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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叶染衣

时间:2019-01-09 09:42:06  作者:叶染衣
 
    到了拆线这一天,杜晓瑜亲自送程锦绣去了镇上。
 
    站在镇口,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吓得东躲西藏的地方,程锦绣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她穿得不打眼,再加上脸上多了一条疤,基本没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自然也不会有人高举着火把追着她,嘴里喊着“烧死鬼魃”。
 
    杜晓瑜撑开伞,两人朝着仁济堂方向走去。
 
    贺云峰正在给一位常犯头痛的病人推荐清空膏,见杜晓瑜带着程锦绣进来,又见程锦绣脸上多了一条疤痕,当即愣了一下,等把病人送走就急匆匆过来跟二人打招呼,之后才把目光落在程锦绣身上,“程姑娘,你……你那天不辞而别,是不是之后又遇到了什么事?”否则脸上怎么会多了这么长的一条疤痕?
 
    程锦绣莞尔道:“我没有遇到别的事,倒是遇到了杜姑娘。”
 
    说罢,手自然而然地挽着杜晓瑜的胳膊,看起来十分亲昵。
 
    杜晓瑜便也由着她,这段日子,两人相处得像是姐妹。
 
    反正在这里也没有闺蜜,杜晓瑜觉得多个年岁相当的姑娘陪着解解闷也是好的。
 
    贺云峰脸上的表情越发惊讶了,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姑娘跟初见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呢?
 
    可他到底是跟她接触不深,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杜晓瑜嗔他一眼,“客人来了也不知道招待招待,老盯着人家姑娘看做什么,傻眼了吧?”
 
    贺云峰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嘴里忙说着赔罪的话。
 
    程锦绣的眉头却是微微地蹙了一下,跟着杜晓瑜坐下来。
 
    贺云峰亲自给两人倒茶。
 
    杜晓瑜问他,“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说起这个,贺云峰就来了劲儿,兴奋道:“好几天前,有个三天两头犯头痛的大爷找上门来,说是这些年看了不少大夫,也喝了不少的药,顶多能镇住一时,过后照样疼得不行,问我们家有没有根治的法子,医治人我不太会,是吴大夫上的手,给扎了几针,我又配上你送来的清空膏,那人一听这么大罐膏药只要两百文,有些不太相信,但他实在是疼怕了,就抱着试试的心态买了回去,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杜晓瑜很给面子地配合了一下。
 
    贺云峰越说越兴奋,“那位大爷第二天又折返回来,直夸膏药神了,他回家以后,贴的和服用的各来了一次,没多久,疼痛感就全部消失了,入夜的时候,脑袋也不觉得重了,跟正常人一样,为了表示感谢,他还抱了一只芦花鸡送给我,我怎么推都推不掉,只好收下,不过我觉得这功劳是杜姑娘你的,就把芦花鸡养在后院,晚些时候杜姑娘记得抱着回去。”
 
    杜晓瑜问:“这么长时间,就只有一位病人找上门?”
 
    “当然不是。”贺云峰道:“后来他又推荐了几个熟人来,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清空膏的妙处,这几天上门来看诊的病人越来越多,我又趁机把四生丸和养颜膏推销出去,现如今这铺子里,我和吴大夫两个都快忙不过来了呢!”
 
    听到仁济堂生意在慢慢恢复,杜晓瑜觉得欣慰,“那就好,我今天来,是准备给程姑娘拆线的,顺便拿一些其他的药,你帮我准备一个房间吧!”
 
    “好。”贺云峰站起身,亲自给杜晓瑜安排了一间厢房出来。
 
    杜晓瑜带着程锦绣进去,没多久就把线拆了。
 
    趁着程锦绣在屋里清洗,贺云峰把杜晓瑜叫到外面,小声问:“杜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晕乎乎的?”
 
    “哪里晕?”
 
    贺云峰皱皱眉道:“那天程姑娘离开仁济堂,是怎么遇到你的,她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弄的?”
 
