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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叶染衣

时间:2019-01-09 09:42:06  作者:叶染衣
 
    杜程松一听便知杜晓瑜还在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急道:“筱筱,你别跟爹赌气了,爹当时说的都是气话混账话,你要是放在心上,把自己气坏了多划不来。”
 
    杜晓瑜轻哼,抬步朝着小厨房去。
 
    杜程松只好跟了上去。
 
    清粥已经熬好了,杜晓瑜顺便端了来。
 
    杜程松道:“筱筱,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她?”
 
    “爹还是继续悔过比较好。”杜晓瑜丝毫不给好脸色,“什么时候把三房的乌烟瘴气给处理了,什么时候再来见娘,否则现在进去,我都替你没脸。”
 
    杜程松一怔。
 
    杜晓瑜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大步走进杨氏的房间,吩咐了粗使婆子拦着三爷不准进。
 
    杜程松被阻在外面,想见杨氏一面都不成,抿了抿唇之后转身去了含香馆。
 
    熬了一夜,杜程松形容憔悴,双眼赤红,狼狈不堪,乍一看还有些瘆人。
 
    梅姨娘得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惊呼,“爷,怎么弄成了这样,妾身去给您准备热水洗漱,一会儿进房休息一下吧!”
 
    “梅氏。”杜程松在桌边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马上收拾东西,我会让人送你去庄子上。”
 
    梅姨娘端着铜盆的手一软,铜盆摔在地上,热水溅了一地,她脸色雪白,不敢相信地看着杜程松,“爷,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她哪怕位份低,却也是为他生过女儿的人,他竟然一句话就准备把她给送出去?
 
    杜程松一脸严肃,“话我带到了,午时之前,如果你还没走,那我便送你去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下九流之地,她们这些做妾的,尤其是贱妾,本来就没有地位,爷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她们给打发了。
 
    梅姨娘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她一直以为,爷是稀罕她的,甚至还准备将她给扶正,可是为什么,昨天还说他温柔体贴的人突然之间就翻了脸?
 
    梅姨娘不服,跪在地上哭喊,“妾身自认没有做错任何事,爷没道理要把我送出去,这不公平!”
 
    “你没错。”杜程松目光无神地望着门外,缓缓说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酒后误事,让你成了我的女人,不该把你带回来,更不该把你调教成她的样子,再纵着你架空她的权利,让她在这大院里抬不起头来。”
 
    梅姨娘哭的更凶,“爷,妾身是真心待您的,您不能一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啊!”
 
    杜程松道:“念在你生了四丫头的份上,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全了你的体面,但如果你胡搅蛮缠,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梅姨娘彻底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
 
    “春杏,进来给你们姨娘收拾东西。”杜程松对外喊。
 
    丫鬟春杏快速进了门,得见梅姨娘瘫在地上,急忙弯腰去扶。
 
    “你滚开!”梅姨娘甩开她的手,咬牙切齿地望着杜程松,“你当真要为了她把我给撵出去?”
 
    杜程松闭了闭眼,疲倦得很,懒得再说。
 
    “为什么?”梅姨娘突然嘶吼起来,“你告诉我为什么,除了位份低,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你终究不是她。”杜程松站起身,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之后,梅姨娘疯癫地大笑起来。
 
    十多年前的酒后乱性本来就是她一手安排的,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性子,还不都是他一手给调教出来的。
 
    为了讨他欢心,她每日里装模作样,把自己乔装成他最喜欢的样子,他喜欢温柔,那她就学温柔,他喜欢懂事的人,她就努力变得懂事,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说,专挑他喜欢听的话说。
 
    然而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他把自己调教成了最开初的杨氏。
 
    所以她不是她,他不想要了,就一脚踹开。
 
    “姨娘,三爷放了话,让奴婢务必要在午时之前送您出大院呢!”春杏简单收拾了东西,说道。
 
    “我要见晓珍,我要见四姑娘。”梅姨娘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还没有当过一天正妻,还没有彻底把杨氏那个贱人给压下去,不能就这么走,否则便是死,她也不会瞑目的!
 
    春杏无奈,“四姑娘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待嫁呢,如今怕是没办法出来见姨娘了。”
 
    “一定有办法的。”梅姨娘胡乱抹了把泪,抓着春杏的胳膊,“你快去找她,让她救我,老太太既然能让她去德荣堂住下,说明还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孙女的,只要晓珍肯开口,老太太一出面,爷就不敢把我送出去了。”
 
    春杏后退两步跪在地上,“姨娘,你就别为难奴婢了,三爷出去的时候吩咐了,谁要是敢去德荣堂通风报信,直接杖毙,奴婢怕死啊!”
 
    “贱婢!”梅姨娘甩她一巴掌,“你不敢去,我自己去。”
 
    三爷最怕老太太,这一点梅姨娘是最清楚的,只要自己去老太太跟前大闹一场,老太太必定会为了杜家颜面而插手此事,到时候,看谁还敢把她送出去!
 
    拢了拢头发,梅姨娘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哪曾想刚到含香馆的院门口,就被外面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给住。
 
    “放开我,你们这几个老货!”梅姨娘不停地挣扎。
 
    为首的婆子直接一巴掌甩过来,“你以为到了现在,你还是这大院里掌着太太权利的姨娘?我呸,我们是老货,你就是贱货,不要脸的下作胚子,来呀,把人给绑上扔到外面的马车上去,要敢逃跑,直接卖到窑子里去!”
 
