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楼:无语
国家还没有出来盖章是伪汉奸呢,楼上是看脸吗?对得起当年的英烈吗?别说直播间的问题,万一是黑客在背后操纵耍我们呢?
醒醒吧,要是卧底,太祖当年为什么没有平反!
9楼:重点错×
为什么大家都在讨论沈帅逗不逗这点上?难道问题重点不是在于虞司令为沈帅抽那个岛国鬼子吗?
10楼:啃瓜
8楼……这些天是不是没看论坛贴啊。指路隔壁科普贴,套红加精哒那个就是啦。以及,如果是骗子的话,国家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嘛。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我们的帖子从最开始的秒删已经变成了不管不问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11楼:罪过罪过
阿弥陀佛,为了不亵渎先辈,我已经努力转移重点了,楼上上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常混耽美的……懂?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祝福,爷爷身体状况好了很多,前两天还把我和他的双份早饭当一份一起吃了←_←我家超可爱的基友说,老人家只要熬过大年三十,就又能撑一年,很开心哒。这些天都没有更新,所以今天这章超肥对不对?今天开始恢复日更,不过不保证是早上八点。
……差点忘了,新年快乐。下面是新年礼物啦。跟正文没啥关系,看个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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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文一直不知真相,却从未信过虞昭熙叛变,更是因虞昭熙之死与太祖总理反目成仇。
他们关系差到全国人民都知道张元帅和总理太祖不对付,以至于在后来那场席卷全国的“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维护党的纯洁性和寻求中国自己的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的革命活动中,沈博文成了高层领导中第一个住进牛棚的人物。
——倒不是被赶去睡的。
当时已头发花白却还精神极好的沈老元帅看不惯乱搞事的太祖和不能阻止的总理,插腰指着他们俩痛痛快快挨个喷一顿,自己“哐哐哐”收拾了东西卷着包袱走人进了牛棚。
用当时已年逾花甲的沈老元帅的话来说,那就是:“不就是个牛棚吗?谁没住过似的。抗战时候你俩少往猪圈牛棚钻了?你!李安邦你踩牛屎踩少了?你!陈济民!你卡猪圈那儿进不来谁拉了你一把你他娘的全忘了!”
在场众人默默低头缩小存在感装作没听见,均觉得自己很危险——知道的太多了。
因为沈老元帅开了这么个好【并不】头,后面但凡有看不惯这场革命或忍无可忍的,都有样学样去痛骂所在地的执行人一顿,自己就卷着包袱去牛棚,一时间牛棚成了供不应求的热门地点。
后来情况愈演愈烈,知名科学家文学家十有八九都住进了牛棚,形成了现代闻名的“牛棚文化”,那场清理运动也因此不了了之。
而性格倔强的沈老元帅这回算是和那两位彻底撕破脸,任由后来太祖总理两位不顾身份三顾牛棚请他出去,又或者他自己子孙各种恳请哭求,外界脑残粉十八般武艺齐上阵,到死都没从牛棚出去。过世前一天还拎着柴刀把来看他的太祖追出去三里远,两个七老八十的老爷子一前一后一路狂奔,太祖跑得鞋都掉进了路边臭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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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羞涩. jpg】
第40章 苟利国家生死以
听了这话,卫雪没顾得上赶孙孝久走, 脸色霍然一变。
“你说什么?!”
却不用孙孝久回答, 她自己脑海中自动就浮现了自己作为一个理科生在初中唯一听过的一塌糊涂的历史课中, 这段让授课老师即使讲述过无数次, 也还是没忍住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几度掩面语带哽咽的,带着刻骨屈辱,沾染了无数同胞血泪的近代史。
她哥哥的确迎岛国人进省了。
卫雪急慌慌往回跑,匆匆给虞昭熙打了电话。
“……哥哥,你让岛国人进省了?”
虞昭熙似乎并不意外她知道这个消息,闻言声色冷沉“嗯”了一声,不再言语等她下文。
卫雪本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对虞昭熙说, 可对着虞昭熙这种反应, 所有的话仿佛棉花絮一样全都堵在了喉中。
她深吸一口气, 道:“哥哥你回来,你回来我们当面说。”
虞昭熙回来的有些晚。卫雪让人把站在铁门外坚持不懈要卫雪叫回虞昭熙好劝他“回头是岸”的孙孝久拉滚蛋,自己在门口焦虑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天色隐隐变暗时才远远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黑色的军车停下, 车门打开。卫雪扑过去, 被下车的虞昭熙接个正着。
“多大姑娘了,还整天一惊一乍的。”
青年将卫雪扶正,眉心微蹙,不轻不重呵斥一句,如冰似雪的眸色却稍缓些许。
卫雪难得没回虞昭熙的话,抓住他手, 额角渗汗急急道:“哥哥,你不能让岛国人进豫章!”
