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点了头。
再加上私庙的事,虽然没直接暴出穆臻这个名字来。
可是穆姓,还是在京城隐隐被人提起,事关媳妇,宁子珩自然不敢耽搁。
快马加鞭赶来。
甚至没时间回云郡探亲。
后来得知,穆臻已经动身前往云郡。
便想着不如自己先不露面,隐在暗处看看自家媳妇如何应对
从矿坑离开后,小秀才便已经易主了。
真正的小秀才毕竟身子太弱。
在逃离那夜,一脚踩空,掉进矿坑深处摔死了。
宁子珩于是李代桃僵。
这事自然瞒不过赵帜。
城门下,又被江言看破
“没想到,我家阿臻做起事来,果断又有主意。为夫的甚是欣慰啊。”
和穆臻两地分隔,宁子珩自然是不放心的。
在云郡还好,有宁家相护,一旦出了云郡,宁家恐怕也鞭长莫及。
宁子珩担心穆臻遇险,哪怕对穆臻的保护已经称得上铜墙铁壁。
可谁让那是穆臻的,他这辈子最在意的姑娘。“我其实也害怕,怕自己做的不对。你来了,我便不怕了。”这话听进宁子珩心中,简直比蜜还甜。
原本有些怪穆臻以身涉险的。可此时,心中的愠意一夕间散了。
☆、第四百零三章 诉离别情
第四百零三章诉离别情
穆臻如果躲在暗处,任护卫们拼杀,便不是他的阿臻了。
她虽是女子,可有着堪比男子的性子。
或许,这也是他放不开她的原因吧。他喜欢温柔的姑娘,却讨厌姑娘动辄哭闹。只有像穆臻这样表面温柔,实则坚韧的性子,才最对他的味。
偶尔调皮,偶尔柔软,偶尔对他撒个娇,完美!
“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告知你。”宁子珩先前不觉得自己有错。
不告诉穆臻,是基于安全的考量。
从小到大,宁子珩都信奉着为达目的,可以适当的牺牲一些。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他得利。
一切牺牲是必要的。
可是事关穆臻便不能这样来算了。
他该早些告诉穆臻的。这样她便不会这么担心了。这几天,她日子也不好过,带着这么一帮乌合之众,做这样一件大事,简直就是对心智的考验。不管成功与否,这些天她都寝食难安。
他远远看着,却没有上前。不是不想,而是觉得,这是一趟必需要经历的历练。
虽说媳妇儿娶回家是用来疼的。
可是她是穆臻啊。
是他的阿臻啊。
所以注定,她不会像别人家的小媳妇儿那般只能在后院绣花扑蝶。
她有自己的生意要经营。
还有整个宁家,最终也都要托付到她手上。
这么一想,嫁进宁家,简直就是来给宁家做无期长工着,听起来怎么那么辛酸呢。
宁子珩都替穆臻觉得不值。
好好一个姑娘,却要进宁家当牛做马的,偏他这个最该宠她的,还瞒着她,眼看着她绞尽脑汁的安排布置,却在一旁坏心的点头,暗赞一声媳妇威武。
他太坏了。
当然,这种自我检讨只是一时。
过后宁子珩便不会承认了。
不过眼下,自然是哄媳妇重要。果然,穆臻摇摇头。
“九哥,你做的对。我不能事事都想着靠你。”
宁子珩感动极了。
看,这才像样子。这可是他媳妇儿他未来孩子的娘。明明有资格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是她偏不。
她自己要做一颗大树。
一颗可以让别人依靠的大树。
这么一想,感觉好励志。
“你不依靠我?想要依靠谁?”
事情啊,往往是设想的时候,感觉挺好。一旦真的发生了,便觉得不那么好了。
不再被穆臻当成大树的宁九公子表示现在心里的感觉就不那么美妙。
所以说,男人什么的,最烦人了。
近则不逊远则怨。
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到了穆臻这里,应该换成,唯宁九与小人难养也。
真是,近也不是,远也不是。
穆臻表示心好累。
“九哥,你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
宁子珩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挺难让人捉摸的。“事情便是如此进了云郡后,发现竟然真的有人算计我们宁家。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放心,这事全是那县令所为,为夫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宁子珩为了转移穆臻的注意力,主动提起自己一路来云郡的过住。
当发现庙里供的竟然是穆臻的泥像时。
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而后迅速锁定这位新县令。
县令是太子的人,自然便是太子在生事。
穆臻不过是受他牵连罢了,太子的真实用意还是想铲除秦宣的羽翼。
许是近来二皇子的存在感渐渐强了,太子终于生出几分戒备之心了。
这么一说,似乎太子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整穆臻,似乎还是对他京城一行的肯定呢。
“京中局势如何?”
