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自己诧异的朝她看去。
“干嘛?”她瞪来一眼:“万一你嫁了什么小气包,吝啬鬼,她让你赖账怎么办!”
“我┉┉不赖┉┉”
“到时候你说了不算!”她吹干了布上的墨迹:“瞧你这面团似的性子,当得了妻主的家么?哼!我得未雨绸缪,不许你嫁给别人!”
“┉┉”
“画押!”自己看那块绢布摆在了面前,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就是那日被撕破的半截衫袖,还不及细看,就被她握住细白的手指,按了一个印纹上去。
“哈哈!”她朗声大笑:“这回你可跑不了啦!”
“┉┉”
“若怜!”她自觉完了一件大事,又坐回了案后,连拍两下堂木:“你擅闯王寝,惊扰王驾,该判刑杖二十!”
“┉┉是!”
“来┉┉”她刚要叫人,又捂口停了下来:“刑役们二十荆杖下去,还不把你这小身板打扁了!那你还怎么替我攒银子!不成不成,看来得本姑娘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她?
“你挑一个!”她示意自己去看旁边一排刑杖,直叫人触目惊心。
自己半挡着眼睛,颤颤巍巍的指了根最小最细的。听她笑道:“你倒会照顾自个儿,这根可带着倒刺呢,我以前就吃过它的亏!”
“啊┉┉”自己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再瞧一遍,哪条粗木杖都让人害怕。
“要不┉┉”她走过去翻检一阵,从个屉柜里抽出个半长不短的青色东西来,对着自己一晃:“凑合这个吧!滑滑溜溜的,得用!”
玉势┉┉自己猛地捂上了眼睛,心跳快的就要蹦出胸膛:怎么刑堂里还有这种东西?她是不认得,还是故意装傻?
“喂!快着点,我还有正事呢!”她拿那东西敲了敲自己的屁股:“赶紧脱裤子!”
“┉┉”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大人,你┉┉你要干什么┉┉”自己又羞又怕,身子都哆嗦起来了。
“你说干什么?”她有些不耐烦了:“你犯了事,我管刑堂,依规矩罚你!”
“罚我┉┉直接罚就好了┉┉”自己委屈的想掉眼泪:“干嘛用这个┉┉还┉┉脱人衣裤┉┉”
“这个揍你不疼!”她眼睛澄亮澄亮的,并没露出什么歪邪心思来:“再说,挨揍哪有不脱个精光的?血渍和衣物粘在一起,一撕就是皮开肉绽,不得疼死你啊!也不好清理伤口。我说你这都不懂,以前没挨过揍么?”
怎么没挨过呢?可青楼里的师傅不会随便把小倌打的鲜血淋漓,一怕破了相,不讨客人喜欢,二怕起不来床,耽误自家生意。
“大人┉┉打后背行不行?”
“那容易伤着脊骨!”她皱了皱眉:“屁股蛋子皮糙肉厚的,打几下无碍,也不疼!”
她挑个“轻便”的“刑具”,又挑个“敦实”的地方,哄着自己说打不疼,可┉┉还要打出血来呢,如何不疼?这人怎么颠三倒四的?怕还是要占我的便宜┉┉
“大人,我┉┉不怕疼!就┉┉就这样打吧!”
“我说你怎么不知好歹!”她怒气上扬,一把将自己扭起来,按到了旁边的刑椅上。
“啊┉┉”自己尖叫着要挣扎,被她三下五除二,抖开绳子捆住手脚,拽住腰间裤带,粗暴的往下一扯┉┉
“呜┉┉”
“哭什么?还没开打呢!”她拿那根冰凉凉的玉势往自己臀尖一按:“我刚才说没说,我可没王主那般好性,你再敢滋歪┉┉嗯?”
“┉┉”我又不是你的夫侍。打人、羞臊人还不叫哭,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这屁股长得白白嫩嫩,跟两瓣大馒头似的,想让人咬上一口。要是变成血了呼啦的,啧啧┉┉我爱吃馒头,可不爱吃挂着酱豆腐汁的那种,你记着没有?”
“┉┉”自己的脸儿腾地红了个底儿掉: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干嘛让我记住┉┉
“我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哼┉┉”她举起玉势,“啪”的一声打在自己臀上:“不听话!打疼了也活该!报数!”
“┉┉一┉┉呜┉┉”
陶大人疑惑了起来,转着玉势看了几眼:“这玩意打人也疼?”
“┉┉”还真不疼,可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想哭。
“啪啪啪┉┉”玉势连着落了五六下,她使的力道却是越来越轻:“你是不是装的?这屁股都没红呢,就至于疼成这样?”
