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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叶染衣

时间:2019-01-09 09:42:06  作者:叶染衣
 
    “可是我……”程锦绣想起昨天在聚缘酒楼门前的那些事,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杜姑娘并没有觉得你会拖累她。”贺云峰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跟我说过她自己的经历,所以我知道,她很需要也很珍惜你这个好不容易遇到的好朋友,很愿意与你同甘共苦。”
 
    “真的吗?”程锦绣不敢确定地看着贺云峰。
 
    “当然是真的。”贺云峰道:“我说多少都没用,反正杜姑娘对你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你真的忍心把她的好一把扔掉要去寻死,那我就不拦着你了。”
 
    虽是激将,贺云峰却还是很担心,毕竟程锦绣现如今的情绪相当不稳定,只要稍微来点刺激,她马上就能因为想不开而做出傻事来。
 
    程锦绣淡淡地“哦”了一声,又继续抱着膝盖不说话了。
 
    贺云峰看了看外面,雨早就停了,树叶上全是雨露,风一吹,珠子似的直往下落。
 
    拉回视线,贺云峰看着程锦绣道:“你要是想通了,那咱们就回去吧,你要是没想通,我就继续留下来陪你。”
 
    程锦绣这才认真看了贺云峰一眼,昨天晚上的事她虽然没亲眼看到,但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烧得滚烫,隔段时间又会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中,如今想来,为了给她退烧,他一遍又一遍地跑出去淋雨了。
 
    想到这里,程锦绣瞪他一眼,低嗤,“呆子!”谁让他那么做了?
 
    贺云峰见她脸色比之前好看了不少,心中也乐,“那你这是想通了?”
 
    程锦绣站起身来,“我只是不想你这个身负悬壶济世大任的大夫死在这深山老林里,连尸骨都没人发现。”
 
    说完,伸出手去拉他。
 
    贺云峰就着她的手慢慢站起来,脸上乐开了花,跟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
 
    程锦绣心想,这天底下竟还有如此痴傻之人,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顺手从旁边拿了两根树枝,递了一根给贺云峰,程锦绣道:“你自己杵着走,我力气小,背不动你。”
 
    贺云峰忙道:“不用姑娘背,我自己能走。”
 
    话虽如此说,贺云峰的风寒到底是更严重一些,走路的时候都是飘的。
 
    程锦绣无奈,只得一边用树枝拍打着草丛上的雨露,一边拉着他防止他因为身子太轻而倒下去。
 
    后来见他越来越没精神,程锦绣只能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她则是伸手托住他的腰。
 
    两人就这么一直往前,不知走了多久才彻底出了这一带,沿着熟悉的路回到仁济堂。
 
    抓药的伙计看到两人这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心惊,忙亲自把贺云峰扶到内堂。
 
    程锦绣道:“少东家染了风寒,赶紧给他煎药。”
 
    吴大夫道:“老夫瞧着姑娘的气色也不好,快去厢房歇着吧,一会儿给少东家看完,老夫再来给姑娘看。”
 
    程锦绣“嗯”了一声,又问吴大夫,“晓瑜妹妹呢?她有没有回去了?”
 
    吴大夫摇头,满脸担忧,“他们昨天出去找你,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回去了还是仍旧在外面找。”
 
    程锦绣顿时自责起来,“都怪我不好,连累了那么多人。”
 
    吴大夫道:“姑娘放心,他们人多,是带着衙差去的,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回来了就好,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胡乱往外跑了,那么多人跟着担心呢!”
 
    “我知道,这次是我太不懂事,以后不会了。”程锦绣颔首,抬步走到后院。
 
第166章 、收为义女,成婚
 
    吴大夫给贺云峰看了以后,当即开了方子,伙计速度快,没多久就生火煎上。
 
    吴大夫来到后院,敲响了程锦绣的房门。
 
    程锦绣刚才在房里用湿毛巾擦了擦衣服上的泥土,因为没有换洗衣裳的缘故,只能将就着穿在身上。
 
    来开门的时候,吴大夫见她衣裳都是湿的,皱皱眉,提醒道:“姑娘本来就病了,不能这么穿,得赶紧换身干净的衣裳才行,否则病情会加重的。”
 
    程锦绣心想,自己以前连结成冰的衣裳都敢穿在身上,如今不过是沾了水,又算得了什么,她并不担心自己,而是焦急地问:“少东家怎么样了?”
 
    吴大夫道:“他喝了药,睡一觉醒来应该能好很多。”
 
    “确定没什么大碍吗?”程锦绣又问。
 
    “没什么大碍。”吴大夫肯定地说道:“就是夜里着凉染了风寒,想来是昨天淋了雨,好在回来得及时,并不算太棘手,否则要是再晚一天可就麻烦了。”
 
    程锦绣听完,心中生出几分自责来。
 
    “姑娘快进屋坐下吧,老夫给你看看脉相。”吴大夫道。
 
    “好。”程锦绣走进屋坐下,伸出手腕来。
 
    吴大夫习惯性地在她手腕上盖了薄帕子,这才开始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对于自己的身体,程锦绣早就心中有数了,因此当下看到吴大夫的反应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淡淡地问:“吴大夫,怎么了吗?”
 
