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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素问一呆,忘了行礼,疑惑的看向柳昔:难道是陛下命你……
  柳昔扭过脸去无声一嗤:听命是欺主,不听命是欺君……反正都由你兄妹说了算。
  怎能这般胡闹!素问狠狠压下一口气来,转对小妹躬身:“陛下因何在此?”
  “朕……”雪扬看他面冷如霜,登时怯言。
  素问怒瞪侍候在旁的胜葆:“太后知道么?”
  胜葆连连摇头,吓得不敢吭气。
  “七哥,朕听说你喜欢紫云瞳,想见她……”雪扬强自扯开一缕笑容:“所以……”
  素问只觉心头“腾”就烧起了一把火:“谁说的!”
  雪扬被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素问用这样声气说话,暗自猜想:是不是柳昔搞错了?七哥所以生气,是因他喜欢的戒指主人被张冠李戴了?
  素问意识到她在看自己左手,不禁一僵。
  “这东西到底是谁的?”
  青龙不妨皇帝问到自己,匆忙之下回道:“戒指是英王的,不过……”
  哪知就在同时,素问竟然也答:“戒指不是紫云瞳送的!.”
  “……”青龙一呆,后面那句“不过不是定情之物”被盖了过去。
  东西是人家的,却不是人家送的,那我戴在指上日夜不摘是何意思?素问已然涨红了脸,又见柳昔冷眼看来,越发生了难堪:都明白告诉过你了,我与紫云瞳不过是借一场交易各取所需罢了,怎么就不信,还同陛下混说?
  宫主恼我作甚?是你妹妹死活要问。至于你的心思,自己不承认,就当别人都看不出来么?柳昔移开目光,见雪扬又瞪自己,便低头言道:“陛下,奴才只是照实回禀,也是按您的吩咐办事。”
  “胡说!”雪扬怒道:“你哪里按朕的吩咐办事了?”
  柳昔愕然:“不是您让奴才扮紫云瞳对宫主表诉情肠么?”
  “可你扮的不像!没看见宫主都生气了么!”雪扬扯起嗓子喊道:“朕有吩咐你惹宫主生气?”
  “奴才是男人,扮女人总归不像,之前特意向您禀奏过。”柳昔低声辩解:“何况宫主也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怎么不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这个!”雪扬像只炸了毛的小兽一般怒嚎。
  柳昔只得垂目闭口:罢了!人家是亲兄妹,我算什么?
  “柳昔,人你扮不像,话也不会说,朕在外面都听见了。”
  “陛下恕罪!”柳昔冷漠答道:“奴才微贱之身,这辈子没听人说过真心实意的话儿,学的都是信口开河,哪儿瞒得过冰雪聪明的宫主呢?”
  “……”素问紧紧抿了唇。
  “朕不管你怎样办差,朕要的是宫主高兴!”雪扬怒气不休,从她听来的议论里,素问为何身体不好,是因常日忧思、郁郁寡欢之故,为何郁郁寡欢,是因独居无侣虚度青春之故。她请太后为哥哥再定一门亲事,太后却言是哥哥自己眼光高,看不上庸常女子,这让她想帮忙却没法帮忙。如今好容易知道哥哥有了心仪之人,却因远在紫胤相见无日,病体越发沉重。她寻思许久拿出了这个主意,让会口技又知道内情的柳昔假扮紫云瞳,说些让哥哥欢喜的话,慰藉相思之情。纵然哥哥最后知道是场游戏,可感念自己一片苦心,也明白小妹这皇帝日后能为他做主,多少也会振作起来。可谁知,因为柳昔办事不力,惹怒了哥哥,使自己不仅没得来感激,还让哥哥觉得是她不懂事,瞎胡闹,大失体统。这错责如何能认?这结果如何甘心?
  “朕费了这么多心思,你把事办砸了,真是该死!”
  “陛下!”素问皱起眉头:“别再闹了。”
  “啊?”
  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受兄长责备一句,不会怎样,也不能怎样。可雪扬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她是皇帝!皇帝怎么能受责备,还是受她一心讨好一意亲近的哥哥的责备,还是在她苦心筹划满心指望会被夸赞热爱之后。一刹那,雪扬怒火爆燃,完全压制不住,她狠狠指向柳昔,只觉受了他偌大牵累:“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柳昔不可置信的抬头,青龙、胜葆完全呆住,素问似乎都没听清小妹在命令什么!
  “陛下?”
  雪扬呼呼喘气,看侍卫进门犹犹豫豫的,越发跳脚:“你们没长耳朵吗?把柳昔拖出去!”
  “请陛下收回成命!”素问回过神来,立刻挡在了柳昔前面,喝退侍卫:“国法森严,没有无罪杀人这一条!
