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蹲下来去看那些文字,突然发现没有新的文字飘出来了。
欸?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坑底显示了几个字“连载中”。
而且那几个字就隐在镜面上一动不动了,他看了一朵花开的时间都没反应,倒把自己长成了一株蘑菇。
站起来,晃了晃酸麻的腿,他插兜,抬头望天。
刚才那两个坑,他没啥兴趣的看了一会就走了,也没太留意内容,不知道最后那坑是不是飘了一会文字就不飘了还是咋的。
如果,自己是在黑客帝国那样的处境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线索?
不应该啊不应该,怎么说也是一个老公安了,怎么病退了几年,专业性就拉下了呢?
好歹应该多一点观察研究啊。
又观察了一会,这坑还是没动静,他甚至在地上摸了块土坷垃,往坑里一丢,土坷垃犹如石沉大海,直接就消失在镜面里,连涟漪都不曾有过。
这地方不能以常理来推断,跟物质主世界的规律似乎有些相悖。
他又继续探查这片雾气林地,前前后后竟然被他探查出了四、五十个坑。
无一例外都是有名字有内容的,并且没写完的小说。
有些小说,短只有几百字,很多都是几千字,多的能有几万字,甚至十来万字的。
每一篇无一例外的都是女主视觉,每一篇都没有写完。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坑文?
他想起自己曾经追过的某篇男频大长文,作者挖坑太多最后圆不回来,最后坑了。
他以后就从不看坑文了。
现在看了几十篇长短不一的女主视觉的坑文,他觉得自己的老胃病又犯了。
不过警察出身的严谨,他还是仔细的思索着遇到这么多坑文的事儿。
如果说这是梦境,怎么这些细节就那么真实?
如果说这不是梦境,那他要怎么破局?
他又在雾气林地上转了几圈,除了那些亮闪闪的坑,也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这块地皮已经被他踩得差不多了,他决定向周边扩展自己的探查范围。大雾中那些隐隐约约的树影看起来密密麻麻的,真不知道自己走来走去,怎么就都是一片坑地呢。
他绕开坑地往外沿走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离开坑地的一定范围之内,随便走走没问题。可是走过一段距离之后,他好像碰到了无形的障碍,好像有一个看不到的结界阻挡着他出去。
他挠挠头,思考了一下,这不就跟玩游戏的时候,走到那些地图边缘一样,怎么也走不过去了嘛。
敢情是除了这片坑地,其他地方是未开放的地图吗?
像梦又不像梦,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可是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之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他就没办法出去,可能也没办法醒过来吧。
那关键还是在这些地上冒字的那些个大坑上。
于是他又绕着那些大坑转来转去,每一个大坑的底部,现在都是一行“连载中”的光芒字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他想起丢过的那些土坷垃,无一例外的都消失在了坑里,那如果自己踩到坑里呢?
想了一下,他往口袋里掏了掏,摸出雕了一半的小木马。
随便找了一个坑,他把木马往坑里一丢,哎呀,真是不妙,木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所以这些坑,是出口,还是其他未知的,可怕的地方?
这样一想,他反倒定下心来,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不敢去的地方吗?
于是,他蹲下来,坐在坑边,两只脚慢慢的慢慢的,往坑里伸去。
终于要触摸到坑底了,他的内心还是挣扎了一下,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心一横,两只脚勇敢的触摸到了坑底。
说来也奇怪,坑底看起来好像是镜面,可是两只脚没进去,却啥也没接触到,但是在他的视线之内,却看不到两只脚了。
这坑怕是什么传送坑吧?