虞昭熙却并不回答她话,只冷冷淡淡问她:“谁与你多嘴?”
卫雪咬着下唇,满腹问题却不知如何开口。
“哥哥,你……”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放岛国人进豫章有什么后果吗?你知道这会给国家给民族造成怎样的灾难吗?
你……你又可知道。就是这件事,把你彻彻底底地钉在了耻辱柱上,从今尔后,骂名千古、遗臭万年。
卫雪抬头望进虞昭熙眼底,他目光安静,似深夜月色清寂流淌。
她恍然想起自己穿越之初见到的虞昭熙。
青年眼神凌厉气势锋锐,周身是藏也藏不住的逼人厉色。
如神兵乍然离鞘寒光湛湛,即使相隔数米,也剑气冽冽透肤入骨。
这才过去了多久呢?眼前人一身锋芒收敛干净,似渊如海深不见底,独寻不见那时连人血肉都划破剥离的锐意凌厉。
是他变了吗?还是眼下境况逼得他不得不将身上利刺拔去,再一点点打磨锋芒。
……那,虞昭熙爱国吗?
毋庸置疑。
无论是虞昭雪印象中古板严厉不通人情的长兄,亦或者卫雪记忆里宽容宠纵案牍劳形的哥哥,对国家对民族的热爱都到了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卫雪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中国,日常被马哲毛概洗脑的现代人尚且不敢说自己有他一半重视国家。
——所以究竟是什么,让他一夕之间改变过往小半生的执念坚持,甚而做出完全背道而驰的事情,去毁了自己多年以来不惜一切守护着的事物呢?
或者说,他从未变过,而他所有看似荒诞不经让人难以理解的作为,不过是达到目的的另一种手段?
……他做下这些事的时候,该有多么痛苦呢?
她一个现代人,在看关于这段历史的纪录片的时候尚且泪盈于睫数次泣不成声,真实的历史只会比纪录片更残酷。
生于斯长于斯的虞昭熙,在看着自己明知会如此却仍然一意孤行之下一手造成的惨烈后果时,又是什么心情?
卫雪不敢深想。
先前想说的话都没了意义,她看着虞昭熙眼底不易察觉的血丝,攥住他衣袖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发青。嘴唇嗫嚅几下,想让他先进去休息,眼角余光却见孙孝久扶着一位头发雪白的老人赶来。
孙孝久辛辛苦苦找来这位虞昭熙颇为敬重的老先生,上门的时候因为提到虞昭熙还差点没又挨两下拐,为的就是让吴老拦住虞昭熙。
怕吴老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还努力寻找自己印象中老爷子们比较能理解的比喻:“鬼子进了豫章,那就是把十八岁的大闺女剥了衣服光溜溜放到一三四十的老光棍跟前儿。您老想想,这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
“这还用你说?”吴老很嫌弃孙孝久的比方,“你当我是你家店对门唱戏的呐!”一把推开他自己拄着拐杖上前。
“虞昭熙。”比起上次的暴怒,这次老爷子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卫雪简直担心是不是他上次被虞昭熙气出了什么毛病来。
“你让鬼子进省了?”
孙孝久“哎呦”一声:“老爷子,这还能有假?您赶紧的骂住他!”
卫雪一阵头疼。
上次虞昭熙让副官把吴老爷子架出门,卫雪事后倒是去看过几回,但老爷子也不知道是恨乌及屋还是恼她非但没阻止虞昭熙,还在虞昭熙做下这等事之后与虞昭熙亲近一如以往,总之卫雪是连门都没进去。
虞昭熙转过身去,冷淡看吴老一眼,点头:“不错。”
吴老闻言,只说了一句:“我这么些年,有眼无珠,教出一个畜生来。”转身就走。
“哎!老爷子!老爷子!”眼看着吴老就这么走了,孙孝久一脸懵逼赶忙跟上去,哪儿跟哪儿啊他辛辛苦苦把人请来,说这么两句废话这就要走了?
“臭小子滚远点!”吴老推开孙孝久,脚下生风走的飞快,孙孝久一个大小伙子还追得气喘吁吁,两人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哥哥……”卫雪话没说完,就见虞昭熙眼神一凛,一手扶住卫雪肩膀,将她按进自己怀里,一手动作迅速地拔枪开火,枪在他心转出漂亮的一个枪花,枪声几乎与远处同时响起。
虞昭熙连开两枪,吩咐身边人:“把人带来。”
卫雪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意识自己切切实实地经历了一回传说中的“刺杀”,她顾不上新奇,冷汗先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她抬起眼,失声:“……冯副官?!”
