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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柳昔僵了一下,猛又往回缩手,拿分辨不出男女的腔调说道:“你……你找错人了……”
  “没有!”女子死死拉住他不放:“我怎么会找错人呢?你变成鬼,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喜欢在万春园这片山上看灯景,喜欢在知春亭会八面来风,喜欢在假山洞里和我捉迷藏。”
  真有闲情逸致……柳昔本在腹诽,却又忍不住听了下去。
  “你喜欢一入夜就披下头发,散开衣袍,不戴蒙巾,自由自在。”
  谁不喜欢自由自在,可不是谁都有那样的命!柳昔想起自己顿觉心酸,一时忘了挣扎。
  “我以为你被太后抓去,受了折磨,一定瘦的不成样子了。”女子噙着眼泪,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抚摸亲吻:“还好,南音,万幸还好。”
  柳昔受不了这样的温柔呵护,又开始拔指挣腕。
  “你别怕。”女子急急说道:“那些说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听。”
  “你得听!”柳昔蹙起眉头。
  “就算听了,我也一个字都不信!”女子热切的自陈。
  “为什么不信!”柳昔只觉头上青烟直冒:你这都找错人了。
  “就算那些都是真的,我也不在乎!”女子哭着喊了出来:“南音,我不会在乎,真的不在乎!”
  “……”柳昔一怔,忽然很想知道她不在乎的是什么!
  “就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女子才说一句,又忙否定:“不,你怎么会和以前不一样呢?你美丽温柔,聪明贤惠。你不会变,我也没有变,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她似乎脑子很乱,刚说完就又变了:“不……不再那么过日子了。咱们去一处谁都找不着的地方,再不用参加无聊的宴会,应酬无趣的客人,再不用听闲言碎语,也不需讲场面话。你调琴,我谱曲,你润笔,我题诗,你阅经,我读书。南音,你说好不好?”
  “……”柳昔不知道好不好。
  “要是你觉得腻烦了,我们就到处走走。”女子见他不言声,又急着说道:“你不是想去上京观红叶,去洛川看天瀑,去凰都赏古迹,去大明逛夜市?我们马上就能动身了。”
  “马上?”
  “对,我这就向太后辞爵!”
  “你辞了爵……前程可就没了……”柳昔忽然问出一句:“万一以后悔了?”
  “不悔!”
  柳昔不信,却又想问她:“前程没了,你怎么养家糊口啊?”
  “我可以卖掉藏书。”
  “卖完了呢?”
  “卖画,卖曲,卖字!”女子似乎在笑:“不会卖你的绣活,那个我舍不得!”
  “……”柳昔发了会儿呆,又问:“要是太后不许你辞爵呢?要是太后出尔反尔,不许……再作妻夫了呢?要是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呢?”
  女子想也未想,脱口便道:“死了,我们也是妻夫。”
  柳昔喃喃言道:“可我不想死……”
  女子轻柔的吻上他手背的伤口:“那……我就陪你活着!”
  柳昔还想问:若我不想和你再当妻夫,辜负了你这番情意呢?可他抬眼一望,忽然间就掩住了口。那个女子披着一身柔光,含泪浅笑,仿佛自开天辟地至海枯石烂,她就那样站着,等着……陪你活,为你死,和你一起历尽悲欢离合,书写属于自己的两情相悦,亘古传奇。
  那样冷酷的话,怎么还能再问的出来!柳昔听见自己心底深深的叹息。
  有一天,我会不会这样的去爱一个人?有一天,我会不会得到一个这样爱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这个事儿吧,我觉得就没有一个统一的模样,也没有对错好坏之分。
 
 
第663章 破局之法
  “南音!”
  明月下,烛火间,女子眉目温柔,倾诉着对夫郎的刻骨思恋,声声和泪,字字滴血,直流进了柳昔的心窝里。
  “别躲我了,咱们去见太后和陛下。”
  太后和陛下?柳昔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从缱绻迷梦中醒了过来:我都惹下几档子麻烦了,哪敢再去见那大小两座瘟神!有心出去和女子说个明白,转念一想又停了脚步:这万春园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她既有爵位,又能觐御前,必定也是权贵出身了。这样的人表面看着和气,实则不容冒犯。就像那个小皇帝,屁大点儿年纪,说变脸就变脸,说杀人就杀人。嗬……这女子想也一样。见我不是她夫郎,立刻就得恼羞成怒,不说自己得了失心疯认不清爱人,倒怪我弄虚作假的哄她骗她!我已经吃过两次亏了,不能再不长记性。
  “南音?”女子热切唤着:“来啊!”
