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药田种良缘——叶染衣

时间:2019-01-09 09:42:06  作者:叶染衣
 
    没叫到团子,杜晓瑜打算自己去。
 
    傅凉枭突然过来,比划说愿意陪她去。
 
    杜晓瑜想着有人作陪也不赖,并没拒绝,两人绕过池塘正准备走出大门。
 
    “杜姑娘。”身后传来周莺的声音。
 
    杜晓瑜回头,见她满脸希冀地望着自己,祈求道:“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杜晓瑜提醒道,“表姑娘,你可得想好了,我们是去看田,不是出去玩,这一路走过去全是泥,你就不怕弄脏你漂亮的绣鞋和衣裙?”
 
    周莺摇摇头,目光飞快地朝傅凉枭看了一眼,白净的小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羞红,柔柔地说道:“我不怕,我就是胸口有些闷,突然想出去透透气。”
 
    杜晓瑜一脸的无所谓,“那你跟上来吧!”
 
    周莺面露喜色,提着裙摆跟上两人。
 
    杜晓瑜无奈地摇摇头,周莺看阿福哥哥时那娇羞不已的眼神,她又何尝没发现,这姑娘只怕是刚进宅子的时候就看上眼了,所以想方设法留在宅子里就是为了能多一些与阿福哥哥独处的机会。
 
    哪个女儿不怀春,阿福生得这样好看,就算是她这种活了两世的人都能在第一眼的时候看呆,更何况是周莺那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得,周莺要是真有心,就自个来追吧!
 
    杜晓瑜突然有些后悔带上阿福了,可眼下再反悔已经来不及,她只能加快脚步,刻意拉开自己与那二人的距离,免得无形中当了大灯泡。
 
第086章 、损人,打断腿
 
    傅凉枭何等心思通透之人,杜晓瑜脚步一加快,他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稍微一转身,看到了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周莺,对方似乎不防他会突然停下来看她,顷刻之间脸热心跳,无措地低下头去,嘴里轻唤,“阿福……”
 
    “这位姑娘!”
 
    周莺的“哥哥”俩字还没喊出口,就被傅凉枭冷声打断,他看着杜晓瑜已经走远,便收了眼底的柔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沉,看向周莺的神情好似在看一具死尸。
 
    周莺没来由地心底发毛,完全受不住这样的气场,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顿了一会,傅凉枭不知从哪掏出一块丝帕来,在周莺眼前晃了晃,“这是你今天早上故意落在我房门外的吧?”
 
    见周莺咬着下唇不说话,傅凉枭漫不经心地一松手指,那丝帕轻飘飘地落到地上,他抬起脚踩上去,再狠狠地蹉碾了几下。
 
    周莺能清楚地听到丝帕下的冰碴子被蹉碾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音。
 
    “你凭什么会认为这等货色的帕子以及这等货色的你,能入得了我的眼?”
 
    傅凉枭损起人来,管他天王老子,那是分毫不留情面的,所以在京城的时候,他的那些兄弟一个个对他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这是个连他皇帝老子都敢损的人,你还指望他能对心间白月光以外的女人怜香惜玉?
 
    周莺那张脸的颜色转瞬就如同地上的雪,白得可怕。
 
    “是你自己滚,还是我请你滚?”
 
    傅凉枭做事情向来喜欢果决利落,之前筱筱在的时候迫于诸多限制不得不伪装,可现在,就因为这个女人,筱筱弃他而去,那么,这个女人就该承担所有的罪责和他的怒意。
 
    一片火热的心顿时如堕冰窖,周莺嘴皮微颤,眼眶里闪烁着泪花,“你……你怎么能这般羞辱我?”
 
    她打小在县城里长大,经常跟着她那爱充面子的娘出入各种富家太太们的聚会,偶尔有机会认识几个外男,那都是彬彬有礼的文雅之人,像这样丁点情面都不留直接折辱她的,阿福还是头一个。
 
    况且……况且对方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猎户,他凭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继续跟着我,如果你认为这是在羞辱你的话,那就是吧!”
 
