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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叶染衣

时间:2019-01-09 09:42:06  作者:叶染衣
 
    贺云峰把之前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贺掌柜听得心惊肉跳,暗道杜晓瑜这丫头也太胡闹了,设个局险些把他的仁济堂的牌匾给赔进去,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否则匾额要真让薛方明给砸了,他今日非得跟杜晓瑜翻脸不可。
 
    薛方明绕过贺云坤,把五百两银票递给杜晓瑜,又让杜晓瑜开收据,杜晓瑜穿越这么久还没写过毛笔字,只能让贺云峰代劳。
 
    收好收据,薛方明才对着贺云坤说道:“我妹妹想单独跟你谈谈。”
 
    贺云坤的目光落在薛绛珠身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柔美,只不过此刻眼睛里含了泪光。
 
    贺云坤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杜晓瑜一眼,那眼神好似在问杜晓瑜他要不要单独跟薛绛珠谈谈。
 
    杜晓瑜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是薛姑娘要见你,又不是我,你看我干什么?”
 
    贺云坤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轻哼一声,然后甩袖出门。
 
    两人走到一处没人的大树下。
 
    贺云坤特地往后退了两步与薛绛珠保持距离,声音带着几分冷漠,“不知薛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云坤。”薛绛珠一说话,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落,她本来指望着贺云坤会像以前一样替她擦眼泪,哪曾想贺云坤直接不为所动,她索性掏出帕子摁了摁眼角,带着哭腔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
 
    贺云坤喉咙紧了紧,没说话。
 
    薛绛珠咬唇,“云坤,之前的事都是误会,你别往心上去,咱们以后……”
 
    “误会?”贺云坤打断薛绛珠的话,“你哥公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的聘礼拒之门外是误会,还是你要跟着那位将军回京城嫁他为妻是误会?”
 
    “云坤,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薛绛珠直接哭出声来,“咱们俩从小就认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她一边说,一边去拉他的衣袖。
 
    贺云坤再次退后一步,避开她的触碰,嘴里冷冷地说道:“我就是因为太清楚以前的你,所以才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以至于到了下聘那天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不是这样的云坤,你听我解释。”薛绛珠眼睛都哭红了。
 
    “好啊,那你解释,我听着。”贺云坤每听她多说一句话,心就凉下一截来。
 
    薛绛珠眼泪汪汪地说道:“并不是我想嫁,而是那位将军见我生得貌美,非要将我带去京城,还用我爹娘和哥哥的性命作为威胁,我若是不从,他就杀了他们,云坤,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贺云坤深吸一口气,“我下聘那天,你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连句准话都不给我,直接任由你哥把我们的婚书撕了,还把我的聘礼退了回来,让我名誉扫地。”
 
    薛绛珠辩解道:“那是因为我被我哥关在屋子里不让出来,等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那后来呢?”贺云坤直视着她,一双眼睛里全是失望,“后来的这段时间里,你也被禁足了吗?”
 
    “……是。”薛绛珠心虚地低下头,“我爹娘不让我出来,所以我没办法来找你。”
 
    贺云坤冷笑一声,“那你今天是怎么出来的?”
 
    薛绛珠忙道:“我以死相逼,说今生非你不嫁,我爹娘没辙,所以就放我出来了。”
 
    贺云坤的眼神逐渐变得讽刺,“以死相逼?你如今又不怕那位将军用你爹娘的性命来威胁你嫁给他了?”
 
    薛绛珠低下脑袋,“将军他……已经走了。”
 
    说完,又抬起头来满眼希冀地望着贺云坤,激动地说:“云坤,从今往后没有人会再阻拦我们了,我知道你还在等我,婚书和聘礼都可以重来,我们再选日子成婚好不好?”
 
    “抱歉。”贺云坤道:“我有意中人了。”
 
    薛绛珠难以置信,大声道:“不可能,你一定是因为之前的事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云坤,我知道你在退婚这件事上吃了不少苦头,可是现在没有人会强迫我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你难道还不高兴吗?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谎言来膈应我呢?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贺云坤缓了缓,“我只问你一句话。”
 
    “好,你说。”
 
    “你到底是在担心今后名声传扬出去不好听所以急着找我当下家,还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嫁给我?”
 
    薛绛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马上道:“我当然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你的。”
 
    贺云坤道:“那如果我告诉你,那位将军是我想法子弄走的呢?”
 
    薛绛珠原本还眼泪汪汪的眸子突然瞪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云坤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薛绛珠解释道:“我是想说,那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你设局害他,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贺云坤一脸的无所谓,“只要你不说,那位将军怎么可能知道是我散播的消息?”
 
    薛绛珠沉默不语,心中无比的怨恨,如果贺云坤不闹这么一出,她就一定能去京城做将军夫人,可是因为贺云坤,她所有的荣华富贵梦都成了泡影,好恨,她好恨!
 
    薛绛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没发觉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攥出洞来。
 
    “薛姑娘。”贺云坤后退两步,拱手道:“薛某只是个行医救人的大夫,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望着他要走,薛绛珠急了,大喊,“贺云坤,你要是敢就这么撇下我离开,我便一头撞死在这棵树下,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薛绛珠说完,热泪再次滚下。
 
    她是真的没办法了,嫁不成将军,名声传了出去,镇上不少人在怀疑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现如今唯有尽力挽救跟贺家的这门亲事,否则往后谁还敢上她家门提亲?
 
    贺云坤转过头,“你疯了!”
 