    杜晓瑜叱道:“你一个大男人,问那么多干嘛?”
 
    贺云峰噎了噎,“我这不是出于大夫的关心吗?”
 
    杜晓瑜哼声,“那用不着了,我自会关心她。”
 
    贺云峰一脸纳闷,“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啊,今儿火气怎么这么大?”
 
    杜晓瑜见他呆头呆脑,索性直接说:“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盯着程姑娘看,没见她都不高兴了吗?”
 
    贺云峰急忙解释道:“杜姑娘误会了,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到她那天在我这里不辞而别,之后却又辗转去了你那里,再见到她,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杜晓瑜撇嘴,“你这些话跟我说可没用,被你盯着看的人又不是我,一会儿程姑娘出来了,自己去跟她解释。”
 
    “我……”贺云峰一脸憋屈。
 
    杜晓瑜懒得搭理他。
 
    不多会儿,程锦绣从里面出来。
 
    贺云峰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急忙上前拦着人,“程姑娘,刚才的事我必须跟你解释一下。”
 
    程锦绣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警惕,“解释什么?”
 
    贺云峰道:“我不是有意盯着你看的。”
 
    杜晓瑜忍不住笑,“那就是故意的了?”
 
    “我……我没有!”贺云峰越描越黑了,转过头幽怨地看了杜晓瑜一眼,气得涨红了脸,“杜姑娘,你莫冤枉好人。”
 
    杜晓瑜挑眉,“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这双眼睛可看不出来。”
 
    程锦绣瞧着贺云峰这副解释不清又急得满头汗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贺云峰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当然不会生他的气,更何况,那一夜他来找她的时候,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有事说事,甚至很懂得避嫌。
 
    从那时候起,程锦绣就知道贺云峰是个十分规矩有礼的君子,绝不会乘人之危。
 
    贺云峰没辙了,低下头没敢再看程锦绣,说道:“总而言之,我不是有意冒犯姑娘的,但我刚才盯着你是事实,你若是不高兴了,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程锦绣掩唇轻轻笑了一下,轻嗤,“呆子,谁要怪你了?”
 
    贺云峰诧异地抬起头来,见到程锦绣的如花笑靥,怔忪了片刻,俊脸不受控制地红了红。
 
    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失态,他马上垂下脑袋,保持着刚才“任君处置”的姿态。
 
    程锦绣绕开他,走到杜晓瑜身边。
 
    杜晓瑜问:“感觉好点没?”
 
    程锦绣点点头,“这段日子多亏了你悉心照顾,我全身上下的伤都有了很大的好转,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的。”
 
    杜晓瑜看了一眼她的脸上,“坚持忌口,面上的疤痕也能很快祛除的。”
 
    程锦绣感激地点点头。
 
    贺云峰静静听着二人的话,一声没吭。
 
    程锦绣转过身来,正对着贺云峰,认真地说道:“那天走得急,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还没来得及正式道谢……”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云峰打断,“不不不,程姑娘不必谢我,我知道,你会一大早离开,肯定是听我娘跟你说了什么,我正愁找不到机会跟你赔个不是呢!”
 
    “是我自己要离开的,跟尊夫人无关。”程锦绣道。
 
    “可是……”贺云峰想到都是因为自己没能留住程姑娘,才会让她出去以后脸上也受了伤,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行了你们两个。”杜晓瑜插话道:“这么推来推去的,准备谢恩道歉到天黑吗?”
 
    程锦绣轻笑。
 
    贺云峰很是不好意思,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杜晓瑜见他那反应,眼眸闪了闪,没说什么,转而对程锦绣道:“咱们去外头逛街吧!”
 
