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调养,丁文志的脸上虽然好了大半,但仍旧能看出来一些淤青。
“文志,你脸上的伤恢复得如何了?”王院首关切地问。
丁文志淡淡一笑,“有劳老师挂心,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王院首回过头,狠狠瞪了薛方明一眼。
薛方明身子微微颤了两下,看向丁文志,语气中带着歉意,“文志兄,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今儿亲自登门给你道歉来了。”
说完,把手中的补品递过去,“希望你能看在昔日同窗的情谊上原谅我这一回。”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王院首亲自到场,丁文志说什么也要给这个面子,于是递了个眼色给水苏。
水苏上前来接过薛方明手中的补品。
丁文志又拱手作了一揖,“老师里面请,方明兄,请。”
见丁文志收下礼物,薛方明终于暗暗松一口气。
天知道这一路走来他被王院首训斥得狗血淋头,今后是万万不敢再对丁文志动歪心思了,否则别说王院首,丁文志那个凶残彪悍的妹妹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想到杜晓瑜,薛方明觉得自己折过的那只手又开始隐隐作痛。
进了宅子,王院首在院里站了站,如今已经七月下旬,入秋了,院子里却还是一片翠绿的景象,景观树修剪出各式形态,荷塘里的荷叶已经长了巴掌大小,偶尔能看到指节大小的鱼儿在里面游动。
这是杜晓瑜问渔民买来的鱼苗,刚下塘没几天。
荷塘边上,堆砌着一些山石,看样子没经过人工雕琢凿刻,单个的山石也没什么特色,可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组合,看起来就跟别处的不同,很是吸引眼球。
再看房檐下挂着的那些灯笼,材料都不是上等,可做出来的灯笼偏偏精致好看,有单个的,也有一串一串的,随着风一摇一摆,不难想象等晚上把灯笼都点着会是怎样的一番美景。
菜园子里插了不少细竹竿,扁豆藤子顺着往上爬,茄子,辣椒和番茄都成熟了,韭菜割了一茬,新长出来的十分娇嫩,上面还沾着少许的水珠,静娘提着菜篮子弯腰摘黄瓜掐葱叶。
放眼望去,一派生机。
王院首看得心旷神怡,对着丁文志夸道:“这园子也设计得太巧妙了。”
丁文志淡淡一笑,“是我小妹的主意。”
“你小妹?”王院首微愣。
“对。”
“如果真是她的主意,那你小妹还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王院首道。
丁文志轻声道:“小妹在家的,一会儿老师准能见到她。”
这么一说,王院首越发对丁文志的这位妹妹好奇了。
薛方明觉得难以相信,上前来问,“文志兄,你有几个小妹?”
“就一个,怎么了?”丁文志不解。
“没,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薛方明讪讪一笑,他可不愿意承认自己半个月前被那个凶悍的丫头把手给掰折了,可是这么清雅好看的院子竟然是那个凶残丫头布置的,简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丁文志带着两人进堂屋,水苏忙烧水沏茶,然后退到一旁候着。
丁文志摆手道:“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水苏应声,出了堂屋就去杂物房找杜晓瑜,告诉她薛方明来了。
杜晓瑜和傅凉枭两个正在给小鸡仔喂食,听到水苏的话,杜晓瑜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淡淡说道:“我知道了,跟着就来。”
傅凉枭的脸已经恢复了大半,杜晓瑜满意地看了一眼,嘱咐他,“那个薛方明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不必出去见他们了,一会儿我会让水苏来给你送饭,先回房吧!”
傅凉枭颔首,听话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杜晓瑜洗了手来到堂屋。
薛方明一看到他,整个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杜晓瑜一看薛方明旁边那位看起来和蔼可亲,双眼炯炯有神的老者,便猜到这位应该是王院首了。
杜晓瑜上前,把静娘教自己的礼仪拿出来,蹲身道:“小女子杜晓瑜,见过王院首。”
王院首“咦”了一声,“你们俩不是亲兄妹吗?”
丁文志摇头解释道:“不是,晓瑜妹妹是我爹的义女。”
“原来如此。”王院首恍然大悟,想起这一路上薛方明跟自己说的话,再看看眼前这个清秀灵气的姑娘,人家有规有矩的,哪里像是会抡起拳头打人的样子,定是薛方明这个不学无术的泼皮无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非要往人家头上泼脏水。
想到这里,王院首瞅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薛方明。
“我……”薛方明百口莫辩,他哪里知道这个丫头片子这么会装,那天在仁济堂门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今日再见就变成小白兔了,要说这么个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女娃娃能有把他手腕直接掰折的劲儿,谁会信?
薛方明自知又被这丫头摆了一道,心中愤懑,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否则要惹得王院首生气,民和书院他就不必再待下去了。
三个文人聚集,自然没有杜晓瑜说话的地方,她只随便跟他们聊了几句就去厨房了。
不多时就做了一桌子农家菜。
有肉焖扁豆,红烧茄子,蒜薹炒腊肉,凉拌木耳,红薯叶蒸鸡蛋,还蒸了一笼屉大饽饽,烧了一锅疙瘩汤。
王院首他们在书院里吃的都是大锅饭,除了能填饱肚子之外,谈不上美味。
因此这几道充满农家味道的农家菜刚一上桌,王院首就馋得不行,要不是顾及到这里是学生的家,他怕是早就拿起筷子开吃了。
杜晓瑜吩咐了水苏去给傅凉枭送饭,又把堂屋让给丁文志,薛方明和王院首三人,她自己则是去了丁文章他们的屋子里跟这小两口一起吃。
“奇了怪了。”廉氏疑惑地说道:“薛方明为什么突然登门道歉了?”
