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礼物是认真准备过的,鹿恬喜欢珠宝,他费尽心思请一位知名设计师设计了一条独一无二的项链送给她,上面镶嵌的钻石是较为珍贵的粉钻,其实相比钻石的价值,这份心思更是他想表达的感情。
鹿恬很喜欢,当场取下脖子里原本戴的,换上这一条,两人还状似亲密的拍了一张合照,发到朋友圈让家人安心。
“乍一看我的朋友圈就是秀恩爱专业户。”只有吃到好吃的和要故意秀恩爱时,她才会发朋友圈,真正的私事其实根本不会透漏到社交网络上。
孟靖东则是点赞专业户,每次她了动态,他都会尽量在第一时间看到,去点个赞,一些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格外的默契。
情人节这晚,他们吃过饭,从餐厅回家时,鹿恬一直注意着前后左右来往的车辆,唯恐一个不慎就会死在这一天。
就连两人一起回家时,鹿恬都要和他手牵手,回到家里过河拆桥将他的手甩到一旁。
“恬恬,你今天是在怕什么?”她的动作并没有太避讳他,所以仔细观察看总能猜出大概是因为什么事害怕。
“唔,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孟靖东蹙眉:“但是保镖没有提醒我,难道是什么很隐蔽的人?”
编谎话是需要别的谎话来圆的,鹿恬决定糊弄过去,回房睡觉:“可能是我的错觉,你不要太为难他们。”
“……好吧。”难道见她这么贴心,还是为保镖考虑的,孟靖东只能告诫自己得保持平常心。
两人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就这么在各自早睡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度过,鹿恬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好好活着,如释重负。
看来,即便这是一本书的世界,它还是有自己的一套规则,而不是像传说中的命运天道不可违抗,她成功了!
她早早起床洗漱后先到客厅喝了一杯水,而后回房换衣服,她忘记房门没有关上,孟靖东穿着睡衣举着锅铲,想问她要不要吃鸡蛋,刚走到门外还没开口,就见她站在床边褪下睡衣,莹白如玉的身躯瞬间呈现在他眼前——
鹿恬在相同的时间里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只是光顾着开心没有想到房门没关,脱下睡衣那一瞬间就意识这个问题,她一手捂着胸前,扭头看向站在门外要转身离开的孟靖东。
“对不起——”
“要么赶紧离开,要么帮我关上门。”她很冷静的要求,在说完这句话后转过身,背向他重新拿起睡衣。
孟靖东垂眸不敢胡乱看,倾身上前握住门把手,迅速将门关上,将她的光裸身躯藏在门板后面,他极力想摆脱的脑子里看到的画面,却发现赶都赶不走,越是想赶走,那些记忆越发清晰。
鹿恬换好衣服出来,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他第一次说话磕巴着道歉:“对、对不起,恬恬,我应该先叫你的。”
这些日子,鹿恬已经习惯和他住在一起,大多数时间她能很自律的爬起来,早上偶尔要去叫她起床,早饭是阿姨做好半成品,大多数都是需要两人蒸了或者微波一下就能吃,早上做饭的都是他,询问菜谱的也是他,今天犯错的也是他……
鹿恬很坦然:“你又不是故意的,你道什么歉?”
两人神色比较起来,孟靖东才更像被看光那个,鹿恬自信她挡起来的够及时,重点部位没有走光的情况下和穿比基尼没什么区别。
孟靖东认真分辨过她这句话,确定她不是真的生气才敢放松下来,殷勤小心的将尽早的餐点端上桌,基本都是鹿恬喜欢吃的,他特地吩咐阿姨多做的。
鹿恬静静吃早餐,没有半点脸红,相反拘谨客气的孟靖东更像是客人,她也不提醒他,毕竟看他脸色变换挺有意思的。
“你这么纯情,难道没有交过女友吗?何况那一晚你应该看过啊,总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何况原著里这位可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物,现在却在她面前缕缕破功?
