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了傅庭岸得缓冲一下情绪,自顾自般说:“你没怀孕啊?”
“……”为什么她要怀孕?
而且!
为什么他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姜瓷点头,不过突然表情微僵了下。
她记起忙了半个月,早就把忘吃避孕药这事抛之脑后了,算下时间,早就超过一个月了。
办公室空气微静,姜瓷心有点慌,也顾不上细看傅庭岸突然复杂的表情,嘴上道谢:“傅医生,程小姐就麻烦你安排了。”
傅庭岸摆出医生姿态,做出保证:“你放心。”
等姜瓷转身出去,他马上伸手掏出手机,翻出了之前将挂号单拍下来发给哥哥的微信消息。
卧槽!已经过了撤回的时间了!!!
傅庭岸也不知道他哥看见没,大晚上了,说不定没看见吧?
说得他自己都心虚不已,赶紧他哥给拉黑了。
好了。
这下他屏幕上就干净了,没了那条消息。
傅庭岸俨然是忘了拉黑好友,对方还是能看见之前的聊天纪录。他将手机放在抽屉里,装模作样整理了几下白大褂,一副刀枪不入的老专家表情走出去。
陈蓓蓓这场手术,姜瓷一直待在手术室外等候,期间,也看见了从另一个手术室已经做完流产出来的女人,相同点都是脸色苍白的,好似朝她吹口气就能倒下。
这里私家医院,服务到位,二十四小时都有轮班医生,虽然手术费也比外面昂贵几倍,但是专家的水平更是一流,很多有钱的女人都喜欢到这来。
即便这样,打掉身体里的一个孩子,也很损伤自己。
姜瓷坐在长椅上,想到这些女人麻木苍白的脸色,手脚有些发凉。
快凌晨了,她看了两次手机时间。
二十分钟后,里面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对于姜瓷说无疑是松一口气的,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陈蓓蓓还躺在里面,傅庭岸摘掉口罩先走出来,对她说:“这次没事了,不过你这位朋友做一次手术就会对身体造成一次损伤,次数越多,严重的会习惯性流产,要好好劝她下次小心点避孕!”
姜瓷只能尴尬点头,也不好说什么。
陈蓓蓓是最后一位做流产手术的病人,等麻醉剂过后才出来,外面走廊上已经没有什么人。
“我明天早上一场戏要拍,缺不了席,先走了。”陈蓓蓓脸色白着,说感觉不了痛苦是不可能的,她身体虚着,人也疲惫到了极点,连一句谢谢姜瓷陪了她这么久都没说。
拿出手机约了手机,便戴上口罩离开医院。
姜瓷看着女人逐渐消失的背影,先给李叶娜发一个短信:“事情解决了。”
“人送回家了?”李叶娜消息回复的很快。
别人摆明了态度,姜瓷还没圣母心到这份上,指尖编辑出几个字:“自己打车回横店了。”
李叶娜:“……”
姜瓷不再看她发来什么,不管怎样接下来都是陈蓓蓓自己的事了,她手心捂着手机也离开医院,不过,是先去了一旁街道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医院有傅庭岸在,她不好意思去做检查。
姜瓷端着一颗不安的心,找营业员买了十根早孕棒,就怕验了不准,付完钱,又端着忐忑的心,手上捏紧袋子走出来。
外面街景到了深夜也依旧璀璨,城市里的热闹生活才刚刚开始,姜瓷没心情欣赏,她只要想到自己似乎已经超过一个多月没来大姨妈了就害怕的要命,低着脑袋快步朝前走,没看路整个人撞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啪!
