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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非木非石

时间:2019-01-29 10:09:34  作者:非木非石

  但是被搬出来,两边的面子都不能不照顾,只好模棱两可:“我都行,主要看王总的意思。”

  王鸣盛说:“不要叫我王总,生分,叫我鸣盛就成。”

  梁瓷对他点点头:“嗯。”

 

 

第4章 

  在王鸣盛眼里,模棱两可就是想看的意思,只是梁瓷彬彬有礼又会说话,不愿意点透得罪高司南和他两人中的任何一方。

  他清一下嗓子,端起一杯水润喉,等到嘴里滋润了,转手拿起筷子,直接从梁瓷吃剩下的面碗里挑出一根面条。

  李容曼觉得这个动作有些暧昧,梁瓷不说是就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不熟?这都共吃一碗面了,还能陌生到哪里去?

  她很怀疑梁瓷,觉得梁瓷有所隐瞒。

  梁瓷这厢只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王鸣盛没说什么,也没嫌弃,她不至于像个情窦初开的花痴少女一样多想,更不会胡乱猜测。

  梁瓷视线追着他,面条被含进嘴里几厘米,他轻轻动了动嘴,应该是舌头在翻卷,她觉得这可能是个细致活儿,需要的是耐心和技巧,否则稍不小心就会把面条扯断。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鸦雀无声,齐刷刷盯着王鸣盛的嘴巴。

  梁瓷觉得他的唇很薄,是那种巧言善辩的唇形。

  下一秒他就完成了动作,展示给大家看。耳边响起笑声鼓掌声还有口哨声,他在很短的时间内打了个结,很完整很利索,就跟平常用绳子打出的结一样。

  她略微吃惊,不确定他的唇是否巧言善辩,但很显然舌尖是巧舌如簧的。

  高司南起哄刚才要第一个试王鸣盛的男人:“刚才的话还算数吗?要不要咱们立马腾地方?”

  对方笑不可支,一边佩服王鸣盛一边给自己找台阶下:“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看盛哥什么意思。”

  耳边有人起哄:“盛哥,你就收了他吧!”

  王鸣盛没他们重口,推辞:“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是你们谁来收了他吧。”

  你来我往想让,谁都不是来实际的料。一众姑娘们在一边看好戏,被逗得直笑。

  梁瓷心中其实还是有不痛快的,任哪个已婚妇女,过生日丈夫不在身边都不会特别痛快,尽管她把情绪隐藏的很深,把离婚这件事说的潇洒轻松,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样子。

  她其实有些害怕众人看她的眼光,也怕有人会问一句生日一年就一次,高教授怎么没在。

  往常节日她都比较低调,这次高司南主动安排了饭局,还联系李容曼通知了学校里的同事。

  她碰了些酒,人有些失态,和李容曼相互搀扶,低低的说:“我今天很开心,你们陪我过生日。”

  李容曼问:“你真开心吗?”

  梁瓷有些恍惚,收住情绪不去多想:“开心,特别开心。”

  李容曼:“让我一个外人怎么说,到底开心不开心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梁瓷声音有些软,“是啊。”

  李容曼问:“他还是那个德行?”

  梁瓷勉强露出笑容:“有些人天生如此,攀过这个山头,却还想攀别得山头,这山望着那山高,不知道满足。”

  李容曼:“那你赶紧打算起来。”

  梁瓷:“我准备全权委托给律师,学校最近太忙,分不出那么多精力。”

  李容曼:“那也好,别拖了,女人没几年青春可以耗。”

  王鸣盛走在前面,已经把车开到方便上下车的地方,等搭便车的人上车。

  酒足饭饱,他们换地方到两个路口远的地方唱歌,走过去有些远,开车有些近,那边停车位少,就商量着几个人拼车过去。

  李容曼看见王鸣盛落下车窗,直接拉着梁瓷往他那走。梁瓷上谁的车都可以,也没在意。

  走近,定睛一看,王鸣盛。

  后座已经上去两人,王鸣盛往梁瓷这看:“副驾驶空着。”

  李容曼往王鸣盛脸上瞄几眼,回身问梁瓷:“你坐哪?”

  梁瓷答:“我都行。”

  李容曼对她眨眼:“那我副驾驶?”

  梁瓷愣了一秒,意识到李容曼心思不纯,莞尔一笑:“可以。”

  李容曼忽而想起方才酒桌上一个小细节,向她确定:“真可以?”

  她被问的一头雾水,眉皱了皱眉,反问:“有什么不可以?”

  李容曼这才安心,直接走到副驾那边,拉开车门进去。

  梁瓷后一步上车,随后车子缓缓启动,她有些心不在焉,望着外面冬日的街景出神。

  耳边是王鸣盛跟李容曼的尬聊——

  “我叫李容曼,木子李,容易的容,轻歌曼舞的曼,还不知道你贵姓?”