她话里好像不知不觉带着嘲讽意味,孟靖东顿时沉默下来,身上的朝气和雀跃荡然无存,他垂眸片刻,低声道:“我确实很少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对不起,恬恬。”
“……你这么逆来顺受,我真的没脾气。”鹿恬开了个玩笑。
孟靖东忽然抬头看她一眼,漆黑的眼眸里尽是平静,她忽然明白过来,可能喜欢不喜欢,在对待一个人时有很大差别,也许他是真的陷入恋爱中了?
55、055 ...
鹿恬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孟靖东, 这位原著中的神秘大佬在她面前礼貌克制又很体贴, 关键是还很喜欢她,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不自觉的有恃无恐, 对他说话总是不如对别人那么有耐心,她真正的脾气比较强硬, 所谓刚过易折,让她为某一个人柔软起来,以后失去了是会受伤的, 而她明明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
“对不起, 我不该因为你脾气好随便说你。”
孟靖东忽然笑起来,给她夹了一个汤包放到餐盘里:“恬恬, 我很喜欢你不在我面前掩饰什么,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而且我没有生气。”
开始的时候可能不明白她无意识的抗拒,但次数多了总能猜得到, 在他的梦里她孤独那么久, 自然不会轻易敞开心扉接受任何人, 而对他来说,从扰人清梦到一人独享的快乐, 从可望而不可即到现在真实可以触碰的存在, 他实在感谢玄之又玄的命运,能陪在她身边,一点一滴对她好就够了, 毕竟他的努力,她都感受的到,有了对别人不一样的反应。
“你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鹿恬其实是窘迫的,垂眸咬一口他夹过来的汤包,耳朵发热。
“是,不过,你是我的糖。”
什么意思?鹿恬抬头看他,可他说完就没再继续,抿嘴笑笑去了厨房,他很快端回来两碗粥,是刚刚好的温热。
鹿恬鬼使神差道:“其实我小时候小名叫糖豆。”
“糖豆?我可以这么叫吗?”
“不可以,从我十岁后这个名字就禁用了。”那时候小学生长大,自尊心很强的不准用田静叫她小名了。
他点点头,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早餐过后,孟靖东去上班,他今天有一个采访,是约好的行程不能失约,他换好正装走后,家里就剩鹿恬一个人,这次她有时间打量孟靖东居住时间最长的这所房子,大大小小的房间都看过,只有他的卧室没有去过。
鹿恬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门把手,悄悄探头看过去。
卧室装修简洁大方,宽大的床上被子展平放着没什么褶皱,阳台窗帘拉开,阳光肆无忌惮的洒进来,床头柜上放着两个相框,一个是她最近的照片,另一个则是她的素描画,保存的很妥帖。
衣帽间里整齐摆放着西装和日常衣服,到处都是整洁有序,抽屉里还有几十块表,但她记得最近孟靖东戴的都是她作为生日礼物送的那块,在不经意间总能看到他的珍惜。
鹿恬抱胸看着他的大床,沉思许久,或许可以试试主卧大床的舒适度?
……
情人节过后一周,鹿恬终于安心,打算开车去陆家拿春天的衣服,为数不多的春天当然要脱掉羽绒服穿她的风衣,陆老太太给她买的、让人做的衣服终于能派上用场,正走在高架上,车后突然传来撞击,她的车顺势向前撞——
安全气囊弹出那一刻,鹿恬脑袋里冒出来一个想法,就这么死了,真的好不甘心!
好在,连环撞车后,她还好好的,身上没有半点伤痛,车窗被人敲打,一个中年男人焦急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鹿恬回过神,摇摇头打开车门站到路边,放眼看去后面有七八辆车连环撞,最厉害的一辆已经变形,救护车和交警都在赶来的路上。
“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是最后面那辆车突然打滑失控撞到前面的车,司机还晕着呢。”
鹿恬蹙眉,难道她只是受害者?
交警很快赶过来检查现场,高架上很快塞成一锅粥,连环撞的车里鹿恬的车最贵,是陆老爷子买给她的那辆红色跑车,她还没开过几次,交警来询问情况时也一脸可惜的表情。
“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
交警摇头,指了指撞的最严重的两辆车:“是他们的原因,不过,司机已经昏迷要送医院,我们暂时问不出来。”
鹿恬顺着他指的看过去,最严重那两辆车里的司机刚被拉出来,后座也有一人,西装革履的有些眼熟,她仔细想了想是霍家新任掌权人霍绪,他该不会是被那些兄弟算计的了连累她了吧?
