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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秀有没有剧本——这弓很长

时间:2019-01-20 09:36:41  作者:这弓很长
  宿筝磨了磨牙,从喉里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他走也挺好的,说实话吧,这种平时坐在神坛上的人,我们这些凡人还真陪他玩不起来。你看看他的粉丝,三天两头说自己哥哥被节目组设计了,说自己哥哥镜头不足,说自己家小粉红被你捆绑营销……真特么看到就烦。”
  宿筝垂眸看着手上的易拉罐,微微用力,将它压扁成皱巴巴的样子,就跟自己此时此刻的脸一样。
  “啊……确实是啊,走了也好。”她低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孟璃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
  “叮”的一声,电梯在33楼停了下来,倚着电梯壁闭目养神的男人睫毛颤了颤,睁开了双眼,一边揉着太阳穴,舒缓着紧绷的脑袋,一边直起身子慢慢地走出了电梯。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上面的时针已经走到了十二的位置,向他表示着新的一天又已经悄悄地来临。
  尽管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十二点啊,自打一个礼拜前的那个零点闹钟响起之后,这一个礼拜以来,他几乎都是这个时间回到这里。
  想起了那个闹钟,封鸿的眉眼瞬间布满了戾气。
  不知不觉,都过了一个礼拜了,那个女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影都找不着。
  这周时间里,他重复了无数次打开微信聊天界面,敲了又删删了又敲,然后又退出去的精分行为。
  却没有一次看到屏幕上方的“大力水手”四个字变成“正在输入中”五个字。
  她好像是一点都没有要主动联系自己的意思。
  叹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慢慢地走到了3301的门口。
  好像有什么不对。
  视线顺着那扇大门往下滑,他看到那个双手盘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团坐在地上靠着门的女人,淡淡地抬眸看了自己一眼。
  然后,他就怔怔地看着那个白皙的脸上微微带着红晕的女人,张牙舞爪地扑到了自己身上,将他手上的东西给抢了过去。
  “妖精!还我钥匙!!”
  等到封鸿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拿着他的钥匙,开了他家的门,‘嗖’地一下闪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第40章 封鸿,大猪蹄子
 
  封鸿抓了抓头发, 抬头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门牌, 又往后看了一眼。
  他才非常确定,自己并没有因为过于疲惫而走错地方。
  就算走错……
  宿筝家的钥匙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啊!!
  深更半夜, 内心万马奔腾的封鸿连大声咆哮都不敢, 只能够慢慢地蹲下身子, 在大门旁边的一棵发财树那里, 开始哼哧哼哧地挖土。
  上回他没带钥匙翻过阳台到宿筝家里之后, 极其有先见之明的张垚就提议将备用钥匙放在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
  等到封鸿用满是泥土的手将埋得极深的那根钥匙给挖了出来之后,他磨着牙在心里将张垚骂了个一万遍。
  特么这叫触手可及?埋这么深他可能是脑子有问题哦?
  在开门之前, 封鸿将耳朵贴在了大门上,仔仔细细地暗中窥伺了一会。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抿了抿唇,他慢慢地将钥匙戳进了锁芯, 然后往左一扭,并往下按了一下门把手。
  在门被慢慢推开的那一瞬间,封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那个女人没有丧心病狂到把门给反锁了。
  轻轻地将门给关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封鸿将鞋子脱掉之后, 连拖鞋都不敢换,大冬天的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被冰得龇牙咧嘴地往客厅里面看。
  没有人?
  他想了想, 又轻手轻脚地跑到了主卧和次卧,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依旧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哪去了?他怕不是在做梦吧?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瞳孔猛地一缩,他立即往阳台跑去。
  果然,那个女人正撅着屁股扒拉着阳台的栏杆,上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去,似乎在蠢蠢欲动地往隔壁而去。
  紧紧地咬着牙,他慢慢地接近那个背朝自己的女人,高大的身子在几乎贴到她背上的时候,伸出铁臂将她的腰紧紧一搂,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一带,下一秒,宿筝双脚离地,被他像抱小孩一样,抱离了栏杆。
  直到软香满怀的那一瞬间,他一直高悬的那颗心,才慢慢地回到了原位。
  然后,他就觉得额角跳得不行,将那个女人的身子往后一转,让她和自己正视着,沉着声音问她:“你脑子是不是坏了?这是几楼你不知道?还想爬回去?”
