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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是这孩子真有异症。”
  “什么异症?”从奕颤声问道。
  云瞳却又不便明言。这一言词支吾,眼神躲闪,更使寿宁侯妻夫着恼。
  “他们说有,你便信有?”
  何景华听得皱眉,有些按捺不住:“若不信医者,又要医者何为?”
  “医者不能救命,反来害命,要尔等何用?”邢氏怒问:“我儿两夜之间便羸瘦憔悴至如此地步,焉知不是因打胎受损之故?”
  姚太医急道:“侧君孕期脉案皆有详记,乃病势日沉,回天乏术,恳请侯主和封君阅看。”
  从贵金把手一挡,根本不理:“小七,不用拿太医的话来搪塞,我只问你,为何执意打胎?”
  寒冬见云瞳难以作答,上前拦下寿宁侯:“侧君小产未久,尚在修养之中,是否……”
  “该说明白的话今日便说明白。”从贵金怒火填胸,一把拂开寒冬,又指云瞳:“你是不是听了外面的闲话,以为小奕所怀非你骨血,所以……”
  “什么?”云瞳倏地愣住,眼见从奕怔若木鸡,邢氏后退两步绊坐在床,屋中众人皆目瞪口呆。
  “寿宁侯!”叶秋只觉从贵金是老糊涂了,怎能当着儿子和一众下仆的面说出这样话来:“请您慎言。”
  “我儿不过是多回了几次娘家,亲朋戚友挂念着他,问候近况,亲近一番,又怎么样?”
  霎时间,邢氏想起在恭王府所闻之言,寒冬想起梁铸暗询之语,云瞳也想起了紫云昂特意告诉自己的话:从奕才华锦绣,之前我是存了爱慕之心……但以前怎样,都过去了,今后……我不想再受他牵累……
  “说我……什么闲话!”从奕忽然喊道,煞白的面色上腾起一片愤怒的红潮。
  “小奕。”云瞳心底一惊,立刻反手握紧了他。
  “你也听见过?”从奕薄唇猛颤了两下:“说的什么?”
  “没有什么!”
  “到底是什么?”从奕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是谁问候过我?是谁同我亲近?”
  “我不关心。”云瞳立刻打断他,极是郑重的摇了摇头:“那些造谣我的话,你也别信。”
  从奕直直看着她,并没放松下来:“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让太医用阗通花粉?”
  云瞳咬了咬牙:“孩子落下来后我亲眼见了,半截发黑……不是,不是个正常样子……小奕!”
  “发黑?”从奕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伸出自己手臂同妻主比了比:“你的意思是,不像我,也不像你?怎么会……”
  “阗通花粉就是黑色的。”乳公一意认为是因打胎之故,忍不住嚷道:“王胎中毒,所以变了模样。”
  “中毒?”众人又是一惊,小唐等知道是在说阗通花粉,故朝太医瞪去,何景华与姚太医却晓得另有缘故,下意识去看云瞳。寒冬、叶秋皆明隐情,暗自紧张窥望从贵金妻夫,从贵金妻夫却也在盯着他们,只因想到了另外一层:莫非有人故意相害从奕。是宫中那位小肚鸡肠的凤后,还是英府后院处心积虑的某人……云瞳只怕有人当面讲出碧落十三香,更添从奕忧惧,当即怒喝乳公。
  “什么人在此胡言乱语?给本王打出去。”
  “侯主,封君,可要为少爷做主啊。”乳公被管事揪出了房门,一路还在叫嚷:“少爷在这里受了无数委屈,不敢言讲。你们不信,就问小唐。”
  “少爷受过什么委屈?”邢氏愈生惊疑,回头逼问小唐:“你且仔细说来。”
  小唐此时哪敢开口,只一把一把的抹泪。
  “中毒?”从奕全没注意这些,只费力想着:“我好像中过毒……叫什么来着?”
  “临真……”何景华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一动。
  是不是临真之毒未净,所以殃及元胎?云瞳也是一念到此,急朝何景华看去:不是因为碧落十三香,更不是因为其它。
  何景华沉吟片刻,微微摇头:不该啊!
  寒冬、叶秋皆已会意,脸显失望。
  见他们眉来眼去,从贵金妻夫更觉其中多有蹊跷:莫非我儿落胎真是因人投毒,紫云瞳好像在瞒着什么?
