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该把时暖和宋雅茹混为一谈,但那种被人抛弃的侮辱感却再一次涌上心头。
而且这次更加的清晰了。
当初因为他事业不顺,宋雅茹抛弃了他,和一个相识不过半年的富二代在一起。
可现在他已经有了钱有了事业,好不容易重新喜欢上一个人,为什么又要出现一个男人和他抢呢?
到底是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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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卡带了吗?”陆之恒低下头,看着怀里醉得晕乎乎的小姑娘。
“呃……”时暖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诚实地回答,“我有点不记得了。”
陆之恒只好把手伸进她大衣的口袋去掏,正好一次就摸到了,他拿出卡开了房门。
她醉成这个样子,跨年倒数肯定是不行的了。
他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后,帮她把外面的大衣脱下,又去衣柜找了一件睡裙,放到她的面前,“乖,自己把衣服换了。”
说完,陆之恒很自觉地转过身,耳边很快传来窸窸窣窣地一阵声响。
过了将近三分钟,动静没有了,他问:“睡裙换好了吗?”
“还没有。”时暖双手反搭在身后那一排文.胸的扣环上,弄了半天都没弄好。
眉一皱,她声音显出苦恼的情绪,“扣子没解开。”
陆之恒以为是她说的是外衣的扣子,便问:“需要我帮忙吗?”
时暖头昏沉沉的,意识在清醒和糊涂之间徘徊不定,但糊涂现在已经占了上风。
此时,她只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小麻烦,又得知他愿意帮助自己了,当即应道:“好啊。”
同时,她还不忘用甜糯的嗓音说一声,“谢谢你。”
乖巧得像个懂礼貌的小朋友一样,陆之恒没多想地转过身,却看到了一副让人很把持不住的画面――
乌黑的发如瀑布散着,她姣好的身材在他眼前暴露无遗,白似雪的肌肤上什么都不剩了,只余了胸前的那一抹薄布。
遮挡不住什么,反而平添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和美感。
随着她的一呼一吸,那两只大白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力,争先恐后着要跳跃出来。
陆之恒目光停滞在她身上,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可要挪开眼,又很舍不得。
醉酒以后,她脸颊晕红,唇朱齿白,既有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清纯,又带着成熟女人的千娇百媚。
只望一眼,便能将男人的三魂七魄通通勾了去。
可她却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的勾人,仍是一副单纯不对人设防的模样,还撅起嘴,娇娇地催了声,“扣子解不开,你快过来帮我一下啊。”
陆之恒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面色复杂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上,“暖暖,你转过去,我给你解扣子。”
他喉结一滚,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手不小心碰触到了她后背细嫩光洁的肌肤,烫的烧手。
四排的搭扣,按理说并不难解,但对于陆之恒来说,却无异于在操作一个复杂得不容出半分差错的实验。
他表现得笨拙又惶恐,千辛万苦折腾了几分钟才把它解开。
扣子“倏地”松开那一瞬间,陆之恒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赶紧拿着睡裙给她从头上套下去。
再待下去,对他来说是一场凌迟般的折磨。
“快睡吧,晚安。”陆之恒把被子给她盖好,快步走到卫生间冲澡。
淋浴头打开,他回想着她刚才动人的模样,疏解了一次,身体里的躁动总算好了些。
洗完澡,他走出去,却发现本该安然睡去的小姑娘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怎么还没有睡?”他走过去问。
时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双手规规矩矩地叠在被子上放好,“我还没有卸妆呢,不能睡觉,带妆睡觉对皮肤不好,脸上会长痘痘的。”
她眨了眨眼,声音软糯糯的,恳求似地说,“你能不能帮我把妆卸了啊?”
