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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叶染衣

时间:2019-01-09 09:42:06  作者:叶染衣
    前几日收拾屋子的时候,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了那套内衣来,她才突然心血来潮,想趁着得空出来逛逛。
 
    两人一路朝前走,杜晓瑜突然闻到了卤煮火烧的味道。
 
    宫里可没有这玩意儿。
 
    她咂咂嘴巴,有些窘迫地问傅凉枭,“你有没有觉得饿了?”
 
    傅凉枭一听就知道她想吃街边的东西,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毕竟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再不干净的都吃过。
 
    “想吃什么?”他的声音磁实,带着一种体恤包容的温柔。
 
    杜晓瑜心中漾起涟漪,一笑过后指了指旁边的摊子,说:“想吃那个,卤煮火烧。”
 
    傅凉枭颔首,“走吧!”
 
    说完就拉着她朝摊子走去,找了空桌坐下,叫了两份。
 
    杜晓瑜惊讶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会嫌弃不干净。”
 
    傅凉枭回望过来,认真道:“你家夫君是吃五谷杂粮的普通人,不是圣人。”
 
    两份卤煮火烧很快上来,在冷风中热腾腾地冒着白气。
 
    杜晓瑜从筷筒里拿了两双筷子,递了一双给傅凉枭,正准备开动,就见他看向了别处。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到街对面站着的宁王。
 
    应该是刚从丞相府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府换衣裳,他身上穿得很素净,容颜清俊,腰间没挂任何华贵的配饰,乍一看上去,就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显然,他也看到了傅凉枭和杜晓瑜,此时正微笑着朝这边望过来,点了点头算作是打招呼。
 
    “他怎么会在这里?”杜晓瑜夹了一块炸豆腐塞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隐约有些“顺嘴一问”的漫不经心。
 
    “可能是路过。”傅凉枭收回视线,声音低缓,“快吃吧,一会儿还得去绣坊。”
 
    杜晓瑜点点头。
 
    卤煮火烧的原材料是猪下水。
 
    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基本不会碰这种东西。
 
    杜晓瑜没想到傅凉枭会陪着她一起吃,而且看他那样子,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这让她不期然地想起了在汾州的那两年。
 
    刚开始的时候,别说猪下水,每天有没有饭吃都是个问题,所以那时候的努力,就只是为了吃饱饭,不饿着,简单而又容易满足的追求。
 
    “不好好吃东西,看我做什么?”他夹了一块猪肚喂到她嘴边。
 
    杜晓瑜张嘴,就着他的手把猪肚吃下,然后笑得眉眼弯弯。
 
    两人这副浓情蜜意的模样,看得老板一阵羡慕,借着在邻桌收拾碗筷的机会问二人,“两位是新婚吧?”
 
    傅凉枭唇角微扬,“看着像?”
 
    老板笑得热络,就多说了一句,“我见过很多,新婚小两口都像你们这么恩爱甜蜜形影不离的。”
 
    傅凉枭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眉目温柔,“眼力不错。”
 
    杜晓瑜轻笑一声,眼尾不经意间扫到已经走到近前的傅凉睿。
 
    她慢慢睁大了眼睛,“宁……呃,你怎么来了?”
 
    “难得看见七哥七嫂出来,我也来凑个热闹。”傅凉睿说着,一撩衣摆往条凳上坐下,目光在两人的碗里逡巡了一圈,似乎有些微的惊讶,随后勾了勾唇,也让老板给他来一份,顺便掏出碎银把三个人的钱都给结了。
 
    杜晓瑜提醒道:“这是卤煮火烧,猪下水做的,你吃得惯吗?”
 
    傅凉睿的确是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东西,他也不挑剔,“习惯是习惯出来的,七哥七嫂都能吃,我为何不能?”
 
    他一面说,一面很自然地伸手从筷筒里拿了一双筷子,搁到碗里挑起一块猪肠。
 
    他的吃相很优雅,不同于其他桌上的汉子们连喝汤都能发出声音来。
 
    傅凉睿那种吃相,就好像是在品什么珍馐佳肴。
 
    杜晓瑜一时忘了回神,耳边听到傅凉枭的声音:“都凉了,还不吃?”
 
    杜晓瑜有些心虚,偏头冲他笑了笑。
 
    傅凉睿低垂的眼角微微一颤。
 
    对于傅凉睿的到来,傅凉枭没有表现出热情,也没有明显的不悦。
 
    杜晓瑜觉得,婚后三年,他越来越把“深沉内敛”四个诠释到了一定的境界。
 
    以前的很多情绪,他基本都不会外露了,很多时候,连她这个枕边人都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想想也是,哪怕自己内里装着三十多岁的芯子,比其他这个百岁老人来,她简直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傅凉睿显然不是单纯来吃东西的,吃了会,抬头看向二人,“你们怎么出来了?”
 
