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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初时还有些害怕,后来也无所谓了,就一个人瞎逛荡,觉得自己都走过几百里路了。”凌讶叹道:“有的景致好像见过,有的地方却全然陌生,我也搞不清是在来回兜圈子还是真进了什么秘境。”
  “那你吃什么?”
  “山果野植,倒是遍地可拾。运气好了也能打只兔子,摸条青鱼。”凌讶笑了笑:“后来我找到了两条岔路,不知底细,就靠掷骰子选了左边的,凭天做主,一路到黑。”
  “来了这里?”沈莫大致已经明白了。
  “我在下面找到个机关,就觉得一定是出口了。又听见你砸地应和,那还有何可疑?”凌讶先是点头,随后又斜眼昵来:“谁知遇上的不是救星,是个比我还惨,等我搭救的囚徒!”
  沈莫揉额苦笑:“看来你也弄不清这是什么地方,现下是几月几日了?”
  凌讶摇了摇头:“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沈莫难掩失望,听他问起,也就讲了自己的遭遇,只略去孙兰仕一节:“……凌少爷,你在外面可听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凌讶皱眉:“这伙人也不杀你,也不审你,就这么好吃好喝的关着,是何意思?”
  这疑问沈莫都已想过一百遍了:我没了踪迹,王主肯定要查啊。孙兰仕不怕查到她头上去么?难不成她又使了一次李代桃僵之计。
  “我看他们防范的也不严密啊?”凌讶隔窗瞧外:“如你所言,除了送食送水扫地铺床,小院周边连个把守看管的人都没有。那几个小仆不会武功,又都是孩子,怎么不怕你跑?”
  沈莫抻了抻银链:“这东西不知是什么制成的,我试过多次,根本弄不断。他们在吃食里也下了乱七八糟的料,我的真气越来越弱,怕是再住下去,就要变成个废人了。”
  凌讶按上他的腕脉,诊了一会儿,若有所思:“似乎是棉里醉,这玩意禁人不像锁魂钟嘎嘣脆,也不似闭云香、固玉丹有期限,但麻烦在效用久。倒也不妨事。只要你不再吃,内息慢慢能练回来。”
  “可我没法不吃啊。”沈莫愁道:“今日来了个穿白袍的,告诉我就算能出院子,也还是逃不掉。不光我逃不掉,连他们自己想去哪里也办不到。我想外面一定还有大古怪,要不然他们盯我不会盯的这么松懈。”
  “有理!”凌讶想了一想,眸光落在了床下井洞:“光这个就让人琢磨不透。怎么竟是两侧石板?想要开启还得从里外各按机关。若说是个逃命藏身处,大不合情理啊。”
  “开这个的机关还是两重呢,头一个在院里小石桌下。”沈莫也觉匪夷所思:“隔那么老远,有个紧急事怎么来得及啊。”
  “咱们先得弄明白这是什么地方,谁建的,干嘛用?”凌讶想去院里看看,被沈莫谨慎的按住。
  “弄不明白。那些小仆是木雕泥塑出来的,既‘聋’又‘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白袍男子也许知道?”
  沈莫叹了口气:“这里的家伙一个一个都无所谓死活,和他们打交道能把你气到天上去。你功夫不济,我又快没了内息,出了这院子与人打斗可占不得丁点便宜。唉……凌少爷,管它谁建的屋,做什么用?咱们最要紧的是尽快离开。”
  “也对。”凌讶点头同意:“不过外面必是龙潭虎穴,你打算还从井洞里走,另寻出路?”
  “嗯!”沈莫又是蹬足:“就只这条链子讨厌。我可怎么走呢?”
  凌讶蹲下身,一点一点捋过银链:“不信没个缝隙。”
  “就算有,我现下也扭不断它啊!”沈莫忽然想起一个法子:“是不是洞里有甚趁手的家伙,可以凿开?你下去找找。”
  “还费那个劲儿?”凌讶笑道:“有现成钥匙能开!”
  “啊?”沈莫一愣:“在哪儿呢?”
  凌讶忽然打了个哈欠,忙先起身,从自己包袱里取出个小瓶开盖闻了一闻:“沈使啊,你每次洗澡之后是不是都睡得很香?”
  沈莫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香,夜夜做梦。”
  “梦见紫卿脱你的衣裳?”凌讶莞尔笑问。
  沈莫“腾”就红了脸:“凌少爷,你……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凌讶笑得都咳了起来:“嘿……怪不得紫云瞳喜欢你,净说让她爱听的大实话。”
  “这时候,咱就说正经事吧!”沈莫顾不得害羞一再求道:“那钥匙在哪儿呢?”