  ”
  “他怎么没罪?”雪扬怒道:“让朕不痛快,就是罪!”
  “陛下不痛快就要问罪杀人?”素问身子在抖,厉声叱问:“我璃国有多少臣民供得起你杀人取乐?”
  雪扬一语出唇,也知不对,可她自出生起就尊贵无比,少有认错的时候,尤其曾听太后告诫,皇帝错了也不能认错,否则怎么服众?
  “朕今天就是要杀柳昔!”
  素问一步不让:“臣侍不敢成君之恶!”
  “朕是皇帝,金口玉言,想干什么谁也不能阻拦。”
  “呵……”素问也是冲冲大怒:“陛下还未亲政,乱命杀人,背法离德,臣侍不能奉诏。”
  “七哥……”雪扬涨红了脸,斗大泪滴已经晃在眶子里了:“朕亲自去禀告太后,不信太后不处置柳昔!”
  “去啊!”素问怒指大门:“你现在就去!”
  可千万不能让太后知晓啊!胜葆抖如筛糠,攀着雪扬裤脚,颤声相劝:“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青龙也是伏地磕头:“宫主慎言,宫主慎言!”
  “带柳昔先下去!”素问抚着胸口喘了回气,立命侍卫头领:“今夜之事若有一字漏出,本宫先杀了尔等,再以死向陛下谢罪!”
  “是!”侍卫头领面无人色,喏喏而去。
  门“噹”的关紧,雪扬攥了拳头,狠抖半晌,忽然放声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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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人间自是有情痴
  怎的小妹变得如此戾气?读的是圣贤书,请的是端方鸿儒,学的是治国爱民的道理,可她现下……且不说喜怒无常,处事儿戏,竟然一言不合就罗织罪名随便杀人?素问听着雪扬尖利的哭声,唇颤手抖,胸痛心凉,竟比她还要难过。
  “陛下?”
  “宫主?”
  胜葆和青龙看他兄妹一个伤心的嚎啕顿足,一个失望的面无血色,都不知该如何解劝才好。半晌,素问深深一叹:罢了,怨天怨地怨着谁来?总是我当兄长的没有尽责之故。他推开青龙,踉跄向前,一撩衣袍双膝跪倒,才叫了一声:“陛下”,就听得院外侍卫首领高声回奏:
  “太后驾到!”
  哭声止了一瞬。雪扬抬起泪花了的小脸,等着葛岩进门,一头扎进怀里,又是大哭:“父后!”
  “呦!大年下过灯节,皇帝这是怎么了?”葛岩双手紧搂这个承继来的女儿,余光瞟向伏身叩头的素问:“没抢到汤圆吃,在和你哥哥撒娇么?”
  “呜……”雪扬扭着小身子,哭的越发厉害了。
  “好了!”葛岩拍着她的肩背:“皇帝都是令别人哭,哪有自己被弄哭了的?是什么人惹你不痛快,还是什么事让你膈应了?父后来为你做主。”
  “……”素问闻此眉头顿蹙。
  “到底出了什么事?”葛岩见素问不搭茬,雪扬也不吭气,眸光扫向侍候一旁的胜葆和青龙:“你们说!”
  “启……启禀太后……”胜葆吓得脸色煞白,暗道:怎么回啊?这可怎么回啊!
  “是臣侍出言无状,冒犯了龙威。”素问把话接了过去,也不细说何事,只言:“请太后治罪!”
  “嗯?”葛岩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不过鼻间低低一哼,已让胜葆、青龙等人腿软。
  “朕……朕令七哥住到宫里来……”雪扬总算呜咽着开了口:“他不肯遵旨,还说……”
  “说什么?”
  “说……”雪扬抽着鼻子,转着脑子:“说要照顾阿遇那个满月女娃!呜呜……七哥要她,不要我了!呜呜……七哥不喜欢我了……还说我任性胡闹、乱发脾气、不像个皇帝……”
  陛下终归是顾念宫主的……要是抖出方才事来,可就糟了!青龙长长舒了一口气,暗谢菩萨保佑。
  素问也觉暖心,可转念一想又生嗟叹:小妹编造瞎话,张口即来,可见平日早已熟惯。她才多大,就已学会这些了。
  “原来因为这个……”葛岩笑了笑:“管你七哥挂念谁呢?扬儿还有父后!”
  “呜呜……”雪扬在葛岩怀中蹭着,看上去委屈万分:“我要父后,也要七哥!”