自己闭着眼睛,实在不知怎么答她的话。
“疼也不能不打,谁让你犯事了呢!”她皱着眉,又接连揍了好几下:“别光哭,没报数的可都不算。”
“九、十、十一┉┉呜┉┉”她怎么这么会欺负人!自己又哭出声来。
“哎┉┉”她停了下来,苦笑一声:“你这人是水化的不是,打这么几下,眼泪都淌成河了!算了┉┉”
自己还以为她这“算了”是不再打了,谁知┉┉她抚上了自己的唇瓣,摩挲一阵,把咬紧的牙关搅合松开,探了两指进口。
“唔┉┉唔┉┉”自己连着摆头,却既逃不脱,也吐不出。
“你要是疼,就咬我好了!”她把手指卡在自己齿端,顺道捏了捏中间滑嫩的小舌:“好好的、红红的、漂漂亮亮的小嘴唇,都给你咬出血了!”
“┉┉唔┉┉嗯┉┉”自己满脸通红,真想狠狠咬下,却又不知所措┉┉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
她高高举起玉势,轻轻落下,一边帮着计数,一边说道:“你说你挨个打,下面没流血,上面倒稀里哗啦的,人家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真是!”
还没怎么着,你┉┉你┉┉自己气愤不过,就在她指头上轻轻一噬。
她身子一颤,又惊奇又懵懂的看了过来,忽而拿长指缠住自己的舌尖,翻搅了一阵。
“嗯┉┉唔唔┉┉”自己骇的都忘了哭了,心底升起一股久违的酥麻,禁不住就呻.吟了一声。
陶大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拿玉势往下一砸。
“呜┉┉”娇软的轻啼瞬间改了吃痛的屈哭,自己的眼泪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哎┉┉我不是故意的┉┉”她似乎也手忙脚乱了,丢开玉势,直接上手胡撸:“哪里疼?这儿?还是这儿?”
“唔┉┉”她的手温温热热,轻轻重重的揉在自己臀上,比玉势敲打更让人难受。
“十九、二十┉┉二十、二十┉┉二十┉┉”
她怎么发起愣来,都打够了数,却仍不肯放开自己,似乎过了瘾般,还变本加厉的┉┉
“唔┉┉唔┉┉嗯┉┉”
恰在此时,屋门被人推开:“三姑娘,王主命人传话┉┉呃┉┉”
“叶子!”陶大人也是一惊,手忽的从自己臀上移开,又忙不迭的捂住,转而起身一挡,高声痛骂道:“你怎么随便闯人家屋子,不懂敲门啊?”
“那个┉┉那个┉┉属下什么也没看见!”门环响的震耳,她一定是慌里慌张的逃了出去,站到院子里才敢报声:“王主命您带上第二封圣旨,今晚戊时之前赶到琅郡郡守府与她汇合!”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问三月:你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三月白她一眼:我没有向你请教的意思,滚!
第292章 四角策
“若怜!”离凤见他脸红耳热,却是百般不愿多说,想起那日后院门前他与三月的一番拉扯,心里倒明白了几分:“你若果然没事,我也就不问了!”
若怜偷眼瞄去,见他并不以自己沉默为忤,面色仍是一派安静祥和,还带了几分体谅宽容,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公子,我┉┉”
离凤浅浅一笑,拿起规矩簿子,低声诵读了三遍,就命闭门熄烛。躺在床上,听着屋外风雨,惦着堤旁百姓,又是辗转反侧,直到更鼓敲了三遍,方才朦胧睡去。梦里一时是紫云瞳的风神言笑,一时是赤凤的大好河山,往事萦怀,心神难安,鬓角枕旁又湿了一片。再等睁眼,见天光已然放亮,他急急忙忙推被起身,略作梳洗,就往云瞳正寝而来。
谁知却扑了个空,冯晚告诉他:英王一个时辰前已带着暗使沈莫、叶恒赶往大堤查察去了。
离凤郁郁而归,坐在窗前见雨柱急密而下,院内花草被淋得七零八落,但有凹处皆积水成河,不由秀眉频蹙。
若怜推门而入,正听他凭栏叹气。
“公子,管事公公领了几个小仆过来,请您过目!”
离凤向门口一望,但见齐齐整整跪了一排六七个年轻男子,都着一色青衫,低头敛目,口称:“公子!”
管事的趋前谄笑道:“池公子,这里您住的还满意不?”
离凤微微颔首:“多谢费心了!”
