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倒真是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不是正和别人同居吗?”
李白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郝延华笑的有些不屑,“这你不必问了。”
要是别人说这话,李白可能都懒得理。她与谁同居是她的事,张三李四要说什么由着他去说。这件事她只要给自己交待、顶多给肖天明交待就足够了。可今天,李白就坚决不替肖天明落这个下风,于是,声调不高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的说,“你既然让我别问,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用你的话来说,脚踏两只船,不是我的本领吗?”
郝延秋倒是没想到李白这么难对付,一时有些恼羞成怒,于是,拿出她这个层次的女人所以为最具有攻击力的本领,“我刚才不过是为了给你留面子、恭维你一句,你倒还真是给你三分染料、你就开起了染坊。他要是真那么在意你,会没有和你说过娶你的事?”郝延秋说这个,其实是有点试探性的意思。毕竟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
李白倒没听懂,“你说的‘他’是指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李白已经猜到了她想说的是谁,但脸上却不露出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和你很熟?”
郝延秋呵呵的,“我既然知道你和他同居,当然指的就是他。”
李白把胳膊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带了一点懒洋洋,“你说的这个他,是男字边,还是女字边,还是宝盖边?”
“我说的是丁怀章。”
“不认识。”
“哟,没想到,你还挺会撒谎。”
李白不耐,“你还有话说没有?没有我要走了。”
“你也别装了。他应该娶的人是朱小姐,我知道你怕丑,如果传出去,你就是小三,这肯定不是你乐意看到的吧?”
李白正准备拿了包走人,听了这句停了下来,“你认识他?”
“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很意外吗?”
李白想起上次她和李向樵在肖天明家大院外的相遇。于是,她冷冷地说,“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吧?”
郝延秋揶揄的意思很明显,“他爸爸比我们家老肖的级别还高一些。其实他的条件比天明好太多,你还挺能搭。如果你还想着进他家的门,传出去你和肖天明现在还在勾勾搭搭,总是不太好的。所以,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离开肖天明,我也不会戳穿我知道的。”
李白的决定做的很快,她站起来说,“我的事,我自然有决定,不用别人来教我。你愿意公开什么是你的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你也不用告诉我,要公开你赶快。”
“你这是仗着有人撑腰?你知不知道他妻子那边势力有多大?”
“爱怎么大怎么大,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不信你不怕身败名裂。”
李白睥睨着她,亲热地叫了声,“郝阿姨,姑娘我从小任性,做事情从来只考虑眼前的痛快,连是不是别人给我下下三烂的套儿我都不管,我还管别人说什么吗?再者说了,我父母都不在本地,即便有人说,也传不到他们耳朵里。至于我嘛,”她一笑,“天明不是说了吗?要和我到美国去。我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为了气郝延秋,她还特地加了句,“您应该也很清楚,当年您刚进肖家的门,天明没少为了您和他爸怄气。有一次,肖爸爸把天明打的离家出走却没出来找他,您知不知道,那次他是和我在一起?您又知不知道,就那次,我们俩个决定要好一辈子?”
第31章 11-2
郝延秋也站了起来,冷哼了两声,“抖什么?即便真那么好,还是让延华拆散。甭摆出一幅高傲的样子,要是真那么聪明不在乎,当初你别中那些计啊。”
“瞧您这逻辑能力,我们如果能让郝延华拆散,您今天还有必要来找我吗?您可得当心点儿,肖天明和我说过,母亲的智商和素养会直接传给孩子,看肖天宇就知道了。”
郝延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别得意。反正你是不会得逞的。当年能让你们分开,现在也一样能,好歹肖天明现在还是延华的未婚夫。”
“那您就使劲守着。这新时代的中国,婚都能离,更何况还是个订婚?更何况还是父母强制包办的订婚?您千万替郝延华守好了,像您说的,她为了这么个婚约,可是使了好多心力。真要最后没守住,呵,这十来年,她不得前功尽弃啊。”
郝延秋勃然大怒,“李白,你给我等着,不让你好看,我不姓郝!”
郝延秋走后,李白装模作样的刷了会儿手机,刷了半天,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也没有多想,直接给李向樵打电话。他不知道在哪里,有些嘈杂,说了句“你等会儿”。大约是找了个地方,过了一阵儿才又说,“什么事?”
“你叫丁怀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郝延秋说的?”
“是她说的,也是我猜的。在俄罗斯时,你和人吃饭,那人对你的称呼,好像是这个。”李白说的又麻又辣,“这几年,我还真习惯当你是李向樵了。”
李向樵沉默不语。
“郝延秋还告诉我,你家出身高位,你妻子那边势力也很大。”
“我没有结婚。”
“她说有。”
“没有。是订过婚。”
李白让这个词刺激的忽然爆发了,“你们都有病是不是?自己有未婚妻,跑出来招惹谁啊?”
李白说了这句,就挂了电话,上了车就往李向樵的家里开。她开门进屋,把自己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扔了一床才想起他们的住处没有大箱子,日常每人一个标准的飞机机舱大小的箱子,显然盛不了这么些东西。
她发了会愣,掀开床单,打算兜起来。
门响,有脚步声,李向樵连鞋都没有换就进来了。
“Sara。”
李白头也没回,“我叫李白。”
“好吧,李白。”
“我想你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李向樵沉默了下,“如果让你受到伤害了,我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当初在一起时也从来没有问过你的情况,是我不对。”她越说气越大,“也是我够傻,你什么都试探我了,我却没有试探你。”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我和她……就这么说吧,我也不会娶她,我也从来没有说过爱她。”
李白几乎是勃然大怒,“说了个爱了不起?爱对谁说对着谁说。从今往后,你给我滚出我的生活。”
李白气兜兜的又拽起了床单,把两个角对角系了下,又系了另两个角。又去鞋柜,把自己的鞋掏出来,扔了一地。
“Sara……”
“滚!我叫李白,听明白了吗?”
鞋子扔到地板上咚咚的声音,李白扔出了最后一双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骗子,都是骗子。”她在网上查了个搬家公司的电话,要求立刻上门。搬家公司说要加钱,李白几乎是吼着说,“给你翻倍,你立刻马上来。”
“李白,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
“冷静什么?”
“你从来没问过我的情况。”
李白冷笑,“我知道,错都是我的。我前面不是说了吗?你还要我再怎么承认?”
“婚约也另有隐情。”
李白正在收拾包,她狠狠的掼在地上,“是有隐情,你们都有隐情,可这些都和我有什么关系?离了你们我没有办法活吗?”
“我从来没有想伤害你。”
“这就是万能的理由吗?算了,我不想再浪费任何一个字。”
“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这些。”
李白冷笑了下,“是啊,没有一个女人在乎当小三,你是说这个意思?”
“你不是的。”
“我告诉你,就因为他和郝延华订了婚,我才不要他的,你听明白没有?”李白又想起另一件事,更怒不可遏,“还和我装神弄鬼的说你早知道他是谁、你从来没有查过他、你只是感觉到他,去死,个个都是骗子,很好玩吗?”她说到最后这句,气的声音都变调了,眼圈都红了,扭过头自己擦了擦泪。
“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我爸也是这几年才来的A市,我也很少回去。那天在大院门口遇见后,我就想和你谈谈,但又想着你最近可能在考虑你的选择。我不想因为额外的因素影响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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