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他语调含笑,不依不饶地问。
“剩下的不记得了。”她可怜兮兮地回答,紧紧地咬住唇,很想让他放过自己。
再弄下去,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他,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两情相悦的俩个成年人做这种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嘛。
可是哪有人一大早上做这个的?第一次,她也想发生在一个浪漫有情调的夜晚啊……
太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她祈求似地催促,“陆之恒,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起床吧。”
她如扇般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眼睛里雾气迷蒙,样子无辜可怜极了。
他应该放过她的,可他不想,因为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之恒松开了环住她的手,时暖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刚想坐起来,却又听他说,“暖暖,你生理课老师教的东西不对。”
“哪里不对?”时暖茫然地看他。
陆之恒声音显得嘶哑磁性,“平常没什么事,是因为喜欢的人不在身边。但今天不一样,和你睡在一起,我这里硬得特别难受。”
“暖暖,你愿意帮帮我,让我不那么难受吗?”
他握住了她,并慢慢地把她柔软的小手牵引着放到那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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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松了自己的手,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像是把主动权和选择权都交到了她这里。
有些硬,还有些灼烫,为什么尺寸还这么大啊……
时暖害怕地把手往回缩了缩,可在看到他皱着眉,隐忍似有痛苦的表情后,又非常于心不忍。
帮他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可是……
“我、我不会这个。”时暖微微张开唇,声音又细又弱,可搭在他那处的手却没有再动了。
陆之恒挑眉淡笑,“生理课老师没有教你们吗?我还以为我的暖暖什么都会呢。”
时暖:“!!”老师怎么会教这种东西啊?
她垂下头,害臊得不行,他简直不识好人心,自己好不容易克服了心里障碍愿意帮他,他还要借机调笑她!
怎么这么过分呀?
越想越生气,时暖要把手抽回,可下一秒,他重新把她纤细又白嫩的手握住,按在上面的力气也更重了些。
低着头的她看不见陆之恒此时的表情,只听到他低低地笑出了声,仿佛十分愉悦――
“生理课老师不教你,我来教你。暖暖,叫一声陆老师来听听。”
-
时暖怎么都不会想到,新年第一天的早晨会是这样度过的。
在酒店的大床上,和陆之恒做着这种令人脸红心跳加速的事。
他是一个好老师,一步一步地,循循善诱,引领着她的手发掘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时不时,他还给予他最及时的反馈,伴随着重重的喘和戏谑的笑――
“暖暖,用力一点。”
“对,就这样。别害怕,我和它都喜欢你。”
……
时暖的脸皮本来就很薄,听了他的话,更是不好意思极了。她把头埋得低低的,羞得想找个缝钻进去了。
由于先前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时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算不算好,所以中途,她大着胆子偷偷觑了眼陆之恒的神色。
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此时,他瞳孔颜色很深,薄唇紧紧地抿着,下颚线也绷得紧,眼神变得飘忽游离,表情显出几分沉溺和欢愉。
沉溺于她带来的情和欲,享受着她慷慨给予的欢愉。
他应该是很舒服很快乐的,这样一想,时暖心中又有了一点点的成就感。
从前,她也看过日本的片子。大学的女生寝室,对男女间这种事的讨论很太常见。
有一次,宋薇薇拉着她,一起分享一个千辛万苦找到的资源,两个人抱着学习的态度,拿着包薯片坐在电脑前观赏。
前面的亲亲抱抱看着还好,可到了后面,她看得就很不适了。
因为随着进度条的推进,片子里男演员的表情会变得好狰狞好猥琐,她没由来地产生一股恶心感。
可陆之恒是不一样的。
就算做这种事,他也是性感好看的,照样让她喜欢的不得了。
到了最后,陆之恒眼眸微眯,发出了一声满足惬意地喟叹。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就……结、结束了吗?”时暖不确定地问,沾了些东西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
“嗯。”陆之恒声音粗哑,急促的呼吸渐归于平静。
