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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叶染衣

时间:2019-01-09 09:42:06  作者:叶染衣
 
    丁秀兰一条腿已经折了,瘫坐在地上起不来,见丁二庆还不停手,忙凄惨地哭道:“二庆,二庆我求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丁二庆一想到爹娘的死就满肚子火,哪管得了丁秀兰说什么,又是一笤帚狠狠打下来,再往丁秀兰身上吐了一口浓痰,指着村口方向,“白头村养不出你这样丧天丧地丧良心的毒妇来,你给我马上滚,否则就别怪我弄死你!”
 
    “我滚,我滚就是了,二庆你别打我,别打我,再打真的要死人了。”丁秀兰疼得龇牙咧嘴,实在站不起来,只好朝着前面拼命地爬,生怕丁二庆立即追上来。
 
    周燕一下子冲了过去,哭喊道:“娘,娘你怎么样?”
 
    丁秀兰被打得鼻青脸肿,说话都困难,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周燕艰难地将她扶起来,母女俩一瘸一拐地朝着新宅走去。
 
    丁里正示意胡氏,“你跟上去看看,免得她们手脚不干净偷了闺女宅子里的贵重物件。”
 
    胡氏点点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周莺被傅凉枭一通羞辱,早就在房间里哭成了泪人,原想着等她娘回来好好诉诉苦找点安慰,没想到再见她娘的时候,她娘竟然被人打得半死。
 
    周莺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周燕把丁秀兰放在躺椅上,这才瞥了周莺一眼,“还傻愣着做什么,赶紧的收拾东西走了。”
 
    周莺一脸茫然,“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周燕不耐烦地说道:“二舅舅要把娘打死,咱们再不走,一会他就得追上来,没准儿连我们俩都得跟着遭殃。”
 
    周莺吓得面无血色,呆愣了一瞬之后急急忙忙收拾东西。
 
    周燕见房间里有一些精致好看的摆件,就对周莺道:“既然他们如此不讲情面,那么也别怪我们心狠了,姐,你那包袱能藏多少就藏多少,咱们尽量把这房间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
 
    “怕是不妥吧?”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周燕猛地回头,就看到杜晓瑜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脸上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
 
    周燕打了个哆嗦,“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杜晓瑜微微一笑,“就在你说要把我的东西偷出去的时候。”
 
    村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所有的狗都在狂叫,杜晓瑜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田地也没看成,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没想到正赶上丁二庆毒打丁秀兰的那一幕,实在是大快人心。
 
    之后见到周燕扶着丁秀兰回来,她就悄悄跟上,在半路把准备回来的胡氏给劝回去继续拜年了。
 
    杜晓瑜早就料想她们会作妖,果不其然,这母女三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之前还各种吹嘘乡下什么都比不得她们家,怎么这会儿连几个不值钱的小玩意都想着拿出去换钱了?
 
    这脸打得,未免也太快太响亮了吧?
 
第088章 、深耕(一更)
 
    “呵,你的东西?”周燕突然讽笑起来,也不管杜晓瑜就站在门外看,直接把已经拿起来的几个小摆件放入包袱里,看那架势,还想伸手再去拿别的。
 
    杜晓瑜三两步走进屋子一把扣住周燕的手腕。
 
    周燕没想到杜晓瑜看起来瘦巴巴的,手劲儿却这么大,好似铁钳子一般,捏得她骨头都快碎了。
 
    周燕怒红了脸,对着杜晓瑜破口大骂,“贱婢,你给我松开!”
 
    杜晓瑜手一松,顺手将她往后一推,周燕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脑袋磕在桌角上,虽然没出血,却疼得她大叫起来,“杜晓瑜,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杜晓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周家表姑娘,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动手打你,还需要找个理由吗?”
 
