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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丫鬟——西瓜尼姑

时间:2019-01-25 09:24:55  作者:西瓜尼姑
  “是我。”
  仅仅两个字,殷红豆再度泪流满面,她重重地踢了一下门,道:“要死了你!半天不说话。”
  傅慎时低声道:“我刚换衣服去了。”
  殷红豆皱巴着脸,换不换衣服有什么要紧,她气愤地捶了捶门,道:“开门开门!”
  傅慎时没急着开门,许是近乡情怯,他的手放在门栓上,迟疑着道:“红豆……我也结痂了。”
  殷红豆:???
  她险些要跳起来,高声呼道:“什么?结痂了?”
  天花的出的痘成脓疱之后,有痛感,周围红晕也会加深,这时候体温还会再次升高,称“化脓热”,基本上大部分人都熬不过这个阶段,而且这个阶段是十分痛苦的,傅慎时却好似没有那么难受,还结痂了。
  傅慎时“嗯”了一声,道:“结痂了,时砚的痘好像也干瘪了。”
  殷红豆瞪大了眼:“这么快就干缩了?他没难受死吗?”
  傅慎时道:“没有,好像也要结痂了。”
  殷红豆整个人都僵住了,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天花不是这样的,他们的症状比天花要轻得多,她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时砚最初好像只是身体略有些发热,没有寒战、浑身酸疼,也没有像你之前那样咽痛对吗?”
  傅慎时应了一声,道:“是的,我还以为他病得不重。”
  殷红豆双手抠在门上,抽抽搭搭地道:“不是天花!你最初头疼、咽痛,是不是夜里着凉才发烧了?”
  傅慎时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的,我夜里睡时,没有盖被子,早起就出疹子发烧了,忽冷忽热的,浑身都难受。”
  这根本不是天花引起的高热、寒战,而是普通风寒撞上了牛痘,所以才被大夫误诊了。
  殷红豆欣喜若狂,她不知道这时候怎么表达的她的心情,但她心里仿佛有一片空旷的草地,有个小人儿尽情地在草地上奔跑,她的脑子异常的兴奋,她哈哈哈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又哭了。
  傅慎时动了一下门栓,他道:“我要开门了。”
  殷红豆紧紧地拉着门,道:“别!你等会儿。”
  她拿帕子擦了擦脸,整理了一下面容,才道:“你开吧!”
  傅慎时开了门,他头发重新束起来,平整地贴在头上,面容清瘦冷峻,他穿了簇新的银色束腰长袍,袍子上还有暗纹在日光下浮动,流光溢彩,衬得他贵气十足。
  殷红豆与傅慎时对视着。
  他双手交握,狭长的双目如钩月,笑吟吟地望着她,尽管他眼下结了一个痂,也丝毫不影响他容颜的精致。
  殷红豆鼓着嘴,抬眼往天上看,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眨了眨眼,便拉起傅慎时的手臂,撸开他的袖子,仔细检查,果然大部分出痘的地方都接痂了。
  殷红豆的手冰冰凉凉的。
  傅慎时反手抓住她出冷汗的手,从怀里摸出帕子,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道:“这么热的天,怎么手还这么凉。”
  殷红豆俯身去搂着他的脖子,傅慎时将她纤腰一揽,搂在怀里,她整个人都坐在他身上,登时红了脸。
  傅慎时与她耳鬓厮磨,捧着她的脸亲吻。
  殷红豆回吻着他,随即闻到了什么味道,就清醒了,推开他,起身往屋子里一看,堆了几个的食盒。
  昨儿晚上起,上房里的食盒碗筷就没有拿出去扔掉,现在天气热,屋子里都有点儿味道了。
  殷红豆朝外边儿呼了一大口气,道:“我先把房间清理一下。”
  傅慎时轻咳两声,面颊微红道:“……好。”
  殷红豆推着傅慎时往里去,把裙子打了个结,利索地收拾起屋子。
  她以前不大喜欢做洒扫等事,今儿却觉得十分有干劲,收拾了小半个时辰,开了窗户通风,她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心满意足。
  时砚身上的痘还没结痂,身体还有些发热,一直睡着,他醒来后,听说了傅慎时和殷红豆得出的结果,迷茫了一阵之后抬起袖子,捂在眼睛上,呜咽了好一会儿,随后抱着被子去了空余的厢房里继续睡大觉。
  殷红豆心情太好,亲自去烧水泡茶,傅慎时有些不大好意思地道:“多烧一些,我要沐浴。”
  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有泡在水里清洗过了。
  殷红豆冲他比了个手势,便往厨房跑去了。
  傅慎时皱了一下眉头,好像从没见过她的手势……但是他大概明白,应该是“好”的意思。
  今天的殷红豆不辞辛苦,煮了五桶水,因为提不动一整桶,都是半桶半桶的往净房提,然后又打冷水冲进去,来来回回数次,才差不多倒满了浴桶。
  殷红豆回到上房的时候,腰酸背痛,她道:“水放好了,”
  傅慎时还在喝她泡的茶,就问她:“你去倒的?”