他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仔细地帮她擦干净指缝间的污浊,复又抱住她,在她眉眼处温柔地亲了又亲,“我的暖暖真是和宝贝。”
光是用一只手,都能带给他一次极度欢愉的盛宴。
时暖又让陆之恒抱着自己睡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时暖先开了口,“我上午不拍戏,我们出去玩吧。今天可是元旦,总不能我们一上午都在床上睡过去啊。”
陆之恒没说话,这样的时光对他而言太美好了,在床上抱着她无论多久都不会觉得无聊。
而且还有更多的花样可以尝试。
虽然她现在可能不太愿意了。但多磨一会儿说不定也是可以的,她对自己总是那么心软……
时暖不知道陆之恒还在脑海里思考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提议道:“我们去保安寺吧,离剧组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坐在床上,拉着他的手臂摆晃,笑意粲然,“我们去吧!新年第一天去寺庙上个香,多有意义啊。”
有意义吗?陆之恒不觉得,去一百次寺庙都不如和她真睡一次有意义,但她这么地想去,他也想让她高兴。
“好,我们去。”他笑了笑,起身换衣服。
第三十四章
时暖本来想穿新买的那套衣服, 学院风的针织衫,棕色的百皱裙,再加上一双过膝袜, 多好看的一身搭配啊。
但陆之恒嫌她穿的少,坚持让她多穿点。时暖不肯, 好说歹说半天都劝不动他,连撒娇卖萌居然也不管用了。
真实的铁石心肠了。
他双手抱臂, 闲适地坐在沙发上, 抬眼看了看她的穿着, “等你换好衣服我们再出去。”
啧, 和小时候爸爸妈妈承诺好好吃饭才带出去玩的口吻是一模一样的。
简直把她当做小朋友一样啊,时暖气哼哼地跺脚,不甘不愿地跑到房间去换上更厚实的大衣。
经过这两次,她终于发现了, 只要和陆之恒在一起, 自己就永远不可能走美丽冻人的路线了。
因为世界上有一种冷, 叫你的男朋友觉得你冷……
收拾好以后, 时暖脸上戴了口罩,挽着陆之恒的手走出酒店。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天总算拨云见日了。虽有冷风在刮,但阳光灿烂而明媚, 给了人一种春日的错觉。
时暖小声地控诉他独.裁专治的行为, “今天哪有你说的那么冷啊,别的女生都还光着大长腿呢, 你看那边!”
她总觉得陆之恒对女生的抗寒能力有很深的误解。为了出门好看,特别是和男朋友一起出门好看,被风吹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说完,时暖用手指了指他们左边方向一个又高又白,穿的少,打扮得很时尚的女生。
但陆之恒头也不偏,压根没有往那边看一眼。
推开门要出去了,时暖又低声急促地催了催,“你看那边啊,那个女生也穿的很少啊。”
她真的很想向陆之恒证明,自己真没他想的那样弱不禁风。
陆之恒这次终于转头,不过却是看向时暖,笑着反问道:“她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看她?”
他牵起她,把她稍有凉意的小手完全包在自己的手掌中,“她冻病了不关我的事,可你冻病了我心疼。”
时暖:“……”
好吧,虽然他依然有些霸道不讲理还不懂她爱美的心,但这话说得真让她心里甜兮兮的。
哼,她大度一点,不和他计较好了。
-
保安寺坐落在山顶上,离剧组不远,他们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寺庙修得金碧辉煌,朱色的门牌上用赤金色的墨写了“保安寺”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柳骨颜筋,笔劲力道。
山上种的都是松柏,古木参天,平添了几分肃穆的气氛。
往日寺庙的香火不算鼎盛。但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和时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几千台的台阶,一路上游客不绝,陆之恒牵着时暖拾级而上,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走到寺庙。
他们走进去时,刚好听到悠扬的敲钟声以及不远处僧侣念经颂佛的声音,让人心中顿感宁静。
正中央供奉的是以青狮为坐骑的文殊菩萨。菩萨塑了金身,右手托着本金刚经,威严无比。
时暖买了香烛,递给陆之恒,和他一起在佛祖前叩首。
按照惯例,上完香大家都会来到在功德簿上写下自己所求之事。
陆之恒可以说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神佛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也就没有拿笔去写。
他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着,帮时暖拎着包,看她低头,郑重虔诚地在泛黄的本子上写了好多字。
她一笔一划写得认真,陆之恒望她望得也认真。
他不去写还有一个原因,做人不能够太贪心,而他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就在眼前,不该奢求更多。
香炉边的温度有些高,等时暖写完,脸上已经被蒸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陆之恒从她包包里找到餐巾纸,抽出一张,等她过来时,拿着纸巾给她擦了脸上的汗,“要走了吗?”
