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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天际舟

时间:2019-01-07 10:11:24  作者:天际舟
  在门口守着的亲卫,早已见怪不怪,只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长戈。
  太子原本并不是好色之人,因容貌俊美身份尊贵,早就厌倦了那些扑上来的女人。却不知,这个汪妙言有什么魔力,能让太子白日宣淫。
  驸马不知道,他所指望的家里人,确实在替他设法。但是,靖安公主选择了拒绝。
  宝昌公主这里,也没有等来太子的回话。
  而靖安公主和太子,之所以能袖手旁观,全是因为这把火,并没有燃到宝昌公主自己身上的缘故。
  驸马的生死,他们还不会放在心上。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驸马犯罪在先,又被御史台所弹劾,由刑部主审。
  公主驸马是特权阶级没错,轻贱了人命也常常拿银子抹平,但这都是私底下悄悄解决。眼下这事已经闹大了,想要再置律法于不顾,却并非这样容易。
  权墨冼结束了一日的忙碌,走出签押房伸了伸懒腰。
  金乌西坠,天边的晚霞泛起金色的光芒,在云彩上照映出绚丽的光芒。但只在须臾之间,金色便被绯红色所代替,跟着是粉色、粉紫色,慢慢地夜幕降临。
  权墨冼看着天色变幻结束,才走出衙门,往家中走去。
  驸马的案子,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宝昌公主毕竟是公主,她做下任何事,都会因为她的公主身份而被谅解。但驸马却不一样,一旦将事情捅到了明处,驸马也要受审。
  明日,才是好戏的开始。
  他唇边含着笑意,就连城里的街景看在眼里,也格外顺眼。
  是夜,方锦书忍不住推了推他,含羞道:“墨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这一晚的他,格外勇猛。
  翌日一早,权墨冼神清气爽地上了衙。
  清影居里,芳菲拿着一份礼单迈入房内,屈膝给方锦书见礼:“大奶奶,礼单拟好了,请您再过目。”
  因着与徐婉真交好,而苏良智又是徐婉真小舅舅的关系,方锦书要送的贺礼,需要多花一些心思。
  她翻了嫁妆册子,从里面找出觉得合适的贺礼来,让人从库房里取出来除尘,重新收拾好一一放入礼盒之中。
  芳菲做完了这一切,录了礼单呈上来。
  方锦书取过来,仔细查看了,亲手抄写了一份,道:“就按这个备着,和母亲准备的贺礼放在一块,明儿一道送去。”
  权家接到了苏家发出来的喜帖,方家也会去。或者说,大半个京城的人,都会去到场道喜。
  这,可算是开年以来,洛阳城里最盛大的一桩喜事。
  芳菲领命去了,方锦书带着人到了慈恩堂里。
  权大娘正在给权夷庭试着明日要穿的衣裳,见着方锦书到了,招手问道:“黑郎媳妇快来瞧瞧,嘟嘟穿这套可好?”
 