  柳昔抻不回手,想跑也跑不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女子低头又吻:“还记得新婚之夜我同你说过的话么?”
  我哪儿知道你们妻夫发过什么山盟海誓!柳昔翻翻眼睛:“你先放开我。”
  “不放……不敢放……”女子颤手将他握的更紧:“多少次,我在梦里找到了你,你都是这样掩面不见。多少次我已经接回了你,醒来仍是形单影只,褥冷襟寒。”
  “……”柳昔听的难过,却只能强作取笑:“你不先放开我,我可怎么出去呢?”
  “啊?”女子怔了怔,这才看清男人的手卡在湖石孔洞上了。
  她不再死攥,柳昔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自己一边揉着,一边又道:“衣裳都被你扯掉了……还不去给我找来?”
  女子立刻上手解开外袍:“进来暖暖,天冷。”
  “……”柳昔暗自吐舌:“你又呆了!这样……怎么去见太后啊?”
  “哦!”女子已然转身又流连不舍:“南音……”
  “快去!”柳昔极力拿出温柔语气:“我等你!”
  “好,那……”女子微一弯唇,泪又乍涌,急向小山道上去寻夫郎方才被扯掉的衣裳:“南音,等我……”
  “唉!不是我想骗你……”柳昔虽怀愧疚,仍趁这一小会儿功夫冲出假山石洞,猛往相反方向跑去,恍惚间听得身后起了喧哗,有人急迫大喊:
  “郡王!”
  果然是皇亲国戚……柳昔不及细想,钻林下坡,过河跨桥,藏起□□,恢复了麻脸黑皮,混进游逛在街市上的小郎中,又从后门闪进了元寿宫主开设的夜来香铺子,穿戴起预留好的总管大人衣袍,使劲儿喘匀了气,听得没甚吓人动静,方缓步踱回前堂。前堂灯明烛照,人笑语喧,比之幽静的不二楼和晕迷的假山洞,才是上元节人间该有的景象。那场和素问的密会,这次同郡王的邂逅大约都是梦境吧。
  “咳!”
  “丑八怪你还知道回来……”朱雀一眼瞅见柳昔,立刻挽袖撸拳过来,看样子是要就今日试装之辱理论一番。
  “闹什么闹!”柳昔皱眉推开他,小声言道:“出事了。”
  “啊?”朱雀一愣:“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
  柳昔不答,扫视铺内,先就看见了谢家四个小郎还在齐头并脑热火朝天的选衣,不禁皱眉:“这是买不完了?”
  白虎低声告诉他:“已经挨个儿试过三遭,又遇上有人向他们请教款式花色,更加手舞足蹈,不亦乐乎了。”
  “亲娘惯着,银子捧着,自然有劲儿折腾。”柳昔目光冷淡,越过自己的几位兄弟,忽瞥见柜后两个人影,又是一愣:“那谁啊?”
  “不是你让小谢公子替宫主当掌柜的嘛!”白虎随他看去:“那也是个能折腾的。才出月子就跑来凑热闹,和国姑在那里嘀咕半天了,我看他又安了引诱女人的心。”
  “我问的就是哪个女人?”柳昔这才看清葛绒一张脸,没带面具,对着谢晴岚又惊艳又殷勤,禁不住笑道:“原来是国姑,那还有勾搭不成的?小谢好眼光,好算计,好胆量。”
  “他是好犯贱。”白虎一嗤:“都当父亲了,还这么不守夫道。早晚让太后和宫主扒了他的皮。”
  朱雀厌烦听这些,一个劲儿追问柳昔:“你倒是快说出什么事儿了?”
  柳昔方附到他耳边,忽听身后有人走近:“大总管叫我好等啊!能否借一步说话?”
  柳昔回头一看,竟是谢曼曼对着自己在笑。
  “四太太有事?”
  “手相还没看完呢……”谢曼曼敲敲掌心。
  “喔……哦!”柳昔干笑了几声,只得重回卦摊儿:“方才说到哪里了?”
  “说我家中有对儿金翅鸟,不知何故东西纷飞!”
  “忧患自此而始……”柳昔笑着推辞:“嗳,还是就看到这里吧。”
  “不不不……”谢曼曼把手都伸到柳昔鼻子下面了:“请大总管言无不尽。”
  “这……”柳昔故作为难:“我算命和别人不同,不敢说假。请您见谅。”
  “不说假话,就说实话。”谢曼曼坚持不走,言词恳切:“大总管是有真本事,我一听就知道了。”
  “四太太过奖了。”柳昔笑问:“那您先说说,好端端的怎么任金翅鸟飞走了呢?”