陆之恒:“……”
他低下头,拿起手机,在百度中输入关键词:如何给女朋友卸妆。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帖子,陆之恒觉得自己没有看懂。
比读书时做数学题都复杂,步骤多,卸不同部位用的东西还都不一样。
又看了两遍,他大概记住了,可走到梳妆台前,对着一桌子颜色各不相同的瓶瓶罐罐又重新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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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恒一个一个地拿起来看,但瓶子上面好像都是日文,翻来覆去看了好久,他终于艰难地在密密麻麻的日文里找到几个英文单词。
带有“clean”单词的应该就是卸妆用的了,他在十几个瓶子里找出了两个,又从抽屉里翻出一袋据说是用来卸眼睛的棉巾。
倒了点卸妆水在棉巾上,陆之恒按照帖子里教的步骤去擦时暖眼睛上的妆。
然后,他挤了点咖喱状的乳液,轻轻地揉擦她的脸。
她脸上的肌肤如婴儿般吹弹可破,他粗砺带着薄茧的手掌放在上面,生怕弄疼了她,一点都不敢用力。
等全部弄完后,他打了一盆温水,把她脸上的东西洗干净,还拿毛巾轻轻地给她擦了脸。
“现在可以睡了。”陆之恒把被子给她盖好,细心地把边上会漏风的角都塞好。
时暖心里一阵感动,她觉得他对自己真的好好啊,忍不住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抓住他的手。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笑盈盈地开口,“陆之恒,我好喜欢你啊!”
说这话时,她直勾勾地看着他,脸颊两边的一对小酒窝若隐若现,样子又萌又可爱。
突如其来的表白,陆之恒好不容易消了的旖.旎心思又被勾了起来。
他弯下腰,与她距离不过咫尺,声音略显沙哑,“暖暖,你这个样子,我会很忍不住的。”
“忍不住做什么啊?”时暖声音甜甜的,表情却是呆呆的。
陆之恒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忽然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你说呢?当然是忍不住对你做坏事了。”
“坏事?”她茫然地问。
陆之恒但笑不语,时暖觉得他好过分的,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又不说。
抓了抓头发,她费力地思索了半天,他说的坏事究竟是什么啊?
“我知道了!”她笑了笑,猛地一下坐起来,双手用力地环住了陆之恒的腰,将他扑倒在床上。
她馨香的身体与自己紧密地贴在一起,陆之恒心弦一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畔覆了上来。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后,时暖趴在他的身上,还伸出了舌头,小奶猫似的,在他的唇上舔了舔。
然后,她嘻嘻地笑了起来,红艳如樱桃的唇一张一合,吐气芬芳,语气似乎还有点骄傲,“陆之恒,这是不是你说的坏事啊?”
血气涌了上来,陆之恒咽了咽口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嗓音低沉地问,“暖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时暖笑得柔媚,“做坏事啊!”
与他沾了情和欲的眼睛很不一样,她那一双眼眸澄澈明亮,如同山林间饮溪的小鹿,对世间万物都是懵懵懂懂的。
看着她这副无辜的模样,陆之恒也不忍对她做些什么了。
把所有不该有的心思都抛到一边,他抽身离开,板起脸强装严肃,“别闹了,快睡觉。”
“哦……”时暖眨巴眨巴眼,“晚安。”
这一天太累,闭上眼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陆之恒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气得笑出声。一分钟前在他怀里兴风作浪,把他扰的心神具乱,自己却没事人一样安然入睡。
“真是个小坏蛋。”他微微挑起嘴角,伸出手,惩罚地揪了揪她的脸蛋。
又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陆之恒出来一看,不由得皱起眉。
几分钟前盖好的被子已经被蹬到了地上,真是让人一秒都不能让人放心。
他把被子捡起,重新给她盖好。
可刚一盖上,她又把被子蹬开,梦呓似地嘀咕,“好热,不要盖被子。”
“乖,天气冷,不盖被子会感冒。”他小声温柔地哄。
但喝醉了的时暖压根不讲道理,任他说了好多,等他一转身,她就把被子踢掉。
陆之恒没有办法,把被子掀开,自己钻了进去,再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严厉道:“好好睡觉,别乱动了。”
大概是他的语气很有威慑力,她真听话地没再乱动,乖乖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一觉安稳地睡到天亮,时暖先睁了眼,发现自己竟然以树袋鼠的姿势挂在陆之恒的身上!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啊?自己怎么会和他睡在一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无数疑问在她心中发芽,时暖使劲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
啊!时暖记起来了,陆之恒确实过来了,但她好像喝醉了,让他帮忙卸了妆,最后自己还……把他扑倒了?!