    薛绛珠走到他面前,仰起脸,眼神狰狞,“你被退婚,名声大跌,我因为将军的事损了清誉,我们俩现在是一路人,你不娶我,就没好人家敢把闺女嫁给你,难道你想打一辈子的光棍吗?还是你想娶一个容颜丑陋的女人回来恶心自己?贺云坤,承认吧,你跟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贺云坤越来越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从来没发觉这个女人是毒蛇,亏他还觉得她柔情似水,可是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身上已经没有以前的温柔,而是变成了一副充满算计的丑恶嘴脸,看得他一阵阵恶寒。
 
    想到自己前几天还因为她而整天酗酒险些闹出人命,贺云坤就觉得满心后悔。
 
    他的后半辈子,绝对不能跟这样的女人一起过,否则那样的日子肯定会闹得鸡犬不宁。
 
    “只要我不娶,你就一辈子别想进我贺家的门。”贺云坤一字一句地重重说道。
 
    说完,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人,也不管薛绛珠在后面是如何的咆哮怒吼。
 
    贺云坤回到仁济堂的时候,薛方明已经走了,只剩杜晓瑜坐在内堂和贺云峰有说有笑。
 
    听到脚步声,杜晓瑜抬起头来,见贺云坤脸上的神情松快了不少,她笑问:“和好了?”
 
    贺云坤脸色一垮,“我跟她和好,你是不是很高兴?”
 
    杜晓瑜撇撇嘴,“当我没问。”
 
    匾额保住了,惩治薛方明为二哥和阿福哥哥报仇的目的也达到了,杜晓瑜不想在镇上多待,于是跟贺掌柜和贺云峰提出道别。
 
    贺掌柜和贺云峰自然不会强留她。
 
    反倒是贺云坤,一声不吭地跟着杜晓瑜走到铺子门外。
 
    杜晓瑜皱皱眉,转过身,“你跟着我做什么?”
 
    贺云坤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跟她和好。”
 
    “哦。”杜晓瑜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要到集市上买点东西带回家去。”
 
    贺云坤动了动嘴唇,还是问了出来,“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你说阿福啊?”杜晓瑜想也没想,“那是我未婚夫,过了今年,我们就要挑日子成亲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顺嘴问一句。”贺云坤收回目光,转身回了铺子。
 
    杜晓瑜没再逗留,朝着钱庄走去。
 
    刚从薛方明手里得了五百两银子,她可不敢全部带在身上,谁知道薛方明会不会背后使阴招再安排人来抢劫,所以她只拿了一百两,剩下的全部存入钱庄。
 
    等存了钱,杜晓瑜去集市上转了转,买了一条肥鱼,准备煲鱼汤,又买了一些鲜果和菜园子里没有的蔬菜,最后竟然看到有卖小鸡仔的,她望着笼子里黄澄澄毛绒绒的小鸡仔,心里喜欢得紧,就花钱买了一笼,十只,打算围个篱笆院自己喂养。
 
    回到家的时候,杜晓瑜简直累趴了,水苏帮她把牛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杜晓瑜懒得动弹,交代静娘晚饭全部做成清淡的。
 
    那两个被打的人需要活血化瘀,不能吃得太油腻。
 
    静娘应了声,很快去厨房忙活了。
 
    杜晓瑜没打算把自己去找薛方明麻烦的事告诉丁文志,她知道二哥若是晓得了,一定会不高兴她独自一个人去冒险,可是受人欺负了乖乖忍着这种事她做不到,有什么仇,能当场报最好,当场报不了也不能拖得太久,速战速决才痛快,否则要是受了委屈,她总会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堵着难受,连饭都吃不下去。
 
    半个月后,薛方明按照约定带着王院首找到杜晓瑜的宅子。
 
    开门的是水苏。
 
    看到两个陌生男人,水苏一脸疑惑,“请问,你们找谁?”
 
    王院首客气地道:“敢问这里是丁文志丁童生的家吗?”
 
    水苏不明白这些人来找二少爷做什么,讷讷地不敢点头。
 
    王院首见她紧张,便解释道:“你别怕,我是民和书院的院首,姓王。”指了指旁边的薛方明,又说:“这位是我的学生薛方明,我们二人今天是特意来拜访。”
 
    丁文志受伤的真相除了杜晓瑜他们几个,是没告诉水苏和静娘的,所以水苏听到薛方明的名字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神情恭敬了几分,“原来是王院首,您快里头请,奴婢马上就去请二少爷。”
 
    奴婢?
 
    王院首和薛方明的目光齐齐落在水苏身上。
 
    听说丁文志家境贫寒,住的是土坯房,每年念书的束脩都是靠爹娘东拼西凑卖猪卖鸡蛋凑起来的,今日一见,简直颠覆了薛方明和王院首的认知。
 
    如此崭新气派的宅子,又有丫鬟伺候,分明是有钱人家,哪里贫寒了?
 
    薛方明脸色纠结,他以前仗着自家在镇上有一间布庄经常取笑丁文志是个穷书生,丁文志也从来不反驳,如今看来,人家哪里是默认了穷,不过是懒得跟他这个跳梁小丑计较罢了。
 
    想到此,薛方明脸上一阵热辣辣的,像是被谁狠狠扇了一巴掌。
 
    丁文志听说王院首来了,惊得脸色微变,随后整理了一下仪容随着水苏出来,见到门外的王院首,恭敬地作揖行礼,“学生丁文志见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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