  宿筝仰起头来看他,眼神里带着迷茫:“我不爬回去啊?你以为我跟封鸿一样傻吗?这可是33楼!”
  封鸿:“……”
  “你知道我是谁吗?”看着她眼里氤氲的水汽,以及双颊上醉人的两团酡红,封鸿在心底默默地确认了一个事实——
  她喝醉了。
  “对哦,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小女人眉心皱了皱,双手放到了胸前,眼神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像是在看什么登堂入室的登徒子一样。
  “……我是封鸿。”他眉心跳了跳,无奈解释道。
  封鸿?
  宿筝只捕捉到了这两个关键词,立即抓着他的手,面色焦急:“对了对了!你赶紧帮我喊一下,我刚才在这叫了大半天,他都不出来,你说他是不是不想理我啊?”
  封鸿微微一怔,垂眸看着她,揽着她纤腰的手臂不由得用力收紧。
  原来她不是想要爬过去,只是想要喊自己而已?
  “你喊他……做什么?”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他好像是不理我了……我做错事情了,他就生我气了。”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委屈起来,紧瘪着嘴,本就有着雾气的一双眸子开始聚集着泪珠,眼眶微微发红。
  封鸿的心一下就软得不行,在她眉心轻轻地啄了一口:“我没生气……”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气还是生了的,只不过没有不理她。
  “我没不理你,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开口找你而已……”
  “你理不理我关我什么事?”宿筝跟看智障一样看他,“我就只要封鸿而已,其他人我都不管。”
  “好好好,我不关你事——”他突然就愣在那里,脑子里的神经瞬间绷紧,“你刚说什么?”
  “我说其他人我都不管。”她嘟嘟囔囔地说道。
  “前面一句,你说……你只要谁?”封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应该不是他听错了吧?
  “我只要封鸿啊!他都说了十二点要来敲我的门的,结果我都等了一周了,他都没有过来……”她的语气越来越忧伤,声音也越来越低,“他肯定是不要我了……怎么可以这样呢?我都已经准备好答案了,结果他说不来就不来了。”
  吸了吸鼻子,宿筝语气愈发地怅然若失:“封鸿大混蛋!大猪蹄子!拔吊无情!”
  封鸿:“…………”
  “你的答案是什么?”他哑着声音,将怀里的小女人一把抱起,转身大步走回了屋内。
  外面太冷了,她又醉了酒,可不要着凉了。
  “我的答案?”宿筝也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就这么乖乖地缩在他怀里,小手甚至还勾着他的脖子,让他抱得更加方便。
  “你下来一点,我悄悄告诉你……”她一脸神秘的模样,甚至于朝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没有其他生物的屋子里望了一眼,仿佛怕被什么东西给不小心窃听过去一样。
  封鸿轻笑了一声,觉得她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可爱到不行,怎么喝醉酒,就完全变成这一副软绵绵的样子?
  以后是不是可以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让她喝点酒变个身?
  他乖乖地低下了头,鼻子亲昵地在她脸颊上蹭了蹭,觉得心酥酥麻麻的:“嗯,你悄悄告诉我。”
  “我的答案是……呕——”她话都没有说完,面色就立即变得难看起来,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干呕,然后就拍了拍他的胸口,“放我下来……呕——”
  封鸿:“……”
  这女人就是上天派来折腾他的。
  无奈地将她放下之后,那女人立即蹭蹭蹭地跑进了洗手间,然后在里面大吐特吐起来。
  揉了揉眉心,封鸿也跟了进去,在她背上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有些心疼地说道:“你都喝了多少?怎么会吐成这样?”
  “我喝得不多,孟璃莎喝得多,还没回到家,她就在路上吐了一次,我没有哦!我忍到现在!”她鼻子和眼睛都变得通红,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却还端着一副求夸奖求表扬的表情,封鸿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吐完了吗?我出去热一杯蜂蜜水给你喝一些,会舒服一些。”他伸手想将女人给扶出去,没想到手掌背被她狠狠地拍了一下。
  “不行!刚才莎莎吐的时候沾了一点到我身上,好恶心,我要洗一下。”
  洗一下?
