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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追妻日常——高瞻

时间:2019-01-17 13:50:22  作者:高瞻
  夏泽之被人抬回家醒来时,已是次日。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抓住近身伺候的小厮便道:“陶令呢?”
  那小厮的脸色一阵青白,嘴角抽抽的恨不能直接告诉他,这房内还有旁人,然他摄于压力,终是不能开口。
  夏泽之见他不言语,爬下床就要向外走去,结果一抬眼就整个僵住:“父亲!”
  夏王爷眸色不悦的盯着他,睨一眼那小厮,小厮立马飞奔了出去,这般气氛委实吓人。
  “算你还有些良心,若你昨日放了陶令,整个王府都要为你陪葬!”夏王爷冷冷的凝着他,心下却是一阵阵的后怕。孰是孰非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学会独善其身。
  “陶令呢?”夏泽之猛地走上前,抓住父亲的手臂急切地追问。
  “他自是逃了。”
  夏泽之这才长舒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这便好这便好。”
  夏王爷不悦地甩脱他的手:“你只一心记挂着陶令,可知你母亲看见你被人抬回来受了怎样的惊吓?”
  “母亲……”夏泽之说着,提步就要向外走去,忽的又是顿住。他猛地拍了拍脑袋,俊美的面容几乎拧成一团,方才想起陶令离去时附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令人心惊肉跳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方才回转身,确认了四下无人方才低声与父亲道:“父亲,那日陶令离去曾与我说了一句话。”
  夏王爷难得见他如此凝重,侧过身看向他,只听他道:“他问我,可曾想过做王上?”
 
 
第39章 
  夏王爷亦是惊住,良久方才反问道:“你确认,他是这般说的,原话是什么?”
  “夏泽之,你可想过做王上?”夏泽之回忆起陶令的每一个字,愈发觉得不可置信。这话并不像凭空说来,倒似真有有一番准备。
  夏王爷在房内不停地徘徊,好一会儿方才极是凝重道:“这几日你不要出门,且等等。”
  “等?”夏泽之不解的看着父亲。陶令说话断不会作假,可当真等着陶令一番筹谋去做那个王位吗?这未免像是痴人说梦一般。
  “江山易主,也未尝不可。”
  “父亲?”夏泽之惊异道,这话陶令说来却还附和他的身份,然而出自父亲口中,便是愈发令人难以琢磨。
  夏王爷思索片刻,方才沉声道:“当今王上的子嗣中,并未有哪个有帝王之才。若说哪个勉强附和,便是先王留下的唯一子嗣楚玉珩。他的心思和智谋倒是勉强做得来王上的位子。”
  “楚玉珩不是失踪了吗?况且,王上怎会让先王的儿子来做继承人。”先前陶令被困,楚玉珩率人攻击苏夭夭,被苏夭夭一剑一剑刺在身上,险些致死,后来便是下落不明,多半也是死了。
  “所以,”夏王爷长久地凝着自己儿子,“陶令这句话倒也不无道理。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你与他又是深交,他的性子你应当了解,可是会胡说之人?”
  “我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不安。”夏泽之急急道,却不是他是否对王位有意,而是陶令何以说这番话,在他这样说之时,背后又做了什么,日后又要承担什么。陶令这大半生过得尤其疲惫,他实在是想让他安稳一些。
  夏王爷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让你等等,如他真有所筹谋,到时自会知会你,不必着急。”
  “父亲您……”夏泽之恍然回过神,方才惊觉父亲似乎并无过多惊异。
  “为父无意于王位,但也不愿我们一家永是这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说罢,便是负手离去。
  夏泽之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默然呢喃着:“王位……”
  那是他从不曾想过的事,他原本以为日日流连于夙夜楼,美人美酒,已是人生乐事。可是他开始渐渐向陶令靠拢,他开始渴望寻常的温暖,渴望有一个女子能够向苏夭夭对陶令那般对待他。
  他想要一颗心,而不是贪慕他容颜的女子。
  夙夜楼被封后,他每日待在王府,饮酒作乐,却还是不顾母亲的劝阻遣散了所有姬妾,只留了夫人的位子实不能将她遣送回府。幸而他娶的这位夫人也是个冷清的性子,除却新婚之夜两人洞房花烛,次日同桌用了饭,往后也不曾过多搅扰。端的是有自知之明,且懂得自得其乐,惯不会给他找事。
  原本,王上将六公主赐婚与他,这夫人的位子是要降一降的,但六公主逃了婚,夫人便仍是他的夫人。
  若非那日要遣散姬妾,母亲同他生了气,他还不曾想起府内还有一位正经的夫人。不过有便有罢,同没有也没甚区别。
  及至晚间,夏泽之仍呆愣着,不大能够接受现实。
  近身伺候的小厮进来,凝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世子,夫人在外面等着呢!”