  殷红豆这才把裙子上的结给打开,道:“又没有别人了,累不着,我推你过去。”
  傅慎时点了点头,殷红豆驾轻就熟地替他找了干净舒适的衣裳,推着他去了浴房。
  浴房里,傅慎时专用的浴桶不高,浴桶的两侧,还有固定在地砖上的两条铁杠,供他扶用。
  看起来,傅慎时似乎能够自己洗漱。
  但平时都是时砚伺候傅慎时沐浴,殷红豆也不知道傅慎时需不需要别的帮助,便道:“我……就在门外等你。”
  傅慎时点了点头,脸颊有可疑的红色,他声音低低地道:“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殷红豆转身出去,把门给带上了,她就坐在门外,听着里边的动静,一会子听见了轮椅滑动的声音,一会听到了水被搅动的声音,接着就是拧帕子……
  她捂着耳朵走开了。
  再听下去,她以为有窥探之嫌。
  殷红豆在廊下坐了两刻钟,才听到傅慎时喊她。
  她站在门外,道:“怎么了?”
  “把时砚叫来。”
  “……好。”
  殷红豆去叫了时砚过来,时砚进去了半刻钟,傅慎时就穿着干干净净的衣裳,坐在轮椅上,从浴房里出来,但他的头发没解开,看样子还没洗。
  时砚整个人都很无精打采。
  殷红豆便道:“时砚,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傅慎时最艰难的事就是沐浴,眼下他也沐浴过了,时砚便放心地去睡了。
  殷红豆推着傅慎时进房,扶着他坐上罗汉床,她解开他的头发,道:“我去打水,给你洗头发。”
  傅慎时点了点头,躺在了罗汉床上,脑袋半出于床沿,长发垂落。
  殷红豆打了温水进屋,拿了个小杌子垫着,温柔认真地给他洗头发。
  傅慎时的头发很硬很黑,但是不太粗,便不显得乱,他饮食向来清淡,便也从未油头粉面。
  他舒舒服服地闭上眼。
  殷红豆动作轻柔地给他洗了两遍,还给他擦到半干,才道:“好了。”
  傅慎时撑着身子坐起来。
  殷红豆倒了脏水,就拿梳子给他梳头发。
  傅慎时抬头望着殷红豆一丝不苟的模样,捉住她的手腕子,笑了。
  殷红豆捏着梳子,问他:“你做什么?”
  傅慎时眼眸微敛,含着笑意,道:“我取过字的。”
  “取字?谁给你取的?”
  男子弱冠之年才取表字,女子则是及笄才取字。
  傅慎时道:“我的老师给我取的,当年他在侯府做西席,最是喜欢我,只给我一个人取了字,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用上,就坠马了。”
  先生只会给十分优异的学生取字,也是老师对弟子表达肯定和喜爱的方式。
  傅慎时又道:“我很喜欢老师给我取的字。”
  殷红豆问他:“字叫什么?”
  “谨光。”
  “好听啊。”
  殷红豆咂摸起来,傅慎时的名和字都好听。
  傅慎时拉着她坐下,道:“我给你也取字。”
  殷红豆嗔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男人给女人取字是什么意思吗?”
  傅慎时捏着她的手直笑,问她:“要不要我取?”
  殷红豆挑了挑秀眉,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格外灵动妩媚,一时没答话。
 
 
第110章 
  殷红豆心里知道男人给女人取字是什么意思。
  她开心归开心, 到底还是了解自己,便道:“说起来,‘红豆’这个名字,还是原先二夫人随便取的,原是当小名叫的。你就别给我取小字了, 给我取个名儿, 等我归了良籍, 听着也体面。”
  主仆一场, 请傅慎时取个名, 意义就与取字不同了。
  傅慎时略加思索,便揽着她的肩膀, 道:“叫知水,你觉得好不好?”