  “你刚才说裤子褪不下来给我。”凌讶往他身上一指:“难道自打你住进这里就没换过裤子么?”
  沈莫还真没注意:“都是一个样子的。”
  “那你是怎么洗澡的?”
  “我直接把裤子撕开了再下水。”沈莫刚说这一句,立时恍然大悟:“哦,第二日醒来我已经穿好衣裳了。必是有人趁我睡熟,进来为我换过。”
  “人家来给你穿裤子,你怎么梦见是女人为你脱衣裳呢?”凌讶一再揶揄:“沈使,你做梦的本事真不一般啊!”
  “凌少爷,你……”沈莫俊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给你穿衣服,就得解绑链!”凌讶其实还想逗他,可估摸时间,暂停了嬉笑。
  “嗯,看来人就要到了。”沈莫一刻不敢迟疑,先掩好井洞,把床推回原处,接着就将绸裤扯裂,如往日一般扔在地上,而后脱个精光,入被就寝:“凌少爷,您也赶紧预备预备啊?”
  凌讶挑起小瓶里一点药膏给他抹到耳后,又不情不愿的把外袍脱掉,藏进了床下:“他们每次送几套衣裳来啊?我也没得穿呢。”
  “你包裹里不是有么?我都瞧见了。”
  “那是女人的衣裳……”
  等了不大一会儿,果然听见小院门响。先进来两个小仆,吭哧吭哧的把大水桶抬了出去,再进来一个囫囵抹地抱走旧衣,最后那个才站到了床前。
  小仆磨磨蹭蹭,等三个伙伴都走掉了,方掩好房门,一把掀开沈莫的被子,任他在冷风里晾了一会儿,又上手噼里啪啦的拍打他的脸颊肩膀。
  沈莫强忍着不去皱眉撇嘴,暗道:这小子就是午后被吊起来的那个吧?他是在报复我不是?
  小仆发泄够了,掏出个圆柄样的东西,往银链根部一对,磨压了几下,就听嘎巴一声,沈莫顿觉踝上一松:果然是有钥匙的!
  小仆扯掉银链,抖开一条干净的绸裤,从脚往上给沈莫套去,才过膝弯,忽觉眼皮打架,使手一揉,困意如潮涌来,蓦地就俯头栽倒。
  “往哪儿躺尸呢!”沈莫别腿把他踢开,捂着被撞疼了的丸囊咬牙切齿。
  凌讶从床下钻了出来,仔细看了一回银链和圆柄钥匙,也不知拿什么东西往两头一糊,又把沈莫按倒:“你还得再躺一会儿。”他又掏出个小瓶往小仆鼻下一熏,快速藏了回去。
  不大一会儿,小仆打着呵欠醒来,看看才套了一半的裤子,耸肩吐舌,继续之前的动作,什么异常也没发现。等给沈莫穿好衣裳,绑紧银链,他悄悄伸手在男人胸前两个小豆豆上狠拧了几下。
  沈莫疼的差点就喊出声来。
  小仆似乎大觉解气,叉腰呲牙摆出个凶狠模样,这才为沈莫盖好被子,关门出去了。
  “这小家伙挺有意思的嘛!”凌讶再从床下出来,听沈莫一顿牢骚,抚掌大笑。
  “凌少爷你怎么还笑!那臭小子!赶明儿非把他小爪子剁下来不可。”沈莫捂着胸口狠狠言道:“成日装傻充愣,背地里就这么张牙舞爪。”
  “让我想起紫云瞳身边那几个小伢子来了。”凌讶边笑边举起银链,寻到自己留下痕迹的地方,使力一错。
  “没开啊?”沈莫看他抖手叫疼,忙急着去试:“我来我来!”
  这回“嘎崩”一响,束缚顿开。
  “你不是没多少内息了吗?”凌讶诧道。
  “那也比你有劲儿。”沈莫一跃而起,重又打开井洞:“咱们快走吧。”
  是不是因为他有力气,能多经时候,所以紫云瞳特别喜欢……凌讶虽觑着眼睛摆出不屑之态,脑子里却真认真的想了一想。
  “凌少爷?”沈莫连番催促。
  “瞧你急的!不得善后一下么?”凌讶在屋里青砖和院中石桌下摆弄了些时候,拿银链子做成个精巧机关,方同沈莫一起跳下井洞:“咱俩给他们来个:仙人飞升!”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比较忙,先和大家说一声哈。
 
 
第656章 灯火烁下暗影深
  密井之下果然别有洞天。沈莫与凌讶走了许久,也没找到先前提及的岔口,一时入林,一时过溪,一时登临远望,一时贴壁悬渊,浮光掠影,景致变换,不晓得四季轮回,日夜穿梭。两人各拽了丝绦一头,唯恐一个眼错,就剩自己在这无边梦境之中了。
  “嗳!”凌讶瘫倒在地:“这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不会咱俩真要飞升成仙了吧?”
