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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陶夭夭

时间:2019-01-07 10:08:06  作者:陶夭夭
  君彻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低下头,看着插入腹部的锃亮利剑,眼中是一抹解脱的神色。
  终于……可以死了么?
  可偏生,那把剑插入他身体的地方,并非致命之处。她手腕一旋,利剑便被软鞭带动着在他腹中旋了一圈。
  君彻只觉一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搅到了一块,偏生,那痛感还无比鲜明,透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清晰地传来,让他浑身颤抖几欲昏厥。
  宋清欢忍着伤痛,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这是你欠我五皇兄的,让你在临死间也尝尝,这利刃贯体的滋味!”
  宋暄临死之前被木桩刺穿了身体,那血肉模糊的一幕,宋清欢一直记在心里,又怎肯便宜了君彻去?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宋清欢咬住下唇,手腕握住鞭把左右旋转,插在君彻体内的剑也被她带动得左右转动着,搅得君彻体内一阵天翻地覆,那种想死却死不了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君彻终于回了神,颤抖着双手去握那剑,试图将剑拔出来。
  宋清欢又怎能让他如意,眉眼一冷,手一扬,握住鞭子将剑带了出来,“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君彻腹部刺痛,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她一眨长睫,眼眶中打转多时的泪水终于潸然落下。
  往君彻身上加诸再多的痛苦,也换不回她的五皇兄了。虽说心中还对玉衡岛之行存了侥幸,但宋清欢心中也很清楚,复活死人,那可是逆天改命的行为,她侥幸重活一生,可这样的好运,还会降临到她的身上么?
  一想到这,内心就一阵生疼,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阿绾……”沈初寒看着她唇瓣上被咬出的血迹,眼中满是心疼。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宋清欢的唇瓣,缓缓摩挲着。
  “阿绾。”他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往怀中带了带,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阿绾若是不想见到他,我替你杀了他可好?”
  君彻再活在这世上,只会碍宋清欢的眼,碍眼的人,都该出去。
  宋清欢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处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软软地吐出一个字,“好。”
  君彻他,是该死了。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功夫耗在他一个人身上。
  沈初寒招手换来一旁面带忧色的流月,让她扶住宋清欢,然后冷冷看向君彻。
  君彻瘫倒在地,双手捧腹,被鲜血染得通红,刺痛了他的眼。他大口喘着粗气,眼前的情形已经模糊起来,脑中一片“嗡嗡”作响。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倒不如,早死早解脱!
  他没有犹豫,俯了身子,伸手去够方才掉落在地的那把剑。
  只是,手指刚够到剑柄,视线中便再次出现那双熟悉的皂靴,正踩在剑刃之上,靴面上绣着的云纹依旧那么洁白,纤尘不染,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永远都是那般高高在上的谪仙模样。
  君彻的手指动了动,血染的手指通红,衬得那云纹花样白得刺眼。
  他机械地抬头,充血的眸子往沈初寒面上瞧去,“你杀了我吧。”他嘶哑着声音开口,眼中一片雾气蒙蒙。
  “好。”
  他听到沈初寒冷冷应了一个字,只是那声音有些缥缈,仿佛从遥远的空中传来一般。
  他……应了一个好字?
  君彻狐疑地皱了皱眉头,脑子因为流血过多而变得反应迟钝起来,他这是……答应给自己一个痛快了?他怎会这么好心?
  正疑惑不解之际,忽然眼前银光一闪,他下意识抬头,见沈初寒已抽出腰中的若水剑,神情冷如寒冰,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他转身,看向宋清欢,语声蓦地变得轻柔起来,“阿绾,转过身去闭上眼。”
  宋清欢眉头微蹙,但见沈初寒眼带坚持,还是点了点头,听话地转了身。
  沈初寒这才转身再度看向君彻,眸光更冷。
  君彻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终于,要动手了么?可不知为何,沈初寒答应得那般斩钉截铁,他却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起来,搁在地上的手指又动了动,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沈初寒就那样站在他面前,离他那么近,近得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幽幽香气,而自己,却满身血污地躺在那么面前,那么狼狈,低贱得宛如尘埃。
  他不甘心,明明都是同样的出生,为什么……为什么他就可以做那天上的明珠,而自己……却要被他踩在脚下?
  想到这里,迟钝的脑中突然有一道光芒闪过,他眼神一僵,缓缓抬头看向沈初寒,艰难地开口道,“君殊,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沈初寒无波无澜地看着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
  君彻昂着头,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吐出一句话,“君殊,你是不是……不是父皇的儿子?”