    这下,周莺眼眶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落到地上。
 
    傅凉枭视若不见,直接转身离开。
 
    周莺望着傅凉枭远去的背影,哭得抓狂。
 
    因为昨天才来的丁家,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个阿福是“不会说话”的,只当他性子冷清不喜欢与人过多的交流,又哪里想得到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那些话能毒得人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
 
    抹了泪水,周莺转身朝着新宅方向去,她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傅凉枭很快就追上了杜晓瑜的脚步。
 
    杜晓瑜没见着周莺,疑惑地看着他,“那位表姑娘呢?”
 
    傅凉枭直接摇头表示不知道。
 
    杜晓瑜见他神情不对,又问:“怎么了?”
 
    傅凉枭只是看着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杜晓瑜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干笑两声道:“我不是故意要撇下你的,主要是你们两个的速度太慢了。”
 
    其实她很好奇自己走了之后周莺到底有没有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只不过看看阿福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还是算了吧,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生气了。
 
    也对,阿福只是不会说话,脑袋却灵光得很,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是刻意加快脚步与他们两个拉开距离的。
 
    杜晓瑜不怎么会哄人,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那个……阿福哥哥,你别生气了好吧,我给你赔不是。”
 
    傅凉枭没搭理她,继续朝前走。
 
    其实想想,他可能生她的气吗?不过是想看看她的后续反应罢了。
 
    “阿福哥哥!”杜晓瑜在背后大声喊,“给你做的鹿皮靴就快好了,一会儿回去我就收了针拿给你,当做赔罪之礼,这总成了吧?”
 
    傅凉枭脚下一顿,他之前只是听说她准备做鹿皮靴,所以把鹿皮剥了以后就每天放在梨炭火盆边上小心烘烤,因为接近年关,白天都特别忙,她成天镇上家里两头跑,肯定没时间做,那么她现在说就快做好了,是熬夜做的?
 
    想到她熬夜给自己做鹿皮靴,便是再臭的脾气都能给磨没了,更何况,他压根就没生气。
 
    杜晓瑜见他终于不再紧绷着脸,终于松了一口气,得亏自己手脚勤快连夜赶制鹿皮靴,否则今天这情况,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化解。
 
    ——
 
    且说丁里正一家子去丁二庆家拜年,刚把木门敲响,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不多时,丁里正的弟弟丁二庆打开一扇门探出脑袋来,见到是丁里正一家,脸上顿时露出高兴的神情来,“大哥,你们来啦?”
 
    丁里正笑着道:“这不大年初一么,过来给你们拜年。”
 
    丁二庆原本还想说点什么,视线却落在了丁里正身后的丁秀兰和周燕身上,眉头蹙了蹙,“她们是……?”
 
    丁秀兰将丁里正推往一边,站到丁二庆跟前,埋怨道:“几年不见,我这小兄弟竟然连我这个亲姐姐都不认了?亏我还特地把你外甥女带来给你拜年了呢!”
 
    说完,一把将周燕拉过来。
 
    周燕脆生生地喊了声,“二舅舅”。
 
    丁二庆刚才不是没认出来,只是不敢确认,现如今确认了,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转身从墙角把高粱糜子做的笤帚拿出来,在丁秀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笤帚打在她身上,怒骂道:“丁秀兰,害死了我爹娘你还有脸回来?”
 
    丁秀兰吃痛,高声尖叫,“丁二庆你疯了吗?你怎么敢打我?”
 
    丁二庆咬着牙道:“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畜生不如的东西!”话音还没落,又是一笤帚打在丁秀兰的腿上,嘴里骂个不停,“打从我爹娘被活活饿死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的姐姐,丁秀兰,你今儿要是敢跨进我们家一步,我就敢打断你的腿,你要不信就试试!”
 
