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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小北领命称“是”,却站着没动:“王主,池公子就在院子外面跪着呢,若怜哥哥说,有好一会儿了。”
  云瞳一愣:“他到了?那怎么不来回报?”
  冯晚见她首先瞪向自己,连忙摇头:“奴才不知道……”
  “他来的也太早了,院门才开。”小西在旁嘟囔了一句。
  云瞳抬腿就往外走,冯晚急忙回身找伞,被小西拦住:“小晚哥哥,你糊涂了吧?不是都给王主戴上斗笠了嘛,还用的着这个?”
  冯晚一僵,见叶恒沈莫都盯着自己,脸又立刻红了:“王主昨晚淋了两场雨,我是怕……”
  “怪不得王主总夸你呢,真是处处用心。”叶恒掂了掂手中的包袱。
  沈莫看冯晚尴尬,赶紧挡住叶恒换了个话题:“你方才见池公子跪在雨中,不是还想给他求情来么?怎么一进门就忘了?”
  “我以为是王主罚他,闹了半天,是他自己来装可怜。一个、两个,有事没事就折腾这些小心思。”叶恒撇了撇嘴,自顾自转身跟了出去。
  沈莫看冯晚呆呆立着,眸子里漾起一层委屈的水雾,拉着他的手安慰道:“阿恒是刀子嘴,豆腐心,处长了你就知道了。他说的也不是你,别吃心。”
  “我没有,也不敢的。”冯晚极快地抹了一把眼睛,心却一点一点灰暗了下去。
  院门之外,离凤笔直跪在泥水之中,身上衣衫已湿了大半,雨水打在他脸上,汇成细柱,一股股流下,浸湿了耳边少许发绺,也滴滴答答淌着水珠。若怜在背后为他打伞挡雨,两手换来换去,始终不能护住他全身,直是满面忧急。
  四个小仆躲在廊下,正对着他们主仆指指点点,忽见英王从内而出,大步直奔离凤公子。几人都被吓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云瞳冷声问道。
  “公子……公子不让惊动您……”小仆见英王眸含愠怒,横扫到自己身上,吓得赶紧跪好,哆哆嗦嗦地回禀。
  “若怜昨夜擅闯王寝,奴侍带他过来请罪。”离凤垂眸答道:“院门未开,王主还在休息,奴侍等不敢惊扰。”
  “哼……”云瞳不以为然。
  叶恒已来到她身边,闻言说道:“公子想为若怜求情,直说便好,何必自己这样委屈?雨中久跪,再受了寒,生了病,更惹王主烦心。”
  若怜咬着唇,心中暗道:王主还没说话,叶使就抢在头里,谁不知道他得宠,偏要这种时候还给我们公子难堪……
  离凤瞧了叶恒一眼,仍对着云瞳回道:“奴侍不是为若怜求情,也不敢为他求情。若怜既奉命跟着奴侍,奴侍对他就有教诲约束之责。他行事僭越,言词不谨,是奴侍督管不力,教导无方。王主虽未见责,奴侍不能自谅。何况,怙恩恃宠,有损王主清誉,奴侍亦不敢为之,故特来请罪。请您处罚。”
  叶恒一窒,觉得他意有所指,自己却辩驳不能。
  云瞳眯了眯眼睛,半晌方对离凤说道:“若怜待会儿仍去刑堂。你既知己过,又跪了多时,本王就不再罚了,回去把府里规矩诵读三遍。先起来吧。”
  “是。”离凤磕下头去,这才慢慢起身。雨中湿滑,他又跪得久了,腿脚麻木,险些摔倒。
  “公子……”若怜把伞换到一手,急着去扶,不妨云瞳已先他一步,揽住了离凤的肩膀。
  又装!叶恒别开眼睛,重重哼了一声。
  离凤安之若素,就如没听见一般。
  云瞳也听见了,微一皱眉,沉声吩咐众人:“池公子刚才的话在理,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今天也一并把规矩都读上三遍。”
  叶恒一凛,见她虽对着仆从说话,眼光却只落在自己一人身上,又听冯晚、沈莫也同他人一样领命,便也咬牙低声答“是”,垂头退到了她身后。
  院外有管事过来禀告:“王主,连统领说已准备停当,请您移驾。”
  “好。”
  “王主?”未等云瞳迈步,离凤躬身一福:“奴侍想随您去琅郡大堤。”
  “……”叶恒、沈莫并冯晚等人都是一愣。
  云瞳也颇意外:刚才自己还为他可能食言生了气恼,不想却是误会。他还记着此事。
  “奴侍……”离凤眸中露出求恳之意,却又转瞬遮掩了去:“只是想为洪区百姓聊尽绵薄之力……”
  难道一个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尊处优的千金少爷懂怎么治水?叶恒暗自一嗤。
  管事的见英王皱眉不语,叶使大人又面露鄙夷之色,自以为看得明白,就笑着劝向离凤:“公子,王主是去堤坝巡查,不是到寺庙进香,您别搞混了。”
  “你……”若怜为他这般公然嘲弄又惊又气,想说些什么驳斥回去,被离凤一把拦住。
  “奴侍……”离凤眼神黯淡下来,勉强牵了牵唇角:“都想错了……王主恕罪!”