她想了想,给陆乘扬打个电话,让他派一名助理来帮她处理后续的事顺便接她回去,结果是陆乘扬亲自来把她接走的。
到了陆家,陆老太太心疼的不得了:“这是怎么回事,去年被撞车,今年刚开年就被连累,恬恬,你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奶奶,我没事,就是爷爷送我的车要送修一段时间了。”
“送修就送修,奶奶再送你一辆!你人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老太太都开始后悔没有让人将那些衣服给她送上门去,否则也不会有这无妄之灾。
鹿恬安抚了老太太好一阵才让她平静下来,陆乘扬脸色也不太好,但比老太太镇定,他蹙眉分析:“霍家现在乱成一锅粥,都不满意霍绪掌权,这次如果是……霍绪估计不会手软。”
“他不解决家里的事,就不要当人形炸/弹出来祸害别人呗。”害得她虚惊一场。
“恬恬,今天不要回去了,明天跟我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鹿恬想想,宁可信其有吧,点头答应:“好,我听奶奶的。”
傍晚,陆家来了一人,是刚从医院出来的霍绪,额头上还贴着纱布,身后跟着一名助手,两人均是面如冷霜。
“陆奶奶,对不起,今天在路上我碰到了恬恬,我来给她道歉,她在家吗?”见到主人,霍绪收敛冷意,谦恭有礼道。
按陆老太太的心理是不想让宝贝孙女和这倒霉催的多接触,但他诚心诚意上门来道歉,总不能避而不见,尤其他进门时鹿恬还在花园里玩耍。
老太太站起身到小客厅里喊鹿恬来见客人,鹿恬一点不掩饰她的不悦,脸色阴沉。
霍绪鞠躬道歉:“恬恬,对不起,是我没有检查好车子异常就上路,害你受到惊吓,我很抱歉,这是我准备的一点补偿,希望你能收下。”
鹿恬打开支票看了一眼,可以买两辆车了,她却高兴不起来,将支票推回去:“太多了,你负责我车的修理费就好,而且我并没有受伤。”
“我害你受到惊吓,这是应当的,还请不要推辞。”霍绪有些意外,她会嫌钱给的多。
“不必……”
她还没说完,霍绪已经起身,和陆老太太道别:“陆奶奶,恬恬,我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他很快带着助手离开,以不容拒绝的态度留下了支票,鹿恬捏着支票不大痛快,没来由的不喜欢这个霍绪,但原著里又没有这个人物,她不好猜测什么,只能将支票收下,找时间捐出去。
……
不久之后,鹿恬断断续续知道霍家后面发生的事,霍绪将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送到国外去,顺利接手霍达集团,因为和陆洲地产有业务接触,霍绪来陆家的次数渐渐增多,在鹿恬不在陆家的日子里,竟然和陆家人熟识起来,偶尔鹿恬回家还会看到他在陆家和陆老太太相谈甚欢。
可能除去家事,陆家人对他还是欣赏的,鹿恬不以为然,和他只是泛泛之交,并没有多少话。
“我觉得霍绪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孟靖东来接鹿恬回家,车上说起霍绪,她如此评价。
孟靖东和她一同坐在后座,笑着问:“什么感觉?”
“就很阴沉呗,虽然笑着,但还会觉得冷飕飕的。”
孟靖东没有同样的感觉,却不会反驳她的说法,而是问:“恬恬,我给人什么感觉?”
“很谦和,礼貌,挺阳光的。”
“可你刚开始见我的时候,都不和我说话,那时是什么感觉?”
鹿恬一点都不心虚的说:“那时候我心虚呗,怕你啊。”
他只是笑,而后两人同时意识到他话里的漏洞,原主和孟靖东认识的更早,而他说的刚开始明明是指鹿恬穿越过来见到他的情景,但两人不约而同,心照不宣不去提这个漏洞,继续说起别的。
回家后,鹿恬溜达到酒柜边找到一瓶昨天刚打开的红酒,倒在酒杯里喝了一口,她其实不太喜欢酒的味道,但很喜欢微醺时飘乎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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