    “好。”程锦绣爽快答应,二人挽着胳膊,缓缓走出仁济堂大门。
 
    贺云峰这才得以抬头,看着逐渐远去的那抹倩影,微微愣神。
 
    这段时日杜晓瑜给程锦绣做的思想工作不少,程锦绣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悟性还算不错,很多话,杜晓瑜只需要稍微一点拨,她就明白了,明白以后也能很快的融入到自己的思想里。
 
    出门的时候,杜晓瑜原本给她准备了一方面纱的,程锦绣说不用,她以前害怕男人见到她的美貌,如今却不怕那些人看到她最丑陋的容颜,不戴面纱反而踏实一些。
 
    杜晓瑜见她坚持,便没有勉强。
 
    二人来到街市上,就如同寻常闺蜜逛街一样,要么尝尝这里的小吃,要么去看看那里的胭脂水粉,一转眼就买了不少提在手上。
 
    走到转角的时候,两人都不防会有一辆马车横冲直撞过来,速度飞快,一路上已经撞倒了不少摊位和人,眼见着就要撞上杜晓瑜。
 
    程锦绣脸色大变,眼明手快地一把将杜晓瑜推到一边,自己因为大幅度动作没站稳,身子往后面仰了仰,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
 
    马儿受了惊,扬起的前蹄直接踢在程锦绣背上,撞开她刚刚愈合的伤口,疼得她闷哼一声,一下子摔倒在一旁。
 
    赶车小厮脸色如常,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车里的人对于这一幕更是不闻不问。
 
    杜晓瑜看得双眼冒火,突然拨开人群撒腿大跑,一边跑一边拔下头上的簪子,追上马车以后一脚将赶车的小厮踹下去,自己上了车辕,用力拉住缰绳,等马儿速度缓慢下来才跳下来,走到马儿身旁,毫不犹豫地将簪子刺进马脖子里的大动脉。
 
    霎时间,马儿痛苦地高声嘶鸣起来,带着车厢疯狂往前跑了一段路就倒了下去。
 
    车厢里的人摔了个七荤八素,这时候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爬出来以后骂骂咧咧,“哪个王八羔子敢对老子的马车动手脚,给我站出来!”
 
    杜晓瑜抬眼望去,说话的是个男子,生得肥头大耳,胖得跟猪一样,一脸的纵欲过度,让人一看就心生厌恶。
 
    杜晓瑜以前去镇衙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此人名叫包世兴,仗着自己有个当镇长的爹,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常常为非作歹,调戏良家妇女更是不在少数,镇民们私下里对他恨得是咬牙切齿,却又奈何不了他,更不敢去县衙告状,否则谁要是去告了黑状,等收田赋和其他税款的时候谁就得遭殃,农民靠田吃饭,商人靠货吃饭,镇长要是一怒之下从中动动手脚,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所以这些人恨归恨,却是敢恨不敢言。
 
    “是我动的手。”杜晓瑜爽快站出去,大方承认,小脸上并没有寻常百姓见到镇长儿子的恐慌,而是一片坦然,眼底甚至还有几分冷意。
 
    包世兴拍了拍身上的灰,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这才看清楚杜晓瑜的容貌,一时色心大起,瞧着她水灵白皙的脸蛋儿,伸出手就想摸两把,“嚯,小娘子姿色不错嘛!”
 
    杜晓瑜毫不留情地打开他的手,冷着一张脸,“包公子有事说事,大庭广众之下,别动手动脚的让人恶心。”
 
    包世兴一听这话,顿时眼露凶光,“行啊,咱们来说事儿,你既然知道爷姓包,想必也知道爷的身份,今儿伤了爷,没个千两银子,你摆不平,怎么着,小娘子是给钱还是给人?”
 
    说着,那手又不安分地伸过来想碰杜晓瑜。
 
    杜晓瑜顺手抓住包世兴的手腕用力一折,反拽住他的手,将他的脸摁在墙上。
 
    “啊——疼疼疼!”包世兴顿时嗷嗷大叫。
 
    杜晓瑜不松手,眼底冷意更甚,“包公子既然都发话了,那么不管是赔钱还是赔人,咱们都去县衙找青天大老爷做个见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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