  想错了?云瞳紧紧盯着他,从失望的眉眼看到泥污的膝盖,忽然问了一句:“你还有力气走路?”
  “……”叶恒猛地抬头向离凤看去,见他瞬间红了脸,想偷瞄云瞳又窘迫地避了开来,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那好。”云瞳叫过沈莫:“你找一身方便雨中行路的衣裳换给池公子。”
  “是。”沈莫诧异地看了一眼叶恒和冯晚:他俩这身量和池公子差不许多,怎么偏教换我的?
  离凤眸子一亮,仍先规规矩矩地给云瞳行了礼,才跟着沈莫进去屋中。
  这也不像不得宠啊?管事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又听云瞳问向自己:“你是本王府上的,还是这馆驿里的?”
  “奴才是郡守指派,专来伺候王主、毓庆宫皇子殿下、青麒贵客以及诸位官人并英府内眷的。”管事的连忙回道。
  “以前供职哪里?”
  “恭王别苑。”
  “哦?”云瞳眉峰一挑:“琅郡还有六皇姐的别苑?修在哪里?”
  管事的不知她为何问起这些:“西川是恭王封地,自然也建有宅邸,为区别于上京王府,只称别苑。就在襄亲王府以北,离着不远。”
  “别苑里都是什么人住着?”云瞳似乎很是好奇。
  “预备侍奉王驾的美人。”管事的笑了一下:“约有二十来位。”
  “自太宗皇帝年间襄王事出,亲王皆不令就藩,六皇姐一向安于京城,据说从未到过西川,此处何必还置备美人?”
  “呃……”管事的答道:“王驾以前未至,未必以后不至。若一时来了,无人侍候,大不成体统。故而,郡守下令,多蓄佳人,教导礼仪,预作准备。”
  “原来如此……”云瞳冷然一笑。见离凤与沈莫穿戴好了出来,也是一身黑色箭袖,外罩半副蓑笠,和他往日宽袍长襟的样子大不相同,不由多看了几眼。
  “王主……”离凤走到她面前,低着头小声说道:“奴侍收拾好了。”
  云瞳似乎笑了一下,率先出了院子,到得馆驿门口,见六月、梅十二并数名亲卫皆便装等待,便一挥手:“上马。”
  六月见她身后除了两位暗使,还多出一个人来,稍有怔楞。
  “池公子今日随行。”云瞳淡淡说道。
  “呃……”六月一皱眉:那是否还要备车?等着云瞳后命,却不见她再发话,正要下马过去请示,被梅十二笑着拦住。
  “姐姐和三月待久了,怎么也动辄去干煞风景的事?你没看出来么,王主马上留着公子的位置呢。”
  叶恒一言不发,径自上马,驰到了云瞳身后,冷冷看着离凤。
  沈莫犹豫了一下,放下缰绳,回身对离凤招手:“要不,我带着你吧?”
  “多谢大人美意。”离凤轻轻摇头,眼见众人均已就位,旁边还富裕着几匹骏马,知是旅途中为作替换而备,就走去其中一匹稍矮些的,先轻轻抚摸了一下马头:“雨中赶路,辛苦你了。”
  亲卫们面面相觑:这位公子好生温柔,对个畜生也能细言慢语……
  梅十二见云瞳怔楞之余,脸色不甚好看,不由低低笑出了声:“主子不会去吃一匹马的醋吧?”
  离凤拉紧了缰绳,蹬住马镫,忍着腰酸腿软,铆劲向上攀去。马却似故意和他玩笑,溜溜打转,不让轻易上身。
  “哎……”云瞳看得心惊,片腿就要下来。
  “乖,再闹我可要恼了。”离凤又拍了拍马头:“你瞧小伙伴们都等着你呢。”一边说,一边再次尝试,咬着牙,晃晃悠悠地坐了上去。
  “……”云瞳已然落地,呆呆看了离凤两眼,重又上马,抖缰驰到他面前:“你别逞能。”
  “奴侍不敢耽误王主的事儿!”离凤垂下眼眸:她不知道,我是会骑马的……当年,母亲为着赤司炀是能征战沙场的皇女,为搏她青睐,逼着自己习练。预备有朝一日,业立功成,帝后能并辔同行,得万民赞颂。如今,却是派上了这个用场,真是不胜讽刺!