  ☆、第九百二十一章 空竹筒
 
  第921章
  权家接到的是苏家发出的请帖,作为受男方邀请的宾客,明儿要去苏家道贺。
  这会儿,权大娘正在给权夷庭收拾装扮。
  这是一件宝蓝色织锦小袍子,腰带上嵌了两粒白玉珠子。如意络子从腰间垂下来,坠着一块白玉佩。
  穿着这件小袍子,越发衬得权夷庭粉妆玉琢的一团,很是精神。
  “真好看。”方锦书将权夷庭仔细端详了一通,赞道:“这么一穿,我们家嘟嘟走出去,谁也不输。”
  听见母亲赞自己,权夷庭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芒。
  他不记得那日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对方锦书的亲近,乃是发自本心。
  权大娘笑道:“媳妇,也来替我参详参详。”
  淳和公主大婚,乃是大场面。
  为了不给儿子添麻烦,她平日里极少出门应酬,更何况去这样的场合。幸好如今有了方锦书在,她的心头才有些底气。
  “行。”方锦书笑着应了。
  她特意前来,原本就是为着此事。
  京城的权贵之家,多半都会出现在明日的婚宴上。权家在其中,实在是不算什么。她们在其中,不需要出什么风头,不犯错就行。
  这个时候,也是各家夫人小姐见面聚会的时候,她也想去见见母亲。
  但她既然嫁了人,就首先是权家儿媳妇,得先把权大娘照顾好。
  如今,方家新进的下人已经调教完毕,在权大娘身边伺候着的,不止是琴语一个得用。
  方锦书亲自看过这批丫鬟,给慈恩堂里补了七八个进来。伺候权大娘的一等丫鬟,加上琴语一共就是四个,另外三个分别叫做:吉祥、如意、寿喜。
  刚开始,权大娘死活不干,认为她一个老妇人,哪里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四个贴身丫鬟来伺候。
  是方锦书好说歹说,又搬出来老太太的场面,就是权家的场面这样的理由,才让权大娘同意。
  这三个丫鬟都是方锦书层层挑选出来。模样周正不说,首先是踏实肯做事,没有什么歪心思的。
  寿喜最为伶俐,嘴甜爱笑,常常能哄得权大娘开怀。吉祥年纪最长,沉稳不慌张,一板一眼的性子。如意最懂得看眼色,会来事儿。
  有这么三人在权大娘身边,琴语便越发小心谨慎,说话都得思前想后。她自己心头知道,权墨冼和方锦书都提防着自己,尤其是在任颖那件事之后。
  琴语总觉得,自己帮任颖的事情,方锦书虽然没有明说,心头却是清楚的。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发落自己。
  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正房里笑语宴宴,琴语从屋里退了出来,去针线房里拿一个花样子。
  取完花样子,她绕路到了后花园里。四处瞧了瞧,见无人看见她,便迅速走到一个院墙角落处,蹲下身子。
  在一丛花草的后面,院墙和地面有一条二指宽的缝隙。
  琴语伸手进去,抓到那条麻线,扯出来一个竹筒。她打开竹筒,里面空空如也,她悄悄松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张折成长条形的纸,放进竹筒之中,再放回原位。
  她正是靠这个竹筒,将在权家的所见所闻,传递给齐王。
  这是她在临走前接受到的任务,她的主子只会是齐王,而不是任何一人。就算,她在心中对权墨冼偷偷有了爱慕之情,那也不行。
  琴语并不知道,她的这些消息,到底对齐王有没有用处。但既然任务如此,她就照此去做。权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她如实禀了就行。
  她唯一惧怕的事情,便是有朝一日,她取出的竹筒不再空空如也,而是有了命令。
  假如,那道命令对权墨冼不利,她又该怎么办呢?
  琴语压下心头的不安,重新回到慈恩堂中。那些事情还太过遥远,事到临头了再来担忧不迟。
  在这明媚的春光下,人们各有各的心事。
  而整个洛阳城里,这会最惶恐的,恐怕当数正在刑部大堂上过审的宝昌公主驸马。
  他从来就没想过,他竟然会有这一天。
  那件事还发生在大半年前,他带着下人游猎找乐子,瞧见在采摘果子的那名妇人姿色不错,才上前调戏。
  类似的事情,他并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种乡野妇人,有的见他衣着华贵,便半推半就,事后给点银子打发了就成。有的就算不愿,也惧怕他的身份,不得不从。
  他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就连京里的那些风月场所,他也去得不多。
  但他偏偏喜欢的,就是这种野趣。
  谁知道,这回却是碰上硬钉子。那妇人宁死不愿,逃回了家中。他那一腔火气被她撩起,哪里按捺的住?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随着苦主的陈述,驸马一阵恍惚,记起了当日许多原本已经忘记的细节。
  不过,这怎么能都怪在自己身上?要不是她反抗,自己也不至于失手打死了那名老妇人,落到今日这等田地。
  一声惊堂木响,将他惊醒过来。
  书吏捧着一张供诉状,到了驸马跟前,权墨冼坐在公案之后,沉声道:“此案,案情清晰证据确凿,签字画押。”
  驸马看着眼前的供状,惊疑不定。
  这,这就定了罪了?
  要是画了押,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他环顾公堂四周,心头尽是绝望。母亲呢?宝昌公主承诺要找来的救兵呢?怎么一个也不见。
  面对这种情况,书吏不是头一回见。
  他不耐烦地将驸马的手在朱砂里摁了下去,再摁到状纸上,就算画押完成。
  苦主跪在公堂上,眼泪横流伏地不起。
  他没想到,身上的冤屈还真有被伸张的一日。就算这不能改变家里的现状,但好歹也是替枉死的老母亲,讨回了公道。
  他的妻子因为被强奸,而精神错乱,膝下还有幼子。
  好好的一个家,如今支离破碎。
  剩下的日子,他还不知道怎么过。有时想想,他又要感谢上苍让妻子不正常,否则以她的性子,只怕立刻就会寻了短见。
  给驸马定了罪,接下来就是量刑。
  权墨冼,究竟会怎样判?
 