    周燕揉着撞疼的脑袋,叱骂,“你胡说!这分明是我大舅舅家,你不过是个被他们收留的贱女罢了。”
 
    “啪——”
 
    周燕话音才落下,脸上就被杜晓瑜结结实实扇了一大巴掌。
 
    周燕直接被打懵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
 
    就连一旁的丁秀兰也周莺也陷入了短暂的呆愣。
 
    “这一巴掌,教你谨言。”杜晓瑜蹲下身,冷眸逼视着周燕,“免得你往后老是管不住嘴巴,喜欢到处喷粪。”
 
    在周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杜晓瑜抬起另一只手又狠狠给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教你慎行,既然在人屋檐下,就该学会低头夹着尾巴做人,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打你们母女三个进了宅子,那就是欠了我杜晓瑜的人情,你们不懂得感恩那是你们没教养,但我收留你们,你们却反过来咬我一口行这鸡鸣狗盗之事想拿我的东西去卖钱,那就别怪我以主人的身份收拾你这不要脸的毛贼了。”
 
    周燕两边脸颊又红又肿,面对杜晓瑜的冷眼逼视,她害怕得缩成一团,身子瑟瑟发抖。
 
    那边丁秀兰已经听出了端倪,“你,你的意思是这宅子是你的?”
 
    难怪她昨天一直奇怪既然有了新宅子,她大兄弟两口子为什么还会住在老宅,却原来这宅子压根就不是他们家的,而是眼前这个一直被她忽略的小女娃的。
 
    一想到这里,丁秀兰就浑身不得劲,难怪这贱蹄子处处与她作对,原来她才是这宅子的主人,那么看来自己吃坏了肚子八成就是这贱蹄子作的妖。不过事已至此,自己就算是想找杜晓瑜报仇,也是有心无力了。
 
    不能把杜晓瑜怎么样,丁秀兰恨得牙根痒痒。
 
    周燕哭着扑过来,“娘,这贱人打我,你要替我报仇啊!”
 
    刚才那一句话就已经让丁秀兰牵动了嘴角被打伤的肌肉,疼得她眼泪汪汪,当下面对周燕的哭诉,丁秀兰一声都哼不出来,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睛。
 
    周莺倒是反应快,低嗤道:“哭什么哭,还不赶紧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人。”
 
    周燕从来没见过周莺这么严肃,一时间呆愣愣的忘了反应。
 
    周莺打开周燕的包袱,把周燕放在里面的小摆件拿出来摆放好,回过头看着杜晓瑜,不好意思地说道:“杜姑娘,我这妹妹年龄小,一时不懂事犯了错,况且她自己也得了教训,还望你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
 
    杜晓瑜仔细看了周莺一眼,发现这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哭得眼睛红肿,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摆摆手,“你们走吧,下次大姑奶奶若是再回娘家来,还请先找对了地儿,否则进错门吃错饭闹了肚子都还是小事,要说错了话做错事,可没几个人能像我这样心慈手软让你们毫发无损地竖着走出去。”
 
    心慈手软?
 
    周莺看着自己娘满身的血痕以及妹妹那肿得跟猪头一般的脸,暗暗用指甲掐着手掌心,勉强笑着道:“杜姑娘的话,我今日受教了。”
 
    那母女三人一走,整个宅子顿时清静下来。
 
    杜晓瑜趁着丁里正一家子还没回来,把那母女三人住过的房间收拾整理了一下,所有的床单被套都给换下来洗。
 
    今天虽然出了些太阳,却不太暖和,外面的冷风还是很刺骨。
 
    傅凉枭本来想劝阻的,见她坚持,他只好去水房给她烧了些热水,她用皂角粉加温水洗头道,他用冷水漂洗第二道,再用她做出来的柔顺剂泡一泡。
 
    这里没有洗衣机甩干,只能靠手拧,床单和被套都是加绒的,沾了水就特别重,杜晓瑜和傅凉枭两人一人拉着一头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拧去一部分水,之后就晾在水房内的竹竿上任它滴水,看这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晾干。
 