“不行,许了愿之后,我们还要去捐香火钱呢。”时暖笑了笑,“看来你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寺庙啊。”
她领他来到门口的功德箱,拿出一百块钱塞了进去。
又手掌合十闭眼默默念了几句,时暖主动地牵起陆之恒的手要走,却听他说:“再等一下。”
陆之恒拿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厚厚的一沓,几乎都是红票子。
数也没数一下,他直接把钱往功德箱里面投。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时暖看得一愣,以为他是不懂,拦住他小声说,“我已经投了钱,你不用再给了。再说这个聊表心意就行,不用这么多的。”
“没事。”陆之恒笑了下,仍把钱都塞了进去。
非常豪气的一个举动,引得周围游客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时暖虽然脸上戴了口罩,但也怕被人认出来,连忙拉着他的手离开这儿。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走到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时暖想起他刚才什么都没写,有些疑惑地问,“你不是不相信这些的吗?刚才为什么要往里面捐钱啊?”
“你不是信么?”陆之恒唇边浮现一丝笑,“捐多一点,我想让菩萨听到你的心愿。”
时暖觉得心里好感动,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又用了些力。
陆之恒又问,“你许了什么愿望,可以告诉我吗?”
时暖对他莞尔一笑,坦诚道:“难得有机会能来拜拜菩萨,我许了好多的愿望啊,也不知道菩萨会不会嫌我贪心。”
“我希望我身边的亲人朋友还有你身体都能健健康康的,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不分离,还希望你工作顺遂,最重要的是……”
她仰起脸看他,水润的眸子干净好看,“我希望你以后每一天都能开心。因为我之前有时候看见你,总觉得……你好像心里装着事,不太开心的样子。”
有些时候,他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她却能从他眼底看出一丝阴郁的颜色。
时暖以前很不懂,像他这样金钱地位相貌什么都有,堪称人生赢家的男人为什么会不开心。
现在她也没想明白,不过原因是什么不重要,她只希望他未来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陆之恒闻言愣怔了一瞬,思绪翻飞,想到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他难得好心,送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去医院。
要离开的时候,小女孩扯了他的袖子,懵懵懂懂地问,“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那时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看心理医生,所有人都觉得他痊愈了。因为他情绪埋得深,没有人察觉。
他笑了笑,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难过,又不想让别人发现的时候,就是你这个样子的。”
她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招招手示意他把头低下来。
剥开之后,她把糖果塞到了他的嘴里,笑着说,“我难过的时候,吃了糖就会很开心了。哥哥吃了甜甜的糖,也不要难过了。”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从来都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情绪。
陆之恒忽然间觉得,神佛并不是不存在,这世上或许真的有因果这一说。
他不经意做出的一件好事,付出了小到不能再小的一点善意,却得到了天大的回报。
时暖看他面色肃穆,眸色幽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啊?”
陆之恒回过神,眉宇舒展,垂眸笑了声,看着她道,“最后一个愿望其实是很简单的,暖暖你就能帮我实现,但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当然愿意。”时暖惊喜地笑,又很疑惑地问,“可我要怎么做啊?”
陆之恒唇角微扬,“比如你和我做今早的事,我就很开心。如果……”
他顿了顿,眼中笑意更浓,低头覆在她耳边,清冷的声音压低,“你要是愿意……我会更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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