会,有待时间明证,而先一步传来的,是前线的捷报。
  霍珩率大军星夜兼程,赶在黄河解冻前渡了河,晏辞领十万太原军后脚跟上,也堪堪踏冰过了河。
  六十万大军进入徐州境内,径自往南往,抵达冰雪已大部分消融,土地开始变硬实的徐州中部。
  何兴倾全力领十五万徐州军,合兵一处,在霍珩帐下听从调遣。
  浩浩荡荡的七十多万大军从东境攻兖,进度十分迅速,不过开战十日,就连下兖州东境十一座大小城池。
  兖州刺史范德要面对的困难,不仅仅于此。
  陈佩领六十万大军,从南境攻伐兖州,攻城拔寨的速度,并不比霍珩慢。
  这般一东一南,范德无法支应,不得已,他只能舍弃泰山东平等六郡,收缩兵力退守最西边的东郡山阴二郡。
  陈佩恶狼,霍珩凶虎,范德和麾下谋士们,也不是没有设想过被夹击。因此做过不少准备功夫,其中重中之重就在西二郡。
  依仗天险,范德可暂守住西二郡,而他收缩兵力时留了个心眼,让陈佩直接贯穿兖州中部,将他和霍珩分隔开来。
  现在的兖州局势,可横排着分成三份,最西北范德,中间陈佩,而东边霍珩。
  两位霸主终于面对面了,他们必然会先互相攻击,届时很大概率会顾不上其他,那范德就可以一边死死守住西二郡,一边坐观虎斗。
  断尾求生,万般无奈的战策。
  这是阳谋,然霍珩和陈佩,却不可避免地将视线投向对方。
  霍珩唯一面对的就是陈佩,无须选择;而于陈佩而言,范德不过癣疥之疾,而霍珩大军,才是心腹大患。
  双方互相试探着,寻求破绽,打探虚实,小范围战役不断,但大军一直按兵不动。
  而在此前,身处邺城的左夷,终于窥得一个合适的传信机会。
 
 
第90章 生路
  兖州, 山阳郡。
  位于昌邑城中央的官衙,如今充任陈佩的临时军事指挥所。
  宽敞的前厅外执矛卫兵林立,厅内静悄悄, 唯楠木大案后一人奋笔疾书。久久, 陈佩搁下狼毫, 命亲兵尽数发往各处。他站起, 缓缓踱步出了厅门, 站在廊下。
  天空湛蓝,枝头泛出新绿, 只是这拂面而来的春风,到底比扬州要多带了些寒意。
  陈佩视线漫不经心掠过,淡淡问了一句, “他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安静立在他身后的青木立即回道:“禀主公,并无。”
  这里的“他”, 指的就是霍珹。
  在当初议定的计划中,霍珹留守邺城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且他本人也十分有信心,自己是能留守的。
  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是,霍珹随大军出征,情况大变, 他却一直没有传信给陈佩。
  不作他想, 内里肯定是出了什么纰漏了。
  陈佩眉心微微蹙了蹙, 青木迟疑了下, 问:“主公, 要不我们……”悄悄联络对方一下?
  “不。”
  青木话没说完,就被陈佩打断,他道:“不急。”
  再等等吧,还有些时间,霍珹那边不知什么情况,贸然联系是下下策。
  陈佩是个喜欢机遇和挑战的人,即使筹谋已久的计划出现变数,他也照旧镇定,思虑片刻有了腹稿,也不再纠结,往起居的东厢房信步而去。
  “传樊氏来。”
  在陈佩看来,攻伐兖州不过是一场热身赛,所以他把樊氏也带过来了,指挥若定之余调剂身心。
  眼下热身赛结束,也是时候命人把樊氏送回后方去了。
  在此之前,他刚好得了空闲,不妨把她召过来,先好生宣泄一番。
  樊氏很快就被亲兵带了进屋,她低眉垂目地福了福身,然后主动解了披风,身上仅穿一袭薄薄青色纱衣。
  陈佩命人备了席面,正在自斟自饮,她缓步行至对方面前跪坐下,唤了一声“君侯”,而后十分温顺要接过酒壶服侍。
  陈佩仰首干了一樽酒,淡淡瞥了樊氏一眼,直接将人粗暴拉过来,捏着樊氏的下颌强迫她张嘴,提起酒壶,将烈酒灌入她的檀口内。。
  酒水灌得太猛,从口鼻中溢出,樊氏难受极了,却不敢挣扎,只一边咳嗽一边努力吞咽着。
  陈佩就爱看姬妾这般狼狈苦痛的模样,樊氏容色一绝,更添无穷韵味,须臾,他扔下空空如也的酒壶,扬声令道:“来人,取酒来!”
  一壶接着一壶,樊氏被连续灌了四五壶,终是支应不住,瘫软阖目,醉死过去。
  陈佩也不在意,十分有兴致地覆身而上。
  温度陡然攀升,室内仅余二人,青木方才已无声带着仆役们退了下去,外头有亲卫,但都默契地避开了敞开的房门。
  乘着酒兴,陈佩挞伐一阵,正觉兴起,谁料此时,室外却突兀响起刻意放重的脚步声。
  青木估摸着时间,如今大约正是主子兴起的时候,他不想打扰,但他不得不来。
  他停下脚步,先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人点了点头,而后轻唤:“主公?”
  这是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人,斗篷有些过大,他把兜帽拉起来,严严实实罩住了大半张脸,他微微垂头,只能看到一截颇为宽平的下巴。
  陈佩正到关键时候,闻声眉心微微一蹙,也不停,加快速度动作了一阵后,稍停,这才问:“何事?”
