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三落四。”他抬手轻轻拍在小姑娘的额头上,顺势在她脑袋上揉了下,“早上给你收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了。”
“哦。”姜画点头,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傅斯寒的神色,问他,“你微博上发的……”
“看到了?”傅斯寒替小姑娘捋了捋刚刚被他揉乱的头发,“还记得吗?”
傅斯寒是问她还记不记得跟他表白这件事,姜画老实地摇头:“不记得了。”
那么古早的事,记得才有鬼。
姜画偏头,眨眨眼:“视频你从哪里来的啊?你记得吗?”
“不记得。”傅斯寒脱掉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然后又去解衬衫的扣子,“视频是我来瑞典之前我妈给我的,在她和姜叔叔主演的那部剧的庆功宴上拍的。”
顿了顿,他有点感慨:“原来你那么早就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了,还好没走丢。”
姜画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傅斯寒解纽扣的手上,男人的手指骨节修长,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纽扣时勾人得要命。
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敷衍地“嗯”了声,兀自想象着布料下线条流畅的肌肉。
傅斯寒注意到姜画的眼神,停下手上的动作,扬唇笑了:“看什么看?”
春心荡漾被人抓包,姜画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小声反驳:“我没有。”
“你想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给你看。”傅斯寒痞坏痞坏的,他拉过姜画的手,在她唇上亲了下,“现在可以拆礼物了吗?”
提到“礼物”姜画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下,欲言又止。
姜画的反应实在有趣,傅斯寒对这份“礼物”更好奇了,他淡淡地开口:“现在我拿到了最佳导演奖,软软不会想反悔吧?”
“怎么可能?”姜画故作淡定,她心一横指着卫生间,“你先去洗澡,等会儿再拆吧。”
傅斯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否认,拿着睡衣进了卫生间。
男人洗澡一般很快,但是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姜画却坐立不安,她最后挣扎了一番依旧没能找到那个礼物,最后索性放弃。
“咔嗒”一声,随着锁被打开的声音,傅斯寒的身影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姜画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看着傅斯寒。
“怎么了?”姜画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傅斯寒有点莫名其妙,“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话间,傅斯寒已经走到床边,姜画怯怯地握着他的手,从脸颊到耳根子尽数红透了。
反正事到如今,姜画也没有退路了,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问傅斯寒:“那个礼物呢?”
“可以拆开了?”
“可……可以。”
傅斯寒牵着姜画走到屋子里的办公桌旁边,弯腰打开了最底层的一个柜子,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银灰色的保险柜。
姜画:“……”那东西应该没必要放在保险柜里吧?!
不等姜画开口,傅斯寒先自嘲地笑了,“怕把你送的礼物弄丢了。”
姜画:“……”她宁愿他弄丢了。
她闭了闭眼,一脸视死如归:“你拆吧。”
傅斯寒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黑色的盒子拿了出来,盒子是丝绒的,被小姑娘包装得挺精致。
他解开盒子顶端的蝴蝶结,在他要打开的一瞬间,姜画忽然按住他的手,“不管里面是什么,都你不能拒收。”
开玩笑,她都送出这样的礼物了,傅斯寒还拒绝她以后大概真的没脸见他了。
傅斯寒看了她一眼,应下。
下一秒,傅斯寒打开盒子,冷静稳重如他,也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傻眼了。
黑色的丝绒盒子中装着的是好多只五颜六色的避.孕套。
他愣了好几秒,才眯了下眼睛,转头看姜画,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要送的礼物?”
姜画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傅斯寒,他根本没什么表示,和那晚拒绝她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姜画下意识以为傅斯寒又会毫不留情地拒绝她。
几乎是没有思考,她下一秒就从身后环住傅斯寒精瘦的腰,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姜画垂着眸,想了半天,才像蚊吟似的说了句:“我的勇气是有限的。”
我的勇气有限,如果你再拒绝我一次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勇敢。
傅斯寒的嗓子眼像是堵了团火,说不出话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棉T,和姜画身上的真丝睡裙摩擦着,刺激着他的神经。
“姜画,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的嗓音沙哑又克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你知道撩拨一个从来没有过女人的男人是什么后果吗?”