  “仙宫再好,我也不去。”沈莫一坐下来便先调息。
  “你说不去就不去啊!”凌讶翻翻眼睛:“紫云瞳万一去了呢,你跟着不跟着?”
  “王主飞升……”沈莫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盘腿静坐了,上手就扯凌讶:“她是不是真出事了?凌少爷你别瞒着我!”
  “哎呀!”凌讶被他闹的头晕:“沈莫你别草木皆兵行不行?紫云瞳有事没事,得咱俩出去了才能知道。”
  沈莫缓缓松开了手,呆望溪流中的倒影,不知在想什么。
  “别惦着她了,还是先顾自己吧。”凌讶看他那副颓丧模样,心有不忍:“你做错了事还盼着见她?不怕她又揍你,又让尽暗卫长责。”
  “那些算什么呢……”沈莫喃喃言道。
  “也是!”凌讶摇头笑道:“就那份怜香惜玉的心肠……嘿,美人捅了天大的窟窿,她也不忍苛责,只管奋不顾身的拿自己补上去。”
  “王主……”听这一说,沈莫越发愧疚担忧,泪珠扑簌簌滚落不停。
  “这就哭了?”凌讶愣了半晌:“我说……你到底做错什么事了,真把天捅了个窟窿?”
  沈莫抹干眼泪,似乎已拿定主意:“以前我向阿恒许诺过,若有一日连累王主,便抵上这条性命。”
  “又来了!”凌讶嗤道:“你已然连累了她,便该尽全力帮她复原才是,动辄要死要活,于人于己有何益处?譬如她为你中毒,你就赶紧去找解药,这是正途。结果你束手无策。难道杀了自己,她就能活?怪不得月郎提起暗卫便骂迂腐。”
  “……”沈莫窒住。
  “就算你要抵命殉情,好歹也等到……”凌讶话到半截又咽了回去,想起紫云瞳若中碧落十三香恐命难长久,顿时心头也蒙上了一层阴霾:“算了,不说不吉利的了。”
  沈莫沉默半晌,重又坐好调理内息:“凌少爷,你说的对。王主在,我便在;王主好,我就好。”
  凌讶拿眼瞅他,禁不住叹了口气:“紫云瞳是不是就喜欢你们这种一根心思的?”
  一根心思……沈莫想起自己为孙兰仕痴心多年,却屡屡被她利用伤害,以致如今几无面目去见妻主,不由凄笑一声:“凌少爷见多识广,请教一教我。为什么有的人总在变?变得面目全非,变得你都认不得她了。”
  “未必都是变的面目全非,也许本来就那副模样,只不过之前有所遮掩,世人认不清罢了。”凌讶枕着两臂放松身体,幽幽言道:“看一个人,光用眼睛不够,还得用心。”
  用心……沈莫抚着熨帖在心口的小蛇挂坠:我已经看明白了!
  “歇够了没有?咱们继续走吧。”凌讶从地上爬起来,背好包裹,把丝绦那头塞进沈莫手里:“后悔听你的了。该先往小院外边试试,万一防备不严呢。”
  “没有万一……”沈莫眸光中难得的闪过一抹戾色:处心积虑之人,无处不设陷阱。孙兰仕,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
  上京荣盛大街
  樊枫同孙兰仕并肩观灯,随着人流随走随停。
  “寅客,怎么了?”樊枫把手偷偷探进了孙兰仕的袖口,想让她握住:“大年节你都没个笑模样。”
  孙兰仕假作咳嗽,举袖掩口,扔下了佳人多情素手,嗔怪着递去一眼:“这在大街上呢!”
  樊枫瞅了瞅旁边双双对对情态缠绵的娘子郎君,红着小脸微嘟唇瓣:“今儿是上元节嘛……”
  “你没束发……”孙兰仕干脆把手背到身后,看左右无人注意又低声言道:“我刚受圣旨苛责降级留任,再不规矩一些,惹得清风御史上本弹劾,怕是要在官场无立足之地了。”
  “那……”樊枫压下自己心绪柔声安慰:“你既不喜欢这份热闹,咱们就家去吃汤圆吧?”
  “诶!舅父让我带你出来散散心,怎好违拗他老人家的意思。”孙兰仕面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恼孙氏又找自己的麻烦:这是让我看灯,还是让满大街的人看我呢!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寅客,爹爹说你已经给我请了封诰。”樊枫秀美眼眸之中柔情如水:“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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