  云瞳吸了好几口凉气,到底还是不能放心:“你不要再退后,就跟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 刚开头不久,就预感后面要超,唉,大家慢慢看,不要着急。 
 
 
第283章 第279章 察堤
  一路行来,春雨时大时小,道路湿滑泥泞,颇不好走。云瞳几次帮离凤拉缰,都惹得叶恒腹诽:这还叫不耽误事儿,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到琅郡大堤┉┉
  六月估摸时辰,也叹了口气,十二月在旁笑道:“主子也真是,抱到自己马上不就得了?费这个劲儿干什么!”
  沈莫偷偷瞄了叶恒一眼,果然他听了这一句脸色更加难看。
  “前面出什么事了?”云瞳挥鞭一指:“怎么那样多人挤在一起?过去看一看!”
  众人打马向前,没一会儿就遇到阻挡,只得下来步行。却见许多百姓,拉家携口,牵儿抱女,抢着要过一座浮桥。
  “大娘!”云瞳见个老太太独自站在一边,就过去询问:“这风急雨大的天气,乡亲们不在家避一避,都是要做什么去啊?”
  “还在家避一避?”那老太太满脸皱褶都拧成了麻花:“我说你这丫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给人往死里支招,安得什么心啊!”
  “┉┉”云瞳一窒。
  “老太婆┉┉”六月手下,叶子上前断喝一声:“别太放肆,你知道这是和谁讲话么┉┉”
  老太太瞟到离凤、叶恒,沈莫,撇嘴嗤笑道:“这样天气,官家奶奶们还有闲心游春玩耍!就请赶紧打道回府吧!风急雨大,再把这几位漂亮公子刮跑了,淋化了,冲走了,不得心疼难受啊!也不知跟我们这些预备逃荒躲灾的小老百姓较个什么劲儿!”
  “老人家,我们主子并无它意。”离凤稍稍上前,柔声说道:“只是见桥小人多,大家争抢拥挤,有落水之险,十分担心!您瞧,河面涨的已快没过浮桥了。”
  “就是因为桥快淹了,大家才着急呢!”老太太垫脚看去,连声叹气:“附近十里八村,就剩下这一座还能过的桥了,乡亲们要逃难去阳玢,打这儿走是捷径。过去了,就有活路;过不去,只能还往下游走;路再不通,就回家等死。你们说说,任谁生死之间能不争抢?”
  “怎么回家,就是等死呢?”云瞳眉头大皱:“老人家,我们是外乡人,不懂此中缘由,您能不能给说一说。”
  “你没瞧见这雨下的多邪乎么?也没瞧见这水涨的多邪乎么?”老太太伸手一指:“才两天,水就淹了七八座浮桥了!告诉你们,今年必发大洪水,不说百年一遇,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头回赶上。不紧着逃走,再过几日,这里铁定一片汪洋,谁还能活得了!”
  云瞳听得心中一紧。
  “这还只是沧河的支流,主水道现在不定成了个什么样子。”老太太叹道:“我前几天给下游的亲戚们带了话,叫她们赶紧收拾了走,可她们就迷信那座大堤坝,也不知肯不肯听。”
  “我昨日看了琅郡大堤,修的还算坚固┉┉”云瞳刚说了一句,就被老太太一嗤打断。
  “看?看能看出什么来啊?瞧着高高大大,墩墩实实的,其实里面松松垮垮,软软糙糙的,整个一面子货!”老太太瞟了一眼离凤几个:“就跟你娶男人似的,光漂亮顶什么用,经不起折腾,养不下娃子,要他们干嘛?”
  云瞳一呆,下意识瞧了瞧自己带出来的男人们,果然个个都红了脸,直把斗笠往下拽。
  十二月以密语传过来一句:“主子,甭理这老太婆,她是嫉妒您娶的都是美人!”
  “咳┉┉”云瞳握拳咳嗽了两声,把话题又转回正事上来:“老人家,您怎么知道堤坝不甚结实?”
  “那是我们被逼着修的,能不知道么?”老太太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朝廷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胡乱糊弄,倒好意思说是为乡亲们治河,为老百姓修坝。我们缴了税,出了力,可倒头来得着什么好了?家还是没了,地还是淹了,人还是死了!”
  云瞳脸色一白。
  叶恒看着心疼,插嘴问道:“近几年不是没闹大水么?可见这堤坝还是有用处的。”
  “没闹水,那是河神、龙王、雷公、电母心情好,和堤坝有屁关系。”老太太不以为然:“今年就不成了,英王大战赤凤,死了多少兵啊,黄泉阎都人满为患,不得去天神们那里唠叨唠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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