    “姑娘这身子骨,实在是太虚弱了。”吴大夫也是有儿有女的人,程锦绣的年纪又刚好跟他小闺女差不多大,因此见到这么个女娃子小小年纪伤了根本,忍不住心疼她,“且不管以前如何,从今往后,姑娘都需要好好调养,老夫说句不中听的话,姑娘还伴有体寒之症,若是不仔细着,将来极难有孕,就算是有了,怕也难以保住。”
 
    程锦绣垂下眼眸,其实这些话,之前在白头村的时候杜晓瑜就跟她说过了,所以隔三差五就给她炖阿胶燕窝人参之类的补品补身子,杜晓瑜说,只要安心调养,早晚能养回来的。
 
    她原本也很满足于那样安定舒心的日子,可是昨天在聚缘酒楼门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一时想不开才会跑出去。
 
    这一折腾,之前的调养算是全白搭了。
 
    “吴大夫的话,我全都记下了。”程锦绣依旧垂着脑袋。
 
    吴大夫见她这样子,反倒是有些疑惑起来,“姑娘莫非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状况?”
 
    “是,晓瑜妹妹告诉我的。”
 
    “难怪。”吴大夫叹口气,“杜姑娘的医术也是可圈可点的,再者,她与你同为女子,既然知道你的状况,想来早早就帮你调养了,姑娘往后便按照杜姑娘的方子调养就是,老夫这里只给你开一服医治风寒的药。”
 
    “多谢吴大夫。”
 
    没多会儿,伙计就把汤药给送来了,程锦绣并没有急着喝,而是问他,“少东家喝完药了吗?”
 
    伙计道:“已经喝了药歇下了。”
 
    程锦绣松口气,“晓瑜妹妹他们回来没有?”
 
    伙计摇头,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从昨天出去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呢,镇衙那边也来问了好几次了,镇长夫人着急得不得了,看样子,昨儿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伙计这一说,程锦绣顿时连喝药的心情都没了,直接搁在桌上。
 
    伙计慌忙道:“姑娘,少东家临睡前可是再三嘱咐了的,要小的亲眼看着姑娘喝了药才行,否则少东家醒来以后该责怪小的照顾不周了。”
 
    程锦绣忧心忡忡,“晓瑜妹妹他们出去这么久都没回来,我哪里喝得下去。”
 
    伙计道:“喝不下去也得喝啊,这是汤药,不是饭食,姑娘要是不喝,那病就好不了,您要是再病倒,等杜姑娘他们回来了,不是还得再操心一次吗?”
 
    程锦绣仔细想想也对,这次再不犹豫,直接端起小碗来,连汤勺都不用,直接一碗地喝下去。
 
    伙计见状心中大喜,“只要姑娘肯喝药,少东家就能安心了。”
 
    程锦绣有些疲累,摆手道:“你出去吧,我小睡一会儿,如果一个时辰以后还没醒,就劳烦你来敲门提醒我一声。”
 
    “是,姑娘只管安心歇下,小的告退。”伙计端上空碗,走了出去。
 
    程锦绣本来想把身上洗干净再睡,可是整个人绵软无力,一躺到床榻上就没力气再动了,索性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杜晓瑜和傅凉枭带着衙差们在外面搜寻了一夜,沿途也问了不少人,都没有人见过程锦绣,最后只得无功而返。
 
    一夜未眠,所有人都累得不行。
 
    傅凉枭让衙差们先回去了,自己陪着杜晓瑜回了仁济堂。
 
    进去的时候见只有伙计和吴大夫,杜晓瑜心下更是一沉。
 
    吴大夫见到杜晓瑜和傅凉枭二人回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杜姑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吗?”杜晓瑜问。
 
    “少东家找到了程姑娘。”吴大夫道:“已经带回来了,只不过两个人应该是昨夜淋了雨,都病了,回来以后喝了药就歇下了,杜姑娘要是想见他们,恐怕还得再等一会儿。”
 
    杜晓瑜瞪了瞪眼,“吴大夫,你说的都是真的?锦绣姐姐真的被少东家给找回来了?”
 
    “当然是真的。”吴大夫道:“我一把年纪了,哪还能对你们这些小娃娃撒谎啊,那位程姑娘,正在之前的厢房里歇着呢,至于少东家,他在内堂。”
 
    杜晓瑜心中的大石块总算是落了下去,拍拍胸口,一脸庆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要人还在,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这下你该安心了吧?”傅凉枭坐下来,言语之间带着一股子幽怨。
 
    杜晓瑜知道他辛苦了,堂堂王爷陪着她出去找个小女子,本来就是屈尊,也不怪他会这么不高兴。
 
    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她,乖顺地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傅凉枭看出来了,她大抵是以为自己抱怨辛苦,眼眸幽深了些,“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那还用说吗,我不该让你跟着我去吃苦受累的。”
 
    傅凉枭斜睨她一眼,“那要照你这么说,我是个怕吃苦的人,前头两年都干嘛去了?”
 
    杜晓瑜忍俊不禁。
 
    “我不高兴,是因为你把别人的事看得太重,记不记得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从今往后不准再为别人这般操劳,你不记得自己昨天才刚刚因为受累过度体力不支而昏倒吗?就这么莽莽撞撞地冲出去找人,你当那些衙差都是吃干饭的呢,自己一个弱女子还偏要逞强,你非得割我的肉剜我的心才觉得痛快是吧?”
 
    傅凉枭训话的时候,杜晓瑜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竖直耳朵细听,等他不再说了才敢悄悄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小声道:“就这一次,我保证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傅凉枭轻哼,“你最好记得今日说过的话,来日要敢忘了,就别怪我马上把你绑回京城去。”
 
    杜晓瑜马上缩了缩脖子,做讨饶状,嘟囔,“我真的不敢了。”
 
    “行了。”傅凉枭站起身来,“既然知道那二人已经平安归来,咱们也该回去了,你可是一夜没合眼,要是再不睡一觉,没准什么时候两眼一闭又得昏过去,我多操心些不要紧,我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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