昨晚一幕幕画面从脑海中一晃而过,时暖脸颊飞红,想赶快从他怀里爬起来。
可她刚动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就睁开眼,嗓音略沉地问,“酒醒了吗?”
“醒了。”时暖想到昨天自己那股闹腾劲儿,很不好意思去看他,“那个……我先起来去洗漱了啊!”
说着,时暖就要起来,陆之恒却伸手把她一勾,搂到了自己的怀中,不徐不疾地说,“既然醒了,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吧。”
“你、你想干什么呀?”她有些紧张地问。
“暖暖,你说呢?”他笑着说,声音喑哑,还带着几丝慵懒。
想干什么,多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问吗?
当然是你啊……
第三十三章
陆之恒双手搂时暖的腰上, 将唇贴在她的耳边,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用低沉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又反问了一遍。
“暖暖, 你说呢?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这种话已经相当于是明示了。
放在昨晚,醉酒醉得不清醒的时暖或许听不懂, 但现在,她不可能听不出。
她耳根发烫, 脸瞬间红了一大片, 但这不仅仅是因为陆之恒的这句话, 还因为他抵在她的身上的某个部位, 似乎渐渐地……硬起来了!
时暖之前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又不是在完全封闭的环境中长大的,对于这方面的事,也有个模糊的了解。
“陆之恒, 你、你你……”她紧张不安, 吞吞吐吐地“你”了大半天,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说什么, 都是很难为情的呀!
“暖暖,”陆之恒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唇角微弯,慢悠悠地问, “你昨晚不是说, 要做坏事的吗?”
“那、那是我喝醉以后说的糊涂话,不能算数的。”时暖面红耳赤, 说得义正言辞,声音却是柔柔的,没什么威慑力。
“可我已经当真了。”陆之恒抿了下唇,说出的话更加直白,“暖暖,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对你的身体反应?”
他那一处与她贴得那样近,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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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暖被他禁锢在手臂环成的圈里,心脏“扑腾扑腾”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她怂怂地闭着眼,全然不见昨日醉酒时的胆大妄为。
“陆之恒,你别骗我了。”她声线颤颤地说着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你、你这个就是正常反应,每个男生早上起来都、都会的。”
陆之恒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笑了笑,手慢慢向上滑,抚摸在她的后背上,“嗯,我家暖暖懂得真多。”
隔着一层睡裙,时暖还是能清晰感觉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脸上飞起两朵红晕,“高中的生理知识课,老师有教过。”
陆之恒忍不住又轻笑一声,“我的暖暖原来是一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夸奖完,他竟还求知若渴似地问,“生理课老师还教了你什么?告诉我,我想知道。”
谁要和他在大清早讨论这个啊?!
时暖怎么都不肯再说,他的一只手就慢慢下滑,落到了她的腰间,还轻轻地捏了一下。
那一下根本不疼,但这里算是她全身上下很敏感的一个地方了。
时暖浑身倏地一颤,一股难以形容的酥酥麻麻感从脊椎骨向四肢百骸传播蔓延。
“陆之恒,你别闹了。”她想推开他,可又被他弄得没多少力气了,软绵绵的那么一推,看上去倒更像是欲拒还迎一样。
陆之恒爱死了她这副娇怯怯的情态,似乎也从调.戏自己害羞的小女朋友中找到了无限的乐趣,“我虚心地求教,暖暖难道不愿意告诉我吗?”
这种难为情的事为什么要从她嘴里说出来啊?
时暖呼吸有些乱了,“你上学的时候,难道没有这门课吗?”
“有。”陆之恒贴着她的面颊,胸腔微微震了震,似是在笑,“但我那时没听,现在想认真学了,所以想让暖暖好好地教教我。”
多么荒诞的一个理由,时暖压根不可能相信,可她不出声,他的手就在她身上游走,一次次撩拨起她的神经。
真是神奇,活了二十多年,时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敏感点在哪里,可他却总能轻易地找到。
她轻咛了一声,只好硬着头皮,含糊不清地说,“老师说,男生每天早上醒来,那个部位都会……会硬起来,这是很、很正常的……”
她的脸越来越红,声音也随之变小,细弱如蚊子嗡嗡,“这个就是充血,没、没什么大不了,等过几分钟,自然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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