“知道。”到现在,姜画反而平静了,她轻轻转头,在傅斯寒的肩胛骨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吻像是羽毛,挠进傅斯寒的心里,也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猛地转身,环着姜画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办公桌之间。
屋里很安静,傅斯寒眼里是翻涌的情绪,却还在极力克制,“软软,你还小。”
姜画一点都不喜欢说她还小,如果嫌她年纪小,又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她固执地仰头望着傅斯寒,下一秒她拉着傅斯寒略有着粗砾的大掌,隔着她的真丝睡裙覆在柔软上。
“傅斯寒,我21岁了,我可以为自己的一切言行负责了。”
握着小姑娘柔软的那一瞬间,傅斯寒觉得全身的热气直往下涌,在那一处喧嚣着,他的喉结滚动了下,下一秒朝着姜画嫣红的唇吻了下去。
—
夜已经很深了,傅斯寒看着怀里睡熟的眼睛还红着的小姑娘,心里暖得不行。
终于,小姑娘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他忽然就有点想抽烟,第一次他真切的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总是习惯抽一跟事后烟。
小姑娘清浅绵长的呼吸传进耳朵里,傅斯寒没有一点睡意,他神色温柔地替姜画掖好被角,然后捞过床头的手机。
《归去》在电影节上获奖的消息早已传至国内,傅斯寒风头已经很盛,他却又在这种时候发了这么一条单方面告白的微博,一整个晚上,微博热搜上都是和他、和《归去》有关的消息。
很多人猜测视频里的姑娘是谁,也有不少网友扒出了他和姜画走红毯的照片,所以有部分矛头指向了姜画。
他一条条翻看着热搜下面的评论,这些评论或祝福或诋毁或说姜画是为了在圈内站稳脚跟才攀上他的……
看了一会儿,傅斯寒倾身在熟睡的小姑娘眼睛上落下一吻。
他点开微博编辑界面,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片刻后点下发送。
——我和一个人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爱她,她很好,我不想因为我带给她伤害。如果一切圆满落定,我想我们会公开,在此之前,还请大家不要轻易伤害每一个人。
☆、第六十三颗糖
第六十三章
姜画这一觉似乎睡得格外的长。
她好像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 又好像什么都没梦到过,整个大脑昏昏沉沉的理不出一点头绪, 姜画难受地哼了声, 全身从头到脚似乎都被人狠狠碾压了一遍。
“软软。”
姜画迷糊间听到傅斯寒低沉好听的声音, 但是眼皮却仿佛重若千斤, 她挣扎了一下没能成功, 索性偏头又睡了过去。
傅斯寒靠坐在床头, 看着哼哼唧唧赖床的小姑娘,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她的脸上被枕头压出了几道红印, 他有些心疼地伸手抚了抚。
从昨晚开始房间的窗帘就没拉开过, 就算开了空调,屋里依旧还弥漫着欢爱过后的糜烂味道,平白惹得傅斯寒心里躁。
姜画精致的锁骨露在空气中, 上面还留着有些刺眼的红痕, 那些都是傅斯寒在她身上留下的,除了锁骨,小姑娘遮在被子下的胸口、腰肢和腿上也都有。
傅斯寒眸色沉沉地看着, 脑海中蓦的浮现出昨晚和姜画欢愉的画面。
小姑娘和他想的一样, 娇娇软软地在他身下承.欢,尤其是那声声低吟, 几乎是叫进了他的骨头里,让他想把命都给她,要不是最后姜画打死都不要他再碰她一下, 他甚至想要和她溺死在床上。
傅斯寒长长地叹了口气,热气似乎又开始往那里聚。
姜画还睡得香甜,想来昨晚上应该是真的累坏了,他也心疼,可是姜画对他的吸引力太过致命,尤其是到了那种时候,他的克制他的自持早就统统消失了。
傅斯寒倾身,吻在姜画的锁骨上,一只手从被子里探进去,在她纤腰的软肉上轻轻摩挲。
姜画的腰算是她的一个敏感点,加上她怕痒,傅斯寒的大掌刚覆上去,她就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然而男人似乎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姜画往旁边挪一寸,傅斯寒的手就跟着往旁边挪一寸。
清梦被扰,姜画有些恼,她毫不客气地将傅斯寒的手拍开。
小姑娘本就没什么力气,何况她本来就是胡乱的一拍,傅斯寒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凑在她耳边:“宝宝起床了。”
“不要。”姜画想都没想就拒绝,她浑身上下是真的酸痛得不行。
傅斯寒愉悦地笑出声,他在姜画的唇角啄了下:“再不起来就赶不上回国的航班了。”
电影节结束,张旭给他们订了今天的机票回国,傅斯寒为了《归去》在瑞典待了一个多月,公司里等着他回去处理的事务早就堆积如山,姜画就更不用说了,她在剧组还有很多戏份没拍完,归组的时间只能早不能晚。
姜画眼睛依旧没能睁开,跟傅斯寒抱怨:“腰疼腿疼头疼哪哪儿都疼。”
“那我帮你揉一下?”傅斯寒面上说得一本正经,原本停留在姜画腰上的手却不动声色地往上。