  “临真……”从奕先还只是喃喃自语,渐渐的,不知想到那里去了,眼神中染上了惊恐:“归……归云亭里……发生过什么事儿么?”
  “小奕?”云瞳一呆。
  “我记得,我记得……回娘家的路上,经过那里……遇到了一个人。”从奕抖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小:“不是眸眸,是……是……”他脑子里越来越乱,无数支离破碎的片段混杂的拼凑到了一起:“是不是真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不是!”叶秋亲眼见过从奕当日毒发之症,看他神智迷蒙,又提那段噩梦,忙急声喝止:“侧君不要胡思乱想。”
  “她和我说,说……”从奕受了惊吓,使劲儿去够云瞳:“眸眸,合欢是我们的孩子,是你让我怀上的孩子……”
  “是,是我们的。”云瞳赶紧把他搂住。
  “别把他打掉,那是我们的孩子,真的。”从奕哭着求道:“眸眸,你信我,信我好不好?”
  “我信,我信,我当然信了。”云瞳也起了恐慌,忙不迭拿话安慰:“之前你是中了临真的毒,做了一场梦,那些不是真的,全都不是真的。”
  “对,对,是因中毒做梦。”邢氏眼见儿子情形不对,大惊失色:“小奕,现在都好了,早就都好了。别怕,别怕啊。”
  “好?”从奕傻呆呆看着云瞳抱着自己的手臂,又撩开衣袖比着:“那怎么合欢不像你,也不像我?他半截发黑,发黑……因为我中了毒,不能养胎,他才这样?”
  云瞳被他的神情骇住,一叠声慰道:“小奕,别想这些,这些和你无关。”
  “我不能给你生孩子……我不能……”从奕语无伦次,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眸眸,怎么办?我不能……”
  “小奕!”
  “侧君!”
  “少爷!”
  屋中众人全围拢了上来,人人皆是一副惊惧之色,云瞳不敢让从奕再胡想下去,又不敢轻易去按他的穴道,急的高声大叫:“何先生,你快过来。”
  何景华早拈起了一根细针,径直往从奕一处要紧穴道上扎去:“你们千万都别再说话,让侧君睡一会儿。”
  “小奕?”从贵金还挤在床前连声喊着:“娘在这里,娘在你身边呢。”
  “哎呀你还唠叨什么!”邢氏恼怒的给了她一拐肘:“出去。”
  云瞳脸白如纸,看着何景华给从奕诊脉,反复问着一句话,却不敢出声:“怎么样?怎么样了?”
  何景华不理其它,又施数针,命叶秋取来一粒养元丹预备着,急开一方,令立刻煎药。
  “先生?”云瞳欲生不安。
  “若信得过在下,请各位都在外等。”何景华面色凝重。
  邢氏哪肯稍离半步:“我守着儿子就好。”
  何景华叹了口气,指指屏风后的椅子:“那请坐到旁边去。不要使侧君醒来看见,又勾起旧事之疑,失子之痛。”
  云瞳哀痛难言,踌躇半晌,也只得先走出屋外。
  “小奕怎么样了?”从贵金心急如火,却也不敢再出高声。
  云瞳狠盯了她一眼:“你当着小奕的面胡言乱语,至有此祸。若他有个三长两短,纵然你是他母亲,我也与你决不罢休。”
  “嗬!”从贵金大怒:“是谁害他如此,你且扪心自问。还等他有三长两短,就是眼下,我也绝不能饶你。”
  “……”云瞳只觉与此人再无半句可言,即令寒冬送客。
  “紫云瞳!”从贵金一把将她拽住,扯往无人树下:“你明白告我,为何要小奕打胎?”
  “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原因。”云瞳冷冷言道:“小奕是甚样人,孩子是不是我骨血,我一清二楚。”
  “真的不是?”从贵金更逼上前:“你心里很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问?闲话不会只传到你耳朵里。”
  “闭嘴!”云瞳忽就攥拳吼道:“你活的不耐烦了吧?再敢说一个字试试!”
  “那就是说孩子真有异样?”从贵金紧紧盯着她:“什么异样?”
  云瞳别开脸去。
  “不是乳公揭破,你本不想对我说,也会瞒着小奕,就当这只是一次神佛不佑的小产,对吧?”从贵金脸上腾起一片怒色:“所以之前你没有透露半句,怕我从家知道了会查!”