他倒要看看那边到底有什么。
屁股一挪,离开坑沿,整个人咕嘟一下,全部没入了坑底,就像吃火锅时,一坨圆土豆,一下锅就不见影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除了探寻齐湘的人生轨迹与破局之法,之后的番外,将会进入一些穿书坑文小世界。
(作者也在参加我和晋江有个约会的比赛,所以会有这方面的设定。)
以后凡是穿坑文内容的,会在目录里标出《番外坑一》、《番外坑二》之类的,反正就是男女主各种剧情流与甜甜甜的小剧场。不喜欢看坑文小世界的,看目录的时候可以直接跳过,不影响今世重生后的剧情哈。
第24章 罪恶亵渎(02)
见她吓得就像一只被放完了血的鸭子,只会神经反射性的发抖,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根干叉叉、皱巴巴、硬邦邦的毛巾,团起来就粗鲁的往她嘴巴里塞去。
然后,他顺手扯起落在床上的半截长长的打包带,就去抓齐湘的手腕。
他边抓,边吞咽着口水在嘴里恶狠狠地低声道:“老子今天也要搞一搞云山街上、细皮嫩肉的、吃商品粮的小妹儿。”
齐湘听到这恶毒的话,一下就惊醒了,这个恶棍,让她想起16岁生日那个恐怖的晚上。
能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的,多半就是这个流氓恶棍,放假都变态的潜伏在女生宿舍里。
想起这个流氓恶棍的恶行,她又不寒而栗。
不行,坚决不能让他的恶行得逞,她一定要反抗。
楼下院坝里还有钟策哥哥在,她一定要发出求救的信号。
乘着恶棍去抓她的两只手想要反绑,那把匕首暂离开她脖子时,她使出一身的蛮力,曲起没被抓住的右手肘,手拐子使劲的往后一撞。
那恶棍没料到她敢反抗,胸口被撞得生疼,一口气喘不上来。
正要去抓刚搁在一边的匕首,没想到齐湘又是狠狠的一跺脚,踩在他只穿着拖鞋的光脚趾拇上。
那恶棍正疼得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又被脚尖尖传来的剧痛疼得吸了一口气。
妈的,这个死贱人,他不顾一切的去抓匕首,就算捅死这个小贱人,他也要奸尸。
楼下院坝里那个大个子一看就不好惹。只要这个小贱人老实点,压着她的头从背后搞她,再掐晕了,反正她看不见他的脸,事后她找鬼去呀?
可是她居然敢反抗,要闹出什么动静来,不弄死她,他今天就会暴露。
他做过那么多作奸犯科的事,一旦被抓到,他就算是法盲,也知道是要坐牢的。
一不做、二不休,捅死这个小妹儿,再爽一把,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
等会从厕所那边翻墙出去,鬼知道是谁做的。
对他来说,人要狠才吃得开。
什么恶有恶报,他犯了这么多恶,怎么屁事都没有啊?
人无底限、心无敬畏,他才不相信这些神啊鬼的封建迷信。
危急时刻,齐湘爆发了超乎寻常的能量,对恶棍的双连击,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
她根本来不及去考虑安危,钳制一松,她背一弓,就像大力水手喝了菠菜汁,一把抓起还没打好的包,往旁边一打,那个恶棍还没抓到的匕首“咣啷”就被扫到了下铺靠里的角落。
她也顾不得扯嘴巴里的那根脏毛巾,使出洪荒之力,抓住下铺的床框子,蛮劲一扯,本来质量就不太好、不稳当的铁架子床,“哐啷”一声,倒了下来。
那恶棍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白嫩嫩的街上小妹力气那么大,床架子一倒,他还被床柱子打到了头和脸,鼻血都出来了。
那声巨大的响动,让他也心惊了一下,而齐湘,借着这股势头,摆脱了他的控制,矮下身子,灵巧的从倒下的床架子缝隙间穿了出去。
一脱离他的控制,并且隔了一个床架子,齐湘立马操起旁边地上的几个热水瓶,向着那个恶棍“叮铃当啷”的砸去
热水瓶打没打中他,都会落在地上,或者撞到床架子上,然后发出瓶胆破碎的巨大声响。
那个恶棍越发的慌了,顾不得被乱丢过来砸到身上的各种物件,赶紧趴下扑在地上,想要去够甩到角落里的匕首。
钟策站在树下,背着那个老头。
他实在讨厌他的眼神。
他前世做过多年警察,一看这个老头,就不是那种淳朴善良的乡民。
看起来就是那种许多村子里,或许会出现的一两个阴坏的人,背地里对人使坏下绊子最有一套。
突然,他听见一声巨响,回头往二楼一望,正是从齐湘的宿舍传出来的。
他一看,那宿舍门赫然紧闭着,心道不好,楼上出事了。
他拔脚就往铁门跑去,此时,那个阴坏的老头正拉着铁门要上锁,嘴里恶狠狠的嚷嚷道:“不许进女生宿舍,你听不懂哇?不遵守学校制度,不懂规矩,把你抓起来关班房!”