    丁秀兰这下是真的害怕了,抱着脑袋往外跑。
 
    丁二庆追上去又是几大笤帚,直打得丁秀兰嗷嗷惨叫,哭声不断。
 
第087章 、撵出村
 
    周燕被这一幕吓得脸色大变,急忙向丁里正求救,“大舅舅,你快劝劝二舅舅,我娘是他亲姐姐啊,他怎么能动手打我娘呢?”
 
    丁里正站着不动,神色漠然。
 
    “大舅舅!”周燕快急哭了。
 
    丁里正还是没什么反应。
 
    周燕只好去求胡氏,“大舅娘,我求求你救救我娘吧,她昨天闹肚子到这会都还没好,要是被二舅舅这么打,会打出人命来的。”
 
    胡氏看了一眼丁里正,见丁里正脸色阴沉,她心里一咯噔,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当家的,赶快让二弟住手吧,这大过年的见了血腥不吉利。”
 
    丁里正面色更冷,叱道:“你可还记得当年我爹娘怎么死的?”
 
    胡氏一噎,她当然记得,那一年大旱,家家户户颗粒无收,镇子上的粮商又把米面价钱抬得老高,普通人家压根就买不起那么贵的口粮,她当家的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去县城打算问大姑姐借些米粮和银钱回来过活,哪曾想银钱没借到,倒是背回来两袋已经长虫的棒子面和两只得了瘟病的鸡。
 
    偏偏公爹和婆母又在全家最困难的时候双双病倒,家里没钱给他们看病,也没有足够的口粮让他们撑下去,二老又病又饿,最后就这么去了。
 
    胡氏不是没看到当年丁家两兄弟连副棺木都买不起不得不一抔黄土把二老埋了的那一幕,只不过丁秀兰是丁家大姑奶奶,是她男人的亲姐姐,不管怎么说,她都没立场支持他们殴打丁秀兰,但是开口劝阻好像又不对。
 
    思来想去,胡氏打算甩手不管了,之后无论周燕如何下跪求她,她都无动于衷。
 
    丁二庆下了狠手,不管丁秀兰如何逃窜,他都能快速地追上去就是一顿毒打,直把村子里的狗惹得狂吠起来。
 
    村民们都被吓到了,纷纷跑出来,就见到丁二庆提着笤帚追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一直打。
 
    妇人的样子也不像是丁二庆媳妇,有人看不下去,开口劝道:“二庆,这大过年的你干啥呢,闹得鸡飞狗跳的。”
 
    丁二庆朝那人狠狠瞪了一眼,“我们家的事,跟你有啥关系?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老人看到了丁秀兰的面貌,惊呼,“那不是丁家大姑奶奶吗?有十年没见了吧,怎么一回来就被二庆这瓜娃子追着打?”
 
    另外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啐了一口,“你们都不知道吗?当年大旱的时候,大庆去县城问他姐借米粮,结果背回来两袋长虫的棒子面和两只瘟鸡,两兄弟也是无法才会含着泪把那病死的鸡宰了给他们爹娘吃下,没过几天,大庆爹娘就相继去了。
 
    那一年到处闹饥荒,连吃都吃不饱,天天有人饿死,谁还办得起丧事,都是挖个坑直接给埋了,大庆兄弟刚把两位老人安埋,收到消息的丁秀兰就从县城请了一班子唢呐匠,扛了花圈来吊丧。
 
    听听,多新鲜哪,没钱接济娘家兄弟,倒有钱花里胡哨的搞那么大阵仗回来给她爹娘吊丧,名儿好听,其实还不就是想让村里人都看看她丁秀兰多大的面子。我呸,站在坟包前,那眼泪跟挤猫尿似的半天挤不出来。
 
    你们说说,摊上这样的亲姐姐,谁不心凉?这要换了我们家,打她一顿都还是轻的。”
 
    这老妇人虽然上了年纪,说话的声音却洪亮有力,让站在路边观看的那些村民都听到了。
 
    于是一个个再看向丁秀兰的眼神顷刻间充满了憎恶,也没人再劝阻丁二庆,纯粹当成看戏,全都眼睁睁看着丁二庆把丁秀兰打得半死不活。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