经历了昨晚,姜画现在对傅斯寒的触碰敏感得不得了,傅斯寒的手刚一动她就警惕地摁住,睁开惺忪的睡眼盯着他:“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疼?帮你揉揉。”傅斯寒一点都没有歪脑筋被人揭穿的尴尬,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姜画。
姜画哼笑,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作男人床上说的话都信不得,昨天傅斯寒明明说了只来两次,最后生生拉着她来了四次。
此时她自然不会相信傅斯寒只是单纯地想帮她揉揉。
“你要是早心疼我昨天就不会那样了。”
“哪样?”傅斯寒深邃的眼睛里全是无辜的神态,姜画甚至觉得他只做导演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姜画撇撇嘴,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副德行。
傅斯寒扬唇,笑得意味深长,他拉起姜画的手在唇边亲了下,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我看软软昨晚明明很舒服。”
姜画:“……”
她发现傅斯寒现在是越来越没正行了,要搁在刚认识的时候打死她都想象不出他那样的男人会有这样的一面。
姜画红着脸抬手去捂傅斯寒的嘴,恼羞成怒:“你能不能别说了?!”只是她这一抬手,胸前的风光又露了大半。
傅斯寒喉结滚动了下,盯着姜画没说话。
卧室的遮光窗帘还拉着,昏暗的环境中傅斯寒那双漆黑的眸子显得格外的亮,姜画很快就察觉到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柔软上。
男人的视线里是满满的侵略性,和昨晚欢.爱时一模一样。
姜画下意识颤了下,脸上和耳根都滚烫,她迅速收回手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嗔怒:“傅斯寒你这个流氓!”
傅斯寒没否认,轻咳了一声,虽然他很想,但现在确实不是合适的时间,他起身将昨晚被他脱在书桌旁的真丝睡裙捡起来,放在床头,哄着姜画:“软软乖,要是错过了这趟航班你就真的没办法准时赶回剧组了。”
拍戏是姜画的事业,他知道她有多在乎,他从傅思眠那里大概知道了姜画为了来见他之前拼命拍戏的时候有多辛苦。
果然,姜画的态度有了一丝松动。
傅斯寒一手覆在姜画的眼睛上,一手摁亮了床头灯,确定等姜画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明亮这才松了开,“起来吃个早饭,等会儿飞机上再睡。”
姜画心里也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在心里最后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起床赶飞机。她在被子里动了动,想到自己此时不着寸缕,面无表情地朝着卧室的门抬抬下巴,把某人给轰了出去,而且非要他把卧室的门带上才肯起床。
傅斯寒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叹口气,合着姜画这个小姑娘现在防他跟防贼一样了?
确定傅斯寒真的把门关上,姜画才松了口气,她掀开被子盯着自己身上星星点点地红痕看了半晌,这才红着脸穿上睡裙下床。
只是她的脚刚着地,整个人就软了下,幸好她及时扶住了床沿,才不至于狼狈地摔得四脚朝天,想到昨晚在她身上不知节制的男人,姜画恨恨地磨了磨牙。
国内不比国外,国际都市的大机场里永远都有不知疲倦的记者扛着长.枪短炮蹲守在那里,虽然傅斯寒说了会带她走VIP通道,但是以防万一,姜画还是化了个淡妆。
姜画走出卧室时,傅斯寒已经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他看着只穿了件夜空蓝高领长裙的女人,皱眉:“怎么穿这么少?”
姜画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被偷拍的时候能好看点,她不自在地“嗯”了半天,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我觉得今天有点热。”
小姑娘那点心思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傅斯寒轻嗤了一声,也没拆穿她,指着酒店侍应生刚送来的早餐,叮嘱道:“先吃早餐,我去收拾里屋的行李。”
傅斯寒难得没有絮絮叨叨,姜画有点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很是乖巧地坐到了餐桌前,一声不吭地吃着三明治。
看小姑娘挺乖,傅斯寒转身进屋的时候无声地笑了笑。
只是到一切准备就绪出门的时候姜画就后悔了,外面的天气一点不热不说,和昨天比起来似乎还有些阴沉,甚至隐隐有降温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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