  “好!”葛岩瞟着素问,轻捋雪扬秀发:“你先去擦擦鼻涕眼泪……父后同他讲讲道理。”
  “父后,你……’雪扬欲走又停,瞅瞅素问,到底不忍,悄对葛岩说道:“你就骂七哥两句。别打他,也别罚……”
  葛岩噗嗤笑出了声:“人不大,心可偏的厉害。”
  “父后!”雪扬摇起了葛岩手臂。
  “去吧!”葛岩把胜葆、青龙并一干侍卫宫监都打发了出去,又吩咐慈宁宫大总管张之零:“你亲自跟着照料皇帝!”
  “是!”
  素问始终没再说话。葛岩也不叫起,任他跪在地上。看那烛光烁烁,纤影斜斜,良久,方低笑一唤:“阿素……”
  ……
  柳昔出了不二楼,跌跌撞撞的走着,心底茫然,眼前无路,也不知要往哪里去,也不知能往哪里去。登亭一望,万春园灯火辉煌,贵人如织,花团锦簇。回看自己却只有形影相吊,摘了半截面具,还有一副易容,最内依旧画着黑皮麻妆。何时能做回自己?做回自己又能怎样?居绮罗丛中,伴母姐兄弟,我就不是一只“孤魂野鬼”了?
  柳昔忽然就哭出了声:素问说他与我同病相怜,怎么一样呢?他毕竟有个爱他护他的胞妹。为他担忧,为他筹划,为他种种胡闹,无所顾忌。他病了有人问,生气了有人哄,难过了有人慰藉,发愁了有人帮忙,寂寞了有人相伴。可我有什么呢?认祖归宗被亲人一句话卖了,当上总管又几次差点被杀,走不脱,逃不掉,藏藏躲躲,怕人知道名姓,怕人看见容貌,怕被人拖入无处不在的陷阱。
  素问喜欢紫云瞳,我也喜欢紫云瞳。他是不愿承认,我是不敢承认,大约都是怕捧出的一颗真心会被糟蹋,会被遗弃吧。可我就得去安慰他,还得扮成紫云瞳去安慰他。因为他是宫主,我是下仆,他有皇帝妹妹,我没有能撑腰的亲人。不照吩咐做,我就活不了,照着吩咐做了,人家说做的不好,我还是活不了。素问高兴了,皇帝就要把我一起陪嫁给紫云瞳,不为给我找个归宿,是为陪他哥哥,我还得感恩戴德,山呼万岁!素问不高兴了,皇帝就要杀我给他撒气,当不好一个陪笑的玩物,留着何用?
  紫云瞳也一样,哪里是想娶我,是娶了我方便在她和素问之间搭上一座桥,人家商议国事或谈情说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柳昔抹了把眼泪,穿亭而过,浑浑噩噩的走在园山小道上,面具丢了,头发乱了,衣袍散了,皆不知道,忽听得背后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有人追着自己猛扑过来,惊颤喊道:“南音!”
  “啊!”柳昔被撞倒在地,正自痛呼,又觉有个女人整身压了上来,在他胸前背后四处乱摸。
  “南音……”
  这是遇上了登徒女还是我被看见了容貌?柳昔惊恐万端,奋力甩开女子,爬起来就跑。
  “南音,是我!”女子紧追不放,几次伸手来抓,把柳昔的外袍都扯掉了。
  前面有个狭小仅容一人的假山山洞,柳昔慌不择路,立刻钻了进去,顾不得别的,先往脸上查看:一层假面,一层黑麻,没露馅儿啊!穿着女人衣裳,哭用男人声气,任谁大半夜荒山道上遇见,不当是个鬼魂儿啊?这女人怎不屁滚尿流,还有胆扑来摸我!
  “南音!”女人挤不进去,在外拍打着洞壁唤道:“是我,你看看,是我啊!”
  管你是谁,我才不看!柳昔捂着胸口闭目喘气:吓死我了。哎呀,可吓死我了!
  “南音,你别躲我!”女子声音哽咽了。
  因是上元节,预备太后皇帝随性而逛,山道上一些特别地方也安着壁灯。假山又是由湖石堆砌,透镂着朦朦胧胧的光晕。柳昔唯恐自己被女人看见,伸手挡光,哪知却被拉住了袖子,继而连手也被拽了出去,正卡进一个尖利孔洞上。
  “我知道你在!不是梦,不是梦!”女人合掌紧握着他,惊喜交加。
  “嘶!”柳昔可是疼的呲牙,使劲儿往回缩手:放开我,赶紧放开我,都流血了。
  女人大约也闻到了血腥气,却握的更紧,泣的更哀,又俯头朝那破口吻去,直将血泪融到一处。
  “你……”柳昔一下子呆住。
  “南音,太后说你今天就在园子里。只要我能找到,只要你肯见我……”女子拿抖颤的唇摩挲着男人的手背:“他就许你和我回府,许你和我还作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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