  沈初寒盯了他一瞬,忽而勾唇一笑,眼中划过一抹讥讽,微微低了头,俯视着他,语声清冷,“你说的没错,我的父皇,是君无尘。”
  君彻身子猛地一抖,眼中迸射出剧毒的光来。
  他果然……他果然不是父皇的儿子,可当时,他是怎么通过滴血验亲的?
  君彻看着沈初寒嘴角勾起的嘲讽笑意,只觉越发讽刺和不甘,他本来……他本来连跟自己争的资格都没有的,可最后……自己却还是败给了他。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出。
  他恨!
  他好恨!
  恨到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扒其皮饮其血才好!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仿佛堆积到了顶峰,他抱着临死前也要拼死一搏的想法,手腕一动,只见银光一闪,手中的飞镖再次朝沈初寒射去。
  沈初寒嘴角笑意倏然冷了下来,眼睫未眨,只抬手一挡。
  那枚飞镖便被若水剑挡了回去,直直插在了君彻胸前。君彻再次受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沈初寒侧身,避开了他吐出来的鲜血。
  君彻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抬了头看向沈初寒,尚未反应过来,忽觉眼前银光一闪,紧接着,脖子上一道剧烈的痛意传来。
  下一刻,他便再也没了知觉。
  宋清欢背对着沈初寒他们,见一直没有动静传来,难免有些奇怪,不由狐疑地转身望去。转身的瞬间,她听到“咚”的一声,似乎有重物坠地的声音。
  眼眸一眨,她便看到,君彻的头,咕噜咕噜滚到了她身前不远处的地方,那双眼睛,还无神地瞪大着,死死盯住她。脖子断裂处,血肉模糊一片。
  “呕——”
  不期然看到这样血腥的场景,宋清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弯腰干呕了起来。
 
  ☆、第397章 夺权
 
  沈初寒没想到宋清欢会突然转身,见她正撞见君彻人头落地的场景,脸色瞬间惨白,不由眉头狠狠一皱,飞身跃了过去。
  “阿绾。”
  他一把将宋清欢拉入怀中,微凉的手覆上了她的双目,声音低沉,“抱歉,吓着你了。”
  沈初寒身上的寒凉清香冲入宋清欢的鼻端,她这才觉得心底的恶心难受感压下去些许,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不想沈初寒担心,展颜笑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心中却略有狐疑,说来奇怪,她前世今生见过多少血腥的场面,照理早该免疫了才是,为何今日却这般“娇气”?
  沈初寒“嗯”一声,仍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只抬了头看向流月道,“去看看萧濯那边解决了没有。”
  流月应是,快步离去。
  “阿殊,我真的没事了。”见沈初寒抱着她不放,宋清欢不由又道。
  沈初寒手上力道微微松了几分,却仍没放开她,将她抱在怀中,不让她去看那血腥的场景。
  宋清欢长睫微垂,便看到了他微微发白的手指。
  心中叹一口气,知道他仍在自责,小手环上沈初寒的腰,仰头望去,“阿殊,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沈初寒的唇在额头上浅浅一应,言简意赅地说了个“好”字,眼底的浓雾散去些许。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沈初寒将宋清欢护在怀中,不让她抬头,一面转身朝来人瞧去。
  “殿下。”萧濯上前两步,朝沈初寒一礼。
  “都处理好了吗?”沈初寒沉声问道。
  萧濯点头,“殿下请放心,都已经处理完毕,剩下的人也已缴械投降。”说话间,瞟到地上君彻死不瞑目的头颅,眼神微微一顿,很快又看回沈初寒。
  “君彻这里,你处理一下,把他的头挂在城门外三日,以儆效尤。”沈初寒冷冷开口吩咐。
  宋清欢心神微动。
  看来,他是要坐实君彻叛党的罪名了。只有如此,那些原本支持君彻的大臣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萧濯显然也明白沈初寒的意图,抱拳一礼,“属下明白。”
  说话间,宫门处又出现一人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带兵抵抗萧濯的慕白。
  慕白急急行到几人跟前,除了额上有些晶莹的汗珠冒出来之外,丝毫不显狼狈,看来,方才那一仗,打得是游刃有余。
  他朝几人行了礼,目光在地上君彻的头颅上一顿,心中了然,看向沈初寒问,“殿下,都已经结束了么?”