“以前是太子和三皇子两家独大,如今是三足鼎力。”宁子珩不太在意的说道。
“这么快?二皇子的势力便和太子,三皇子相当了?”
穆臻觉得惊讶。
宁子珩去京城才多久?
秦宣这边便有了这样惊人的变化,难怪太子会把脑筋动到她头上。第一次当软肋的穆臻表示有点吃不消。这才哪到哪啊?离最终的胜负还差的远呢。太子便已经坐不住了。
而且竟然把心思动到她身上。
穆臻看不上这样行事的手段。
有本事,便真刀真枪的动手。却在这里向她一个女子下手,算什么本事。
当然,这种手段若是宁子珩来用,穆臻便会觉得宁子珩心思灵活,是个能成大事的,何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由此可见,护短这种事,穆臻向宁子珩学了个十成十。
“宣王本就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以前他行事低调,从不与人争。可再低调下去,这大统可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这才听了我的话,开始大刀阔斧的行事。”
当时宁子珩简直想剖开秦宣的脑袋看一看是什么构造。
莫不是装了一脑子浆糊。
秦宣美其名说要坐收渔翁之利。
可这储君之争,并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
讲究的是个人气,是谁真的能担起这份大任。
总是默默无闻,便是那边真的斗的两败俱伤。秦宣真的有机会登上大位。
一个即无名,又无势的皇子,这皇位能坐的稳吗?
此时,讲究的不是谁能忍,谁会藏,而是谁更出风头,谁真的能给百姓做实事。
这样才能积攒名声。
等有了一定的名气,还能去争那储君之位。
“会不会太过冒进?”
“此时不冒进,何时冒?我看皇帝怕是挺不了多久了?”
这下,穆臻真的吃惊了。
“我的梦里,皇帝一直活着,直到我二十岁时坠崖,皇帝还在位。虽然每年张榜寻名医良方,可圣上确实一直在位。”
穆臻的梦,宁子珩也不知道该怎么归类。
信?
似乎很多事情,和穆臻梦中所经历的不同。
不信?
宁子珩不由得想,也许是因为穆臻和前世经历的不同,以至整个大局都发生了变化。
“我们得做两手准备,如果圣上当真病重我们便要动作快些了。若是这只是圣上试探几位皇子的方法。这时候出手,也是恰到好处。而且宣王从不会正面与太子和三皇子冲突。宣王接手的差事,都是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可是却能换来民心。”
☆、第四百零四章 谁是红颜
第四百零四章谁是红颜
有道是民心所向。
这是宁子珩和秦宣一至认同的。
太子和三皇子,更重表面功夫。
也总抢那种短时间能见效,能有余利的差事。
像是修坝建桥,赈灾抚民这种做好了是本份,做不好是过失的差事,他们从不掺和。有此事,甚至十年,几十年,才能见成效的,他们更是齐心协力的都推给宣王。
穆臻听过后,表示太子和三皇子是傻子。
以为只在皇帝病重时,天天探望。
再笼络几个朝臣,夸一夸他们的孝心,便能当上新帝吗?