  ☆、第九百二十二章 量刑入罪
 
  “按律,诸误杀人者,减斗杀一等;强奸有夫之妇者,杖一百。两罪并罚,判:杖一百,流两千里,赔偿苦主白银五百两。”
  人命关天,律法中,将杀人罪分为“六杀”。
  谋杀,有预谋的故意杀人;故杀,无预谋的故意杀人;斗杀,在斗殴中导致人身死;误杀,斗殴中导致他人身死;戏杀,在游戏中导致他人死亡;过失杀,因过失导致人死亡。
  谋杀罪名最重,斩立决;过失杀最轻,可以用银钱赎罪。
  驸马在强奸妇人,不慎打死她的婆婆。故杀、误杀均可量刑。权墨冼以误杀量刑,已经是从轻处罚。
  权墨冼的声音,在公堂上缓缓响起。
  无论是苦主,抑或是驸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苦主不敢相信,是他从来就没想过,驸马会当真会被按律来宣判。
  驸马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权墨冼当真会做出这样的判决。银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事。但是,杖一百,流两千里?开什么玩笑!
  他霍然站立,怒火冲晕了他的头脑。
  “权墨冼!你胆敢如此对我?!”
  见他咆哮公堂,两旁的刑部衙役用水火棍拄着,口中呼喝着:“威……”
  驸马这才醒过神来,这是在刑部公堂,并非在家中,容不得他放肆。
  “驸马,你是要让我再治你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吗?”权墨冼淡淡道:“你若是不服,自可去告御状。”
  刑部本就是天下案件的复议机构。
  所有的涉及人命的大案,地方上判决后,都会呈送到刑部。刑部复议后,判处斩的犯人,会再次呈送到庆隆帝的案头,由皇帝用朱砂勾决。
  这桩案子由刑部直接宣判,想要改变结果,就只能到庆隆帝跟前。
  可驸马心头清楚。
  因为他的事,甚至连累了宝昌公主被禁足。真到了皇上跟前,说不定比现在还惨。他顿时焉了下去,六神无主。
  “拖下去,杖一百,收押入牢。待养好了伤,即刻发配。”权墨冼发了令牌。
  同样是杖刑,有二十板子将人打得半身不遂的,有五十大板致死的,也有杖一百只需要养伤的。
  权墨冼话说得如此清楚,两旁的衙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驸马被拖了下去,苦主在公堂上连连磕头道谢:“草民谢过青天大老爷!”
  有了那五百两银子,他就可以给老母亲好好立个墓碑,还可以给妻子治病,一家人的生活也就有了着落。
  这里判决的结果,两刻钟后就传到了公主府里。
  宝昌公主正在为太子没有派人前去公堂而着恼,听见这个量刑,转眼间却眉开眼笑起来。
  管家回禀的小心翼翼,生怕她动怒,没想到竟然相反。
  “他说过,他是为了我好。”宝昌公主心头美滋滋道:“这个量刑正合适。驸马不论罪量刑,父皇的怒气怎么会消?”
  “快,快替我把备好的礼给取出来,我这就写一封折子,递到宫里去。”宝昌公主连连吩咐。
  庆隆帝将她禁足,让她好好反省。
  她思来想去,只要驸马治了罪,她这禁足就可以解了吧。明日,可是淳和公主成亲的大日子,她这个做皇姐的,怎么能不出现?
  皇宫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势利眼。
  明天这样的日子,皇室宗亲都会到场。她可不想因为驸马,连出席机会都没有。没有母族撑腰,凡事都要靠自己去争。
  否则,一个个还不都爬到她头上去了?
  宝昌公主这一番兴致勃勃,准备妥当后又细细检查了一番,才着人送进了宫。她在皇宫中长大,知道要怎样才能将请罪折子送到庆隆帝的案头,让他看见。
  将东西送进了宫,她便在府里悉心打扮起来。
  沮丧了这些天,她再一照镜子,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这幅模样。
  “准备一下,我要好好沐浴。”宝昌公主吩咐。
  金雀应了,抬了热水和羊奶进来,放了一个香包在浴桶之中,伺候着她沐浴更衣。
  熏干了头发,宝昌公主坐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吩咐道:“拿素净的衣裙过来。脂粉,就不用施了。”
  她面色苍白眼圈发黑,看上去实在是憔悴的紧。
  但她是要去见父皇,正是这样才行。她就不信,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父皇瞧着她的这个样子,会不心疼?
  梳妆完毕,宝昌公主揽镜自照。
  浅蓝色的衣裙薄如蝉翼,裹在里面的身子因太过瘦削,都撑不起这才新做的衣服。面色雪白,眼底青黑,眉头里锁着愁绪。
  整个人没了艳丽的光彩,有一种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的羸弱。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几个楚楚可怜的神情,到了父皇跟前才好令他心软。
  一切准备妥当,可直等到午后,宫里头都没有传出来任何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宝昌公主的心头越发焦虑不安。父皇,不可能如此对待自己!
  “去,你即刻进宫,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吩咐金雀:“去找吴总管问,只有他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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