杜晓瑜笑道:“这还不明显吗?定是他动手打二哥的事情被那些学生告诉了王院首,院首一怒之下让他来的呗!”
丁文章赞同地点点头,“妹子说得有道理,不过就这么便宜了薛方明,想想还是不甘心。”
“算了吧大哥。”杜晓瑜劝道:“俗话不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吗?人家都登门道歉了,咱们也没有将人往外撵的道理不是,再说了,二哥是读书人,将来是要入仕途的,不能留下太多的污点,否则对他的将来没好处。”
“倒也是。”廉氏感慨道:“不管怎么说,薛方明肯来道歉就好,咱们也算是能心安了。”
杜晓瑜眸光闪了闪,被她把手腕都给掰折了,薛方明以后自然只有怕的份,没有敢动手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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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孟云舒穿了
从星际战神女汉子穿越到小白菜软包子,附带痴呆夫君一枚
仰天长叹的孟云舒表示很惆怅
面对欺负上门的人,该肿么破?
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女汉子决定:既然不怕死,那就往死里揍!
天底下没有拳头解决不了的事
一拳不行,再来一拳,两拳不行,就三拳
一直揍到服为止
……
只是……只是,这个呆子是肿么回事?
她只想收个小弟耶,可没想要个夫君
泥奏凯点!
痴呆夫君勾唇一笑:已盖章,概不退货!
PS:开挂的人生,无需解释
第128章 、盖粮仓,卖土豆
薛方明亲自上门道过歉,之后就相安无事了,再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丁文志也能安心备考。
八月初,桂花飘香的季节,丁文志奔赴府城赶考。
原本杜晓瑜和丁文章坚持要送他去,可丁文志非不让,说他能和同窗们一起去。
杜晓瑜也不好勉强,看了看他已经完全恢复的清俊脸庞,嘱咐道:“二哥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但饮食上还是得注意,这一路切忌大鱼大肉,忌油腻,我怕你吃坏了肚子到时候考场上坏事儿。”
丁文志点点头,感激地看着她,“小妹放心吧,我都记住了,一定按照你的嘱咐,专吃清淡的。”
杜晓瑜满意地笑笑,“那二哥就慢走了,小妹祝你马到功成,早入仕途。”
丁文章也道:“文志,一路上别贪玩,早早到了府城来封信,我们也能早安心。”
丁文志挥挥手,背着书筐和他的同窗们一起走了。
丁里正两口子等在村口送儿子,胡氏少不得又是一番衣食住行上的唠叨,说着说着,抹泪哭了起来。
丁里正叱道:“出门之前我还听到喜鹊在天井里的枣树上喳喳叫个不停呢,儿子上府城考试分明是喜事,你哭个什么劲,没得哭些晦气出来。”
丁文志失笑,“爹,我娘一直是这性子,都过了大半辈子了,你还跟她叫什么劲?”
胡氏忙抹了泪,破涕为笑,说道:“是啊,之前喜鹊一直叫,你爹高兴得不行,早早就让我跟着出来等着送你,文志啊,要不,让你大哥送你去府城吧,这么远的路,我这个当娘的总是放心不下。”
丁文志摇头道:“娘,现如今只是院试呢,以后还有乡试,会试和殿试,若我真有那个能耐上京赶考,您岂不是更要担心了?”
胡氏噎住。
丁文志又说,“府城距离咱们桃源镇也不算太远,就几天的路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同窗陪着,一路上也有个照应,爹娘不必担心,我一定能全须全尾地到府城考场的,到时候要是有机会,就给你们来封信报平安。”
“嗳,好好好。”胡氏哽咽着,“娘不盼你出人头地,就想要你好好的。”
上次丁文志受伤的事,着实吓坏了胡氏,三天两头就往新宅跑,每次都要做些好吃的带过去,后来杜晓瑜告诉她,丁文志脸上有伤,不能吃油腻的,胡氏才消停下来,看还是去看的,只是没再带吃的了。
丁里正倒是没在这件事上多掺和,其实他猜都能猜到丁文志压根不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而是跟人打架了,只不过儿子有心瞒着不想让爹娘担心,那他这个当爹的自然要全了儿子这个面子,索性连看都没去新宅看,就怕一看之下忍不住动怒,只是让胡氏捎去几句问候。
胡氏为此还埋怨过丁里正,说他这个爹当得不称职,儿子都伤成那样了也不过去看看,成天只会叼个烟斗往田里跑,那田里的庄稼都快被他给踩平了。
丁里正也懒得跟胡氏理论。
送走了丁文志的头几天,胡氏就跟魔怔了似的,有事没事往新宅跑,常说梦到文志啥啥的。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丁文章听得也烦,皱着眉头,“娘,文志都走了好几天,没准他人都到府城了,你咋还是念叨个不停?我成天搁你眼前晃,也不见你念叨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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