    “来逛街。”杜晓瑜道,哪怕不说,眼角眉梢也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
 
    傅凉睿淡笑着看了傅凉枭一眼,他了解傅凉枭。
 
    先不说傅凉枭如今身为太子政务繁忙没空出来,就算有空,他定也是不屑陪人逛街的。
 
    但他今日还是来了,可见被这位太子妃迷得不轻,换句话说,他愿意纵着她,宠着她,所以才会由着她,陪她做任何他本不喜欢做的事。
 
    “你呢?”出于客套,杜晓瑜也问了一句。
 
    “我刚从外祖家回来。”傅凉睿道:“出门前王妃说她在凝翠轩订制了一套首饰,请我帮忙取一下。”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傅凉睿在称呼上很是注重。
 
    杜晓瑜道:“那你们感情挺好的。”
 
    否则这种事,让宁王府的下人跑一趟就是了,何至于宁王亲自去取。
 
    傅凉睿垂下眼睫,缓缓道:“夫妻情分罢了,况且,我顺路,帮她带样东西也不费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杜晓瑜总觉得宁王似乎是在跟她解释他和宁王妃的正确关系。
 
    杜晓瑜甩甩脑袋,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一旁傅凉枭已经吃完了,正拿着帕子擦嘴。
 
    杜晓瑜胃口小,才吃了一半,但也已经饱了。
 
    “走吧!”傅凉枭率先站起身,向杜晓瑜伸出手。
 
    哪怕当着外人,杜晓瑜也不介意他的“腻歪”,乖巧地把自己的手递给他。
 
    傅凉枭将她拉起来,对傅凉睿道了声淡淡的“告辞”,二人便朝着水袖坊而去。
 
    傅凉睿静静地看着那对夫妻的背影,嘴角微微扯了扯,在条凳上坐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
 
    ——
 
    傅凉枭夫妻来到水袖坊。
 
    这地方很大,因为口碑好,生意不错,雇佣了不少招待客人的女侍。
 
    其中一位女侍刚好送走几位客人,回头看到傅凉枭和杜晓瑜,马上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官方式的问:“不知二位是要买成衣还是量身定做,亦或者要点别的什么绣品?我们这儿的款式是整个京城最齐全的,可以随便看看。”
 
    杜晓瑜看向女侍,“能不能请你们掌柜的出来?”
 
    女侍本想说掌柜的很忙,又见二人虽然穿着普通,气度却不凡,心下明了,这年头越是身份尊贵的人就越低调,来水袖坊的很多客人,都是乔装打扮过不愿意暴露身份的贵族,于是客气地说了句“二位请”就匆匆去找姚掌柜了。
 
    约莫一刻钟以后,内堂出来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穿着海棠花色对襟长袄,长袄的款式是时下最流行的那种。
 
    此人正是水袖坊的姚掌柜。
 
    杜晓瑜对着她微微一笑,介绍傅凉枭,“这是我夫君。”
 
    姚掌柜一听,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杜晓瑜忙扶住她,低声道:“我们就是出来游玩的,没想暴露身份,掌柜的不必惊慌。”
 
    姚掌柜这才稍稍缓了神,道了声“贵客请”,亲自把人领到二楼的包厢里坐,奉了茶以后才问杜晓瑜,是要买成衣还是量身定做,又说若是想量身定做的话,他们不必跑这么远,直接让个下人来说一声,她亲自上门量尺寸都行。
 
    杜晓瑜摇摇头,“我之前在姚掌柜这儿订做了一套衣裳,不知掌柜的可还记得?”
 
    “记得,当然记得了。”姚掌柜忙不迭点头,先不说那个时候杜晓瑜是以王妃身份来的,她不敢忘,就单说太子妃要求的那种款式,她至今都没在别家铺子见着过,十分的新颖别致,想忘记都难。
 
    干她这一行的,对于新款式格外的敏感,而且她看得出来,太子妃要的那种内衣,虽然比肚兜露,羞耻了点,却很实用,能更好地托住胸部。
 
    假以时日批量生产到市面上来,一定能备受追捧。
 
    “我这次来,就是要做那种款式的。”杜晓瑜说:“你给我介绍一下,都有哪些花色。”
 
    姚掌柜喜笑颜开,“那您这边请。”
 
    杜晓瑜站起身来,看了坐在桌前喝茶的傅凉枭一眼,说:“你等我会儿。”
 
    傅凉枭嗯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成衣样品图册翻了翻。
 
    水袖坊作为京城最大的绣坊,自然是名副其实的,里面每一种布料和线头的花色都分得很细,比如青色,它并非单纯的一种颜色,有竹青、靛青、鸦青、艾青、藏青、雪青、葱青等等,区别挺大。
 
    一个花色就看得人眼花缭乱。
 
    在颜色搭配方面,姚掌柜是行家,只要杜晓瑜挑了底色布料,她就能快速地分析出来该配什么颜色的线和什么样式的花边。
 
    花边也有好几本图册供她挑选,因为有专门的描样师傅,说白了,也就是设计师。
 
    杜晓瑜捧着图册,看着上面不重样的那些花边设计,暗暗惊叹,真不愧是京城最大的绣坊,能坐上“第一”的这把交椅,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从底色布料,到线头,再到花边,以及填充棉和绣制的针法,杜晓瑜越挑越入迷。
 
    姚掌柜也很乐意为她服务,耐心地介绍着每一项工艺的实用性,致力于为她量身定制最合适的内衣。
 
    虽然是内衣,但杜晓瑜想着,那个人每天晚上都看得到,所以在挑选上就得精细一些。
 
    这一精细,便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把所有的材料挑选完,又脱了衣裳量三围尺寸。
 
    杜晓瑜估摸着时间够久,她回到包厢的时候,推开门见到傅凉枭还坐在里面的垫了软垫的藤椅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翻着桌上的图册。
 
    他的背后是五扇隔断屏风,屏风上绣着江南的小桥流水图,屏风左侧立着红木灯架,秋香底色绘花鸟的灯罩散发出浅浅的光晕,包厢里一片闲适宁静。
 
    不同于正襟危坐看折子时的严肃,此时的他从头到脚都是柔和的,姿态说不出的惬意。
 
    杜晓瑜弯了弯唇,扒在门边,探进脑袋来看着他,“久等了吧?”
 
    傅凉枭抬起头,见到站在门边的小妻面上露出一种类似于羞赧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合拢图册,“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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