    洗完衣服,两个人的手都冻僵了,杜晓瑜急急忙忙去了堂屋,往火盆里添了些木炭,又请傅凉枭坐下来烤火。
 
    ——
 
    把憋闷在肚子里十多年的火发出来,丁二庆今天心情格外的好,马上吩咐他媳妇准备摆桌,打算跟他大哥碰上几杯。
 
    丁二庆媳妇见人多,就让她儿子去把外面到处跑的鸡捉一只回来宰了。
 
    丁文志见状,站起身要去帮忙。
 
    丁二庆伸手将他摁坐下去,嗔怪道:“文志,你可是咱们丁家最有希望的读书人了,哪能去干那种粗活,难不成你在家的时候,你爹娘也是这么支使你的?”说完,不赞同地瞅了丁里正一眼。
 
    丁文志笑笑说:“二叔,我虽是读书人,却是靠我爹娘每天下地挥锄头种庄稼养大的,除了比你们多认得几个字之外,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丁二庆皱皱眉,仍旧不赞同地说道:“你这是怎么话说的,咱们丁家祖上可是出过举人秀才的,怎么着也算是半瓶子的言情书网,只是可惜啊,到你爹跟我这一辈就没啥盼头了,我们家文祥也不是读书那块料,叔呢,就盼着你哪天能飞出白头村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光耀我们丁家的门楣,那样的话,你爷爷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你呀,好好读你的书吧,家里有那么多人,还用得着你干啥粗活,你快别堕了读书人的名声。”
 
    丁文志的爷爷好歹是个秀才,生前教过村里不少小孩读书,只是可惜,死在了十多年前的那场天灾。
 
    也正是那一年的天灾,阻了丁家两兄弟的读书路,丁里正和丁二庆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下代人身上。
 
    这年头读书人金贵得很,谁家有,那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没钱也要借钱给他花,谁会舍得让读书人干粗活。
 
    再者,“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是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理念,九成九的读书人都不会愿意去碰粗活,怕跌份儿。
 
    所以这一对比,丁文志就是读书人里的“异类”。
 
    而他之所以这么异类,是因为丁里正常在他耳边说,读书人不能把书给读死了,别认得几个字就忘了本。
 
    丁文志从中领悟到了不少的东西,所以他并不认为除了读书,帮爹娘干粗活就是自贱身份,在家的时候,除了特别重的活他做不了,其他时候也没少帮丁里正和胡氏干活。
 
    ——
 
    丁里正一家子在丁二庆家吃晚饭,杜晓瑜、团子和傅凉枭三人则在新宅度过了大年初一。
 
    初三过后,天气渐渐回暖,田地里的雪已经全部化开,杜晓瑜早上去附近看了一下,回来以后喜滋滋地跟他们说可以开始深耕了。
 
    刚被雪水浸润过的土壤比较松软,犁起来不算太费劲,所以为了保证质量,杜晓瑜没敢让村里其他人帮忙,全是自家人上阵。
 
    买下来的几十亩地里面,有山地、旱地和少数几亩水田,考虑到田地多,而且地点不一样,丁里正便去借了两头牛和两把犁头,再加上他们家里的,一共是三把犁头三头牛,打算分工做。
 
    丁文章去犁旱地、丁里正去犁山地,水田比较近,土也松软,留给傅凉枭。
 
    不过深层一点的土壤被翻上来会有大土块,需要有人跟在背后用钉耙敲碎。
 
    如此一来,廉氏就必须要出工,傅凉枭想了一下,把附近的水田让给丁文章,这样的话,廉氏可以把孩子交给丁文志看在家里,她就能安心跟着丁文章下田,因为离家近,时不时的还能回来看看。
 
    分好工,三组人就各自动工了。
 
    丁文章夫妻去了沟边水田,丁里正两口子去了黄龙坡的旱地,杜晓瑜则跟着傅凉枭赶着牛去了更远一些的山地,不过她的背篼里不仅仅背着钉耙镰刀之类的工具,还用一块布仔细包了几张纸和她自己做的简易炭笔,毕竟是上山,也不方便带墨汁和毛笔,只能这么做,她要记录一下山地的情况才好安排最后种植什么粮食和草药。
 
第089章 、占有欲,生闷气(二更)
 
    药农们常说“地翻多深,药根就扎多深”,山地比白头村附近的丘陵旱地和水田贫瘠,必须通过深耕之后用钉耙和耢弄碎土坷垃,以达到改善土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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