虽然眼下太子坐着储君之位,可是穆臻确信,将来的皇位,一定不是这位太子殿下的。
当今圣上看起来病殃殃的。
却是个心里有谱的。
要不然,他病了这么多年,全家怎么还能一片歌舞升平。
穆臻甚至认为,最近朝局之所以动荡,也许是皇帝有意为之。
他想利用这个机会,真正考量一下三个儿子到底谁堪重任。
哪怕太子占了个嫡长,三皇子是皇帝心头爱。
他也不会轻意将社稷交付。
今圣想要找的人,并非得他之心,而是得万民之心的人。
太子和三皇子所为,简直和皇帝所想背道而驰。他们将大好良机拱手让给宣王不说,还在一旁摇旗呐喊。
也不知道二人的幕僚是如何替主子谋事的。
宁子珩抬头看看天色。
透过窗棂,能看到高高挂在天边的日头。
宁子珩心道,怎么天还不黑。
天黑了,他便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拉着穆臻早点歇息了。
此时若拉着她进内室,难保穆臻摇头。
这里毕竟是县衙,出了这屋子,还有数不清的事等着他决策呢。
烦心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啊。
他都没时间和媳妇亲热了。
不舍得放开,可最终不得不放开。大事为重,不必穆臻耳提面命,宁子珩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明白归明白,想到要放开穆臻,宁子珩还是万分痛苦。
再多抱一会吧,就一小会。
然后,一个一小会,两个一小会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
知道自家公子到了,没谁不长眼的来打扰。
来伺候穆臻的凤喜,也被江言寻个由头叫走了。所以才有他们小夫妻这么恬静相守,无人打扰。
可是
总有意外。
穆臻这边都是知情识趣的,便是有事要禀,迟个一时片刻也不要命,能等便等。
偏偏宁子珩那边的人等不及了。
好好的主将,突然脱离队伍不说。
还一连几天没有消息。
好容易接到消息,就是让他们县衙来听命。
这搁谁都会一头雾水,然后本能的认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事,谁会往衙门跑。
尤其宁子珩这些部下,多数都是弃贼从良的。
于是县衙被冲撞了。
而且自己人和自己人稀里糊涂的打成了一团。
而且是那种肉搏战。
谁也没敢动刀子。
宁子珩那边是不敢,自家主将对于处置犯错之人手段向来雷霆万钧。
可这些人拦着他们不让进门,也着实欺人太甚。至于宁家的人马之所以不伤人,完全是觉得对方这晦气找的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找他们主子?
找他们主子找到衙门里了?
简直无法无天。
他问他们主子是谁,那帮人咬紧了牙齿不开口。
宁家护卫觉得这帮人的主子根本是个见不得光的,连大名都不敢报。于是,双方一言不和,大打出手。
最终,见过血的宁子珩那边的人胜出。
而宁家的护卫招了呼哨,招出更多自己的人。
于是,双方便在院中再次相遇。
对持起来。好死不死的,偏偏是穆臻选的小院。
所以最终
小夫妻在屋中抱着不舍得撒手。
院门外,突然响起喊杀声。
穆臻一惊,以为县令还有余孽未落br >
宁子珩则挑了挑眉头,他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叫嚷声
“九哥,出事了?”
宁子珩似笑非笑的摇摇头。
“没事,自己人,在打招呼。”
穆臻一头雾水,宁子珩十分不舍的松开怀里的姑娘。
心道看来他驭下太温柔了。
还是得加把劲才好
最好让那帮亡命徒看到他,便肝颤。
宁子珩又紧紧抱了抱穆臻,这才缓缓松开手臂。
小声在穆臻耳边说了一句话。穆臻小脸瞬间泛红,娇俏的瞪了一眼宁子珩。
然后便由宁子珩拉着小手,出门看热闹去了。
门外,这边是江言为首,身后跟着宁家一众护卫。
另一边,带头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模样生的有些凶狠。
脸上生着横肉,这长相,一看就不是良民。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强闯衙门?”
“又不是你家的衙门?我们想闯便闯”男人回应。
“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由着你们胡闹?速速退去,我们宁家行事向来讲理。你等若再这般不知好歹,蛮横无礼。休要怪我们宁家下手无情。”
那男人听后,似乎面上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不等男人说话。
突然间,有人上前一拨,那么个粗壮的汉子竟然身子一歪,险些当场出了大丑。
“宁家?穆臻在吗?”然后,一个女人急切问道。
江言蹙眉。对于突然出现的女人十分反感。
男人堆中混是个女人。像什么样子?
“你是谁?我家少夫人的名讳也是你配唤的?”
“我怎么不能叫,穆臻,穆臻。我就叫看来她在,让她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美人,能让男人那么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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