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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叶染衣

时间:2019-01-09 09:42:06  作者:叶染衣
 
    ——
 
    昨天在镇上的遭遇,杜晓瑜回来后谁也没说,静娘她们也没多问,只知道她今天一早出门是因为有事,而今看到杜晓瑜去而复返,静娘水苏两个对视一眼,二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
 
    不多会儿见到杜晓瑜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子走出来,那陌生女子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像是被利器划伤,看着都疼。
 
    静娘上前几步,还没问什么,杜晓瑜就直接介绍,“这位是程锦绣,以后叫她程姑娘,会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日。”
 
    静娘和水苏齐齐应声,“奴婢见过程姑娘。”
 
    程锦绣被人欺压惯了,以前只有她给人下跪请安的份儿,如今被人这么行礼对待,一时之间转换不过来,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杜晓瑜拉了拉她的衣袖,说道:“这是我跟前伺候的大丫鬟水苏和贴身嬷嬷静娘,以后我要是不在,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她们说。”
 
    程锦绣讷讷地点了头,跟着杜晓瑜一起进屋。
 
    杜晓瑜心知程锦绣这满身的伤也不适合泡澡,索性没让人烧热水,只是让静娘取了一套衣裳来给程锦绣换上。
 
    伺候程锦绣穿衣的时候,静娘瞧见了她身上那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得手上一哆嗦,好在并没在程锦绣跟前失态。
 
    紧跟着,杜晓瑜又给程锦绣脸上的疤痕做了处理,并嘱咐了她饮食上要怎么忌口,平时不能碰些什么。
 
    做完这一切,杜晓瑜瞧着程锦绣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心知她昨夜没睡好,便让水苏带着她去客房歇下。
 
    眼瞅着没人,静娘这才敢小声问出口,“姑娘,那个程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她为什么会伤成那样?”
 
    杜晓瑜提起这事就唉声叹气的,“是个悲哀的女人。”
 
    静娘一愣。
 
    杜晓瑜默了片刻便把程锦绣的经历大致跟静娘说了一遍。
 
    静娘果然听得脸色大变。
 
    杜晓瑜只当她是被吓的,嘱咐道:“我跟你说这些,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便是水苏都不行,到底是程姑娘的隐私,传出去她该没脸做人了。”
 
    静娘内心的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这件事,她当然不会出去到处乱嚼舌根,别说是水苏,就连王爷那边,她也绝对不能漏风。
 
    想到这里,静娘突然严肃起来,“既然姑娘说了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那么姑爷那边,咱们也别声张了吧,姑爷到底是男子,听到这种话不好。”
 
    杜晓瑜觉得,静娘这个反应怪怪的,可是她说的话却又没什么不对,于是点点头,“那是当然,我不会告诉阿福哥哥的。”
 
    静娘努力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缓和下来,可是她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心里的惊骇还是在不断地翻滚。
 
    美丽之罪。
 
    程锦绣的事,让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先皇后的死。
 
    同样都是因为长得太美而获罪,只不过,程锦绣遇到了杜晓瑜,遇到了救赎,比先皇后幸运太多。
 
    王爷因为先皇后的死已经痛苦了那么多年,若是让他知道程锦绣的来历和经历,必定会勾起他对先皇后之死的怨恨,这怨恨一旦积攒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突然爆发,王爷一定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直接冲回京城杀了当今天子——害死先皇后的罪魁祸首。
 
    静娘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知道王爷此前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取代晋安帝坐上皇位,已经蛰伏筹谋了那么多年,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程锦绣而坏了全局。
 
    “静娘,你怎么了?”
 
    一旁杜晓瑜的声音传了过来。
 
    静娘急急忙忙拉回思绪,“姑娘说什么?”
 
    杜晓瑜无奈笑道:“我说,让你去把针线和布料取来,难得今儿有空,我打算给阿福哥哥做衣裳。”
 
    “奴婢这就去。”静娘至今还有些精神恍惚,转身去取针线布料。
 
    杜晓瑜看着静娘的背影,想着平日里那么淡定的一个人,今天却被吓成这样,想来是程锦绣的经历太过骇然了。
 
    她摇摇头,去了外院找到橘白,吩咐他,“麻烦你再跑一趟镇上吧,告诉贺二公子,就说程姑娘已经被我带回来了,让他不必再找。”
 
    橘白得了吩咐,很快套上马车去了镇上。
 
    杜晓瑜再回房间的时候,静娘已经把针线和布料都放在筐子里了。
 
    杜晓瑜坐下来,拿起针线开始缝制。
 
    静娘也坐下来一起,她要给姑娘赶制轻薄一点的衣裳。
 
    绣了一会儿,静娘忍不住问杜晓瑜,“姑娘真的要为了程姑娘得罪镇长吗?”
 
    杜晓瑜道:“一半为了她,一半,是为了我自己。”
 
    静娘不解。
 
    杜晓瑜停下针线活,眼中迸射出冷意,“桃源镇有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镇长,以后镇民们的日子还能安生吗?之前我有几次去镇上缴税的时候,镇长看我的眼神都透着赤裸裸的淫/欲,要不是他曾经在私塾见过我动手的样子忌惮这一点,恐怕就连我也难逃他的毒手,这次程锦绣的事,不过是刚好给了我一个契机,让我能好好出口恶气,惩治惩治那对禽兽不如的父子罢了。”
 
    静娘听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破口骂道:“那天杀的浪驴公,竟敢把主意打到姑娘头上来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姑息!”
 