  夏泽之晃了晃脑袋方才回过神:“她来做什么?”他乍然回过神,冷不丁声音极大,站在门外面目清秀的女子轻易便听见那人的不耐烦,但她好似习惯了一番,冷清的表情并未有一丝变化。
  小厮恨不得捂住自家主子的嘴,这番说话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但他端是拎得清自己的身份,立时小声与世子道:“您今天一日未曾进食,夫人来给您送了饭食来。”
  夏泽之这才幽幽叹了口气:“那便让她进来吧!”
  洛依依微微提了提裙摆进门,而后自有身后的婢女将饭食摆在桌上,她福了福身:“母亲关心世子的身体,特命我前来送些饭食,还望世子莫辜负了母亲的心意。”
  夏泽之凝着桌上的饭食,几乎是不过脑子便应了声:“是以,若非母亲的意思,你便不会过来看一看?”
  有关他娶来的这位夫人,他倒是听到过一些风声,只是那时他的心思从不在家中,也就不曾挂怀,这时想来,竟是有些道理。
  家中的下人私下议论,曾说起这位性子异常冷淡的夫人。说遣散姬妾那回,夫人很是遗憾,没能离了王府。
  夏泽之凝着她那张脸,端是数年都没有一丝变化。初时母亲同他说起这桩亲事,他只以为自己倾世之姿,夫人不是极为貌美之人也是无碍,况且,他又不常在家。到今日看着,虽是仍那般寡淡,但也比着浓妆艳抹清冽的多。
  洛依依听他所言,并不应声。
  夏泽之没心情与她应付,只伸手拿了筷子,转而同她道:“夫人也一起吧!”
  洛依依微垂着头,仍无多少表情道:“妾身已用过,世子请吧!”
  夏泽之本就情绪不大好,且他向来不是温和之人,这时便有些要爆发的意思,索性丢了筷子一眨不眨的凝着她低垂的眼眸:“洛依依,你是不是很遗憾那次本世子遣散姬妾,你没有在其中?”说着,已是眼神示意屋内的小厮和侍女退下。
  洛依依着实愣了愣,他们两人素日没甚交集,嫁入王府数年,两人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这时夏泽之突然发了火,她本想委婉措辞一番,但转念一想,夏泽之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不能将她休了,若她表明立场,兴许更好处理一些。
  如此,便直接道:“是。”
  虽是预料中的答案,夏泽之仍是险些一口血吐了出来。他堂堂世子,端的又是举世无双的容颜,多得是女子趋之若鹜,她倒好,竟巴巴的想走。
  夏泽之隐忍着一身的怒气:“既是不愿,当初为何又要嫁进来?”
  洛依依一时噎住,顿了顿才坦言:“父母之命难违。”
  “你想要自由?”夏泽之拧着眉,忽的想起苏夭夭巴巴的想要逃离望岐山,似乎为的也是自由。但苏夭夭身后自有陶令眼巴巴的被人勾着往前走,但洛依依,他可不会巴巴的去追。
  “正是。”洛依依难得抬头看向他,那双眸清冽异常,倒和她的人一般做不得假。“世子可愿成全妾身?”
  夏泽之忽的扬唇笑起,趁着一身鲜艳的衣裳正是妖娆似火灼烫了人心。
  他步步靠近,一手勾了她的下颌,嗓音沙哑道:“若我成全你,你预备拿什么来回报我?”
  洛依依惊了惊,姿态却是未变:“世子想要什么?”
  夏泽之微微垂首,性感的唇紧紧地贴在她的唇上,舌尖扫过她的唇瓣,并无几丝味道,甚是乏味。
  他将她丢开,漠然道:“你的命,如何?”
  洛依依的面色终于有片刻的失态,怔了怔方才回道:“世子要我的性命,又如何许我自由?”
  夏泽之侧身凝着她,桃花眼尽是道不尽的笑意,然那笑意里裹着的却是浓烈的决绝不可回首。
  “自不是现在要你死,只是若有一日我不幸离世,你须得陪葬。”
  洛依依满眼震惊的凝着他,比方才他突然的亲吻还要震惊:“此等残忍之事,便是王宫内也不再有。”
  “呵呵!”夏泽之冷笑着,“夫人大约从不曾爱过一个人,他若是死了,你也不想活。”这样的情感他在苏夭夭身上看见过,时日越久,便愈是想要体会。
  不曾爱过吗?
  也许吧!
  洛依依思索片刻,到底是郑重道:“好,我答应你。”死亡是看不见的期限,但自由就在眼前。她没得选择。
  夏泽之这一颗心到底是沉沉坠下,他想寻一个人,甘愿为他付上一条命还有一颗心。现下看来,却是难以寻到了。
  “过几日,你便去寺里上香,然后便不必回来了。王府和岳丈大人那里,我自会交代。”
  “多谢。”洛依依最后福了福身,姿态还是一样的冷清,仿佛两人自始至终都是不相干的陌路人。
  洛依依转身离去时,夏泽之才瞧见她的衣摆是极素净的淡紫色,眼见得她就要拉开门,忽的开口道:“洛依依!”