  “……王鸣盛。”

  “我是梁瓷的同事。”

  “喔,幸会。”

  “在哪高就?”

  “自己开店,小本生意。”

  “这么好啊,自己做老板时间肯定很自由。”

  “是。”

  “……”

  梁瓷收回眼,他们已经结束了这场对话,有些犯困,也不知道是刚才一瓶啤酒的事还是车里的暖气太充足。身下的座椅很舒服,饶是她这么不懂车的人也感觉出了跟平常座驾的不同。

  手里握着的手机震动了下,很短促,也就一秒,不过屏幕亮了,弹出对话框。

  梁瓷低头瞧去。

  李容曼:方便的话把王鸣盛的微信推送给我。

  梁瓷失笑:我没有啊。

  李容曼好奇:你们真不熟?

  梁瓷耐心解释:我就见过他两次,方才不是给你说了。

  李容曼:……

  梁瓷想了想,不急不缓敲出一串字:我可以问司南要一下,不过才见了一面,你不要这么冲动才好。

  李容曼没有回微信消息,从副驾驶座回过身,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王鸣盛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兴致寥寥。

  高司南到前台报上名字,几个人就跟着服务员先进去,梁瓷她们到时没看见人影,王鸣盛停好车低头进来,脚下生风。

  李容曼问:“王老板,哪个房间?”

  王鸣盛自然也不知道,慢条斯理拿出手机:“我打电话问下,你们先到那边的休息区坐一坐。”

  他看了一眼梁瓷,捏手机拨电话,没讲几秒转过身,冲梁瓷扬下巴,“走。”

  包间在地下一层,格局比王鸣盛自己的会所简单许多,也不知道唱歌的设备是不是上档次。

  三人进门,光线忽然一暗,摇晃的灯光打到脸上,梁瓷遮挡了一下,李容曼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音乐声太大被掩盖,她听不清,问:“你说什么?”

  李容曼没再说话,拉着梁瓷就近坐下,紧挨王鸣盛。

  不知谁帮梁瓷点了一首《直到寻常》,话筒递过来塞进手里,她没有客气,前奏准备时间脱下来外套整理了一下自己。

  碎发拢到耳后,轻轻唱:

  “夏夜 纸伞白色的帆

  湖面上波光闪暖风隔岸

  这是我能想到的景

  还有些期盼 和当时烂漫

  ……”

  一首比较干净简单的歌曲,跟刚才喧闹的房间有些出入,王鸣盛认为这样的曲子太闲适,跟所处环境格格不入。来唱歌大多喜欢宣泄型的歌,唱的时候吼出来,缓解压力不满,最后唱嗨场子,尽兴而归。

  不过她嗓音好,一曲下来让人少了几分浮躁,他刚开始还以为开了伴唱,扫一眼点歌的地方才相信是她自己的原声。

  王鸣盛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啤酒,低浓度的酒精顺着咽喉滑下,清爽涔凉的,跟她的嗓音有几分相似。

  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

  目光盯着梁瓷没移开,指尖摸上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身子往后坐进沙发里,两手摊开,姿态有些随意闲散。

  梁瓷唱完耳边静了两秒,接着响起鼓掌声与口号声,她腼腆笑笑,因为今天她生日,所以大家都很给面子。

  她被朋友拉到里面坐,差点绊倒,踉踉跄跄地绕过王鸣盛跟李容曼。

  后面她就没再唱,跟身边的人说话,只不过这里噪音太大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讲了一会儿就觉得嗓子发干。

  忽而想起李容曼想要王鸣盛微信的事,这会儿又找不到高司南去哪了,只好先作罢。

  刚想到这高司南推门回来,她抬手挥了挥,示意他。

  高司南走过来,身上有淡淡的香烟味,尽管很小也躲不过她的嗅觉,蹙了下眉,语气稍微带几分责备:“抽烟了?”

  高司南笑:“忍不住抽了一根。”

  梁瓷没再多表示,就问:“你有王鸣盛的微信号吗?”

  他挑眉:“有,怎么了?”

  梁瓷:“推给我。”

  高司南静静的看她几秒,不动作,问了句:“为什么?”

  梁瓷张了张嘴,想直接交代是李荣曼要的,又觉得不好,他跟王鸣盛是朋友,有什么说什么那种,要是说给王鸣盛,李荣曼可能会单方面的尴尬,也会让王鸣盛觉得李荣曼轻浮。

  便道:“哪那么多为什么,推给我就是了。”

  高司南依旧一动不动的看她,梁瓷觉得有些奇怪,笑问:“发什么愣?”

  高司南这才收回眼,“我得问一下王鸣盛,也不能随意把他的微信号往外说。”

  这个要求不多,出于礼貌考虑都会问一下,梁瓷没什么不赞同,含笑点头:“嗯,好,那你问一下吧。”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没什么问题,一起出来吃饭唱歌都算是朋友,王鸣盛一个男人不会拘泥于这种小节,就算是有人想要她的联系方式,梁瓷不会也不好意思拒绝。

  高司南半小时后出去抽烟,王鸣盛烟瘾上来,便跟了出去。

  外面的温度偏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抽烟区,王鸣盛低头把衣服穿上,递给高司南一根烟。

  低头要点烟时,高司南忽然道:“梁瓷想要你的微信,我给她?”