    “静娘,你小点儿声。”杜晓瑜“嘘”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别让这事儿传入阿福哥哥的耳朵里,纵使不会说话,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也要尊严的,要真知道了,不定得多生气呢,这件事,我想自己悄悄处理了。”
 
    静娘还是有些担忧,“可那是镇长,姑娘能有把握吗?”
 
    “所以我要好好斟酌一下啊!”杜晓瑜道:“有回我去镇上的时候听人说,以后都不设里正了,每个村选一个村长出来管着各自村里的事,我便琢磨着,要是能把镇长撸下来换爹上去,那将来咱们办事可就方便多了。”
 
    大魏朝以前的制度,八十户为一里,设里长,也就是里正,而白头村不过二三十户人家,丁里正管的是白头村,李家村和芍药村这三个村子,因为经常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上门要他做主,很多时候不能过分苛责得罪了人,又得必须追究一下给人交代,所以多年来磨练成了如今那副性子。
 
    杜晓瑜觉得丁里正虽然怕事,但内心到底是个正直的人,也还算有点骨气,担任镇长绰绰有余,起码比现在那个禽兽镇长好太多了。
 
    里正,也就是里长,是为以前旧制度下的一个小吏,那时候除了里长,还有亭长保长这样的划分,而现在逐渐出现了“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的说法,也就是朝廷对于地方的管理只到县级,不会再往下面延伸了,什么亭长保长这样的朝廷小吏,逐渐撤了,县以下的管理完全靠宗族自治,于是出现了镇长,丁里正基本是被架空的。
 
    杜晓瑜担心“里正”突然有一天会真的不存在。
 
    虽然凭着丁里正多年积攒下来的威望,到时候弄个村长当当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杜晓瑜并不满足于此,村长有什么好当的,要就直接撸了镇长换上自己人,反正她这小地主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再加上丁家祖上是读书人,又出了丁文志这个有能耐的大才子,也是实打实的乡绅了,到时候自己再使点银子,镇长之位便十拿九稳了。
 
    静娘见杜晓瑜这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姑娘心中想必已经有了成算,便不再多问。
 
    私下里去见傅凉枭的时候,静娘只是告诉他,程锦绣是姑娘半路上遇到救回来的,关于程锦绣的经历,她一个字都没提及,傅凉枭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追问。
 
    眼见着瞒过主子,静娘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第154章 、闺蜜,当街动手
 
    程锦绣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晌,她推开门,发现外面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子,她顿时尖叫一声,惊恐着就往里面跑。
 
    水苏刚好路过,听到惊叫声急忙跑过来,就见程锦绣的房间门大开着,她走进去,发现程锦绣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颤抖着,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嘴巴里一直不停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程姑娘。”
 
    水苏不敢再靠近,小声地喊道。
 
    程锦绣听清楚是女子的声音,慢慢抬起头来,泪水早就划花了脸,她面上惊魂未定,低低地喘着气。
 
    “程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水苏被程锦绣这个样子吓到,弯下腰来扶她。
 
    程锦绣慢慢恢复了理智,在水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双手胡乱抹了眼泪。
 
    “我们姑娘先前说,若是程姑娘醒了,就带去堂屋用饭,那程姑娘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走?”水苏又小心翼翼地问。
 
    程锦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外面那两个人,还在吗?”
 
    “人?”水苏想了想,“程姑娘说的莫非是西羌和罗勒他们两个?”
 
    程锦绣一把抓住水苏的手,恳求道:“你让他们走开好不好,我害怕。”
 
    水苏笑着安慰她,“程姑娘别怕,他们两个是我们姑娘安排来给你当护卫的,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你。”
 
    程锦绣还是很止不住地颤抖,眼圈不由得泛了红。
 
    水苏被她吓到,急忙说道:“好好好,既然程姑娘说不喜欢,那我打发他们去前院就是了。”
 
    说完,快步走出门外,对西羌和罗勒二人道:“你们都去外院吧,这里不需要守卫了。”
 
    那二人对视一眼,很快离开。
 
    水苏这才重新进屋,“程姑娘,他们已经走了,咱们去堂屋吃饭吧!”
 
    程锦绣洗了把脸,等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之后才跟在水苏身后,不时地拿眼睛打量着外头,就怕水苏骗她,也怕那两个男人还在外面。
 
    出了门,确定人真的已经不在,程锦绣高悬的心才总算是落了下来。
 
    来到堂屋的时候,杜晓瑜已经在里头了。
 
    “程姑娘这一觉睡得可安生了?”杜晓瑜笑意盈盈地问。
 
    程锦绣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地搓着手,“我……”
 
    “你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杜晓瑜一边说,一边示意水苏扶她坐下,“没有人会想要伤害你,哪怕是男人,也绝对不会用外头那些人的眼神看你。”
 
    程锦绣抿了抿嘴唇,低下头,之前的种种遭遇,让她对“男人”两个字产生了强烈的抵触。
 
    杜晓瑜的话,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而是不敢去相信,因为那些过往早就成为了她心里永远抹不去的阴影,她已经习惯了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时刻提防着,哪怕是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死,害怕睡不到醒来就会被人给侵犯残害。
 
    杜晓瑜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桌上的粥,“你之前饿得太久,不宜暴饮暴食,需要慢慢进补,就先喝一些粥吧!”
 
    水苏端过桌上的小碗递到程锦绣跟前。
 
    程锦绣这才颤着手接过,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了声谢。
 
    杜晓瑜吩咐道:“水苏,你先出去吧!”
 
    水苏应声,很快出了堂屋。
 
    屋内便只剩下杜晓瑜和程锦绣。
 
    杜晓瑜许久没说话,偌大的堂屋里便只听得到程锦绣喝粥的细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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