  这是他们成婚九年来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洛依依整个人一僵,却是没有回过身来,只伫立在原地听他嗓音沉沉道:“可否告诉我,为何那么想要自由?”据他所知,苏夭夭想要自由的缘故是望岐山的冷,或者是由于陶令那般怪癖的性子。
  洛依依紧紧地阖上眼,手指摆在身前微微颤抖着,喉头也是不住地发酸,眼中晶莹几乎要倾泻而出。她拼命忍了忍,方才拎着往日清冽的嗓音,缓缓道:“十六岁前我在尚书府,一日一日过得是端庄无趣。十六岁后我进了王府,也是寂寥。”
  “你这是怪我?”夏泽之下意识道。眼前女子却是匆忙道了声“妾身不敢”便是离去。
  是啊!夏泽之叹了口气,他荒唐了九年,甚至更久。这时却又巴望着一颗纯净无暇的心,实在是奢侈。只是从此后,真正是再没有人陪他共生死,共磨难。实在是可惜了!
  夏泽之顾自走到院中,安稳的落在躺椅上,凝着漫天星河和滚圆的月亮。这情景极美,而陶令大概还在赶往苏夭夭身边的路上吧!
  ……
  陶令算着日子日夜兼程不敢有一丝懈怠,终是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回到那个院子。
  只是院子里,再没有那个人。
 
 
第40章 
  幸好,这房子一直住着人,并未有夭夭离开的迹象。
  他匆忙奔到柳家,杨婉婷正在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做小衣裳,眼见得陶令回来了,慌忙起身相迎:“陶公子。”
  “夭夭呢?”陶令急切地追问,生怕杨婉婷说出令他惊惶不安的话来。那日他离去,不想夭夭陪他涉险,曾给她下了一味药,那药也不过能够维持数日而已。如今他半月方归,确然是不确信杨婉婷能否留住夭夭。
  杨婉婷看他如此焦急,不由得笑了笑:“陶公子不必着急,夭夭在河边钓鱼呢!”
  “多谢!”陶令说罢便是一转眼没了踪影。
  杨婉婷惯是知道陶公子身手不凡,但如鬼魅般的轻功还是惊了惊。只是,若是陶公子知晓了那桩事,不晓得又该如何是好。
  陶令飞奔到河边,却又在距离那道碧色的影子几步远的位置定住,一时间竟有些近乡情怯的味道。
  他如此渴望见到她,却又怕望见她满眼泪珠的模样。
  “夭夭……”他在她左侧,迎着夕阳落下的位置蹲下身,轻柔的握住她的左手,瞧见她紧握着鱼竿的右手不自主地晃动着,“我回来了。”
  苏夭夭直盯着前方山水,身子端是一动不动。
  陶令凝着她紧抿的唇,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由宽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说是半月归来,便是半月。”
  苏夭夭隐忍了这许多日,终于是忍不住,她用了极大地力气一手甩开他,一面撕心裂肺的大吼:“陶令,你还知道回来?”
  她气急恼极,她叫他“陶令”。
  哪料眼前的人全然不曾料到她会有此举动,整个人就要跌落到河里去,她又是慌忙伸手去拉他,这一拉便好,被他一个旋身便是稳稳地落入他的怀中。
  苏夭夭抬手就要挣脱,紧扣着她腰身的人却是突然垂下头,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一面极是疲惫道:“夭夭,我好累。”说着,竟是就这般沉沉的闭了眼。
  苏夭夭慌忙扶住他,方才的恼怒此刻全部变做了担忧。她原本不曾想到师兄竟可以在半月内往返,毕竟这里距离王城实在是远。师兄此时能够归来,必是昼夜不歇的赶路,这时才虚弱的没了一丝力气。
  苏夭夭将师兄扶回房间,为他盖好被子,又洗了毛巾为他擦了脸,擦手的时候触摸到他愈发凸显的骨骼,心下一滞,终是又探了探他的脉搏。
  还是一样的,两股气息相冲。
  苏夭夭心疼的不能自已,终是丢了毛巾跳上床,钻进他的被窝,蜷着身子躺在他身旁。
  她一眨不眨的凝着师兄的侧脸,他这一路必定十分劳累,才在看见她之后顷刻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只是师兄身子的异常,再是不能耽误了。待师兄醒来,她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去见黎老先生。
  次日正午,陶令方才幽幽醒来,他侧过身正要起身,方才惊觉搭在腰上纤细的手臂,不由无奈地笑了笑。
  他小心地挪开她的手,正要下床,床上的人儿虽是沉睡着,却似有知觉一般,慌忙又是紧握住他的衣襟,一面又是哑声咕哝着:“师兄,你不要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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