  封鸿额角跳了跳,刚想开口喊住她的时候,就看到她在扯着自己的毛衣。
  “宿筝!”他开口想要制止住她,声音里带着狼狈和喑哑,“你等一会,我去帮你找衣服……”
  话都没说完,一件毛衣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
  毛衣将头顶的灯光给挡了一大半,他没办法再看清楚一直在折腾着他的小人在做什么,但听觉灵敏的他,依稀像是听到了一声嘤咛。
  但他不敢拿开头上的衣服,绷紧着肌肉站在那里,就怕看到什么而控制不住自己。
  “我这里有点痛……”宿筝看他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瘪着嘴说道。
  封鸿心里一凝,立即将头顶的衣服拿了下来,着急地想要抓住她的手:“哪里痛?是不是摔倒了——”
  面前的小女人上身的毛衣已经脱了下来,被他拿在了手里,软软的,还带着一丝微热。
  她黑色的长发披了下来,一直垂到了肚脐上方一点,圆润的肩头以及纤细的腰露在外面,让封鸿的呼吸瞬间变得低沉下来,略显狼狈地挪开视线,声音绷紧:“你……我去找一件衣服给你……”
  “我说我有点痛!”看到他没有要回应自己的意思,宿筝觉得很生气,同时又很伤心,“你果然是不喜欢我了,听到我说痛你都没有要哄我的意思!”
  封鸿叹了一口气,宿筝真的是他的祖宗,明明平时意气风发,如天之骄子一般的他,在宿筝面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慢慢地朝她身前跨了一步,封鸿哑着声音问道:“哪里痛?”
  “这里痛……”她微微撩开了头发,指着胸口被两片薄薄的衣料包裹住的地方,“他不理我了,我的心口就痛得难受……”
  轰地一下,封鸿浑身都僵硬了,结结巴巴地语无伦次着:“我,他,你,我没有不理你……”
  “你帮我吹一下……”她实在是不耐烦了,也往前跨了一步,将自己整个人都放到他的气息之下,要不是封鸿还穿着衣服,两人可以算是肌肤相贴了。
  “吹???”封鸿觉得脑子都要炸了,怎么吹??
  那里……
  能吹吗???
  “嘤嘤嘤……”宿筝看他一动不动地,觉得很是伤心,扁着嘴喃了几声,然后看他依旧像傻子一样在那里静静站着,她咬了咬牙,回过头去拿起花洒,对准了封鸿之后,右手迅速地打开了阀门。
  “滋滋滋……”封鸿瞬间就被淋了个落汤鸡。
  宿筝哼了一声:“醒过来了吗?”
  封鸿:“…………”
  到底是谁没有醒过来啊!我的祖宗!
  看到封鸿面色有点发沉,宿筝又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袖子,咬着红唇委屈巴巴的:“对不起嘛……淋了你一身……”
  封鸿磨了磨后槽牙,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没事……我去主卧的洗手间收拾一下——”
  宿筝本来拉着他袖子的手立即顺着下滑,触到了他湿漉漉的卫衣下摆,小手一边往里探去,一边友善建议道地:“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衣服都脏了,那就一起收拾吧!”
  一起收拾……
  收拾……
  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禽兽,总觉得宿筝今晚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有别的含义一般,让他不由得想要去曲解。
  封鸿的头顶瞬间轰地一下炸开,被这磨人的小女人无意地撩拨了一个晚上的他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她往怀里一带,左手将她的下巴勾起,带着狂风暴雨,低头吻了下去。
  他来势凶猛,她措手不及。
  宿筝眨了眨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如同猛兽一般,侵夺着自己的唇,将她的呼吸,轻喘,以及娇吟,全都吞了进去,她全身几乎无力,要不是身后的那只铁臂还搂在那里的话,她早已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封鸿一边啃噬着她的红唇,看到她这副样子,一边暗骂自己禽兽,但同时本就不坚定的意志瞬间崩塌瓦解。
  良久,男人终于将薄唇稍稍与她分开,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面颊上,让她面上的红晕愈发加深。
  看到她的红唇已经微微带着肿,封鸿眼神暗了暗,顺着脸颊游移到了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耳朵处,将圆润可爱的耳垂含进了嘴里,用牙齿轻轻地磨了一下,低喘着问她:“还痛吗,要不要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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