  殷红豆念了好几遍, 道:“知水……也好听。”
  而且谨光……知水……听起来很般配。
  傅慎时笑道:“那你就是喜欢了?”
  殷红豆道:“喜欢啊。可有什么典故没有?”
  傅慎时摇头,道:“没有典故。”
  殷红豆略表惊讶,道:“不是出自什么典故啊?我还以为会很有内涵呢。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慎时轻笑道:“你觉得呢?”
  殷红豆随便说了两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因为水有很多含义啊, 上善若水、共饮长江水……和水有关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傅慎时紧紧地拉着殷红豆的手, 对上她的双眼, 郑重而严肃地道:“水是世上最妙的东西, 平淡无味,缺之不可。”
  殷红豆抿唇笑着。
  她也反握着他的手, 敛了笑容, 道:“你既好了, 要不要去告诉三爷和夫人?”
  傅慎时面色冷淡两分,道:“先不说,我还未痊愈,他们轻易不会信。”他将她揽进怀里,道:“若他们信了,又多了人来打搅我们,让我再松快几天。”
  殷红豆的欣喜也淡了两分,等傅慎时能出去了,她就要去户部改籍,以后就没有理由待在长兴侯府了。
  她要见他,便只能在外面与他相见。
  傅慎时紧紧的抱了殷红豆一会儿,先开了口,道:“我父母亲如今这样,恐怕一时半刻没有功夫去逼我做什么,红豆,我一日不娶旁人,你就一日留在我身边,倘或我有食言的一日,你再走,我绝不留你。好不好?”
  历经生死,他也看清了殷红豆的心,长兴侯府尚没有一个人能待他这般,他若再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她,便对不住她这样厚重的爱。
  况且……傅慎时愈发知道自己有多爱重殷红豆,若她真有一日以死相逼,他根本就舍不得她吃苦头,倒不如先珍惜眼前的快活时候,若以后秦氏再施压于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长兴侯府元气大伤,傅慎时与之抗衡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殷红豆点头,道:“我从前就是这么说的……我也想清楚了,我既是自由身,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往后便不惧虚名,只你不与别人有所纠缠,我也与你同心。”
  等她恢复了良籍,性命不用再被别人捏在手里,和傅慎时在一起,于她而言,只是一场正大光明的恋爱,至于旁人的眼光,她也不大想去在乎了。
  她只知道,得知傅慎时要死的时候,她心如刀割,那种痛,和傅三蔑视的眼光比起来,不值一提。
  傅慎时取下腰间的玉佩,递到殷红豆手掌心里,道:“婚书我给不了你,这个你拿着,在你没走之前,便是我的妻子。”
  这是傅慎时从小戴到大的玉佩,基本上就是他身份的证明,殷红豆摸过无数次这块玉佩,现在这块玉佩属于她了。
  殷红豆盯着玉佩,眼眶发热。
  此刻开始,她才觉得傅慎时说的话十分郑重,如同立下了契约一般。
  傅慎时抱着她问:“是不是太觉得我太草率了?也是,我这只能算与你定亲了,成亲还要下聘、拜堂……”他刚说完,又悔道:“罢了罢了,等我好了再说。”
  殷红豆忍不住笑话他。
  自此,二人便如胶似漆。
  殷红豆除了出去拿食盒,给时砚送饭,根本不出门,时时刻刻都和他腻在一块儿。
  夜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同睡一床被子。
  殷红豆会问他身上还痒不痒。
  傅慎时点点头道:“会痒,你呢?”
  殷红豆道:“也会痒。”
  于是俩人又抱得更紧了,好像这样就会舒服一点。
  傅慎时吻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其实……心里更痒。”
  殷红豆面颊立刻蹿红,她毕竟没有经历过那种事,现在和自己的喜欢的人同床共枕,她的心早就砰砰要跳出来了。
  但她也觉着“自己”和傅慎时都还太小了,而且生育是个大麻烦,便轻哼了一声道:“……那也忍着。”
  傅慎时抬着她的下巴,莞尔道:“逗你玩的,你还太稚嫩了。”
  殷红豆“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我稚嫩?”
  她似乎从未将自己当做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来看,陡然听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对她说“稚嫩”二字,觉得很好笑。
  傅慎时抱着她道:“嗯,嫩。你都还没长开。”
  殷红豆推开他,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没长开?”
  傅慎时伸手捏了她一下,很软,一掌可握,笑道:“……这不就知道了。”
  殷红豆脸颊通红,拿开他的手,道:“谁问你这个!我是说,难道你还见过长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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