  王鸣盛顿住,火苗窜上来,下一秒被一股风吹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打火机燃料味。

  高司南被呛住,咳嗽两声,嫌弃道:“你抽的什么烟?”

  王鸣盛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眯眼说:“红塔山软经典,加一枚打火机一共才八块五。”

  高司南笑出声:“不会吧?”

  他闷声发笑,看起来心情不错,“骗你的。”

  说着低头拿出打火机帮高司南点烟,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有这待遇,让高司南受宠若惊。

  高司南扫了一眼王鸣盛的打火机,价格不菲,可不是几块钱的事。

  王鸣盛道:“我平常微信不加旁人,今天看你的面子当然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宝贝们,收藏点起来!!

 

 

第5章 

  从唱歌的地方出来,马路地面白了一层,天色虽然漆黑暗淡依旧遮不住苍茫,灯红酒绿华灯闪烁,冰冷的温度阻碍不了夜生活的热闹。不知什么时候都市男女开始往昼伏夜出这个方向进化。

  一行人说笑着出来,梁瓷走在最后,高司南叫了四五个代驾开车送大家,细碎的雪花打在梁瓷头顶和肩膀,睫毛粘上水珠,湿湿的。

  她一手扶车门,弯腰冲朋友挥手道别,声音在黑夜里穿透力不强:“路上小心啊,到家给我电话。”

  把人都送走才松一口气,指尖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失去知觉,手背红了一大片,这会儿才感觉到冷,掏进大衣兜里。

  身体忍不住颤抖哆嗦。

  昨天手机推送消息说今天会有冷空气侵袭,本市面临大幅度降温,可能会有小雪。她没太在意,穿出门的衣服比较单薄。

  围巾在寒冷侵袭的时候就显得尤为重要,本来她戴出门是为了装饰,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迅速换成比较的实际的围系方式,肩膀一缩,鼻尖以下都藏起来,露出鼻梁和一双眼睛。

  王鸣盛是最后一个走的客人,默不作声等客人都走光才过来告辞,高司南去结账还没出来,梁瓷只好自己上前。

  她礼貌道:“你怎么走?”

  王鸣盛说:“喝酒了不能开车,可能得打车。”

  梁瓷跟他并肩而立,侧眼轻轻看他,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天气太冷,男人的耳根有些红,下一瞬间他看过来,发觉自己在打量,扯动嘴角,一抹隐藏的笑意流露出来。

  路边湿漉漉,一辆空出租由远及近,梁瓷挪开眼定睛瞧见,赶紧挥手拦车。

  “TAXI!”

  王鸣盛转头瞧去,计程车已经稳当的停在路边,双闪亮起来等他上车,黄色的灯晃一闪一闪的,在晚上比较刺眼。

  梁瓷抬脚往车子那走,拉开后车门,朝他客气:“王总,路上注意安全。”

  招牌笑容,挑不出错,不过听着还没刚才她送同事的时候说的话随意亲切,王鸣盛头稍稍倾斜,歪下头要笑不笑的看她,吐出个字儿:“好。”

  这会儿高司南才出来,距离他们十来米的样子,王鸣盛没等他,弯腰上车,梁瓷低头对他笑笑,挥手扣上车门。

  计程车缓缓走起来,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她已经快要冻僵,收了笑,天气忽然冷得笑容似乎都要僵硬在脸上。

  高司南往王鸣盛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似是而非的问:“都走了?”

  梁瓷垂下眼说:“嗯,都走了。”她有些疲倦,白天上班晚上吃饭唱歌,往常这个点她都要准备上床休息了。

  高司南欲言又止,忍了忍终是问:“要王鸣盛的微信干嘛?有什么事儿?”

  梁瓷看过去,淡淡问:“这么好奇?”

  高司南:“也不是,帮王鸣盛问一下。”

  梁瓷惊讶:“他是不是不给?”

  高司南一愣,“给啊。我已经发你手机上了。”

  她点了个头,委婉道:“我朋友想认识认识,刚才唱歌就问了我一句。”

  高司南抬眼,摸着手机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完笑了,看着她笑,梁瓷怕他会意多了,便替李容曼解释:“出来玩一次也算认识了,结交个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高司南想到王鸣盛,虽然说朋友坏话不仁义,但守着她没什么好忌讳,便实话实说:“能用上他什么,你那些同事都是高材生,王鸣盛就是个开娱乐会所的,他说自己是大学学历,我却听说学位是假的,花钱找人办的,要么就是那种三年制,花高价钱拿三年学费回来考试一下就是大学毕业,根本不被企业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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