“这些都是奴才专门为您挑选的,聪明伶俐,手脚勤快,您看┉┉”管事从头到尾指了一遍,那意思是让都留下。
“府里有规矩┉┉”离凤不为所动,淡淡一笑:“我挑四个就到头了,不好违制的。”
“啊┉┉您说的是┉┉”管事的反驳不能,心中暗自咬牙:这都是递了银钱想要出头的人,自己一股脑领来给他,想着凑个侍郎的体面,一来巴结他高兴,二来也小赚一笔。谁知这位公子竟不领情,还要自己做主,挑三拣四┉┉
离凤一个一个看过去,眼光落到跪在最旁边的两个男子身上,见他们虽也半屈腰背,屏息静待,却与其他人不同,双手左叠右掩,放在腹上。
这是┉┉赤凤的礼节┉┉
离凤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半点异样。慢条斯理的挑了一阵,间或问几句闲白,才最后循着那管事的眼光,先指了他极力关照的两人,而后才挑了那两个惹自己注目的。
若怜给几人安排了住处,又布置了各自的差事,方依离凤之命,让他们一个一个单独叩见,聆听公子训示。
轮到第三位,离凤刚问了一句:“你是凤国人┉┉”就见他蓦地红了眼圈,膝行上前,哽咽叫道:“大少爷┉┉”
离凤一顿,仔细端详他的眉眼:“你是何人?”
“奴才是六少爷的陪嫁泗水。”那人泣道:“我娘是伺候老家主的白桦!我哥哥是跟在您身边的二应,他们┉┉都死在了凰都┉┉”
“白总管,二应┉┉”离凤呆在椅上,喃喃几声。这两个人,一个是母亲的贴身忠仆,一个是自己的闺中大侍,都是再熟悉不过的。
“大少爷,奴才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儿竟能见到您┉┉”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呢!离凤静静看着他:四海之大,我曾经孑然一身,孤苦漂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而今,在这小小琅郡,不过两日,竟能连逢“故人”,真是巧的不可思议┉┉
┉┉
城南一间绸缎庄
大雨倾盆,顾客寥寥,掌柜的并几个伙计正在摆龙门阵,忽见门外跑进一个小仆来,一叠声的要找老蔫。
“我家公公说了┉┉”小仆笑嘻嘻的摊开手掌:“你托他的事儿全办妥了!快兑银子来!”
老蔫和掌柜的交换了个眼神,后者不动声色的移开柜台,步入后堂一间静室。
“拜见主子!”
屋中背身坐着一个女子,衣着绮丽,钗饰奢华,旁边立着一名亲卫,正持盅给她倒酒。
“说!”
掌柜的恭敬禀道:“消息回来了,不出您所料,池公子果然挑走了泗水,也留下了小樱。”
“嗬┉┉”那女子轻嗤一笑,似乎十分满意,挥手令其退下,转而对亲卫言道:“阿玉,我说什么来着?池敏心念故国,绝不会对赤凤的暗礼视而不见的!”
“主子妙算!”
这主仆正是韩飞、韩玉!
“只是奴才愚钝,有些事还想不通透!”韩玉忙不迭斟满一盅:“您不是都安排了红雀么?何必再送泗水、小樱?”
“你觉得我是多此一举了?”韩飞斜眼看她。
“奴才不敢!”韩玉赶紧低头。
“哼!”韩飞抿了一口酒:“红雀不过是疑兵之计!真正能扰他心神的是这个泗水。”
“┉┉”韩玉挠了挠头:“可泗水┉┉咱们掌控不了啊┉┉”
“不是还有小樱么?”韩飞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个四边形:“我使小樱盯着泗水,用泗水影响池敏,让池敏为我办事┉┉至于红雀,只负责把我的意图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
韩玉听得一头雾水。
“你这么笨,待在我身边,不嫌寒碜么?”韩飞敲了她一个爆栗。
“是┉┉”韩玉苦笑连连:“主子,求您就再教奴才一回┉┉”
“我叫红雀故意露出些许破绽,是为告诉池敏:第一,我与紫云瞳有仇;第二,我想利用他报复┉┉”韩飞阴恻恻笑道。
“那他还能乖乖照着您说的去做?”韩玉疑道。
“他一个声名狼藉的暖床小宠,无财、无势、无心腹,又对外消息不通,想对付紫云瞳,谈何容易!”韩飞“啧啧”了两声:“我送上门去供他驭使,他还能不愿?”
“您的意思是说,他会利用您和英王之间的矛盾,做点什么?”
“呵呵┉┉”韩飞笑道:“我走红雀这步棋,就是为了让他生出一丝错觉,以为是他操控着我,而非我利用了他。我挑个事儿给他传话,他会和泗水、小樱相商。泗水性子直烈,又存深仇,只要能损紫胤之利,他必极力怂恿。小樱再适时添油加醋,不怕将池敏拉不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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