手中袋子掉落的声响突兀的清晰,姜瓷先是愣了愣,接着就弯腰去捡。
而另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先将掉落出来的早孕棒都捡了起来。
“谢……”姜瓷很有礼貌想要道谢的,她抬头间,又愣了。
傅时礼修长的身形逆着路边璀璨灯光站立,穿着纯黑西装笔挺如刀裁,散发出的低调深沉气质让周边的环境瞬间安静了。
姜瓷被吓得双眼睁大,看到他这样从天而降般出现,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装了什么定位跟踪。
傅时礼眼眸愈加深邃凝望着她惊讶的小脸,见都吓的说不上话了,他慢慢地将早孕棒递到她面前,依旧盯着,声音低沉磁性:“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姜瓷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心虚的表情已经写在了脸蛋上。
“我……”她黏在情绪末端的紧张挥散不去,莫名的嗓子很干,说不上来了。
凌晨快两点。
姜瓷被傅时礼带回了家,她坐在车内安静如鸡了一路,偶尔,眼角余光扫向那袋子里的早孕棒,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又赶紧避开。
她还偷偷地看了一旁开车的男人,想问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傅时礼将车子熄了火,转头对她说:“下车,有什么事到别墅里说。”
“……”
女人一路上的小心思,被看得透透的。
姜瓷低着头解安全带,开门就下去。
时隔才一个月不到,又再次来到了这里,心境是完全不同的,她悄悄回头看,发现傅时礼也下车了,手上还提着熟悉的药袋。
跟眼睛要被烫伤了一样,姜瓷赶紧收回目光。
夜很深,让两旁的路灯也朦胧起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别墅。
似乎气氛很尴尬,上次在轮船上闹的误会还在,至少姜瓷觉得尴尬得要命,她抿紧自己的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时礼远远比她想象中沉得住气,一路上都没问,进了家,他还拿出棉拖给她:“穿这个。”
姜瓷脱掉高跟鞋,听话换上。
她跟着走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摆放了一堆没整理的文件,看着似乎傅时礼出门时还在处理公事。
“喝茶还是喝水?”傅时礼将西装外套扔在手扶上,连衬衫领口也解开两颗,姿态随意中透着男人的慵懒意味。
不过,等他卷起了袖口,就当着她的面前去翻出早孕棒。
为什么要给她喝水?
姜瓷看到这一幕,就完全明白了。
她脸色不自然,红唇张了张:“这个,我就买来玩的。”
傅时礼研究了早孕棒的正反面,听到这话,掀起眼皮看向她,薄唇噙着似笑非笑揭破她的谎言:“买十来根玩?”
姜瓷小脸烫得快爆炸,理由牵强的不行:“对。”
“怎么玩,你给我示范?”傅时礼将一根早孕棒递给她,俊美的神色不想说笑,好似已经笃定了她肚子里被种上了宝宝的事实。
姜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悔不当初,要知道傅时礼就在药店门外逮着,说什么也不会买的,还不如直接在医院检查呢,也比当着他的面验的强。
傅时礼看她尴尬得快哭了,眼眸漆黑黑的还含着水光,咄咄逼人的态度上稍有些转变,他嗓音放低缓道:“你要不会,我也不太会,等两分钟,我看看说明书?”
说明书?
怎么使用早孕棒吗?
姜瓷快被逼哭的情绪瞬间就消退了,眨了眨睫毛,下意识开口问他:“为什么你会认为孩子是你的?那次车上……你才坚持了一会而已。”
第25章
傅时礼隐藏在平静从容下的五官脸庞,完美得没有波澜表情,接下来眯起深邃的眼眸对上她时,带着犀利的审视度。
一时讶异过后,他好好打量这个女人,嗓音压低得像是从喉间深处溢出:“你过来。”
姜瓷又不傻,也意识到了男人不怒不笑话里的危险,摇着脑袋。
此刻绅士风度在傅时礼的身上是荡然无存了,长腿迈步朝她走过去,那只手捏着早孕棒,修长的身形透着压迫的气势骤然袭倾而来。
姜瓷心一慌,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她后面就是沙发,被男人气势压得腿软坐了下去。
傅时礼正好顺势,借用男人天生身材高大的优势将她笼罩住,距离拉近,男女间暧昧的气息就迅速的发酵了起来,他依旧紧盯着她,语气很是低沉坚定:“姜瓷,你如果没有怀孕,今晚会怀孕,知道吗?”
“我又没乱说!”姜瓷脸蛋红透了,抬手想推开他,却提不起一点力气。
傅时礼手掌轻而易举就攥住了她手腕,骨头纤细得轻轻就能折断,他长指力道加重,眸光暗了几度,落在那张微张的双唇之上。
姜瓷仰着脑袋,接触到男人逐渐幽深的眼神,刚要尖叫。
一道黑影袭来,她还没看清傅时礼俯首的动作,整个人就被压陷在了沙发内,瘦弱的肩膀也让他手掌给扣住,完全不能动弹一下,任由男人覆上她的唇。
触感很陌生柔软,在唇齿间蔓延开的温度很高。
姜瓷不敢呼吸,细细牙关被男人强势地抵开,吻的很重,招呼都不打,仿佛彰显着他斯文绅士下的霸道,男性的陌生气息让她脑袋几乎快晕眩。
从来没有被这样强吻过,就算上车,他也只是用薄唇蹭着她的唇角,轻轻碾吻几下,没有唇齿激烈纠缠到这份上,已经亲密的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起初还能挣扎个几下,渐渐地,姜瓷手指发软,抵着他胸腔结实的肌肉,也推不开人。
傅时礼这样冷清的男人,不管是吻还是气息都是滚烫的。
他的嘴唇紧紧地贴在她柔软的唇上,碾压的力道很重,摩擦间湿烫的触感引得两人的身体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的动作蓦然顿住,衬衫下的胸膛紧绷着抱紧她入怀,埋首伏在了那一抹白皙肌肤的脖上,气息不稳,带着薄烫的温度。
在彼此都不熟的情况下,吻出了生理反应,是件很尴尬的事。
姜瓷很想崩溃,心尖被一股暖流滑过,微妙的感觉让身体僵得不敢动,只能睁着双漆黑柔软的眼眸,带着许些泪意看着上方俊美的男人。
“你!”她的唇被吻肿了,控诉着他恶劣行为:“欺负女人。”
傅时礼喉结一紧,抬手盯紧她红润的脸蛋,说委屈又带上了一丝娇羞,乌黑的发丝四散开,衬得肌肤比平时更白皙细腻几分,漆黑的眼睛大大地,被湿润的水雾覆上。
凝望了片刻,他长指摩擦着她眼尾处的一抹红,嗓音暗含性感的低哑:“验不验早孕棒?”