  他刚才燥热,把自己的衣裳也扯了,说话间提起下衣,一边随手捡起外袍披着,一边将视线投向房门。
  青木带着黑斗篷进了门,后者立即微微把兜帽往上一提,陈佩瞳仁一缩,二话不说马上站起,快步往外而去。
  黑斗篷已经把兜帽放回去了,十分警惕地瞥一眼倒卧在地正双目紧阖的樊氏后,他和青木紧随其后。
  “你家主子现今如何了?”
  一进外书房,陈佩立即就问。
  “恐不大妙。”黑斗篷扯下兜帽,来人竟是左夷。
  左夷耐心等候了大半个月,终于窥得一次机会,为此他甚至伤了头脸。贴身仆役自残冒充了他,包着脸在床上养伤,而他则带伤偷偷潜出邺城往南。
  他现在额头和左脸还缠着麻布,一路风尘仆仆,裹伤麻布已经失去洁白,变得灰黑,十分狼狈。
  “我家郎君悄悄给我传了一封简信,里头说……”
  左夷对那封信倒背如流,将霍珹上述的猜测和判断都说了一遍,末了强调:“我家郎君说,霍珩如今只是隐有疑虑,远无定论。此次谋算不管事成与否,他托陈侯灭了荀氏的口,好将当年旧事彻底掩下。”
  他郑重施了一礼,道:“劳驾陈侯,待我家郎君安稳了,他日自可与陈侯再谋后事。”
  这左夷倒是个忠仆。
  陈佩仔细听罢,道:“我自有安排,下去吧。”
  青木亲自给左夷带路,出了外书房,他迟疑片刻,问:“将军,陈侯方才房中姬女……”
  樊氏明显醉酒昏睡,但左夷仍觉得灭了口会更好。只是并轮不到他处置陈佩的女人,他想了又想,给青木提了半句。
  青木心领神会:“我会将你的意思转告主公。”
  至于如何处置,就不是二人能做主的。
  ……
  陈佩马上召了柏钦过来,这为他最信任的第一智囊。
  “霍珩把孟宣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果然是生了疑。据他所说,他应已在霍珩的严密监视当中,不得动弹丝毫。”
  柏钦一来,陈佩立即将情况告知,他脸上并无多少诧异,因为自从得讯霍珹突然随大军出征,他便已经往这方面猜测过。
  “果然啊。”
  柏钦和陈佩对视一眼,他道:“可惜了,孟宣没能驻防,原先十足的把握如今最多也就五六成,也不知这回是否能一举除了那霍珩。”
  是挺可惜的,原先计划了半年,方方面面都兼顾到了,如今关键人物之一霍珹却被迫出了漏子。
  “如今北方,只能看荀续了,若他能顺利围住邺城,此计成了一半;若他迅速攻入城中,此计亦能大成。”
  陈佩和霍珹鸿雁传书,双方商量出的计策不可谓不妙。荀续领幽州军晚一步南下,他是盟军之一,冀州不设防,可中途突然改道,直奔邺城。
  邺城有霍珹驻守,战况必然会万分紧急,迫切需要大军回援。步兵太慢,按照霍珩的一贯作风,心系家人的他必然会亲自率领骑兵,星夜驰援。
  然兖州东部至邺城,若想最快,必得途径黄河边的王谷关,否则,至少得多绕近两天的路。
  两天,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王谷关并不在陈佩手里,它地处东郡东北,在范德仅剩的地盘边缘。区区范德,无需多加考量,霍珩必然会设法从王谷关而过。
  这就正正落入了陈佩的圈套。
  范德手下一员大将颜疆,前年已经被陈佩策反,如今正当上大用。半年前,他就成功调防东郡西北,王谷关正是他的管辖范围。这回范德龟缩西二郡,颜疆如意料中没有挪动。
  大量的滚石,檑木,火箭,桐油去年起就悄悄准备着,陈佩的伏兵也已经到位。
  没错,失去盟友的何兴焦急之下必会投向邺城;地域所导致的季节差异;他大军一动,霍珩必然会借道徐州攻兖。这些的这些,俱如陈佩预料中发生了。
  至于范德的断尾求生之策,颜疆已早早就传了信过来。
  现在,一切进展都十分顺利,只除了霍珹。
  陈佩皱了皱眉:“如今孟宣不得动弹,只看荀续。青木,你立即传信廖安,督促荀续挥军向西以后,不管事成事败,俱将知情者悉数灭口。”
  廖安,去年前“投”于幽州的谋士,很得荀续“看重”。而实际,他就是陈佩遣在荀续身边的心腹。
  如今,彼此已心知肚明,之所以继续日常演戏,仅仅是为了披上一层蒙骗世人的皮子罢了。
  “先生,王谷关就劳你亲去了。”
  这是一早就说好的,换了人,陈佩不放心,他嘱咐道:“不管如何,先生需以自身安全为要。”
  “喏!”
  青木柏钦齐声应是,柏钦匆匆下去准备了,青木脚步却迟疑了一瞬。
  “嗯?”
  陈佩看过去,青木立即禀道:“那左夷方才与标下说,樊氏是否……”
  是否需要灭口。
  陈佩挑了挑眉,按他以往作风,这樊氏不管醉没醉死,都是必要灭口的。只不过吧,实话说此女是越来越合他心意了,吃痛时隐忍又不过分,那身子用着极为舒爽。
  是一个令人非常满意的玩物,陈佩暂时还没找到能代替的。
  他沉吟片刻,“先留着吧,明日即送她回豫州,令她在瀛洲别馆,不得外出。”
  ……
  樊氏还不知道自己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她佯装醉死,被数个健壮仆妇抬回暂居小院后,待心腹侍女细满照例打赏了仆妇,兑了热水,掩门放下床帐给她擦洗时,她猛地张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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