  “差不多了。”沈初寒点头,“你那边怎么样?”
  “端王逃回皇宫之后,属下按照殿下的吩咐,带兵去了薛府,将薛府围了起来,薛麒和薛青云都在府中。具体如何处置,还请殿下示下。”
  “先晾他们一晾,继续派兵围着。”沈初寒道,一顿,接着吩咐,“你清点一下人数,带着大部队先退回城外安营扎寨。”
  战事既然已经结束,他那些亲卫便可以退出临都城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是,属下明白。”慕白应了。
  沈初寒便又看向萧濯,“萧濯,皇后如今还下落不明,你带铁甲卫将整个皇宫仔细搜一遍,务必要找到她的下落。”
  “是。”萧濯也抱拳应了。
  吩咐完毕,沈初寒让萧濯点了十来名铁甲卫过来,跟在他和宋清欢身后,往崇政殿方向去了。
  如今局势已定,崇政殿中那些坐立不安的大臣们也是时候知道情况了。
  到了崇政殿,果然远远便瞧见殿内不少人在翘首以盼。
  见来的人是沈初寒,人群中似有一阵小小的骚动。
  宋清欢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只不知那些素日支持君彻的人,如今,又该作何反应?
  两人行到大殿门口,留了铁甲卫和流月在外,一道进了大殿。
  见他二人进来,众人都噤了声。
  沈初寒牵着宋清欢到了上首,冷冷扫一眼底下惴惴不安的大臣们,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君彻已死,叛乱已平定,诸位可以不用担心了。”
  语声落,众人哗然,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沈初寒也不多话,只无波无澜地看着众人在议论纷纷,等到议论声渐小,方开口道,“各位现在可以出宫了,本王会让人护送你们出去。不过……不排除还有漏网之鱼的叛党,所以……各位出宫之后,最好还是直接回府,免得出什么意外。”
  他这话说得寻常,可不知为何,众人都听出了一股子阴恻恻的感觉,原本君彻一派的臣子们还有心里打着小算盘的,听了他这话也赶紧打消了念头。
  谁知道沈初寒还有什么后招,君彻都死了,这种节骨眼上,还是保命要紧。
  这么一想,都不敢多说,只纷纷开口附和。
  沈初寒眼中微有冷意闪过,说完这番话,便不再看他们,同宋清欢一道,走下高阶,出了崇政殿。
  吩咐殿外的铁甲卫将各大臣护送出宫后,两人便离开了崇政殿,只带了流月一人,又往一处走去——
  昭帝寝宫。
  玄影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他们走到昭帝寝宫时,君彻的人已被清理殆尽,都换上了他们的人。
  见到沈初寒和宋清欢过来,玄影迎了上来,朝两人一礼。
  “情况如何?”沈初寒淡淡开口。
  “周围都已换上了我们的人,如今寝殿里头,只留了王喜和小福子在伺候。”玄影道。
  “皇后可来过这里?”宋清欢忽然开了问了一句。
  玄影摇头,“皇后还未找到么?”
  沈初寒“嗯”一声,又问,“昭帝如何?”
  “还在昏迷之中。”
  沈初寒转头看向宋清欢,“阿绾,我进去看看,你要一起吗?”
  “好。”宋清欢应了,看一眼流月,“流月,你就在外头同玄影一道等着吧。”
  “是,殿下。”流月恭谨应了,目送着宋清欢和沈初寒进了大殿。
  寝宫外的铁甲卫都在各司其职,如此一来,殿外便只剩了流月和玄影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许尴尬。
  他们两人,已很久不曾单独相处过了。
  这段日子要准备的事情太多,玄影忙得连王府都很少回,流月这边也有诸多事情要忙,自然很少碰到一块。
  此时突然相见,都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流月先前主动了几次,见玄影都没什么反应,到底女孩子家面皮薄,心思也就渐渐淡了下去。此时见他仍旧没有开口的打算,便也垂了头,没有说话。
  风拂面而过,玄影面上看着尚算平静,心中却“砰砰”直跳,握成拳头的手里已经沁出了一层汗意。
  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怎么见过流月,便是见着了,也只是匆匆擦身而过。尽管如此,夜深人静之际,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想到她的音容笑貌,想到她的机灵狡黠。
  他素来性子寡淡,心中除了任务便再无其他,可流月的出现,却仿佛在他一直平静无波的心里投下了小石子,总撩拨得他的心池时不时荡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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