姜瓷这人,天生就倔脾气。
尽管还被他高大紧绷的身躯压在沙发上动不了处于弱势,浑然是忘了被强吻的慌张了,红唇咬着字,清晰告诉他:“不验。”
“你说认真的?”傅时礼眯起了眼眸,与她抵着额头,鼻子对鼻子的,危险的气息又充斥在了两人之间。
男人好似一旦挑破了那层矜持的关系,就会变得无忌惮了。
在之前跟他接触以来,从未看到傅时礼这样疯狂的一面,姜瓷在没被再次吻住时,还天真的想他难不成能逼着她去上厕所,验早孕棒?
事实告诉她,是能的!
傅时礼这次的吻,远比上一次更加来势汹汹。
他手掌扣着她后脑勺,带着强迫的意味,更没有什么高技巧,将灼热的男性气息都尽数渡到了她口中。
姜瓷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小声地求饶都没用。
要他食之入髓般吻够了,才用薄唇抵着她的唇,压低磁浓嗓音问:“验不验?”
要是不验早孕棒,还得吻一次。
姜瓷被他无耻的举动惹得脸颊通红,唇瓣微抿间都是他的气息,胸口微微喘得厉害。
“你凭什么认为是你的?”她颇有强词夺理的气势,到底还是有一丝心虚。
凭什么?
傅时礼紧紧地盯着她,都能清晰看清那脸蛋肌肤上细致的绒毛,还有变扭又羞涩的表情,怎么都逃不过他幽深的视线。
这样长时间的注视下,两人挨的近,姜瓷被他鼻息间薄烫的气息惹得脸红,还痒痒的,不自然地别过头,细密的眼睫垂下,在颤不已。
她就怕,他还要接吻。
好在傅时礼很懂得克制自己的冲动,手臂搂紧她几分,俯首贴近她的耳朵,语调压着性感的沙哑:“上回,你是初次。”
姜瓷的身子一僵,被这样露骨指出,很尴尬。
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她的反应被傅时礼看到。
才尝过女人的味道,那种失控的瘾又被撩了起来。
他忍不住去亲吻她的乌黑发丝,用男性气息磨着她:“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你找哪个野男人去给你种上?”
姜瓷听了脸红心跳,被男人湿湿的吻惹得想躲开,又每次都被抓住,老老实实压在沙发上,从头发丝开始,一直被傅时礼似有似无的吻磨了一遍。
说是吻,不如说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男人气息。
“嗯?”傅时礼语调里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深眸盯着看她顾着羞,都不敢说话了。
俨然是没有了先前说他只坚持一会的不知死活样子。
想要征服一个女人就将她拷在自己的领地范围里,用最疯狂的方法,跟她在一起!
这个道理,几乎所有男人深知其中之味。
傅时礼进行了第一步,没有去碰她的衣服里面,就已经让姜瓷受不了,手指又在发软,揪着他白色衬衣,松开又抓紧就这样反复着。
“最后问你一次。”
傅时礼长指还带着薄烫,将她细软的下巴捏了起来,意味很深,不用言明;“你要不愿意去验,我现在就抱你上楼。”
姜瓷脑子被一片空白占据,不知怎么就问出声:“抱上楼做什么?”
男人盯着她茫然的眼眸,薄唇吐出清晰的两个字,让人听得真切,瞬间心脏猛地一震!
客厅里。
姜瓷整理好了微乱的衣服,双腿并拢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接过了男人修长好看大手递来的水杯,她喝了一口又一口。
太紧张的缘故,她去卫生间也验不出来。
傅时礼极为有耐心等她喝水,灯光下俊美的五官透着深邃,就坐在了对面,衬衫慵懒敞开了两颗纽扣,精致锁骨依稀可见。
他处理茶几上的文件,谁也没开口说话,气氛静得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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