  “唉,一言难尽啊。”谢曼曼难得显出了尴尬之色,与柳昔从头细讲:“……外室柳氏再孕,我梦见一对金翅鸟,请神问卦,都道大吉,二女临门,飞黄腾达。我便许下一诺,等女儿生下来让她们认祖归宗。谁知一朝临盆,竟是个儿子。”
  “儿子不好么?”柳昔瞥向兴高采烈选衣裳的几个谢家小郎:“我看四太太挺喜欢儿子的啊?”
  “我是喜欢,可我当时出海交易,不在柳氏身边。”谢曼曼蹙眉回忆:“遇上狂风恶浪,半年历险方归。一问孩子在哪儿,已经送给了保父……”
  “您是一家之主,难道由着骨肉改随它姓了?”柳昔尽量问的平静,却不愿抬眼去看此时唉声叹气的亲娘。
  “现在说来我也后悔,可当时就那么糊涂。”谢曼曼又是长叹:“孩子在肚里时,谁都说他命好;等一落生,卦象竟全变了。说什么两不相见,各自能安!”
  柳昔瞥了一眼谢晴岚:“四太太自己都不认识小谢公子?”
  “惭愧!”谢曼曼不禁揉额 :“此来相府,才与小儿初见。”
  柳昔听得心寒,忍不住“哼”了一声。
  “十几年间一切尚好。可自从晴岚离开金乌,谢家就乱了套。”
  一切尚好?柳昔唇色发白,冷冷而笑:“莫非金翅鸟飞走一只?”
  “先是柳氏病亡,接着女儿摊上官司,家姐被贬回闾陽,我正夫又撒手人寰!一只金翅鸟飞走,另一只也留不住了。”谢曼曼满脸都写上了“忧患”两字:“大总管,你说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不幸啊?”
  柳昔往她掌心看去,也不作答,半晌皱紧眉头,极尽夸张的幽长一叹:“唉!”
  谢曼曼心里咯噔一下:“大总管……”
  柳昔满带同情的朝她望来:“与其详问后事,四太太不如求个破局之法?”
  “哦!”谢曼曼立刻拱手:“请赐教。”
  “在下人微力薄……”柳昔眨眨眼睛。
  “大总管万勿自谦!”谢曼曼刚挑起大指要夸,忽然领悟了人家的意思:“但请指点一二,谢某必有重谢。”
  “四太太客气了。”柳昔淡淡一笑:“金山银山送我,我也没地儿花去。”
  “呃……”谢曼曼不知他想要什么:“大总管随意讲来,谢某愿尽绵薄。”
  柳昔故意对着谢家小郎露出艳羡之色:“有您这样的好娘亲,弟弟们都不用担心终身大事了。”
  “……”谢曼曼愣了愣。
  “我要是也能有这样的福气……”柳昔微垂了头,似含羞怯。
  他想认我为母?谢曼曼皱眉思索起来:不对,他是想让我为他栓一门亲!
  “听说金乌谢氏不仅是美人世家,族中女儿也皆良才美玉。”柳昔羞羞答答:“要是能……要是能……”
  他……他要和我闺女栓亲……谢曼曼明白过来,目瞪口呆:怪不得一开口就管我儿子们叫弟弟!还赞我是个好娘亲!天哪,他这副尊容,我哪个闺女愿意要啊?
  “大总管,真是不巧。小犬(这里指女儿)几人都已娶亲。”
  “您才说谢二小姐没了嫡夫。”柳昔看谢曼曼的眼睛都要瞪出眶子了,轻声一笑:“我没有想当正室的心,也不敢让四太太为难。就只……请您在太后驾前求上一句。”
  “还得要太后做主?”谢曼曼以为自己听岔道了:这小麻脸是谁啊?还是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没有太后金口玉言,我就离不开雪璃,过不了安生日子!葛岩怕我帮着紫云瞳和素问勾搭联络,又听说了我同素问有甚暧昧,既不愿把我送去紫胤,也不愿把我留在相府……上次宣我觐见,也不知要干什么?万一让我伺候到他的慈宁宫去,我可没有活路了。本来还指望小皇帝能帮个忙,现在把她也惹火了。眼看山重水复,我只好再借谢家一搏。柳昔暗自想着,并不说破,看谢曼曼不肯应承,便欠身行礼:“您若看不中我,此事就算了。四太太保重,可千万要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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