  “……”云瞳眸色复杂的看着他。
  黑暗之中,从贵金的脸色却看不清楚:“有人害这孩子,是谁?”
  云瞳下意识往后退步:“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猜疑。”
  “他是你的夫郎,那是你的孩子……”从贵金怒道:“你当他们是什么?”
  云瞳狠心咬了咬牙。
  “你会有很多男人给你生女育儿。可小奕……他只有一个。”从贵金忽然悲从中来:“于我们当父母的,他就是唯一一个。于他,也许这就是唯一一次孕产续命的机会。落胎再怀,说的容易,可就有多少人没这个幸运!你把孩子打掉,或者你让人害了这个孩子,你自己说,是不是个混账?”’
  “……”云瞳垂下眼帘,暗自捏紧了一直在颤抖的手指。
  “小奕还就爱你这个混账。”从贵金深深叹了口气,无比心疼又觉全然无奈,半晌又道:“今晚我就把儿子接回家。”
  云瞳一愣:“不行!”
  从贵金重重“哼”了一声:“小七,你知道为什么在你当了权倾朝野的英王之后,我仍然不愿意把小奕嫁给你么?”
  云瞳眯起了眼睛:“你信那些方士之言,始终觉得我是妖孽……”
  从贵金微微摇头,目光从她愤恨不平的脸上移到了王府后楼巨大的阴影里,又投向了暗黑狰狞的天际:“因为我看的清楚,你没本事护住夫郎!你连自己都未必能护住!”
  “……”云瞳一颗心方在烈焰中燃烧,忽就沉入了万顷冰海。
  “如今,小奕只剩半条命了……”从贵金一字一句言道:“你既保护不了夫郎,我来保护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要过节放假了,心里长草。
 
 
第719章 起意临渊
  懋章殿东暖阁
  云瞳奉命前来,不知武德帝宣召何事,却见她投下来一纸密折:“寿宁侯欲接从奕家去休养,朕已准奏。”
  “此臣家事,圣上何以……”云瞳烦闷至极,忍不住抱怨起来:“哪有出嫁之子还回娘家休养之理?从贵金这样行事,将我这当妻主的置于何地?”
  武德帝静静看她半晌:“回去也好……”
  “不好!”云瞳急道:“小白鸽病的甚重,须臾不能离我左右!”
  “别人家里都是夫郎照顾妻主,你英府竟全反过来了。”武德帝皱起眉头:“你看看自己现下是什么模样,唇干眼肿,气虚面黄,可还有一点儿精神打理军政国务?”
  云瞳一僵,转而自嘲:“臣已是将入土的人了……圣上莫寄厚望。”
  “你……”
  梁铸眼见武德帝就要发怒,忙将玉盏往她手边推了推:“圣上?”
  武德帝狠狠灌了一口苦茶,对着云瞳冷声言道:“既这样说,朕该立刻着手为你安排后事了。第一件,就是先把你后院那些麻烦精都遣回娘家。”
  “噗!”梁铸咽着吐沫竟呛了起来,赶紧捂口。
  “差点忘了,池敏的娘家人尽已死绝。”武德帝说的一本正经:“无处遣他,就令给你殉葬好了,也不至于你到了那边少人陪伴,太过寂寞。”
  “三姐……”云瞳一脸苦笑,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你可真疼小妹啊。”
  武德帝离了御案,转坐到她身边,沉脸斥道:“哪像你,心上只剩了那些男人,罔顾姐妹之情!”
  云瞳的眼神一直黯淡着,闻言强自睁亮了些:“请圣上吩咐,想让臣怎样?”
  “先确定下来,所中之毒到底是不是碧落十三香?”
  “嗬……”云瞳空茫的望着屋顶:“还要怎么确定?小白鸽已被我连累的只剩半条命了。”
  “不是还有离魂之症未显?”
  云瞳惨然一笑:“许是梦中发作,我不自知而已。譬如昨夜,我觉相伴在父君身边,与三姐欢畅饮酒,闻从侯允婚,将作新人,开怀大笑,历历如真……醒来却只南柯一梦。”
  梁铸在旁看她那副恍惚之态,听她那些恍惚之语,竟有些打起了哆嗦。
  “眸眸!”武德帝叹了口气:“景华说四年多前就已告知此事,你因何不对朕言?若早着手处置,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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