钟策哪里会理他,冲到门边,一把扯开老头,拧开还没来得及锁好的铁锁,连着那串木板钥匙,拎着就往楼上冲。
这老头不正常,他是不会给这个坏老头机会把他关在楼里的。
“哎呀,打人了啊,打老人了啊,打死老人了啊……”那个老头在身后扯着嘶哑的烟罗嗓子嚎叫。
看到钟策不为所动,毫不停留,他停止了无意义的叫喊,眼神露出一丝凶光,转身往龚大娘的宿舍跑去。
钟策长腿一步四梯,几步冲到二楼,冲到齐湘宿舍门前,他飞起一脚,把门踢开。
“哐啷”一声巨响,那扇并不太结实的木门,合页直接被他给踢松,歪歪的半挂着倒在一边。
钟策一看,长长的宿舍里,翻倒的架子床那边,齐湘正在扯嘴巴里的一块旧毛巾,看到他,眼泪哗的就流下来,喊道:“钟策哥哥小心,他有匕首。”
电光火石间,他也看见门口一个獐头鼠目的黑瘦男子,被弹开的门撞得四脚朝天,卡在门与倒下来的床架子之间。
而他的一只手上,还拿着一只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挣扎着要爬起来。
钟策飞起一脚,踢掉他的匕首,看到他吃痛却厌毒的目光狠狠的死盯着自己。
“不要让他起来,他是个大坏蛋、大流氓、大恶棍,他想对我干坏事。” 齐湘哭诉道。
钟策一听,简直不能忍,上辈子,他抓的是毒贩,罪犯,最恨的,确是干着奸/□□性、拐卖儿童女性勾当的无耻恶魔。
他手一使劲,脱手而出的一木板的钥匙串,就劈头盖脸的砸到那个恶魔流着鼻血的脸上。
再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向还在挣扎着去够匕首的恶棍,正中裆部。
脚下传来仿佛鸡蛋碎裂的触感,耳边听到恶棍石破天惊、凄厉无比的一声惨呼。
眼看着恶棍捂着裆部,蜷曲着,在地上翻滚、痛苦挣扎的惨象,他的内心不仅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活该!
他一把提起倒下的架子床,立在墙边,扯出齐湘的打包带,弯下腰就要去捆绑那个恶棍。
齐湘赶紧过来帮手。
她虽然也是满脸泪水,十分紧张害怕又激动,可是内心却产生了一种安全感。
她就知道,只要钟策哥哥在身边,自己就不会再有危险。
“满满啊,救我啊,嗷嗷啊……嗷嗷啊,满满啊,救我啊……”
恶棍痛苦的嚎哭着,翻滚着,涕泪满脸,猥琐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齐湘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钟策听不懂,包括有些同学也不一定知道,但是她却知道,这里某些农村里的人,会把爸爸叫“满满”的。
她的第六感促使她回身抬头往门边望了一眼,这一望,顿时大吃一惊。
那个可恶的老头,已经悄然出现在门边,此刻,他正站在钟策斜后方,举着根黑黝黝的大钢管,满眼凶光的向着他的头部恶狠狠地打来。
若这一下打实了,钟策哥哥还不得被打得个脑袋开花?
第25章 罪恶亵渎(03)
来不及思考那么多, 齐湘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个死老头打中钟策哥哥。
“小心!”齐湘一声惊呼, 就像一只突然暴起的猎豹, 冲着老头就扑过去。那一刻,她就像那些悍不畏死的英勇战士,即使面对着敌人的枪林弹雨, 即使自己满身鲜血, 死在前进的路上, 也不会停下哪怕一步。
她这使劲一扑, 再狠劲一撞, 顿时成功的阻止了这个老头的行动。
老头被她的蛮力一冲撞,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那铁棍的余势却扫到了齐湘的额头, 顿时一个泛着血印子的大青包马上就鼓了起来。
钟策一看,大怒, 心疼的喊声“齐湘”,飞起一脚, 踹在老头的心窝子上, 一脚把他踹得飞到走道护栏上, 又“啪嗒”的掉地上。
“啊……”老头一声短促的痛呼,蜷在地上, 整个人都爬不起来了。
钟策三两下把地上的哀鸣的流氓恶棍捆个结实, 最后还把他绑在铁床的腿架子上。
最后, 他又扯断宿舍里女生们用来挂毛巾的绳子, 在走道边将动弹不得的老头也捆了个结实,一把拎到楼梯栏杆边,将他绑在栏杆边。
他手法娴熟、利落,虽然是血腥暴力的场面,齐湘居然看出了精湛的工匠技艺。
啊!什么鬼?
做完这一切,钟策看到齐湘额头上青肿得老高的大包,心揪得生疼。
他不敢想象,要是不是齐湘极力反抗,弄出那么大的响动,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两个人渣,一看就是那种穷凶恶极、一不做、二不休,对法律和生命毫无敬畏的恶魔。
要是齐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老天开眼,重生一次,他发誓这辈子要让齐湘幸福,没想到,他刚才居然有可能再次失去她。
想到这里,他的心更疼了。
他一把抱住纤瘦的少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齐湘一脸懵逼,她刚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危险,这一刻,又突然被钟策哥哥这样搂在怀里,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好吗。
钟策搂她搂得那么紧,好像要把她搂进他的身体里、骨血里,她听着他的心跳,仿佛感觉到了他此刻浓烈的感情。
钟策抚着她的后脑勺,抚着她的背,低低的喊道:“齐湘,齐湘,齐湘,齐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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