那位胸前渗血被拖来的虞昭熙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虞昭熙那位被换掉的副官。曾忠心耿耿的副官指着他当初誓死效忠的长官,用尽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虞昭熙,你不是人!!!”
“哥哥……”卫雪眼睁睁看着冯副官死不瞑目地软下身子,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拿眼角悄悄觑向虞昭熙,模糊见他神色晦暗。
“葬了吧。”寒泉般的声音冷淡自持,似乎并没有因为昔日伙伴的背叛而感到愤怒或难过——可卫雪分明看见,他眼底藏着极深极淡的疲惫。仿佛实在忍耐不住,却仍不敢惊师动众,只在眸子最深处,恒古不化的冰原深处,浅浅地流泻出星点悲哀。
岛国人进省后虞昭熙的日子并不好过。
岛国实在是一个充满矛盾的民族。
从前虞昭熙冷面冷心不留情面,他们既怒且畏,既恨且敬。如今虞昭熙一改强硬态度,开始与他们合作,他们面上自然礼数周全,心底却又很不拿他当回事一般。
卫雪甚至曾见到岛国人满面笑容地与虞昭熙告别,转过身来神情瞬间变得轻蔑又不屑。
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偌大豫章自然也容不下两个主人。
在虞昭熙的配合之下,不过半月他就被彻底架空。威赫堂堂的虞司令,竟成了一个赋闲在家的闲人也似。
人有权势时一切好说,即使看虞昭熙不起,他大权在握时旁人也不会表现出来。现在虞昭熙丢了权势,一个个面上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那些城府不够深的青年们,眼底嫌恶嘲讽藏也藏不住。民众百姓口中他何等不堪更不必多言。
昔日呼风唤雨的豫章掌权者,今日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地位天差地别。
好在龙游浅滩、余威尚存。虽说看不起虞昭熙者甚多,敢当面给他难堪的终究寥寥。早在做下那个决定时虞昭熙便料到今日场景,倒也没多少落差感。
从来了这个世界太初便一直全心处理虞昭熙的心愿,到了此时方有闲暇研读书房搜集来的道经。这段时间反倒成了他近两年最放松的日子。
岛国在国内的胜局似乎早已决定,因而反转之时也就格外让人惊讶和欣喜。
新党的反击仿佛准备已久,一击即中,激烈而精确,招招有的放矢击中岛国死穴,岛国节节溃败到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卫雪听了各种反击的事迹,恍惚间都有一种自己又穿越回了现代,在看诸多抗岛国神剧的错觉。
人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还真不假啊?这生活比艺术还特么扯淡不靠谱激动人心。
吴老爷子那边自从听说局势反转,舒畅得每顿饭都多吃一碗。天天就着新党反击的消息,血压也不高了血糖也不稠了,浑身利索走路带风,拐杖都不知扔去了哪儿。
新党就以这样一个可怕的速度,如春风拂过大地般吹开了豫章省门。
新党攻破城门的前夕,吴老爷子踏进了久别的虞公馆。他坐在脱去军服的虞昭熙对面,即使是病中依然挺直的腰背让人不易察觉地弯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岁:“昭熙……”他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投降吧。”仿佛早恨不得他立刻死了去的吴老面上流泻出深切的疲惫和心痛,“你开城门,我豁出老脸不要,也一定保下你的命。”谁都知道,新党一向优待俘虏——除了汉奸。想保住虞昭熙的命,吴老爷子是已经做好了和虞昭熙一起骂名永传的准备。
这位一辈子刚硬正直的老人家,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向来精神十足的眼底竟然现出几分沧桑:“欠国家的,老师陪着你,咱们慢慢还。”
虞昭熙微微一笑,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他身上的气势竟让人不由自主地同他一起冷静下来:“多谢吴老美意。”他没有再打蛇随棍上地称呼回“老师”,“还要委屈您,在虞公馆多待些时日。”平平静静地吩咐身后人,“请吴老去客房休息。”
将面现错愕之色的吴老,软禁了起来。
吴老性格好,文学也好,在圈子内是有名的大师。听闻他被囚禁了起来,圈内人一个个找上门。虞昭熙有一个算一个全关进了虞公馆。最后竟仿佛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般,把城内有声望的文人搜罗得干干净净。
外界传开这事后,虞昭熙这么做的理由想都不用想——前阵子被以吴老爷子为首的文人骂成了狗,现在看来城破在即,没了顾忌,索性破罐子破摔抓起这些人虐待出气。
虞昭熙自然不可能这个目的,将这些人关在虞公馆,在这个破城前风雨飘摇的时候,明说软禁,实是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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