    梅姨娘慌了,大喊大叫起来,想借此惊动德荣堂那边的人。
 
    可三房距离德荣堂那么远,她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嘴巴很快被堵上,身子和手脚被五花大绑,婆子们像抬死猪一样直接把她扔到偏门外的破马车上,吩咐车夫,“送到庄子上去,让那边的人好好‘招待’。”
 
    “是。”车夫一甩马鞭,扬尘而去。
 
    杜程松回房梳洗了一番,正打算再去杨氏院里看看能不能见到她,老太太那边的谢嬷嬷就来传话了,“三爷,老太太让您去一趟德荣堂。”
 
    杜程松微微叹口气。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即便是他有心隐瞒,也不可能瞒得住老太太。
 
    他“嗯”了一声,跟着谢嬷嬷出门。
 
    来到德荣堂,老太爷也在,正襟危坐,见杜程松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儿子给爹娘请安。”杜程松行礼。
 
    老太太看了一眼老太爷。
 
    老太爷低声道:“后院的事儿归你管,我就不插手了,随便听两句。”
 
    老太太点点头,看向杜程松,“老三,你们院里昨儿个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杜程松抿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问你话呢,哑巴了?”老太太面色不悦。
 
    “回娘的话,杨氏有身子了。”杜程松道。
 
    “那我怎么听说,你们院儿里昨天晚上闹出的动静不小啊?”
 
    “都是儿子的疏忽,险些让杨氏把孩子给跪没了。”杜程松神情痛苦,他不怕认错,是怕那个孩子险些死在他这个亲爹手上。
 
    “跪下!”老太太厉喝一声。
 
    杜程松想都没想,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请家法!”老太太的语气十分决绝,丝毫不给人辩驳的机会。
 
    于是杜程松挨了十鞭子,行刑的人不敢手软,把他打得后背上都见了血痕。
 
    杜程松自始至终都不敢多话,咬牙受着。
 
    “错哪儿了?”老太太板着脸。
 
    “都怪儿子猪油蒙了心,宠妾灭妻以至于酿下祸端。”杜程松叩头,痛心疾首,“我已经让人把梅姨娘送到庄子上去了,儿子保证,从今往后三房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最好牢牢记得自己今天说过些什么。”老太太怒道:“得亏救治及时,否则杨氏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没了,我今儿个就不止是打你十鞭子那么简单!”
 
    “儿子知罪。”
 
    老太太还是气不过,“早让你管束好自己房里的事儿,你左耳进右耳出,得,昨天晚上闹得鸡飞狗跳,你满意了?”
 
    杜程松羞愧地低下头。
 
    老太爷适时地问了一句,“昨天晚上是哪位大夫给看的诊?”
 
    本来他不管后院这些琐事的,但是听说杨氏都见红了,情况危急成那个样子还能把孩子给保住,老太爷顿时好奇起来。
 
    老三不可能给杨氏看诊。
 
    那就只能是外面的大夫了。
 
    医术这么好的大夫,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杜程松犹犹豫豫,纠结着要不要说。
 
    “怎么,老三有难言之隐?”老太爷目光微冷。
 
    如果是老三给看的诊,那就是坏了祖宗规矩,哪怕救的是他还没出世的孙子也不行,该怎么罚还怎么罚。
 
    杜程松又岂会不知道老太爷在担心什么,摇头道:“不是儿子,是筱筱,是她给杨氏看的诊,孩子也是她保下来的。”
 
    闻言,老太爷紧绷的脸色虽是缓和了几分,眸子里却越发的幽暗了。
 
    “五丫头的医术竟有这般好?”
 
    “是。”杜程松坦然承认,“筱筱擅长妇人病,这方面是她的特长,昨天晚上的情况,别说是外面的大夫,就算是儿子亲自看了诊,那孩子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杜晓瑜开的保胎汤,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是根据杨氏平日里的身体状况来调整药量的,他和外面的大夫都不清楚杨氏素日里的身子骨如何,贸然开药方,药量不精确,只敢保证大人无事,孩子就完全没把握了。
 
    还有杜晓瑜刚进去的时候让人取银针给杨氏止血。
 
    杜程松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他没见过的针法,否则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达到止血保住孩子的效果。
 
    老太爷眯了眼睛。
 
    前三个月的胎儿,由于胎像不稳,是最容易小产的,何况杨氏见红之前还跪了那么久,一旦见红,十有八九会小产。
 
    五丫头竟然能从阎王手里把孩子给抢回来,这一手医术,怕是比她爹还要炉火纯青。
 
    “爹,筱筱她也是迫不得已。”杜程松担心老太爷会罚她,“爹要责罚,便责罚儿子好了。”
 
    老太爷半晌不发话,老太太也觉得奇怪。
 
    要换了往常,给自家人看诊这种坏了祖宗规矩的大事,老太爷早就动怒了,可这次看诊的人是五丫头,老太爷竟然无动于衷,这是没反应过来,还是认同了五丫头?
 
    老太太满心疑问,但这件事已经不属于她管辖的范畴了,不敢逾矩,只能安静坐着等。
 
    哪怕昨天晚上熬了一宿没睡,刚才又被痛打了十鞭子,满背的伤,杜程松还是跪得笔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竖直耳朵等老太爷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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