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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花落了瓣儿,树砸了果儿,鸟倾了窝,人人都觉心上被活生生劈开了个口子,正淋漓的滴着血。不过一时一刻,竟如过了一生一世那么久,忽听云瞳惊声大叫:
  “小奕!来人,来人……太医,太医……”
  ……
  画眉阆灯明整夜,英王府无人入眠。
  等得天光放亮,凌霄宫主与离凤又齐来问候,听得这些回报,皆潸然泪下。
  “请宫主和公子得便劝一劝王主……”寒冬话还未完,已连叹数声:“王主她……”
  “王主她这会儿哪顾得上见我们呢!”李慕说的虽是实情,却也深觉颓丧:叶恒若在,紫云瞳大约还能靠着他哭一哭。冯晚若在,紫云瞳大约还肯听他安慰两句。我……我想见她一面都难,想说心里话就更难了。
  离凤稳了稳神,向凌霄宫主进言道:“从侧君玉体复原,王主自然就能宽心。宫主要不要先召太医问问。”
  “姚老儿说侧君晕厥是因骤闻噩耗血不归心。”寒冬转述太医的话:“只要精心调理,定能康复如初。”
  “热退了么?”李慕问道。
  “还没有,但温度已降下来些。”寒冬答道:“今日何先生应能赶回。”
  “阿弥陀佛。”离凤听见何景华的名字,就觉心放了一半。
  “除了医药上的事儿,其它也要打点好。”李慕觉得此时自己不能再装事事懵懂,便直言问道:“冬叔给寿宁侯府报信儿了么?”
  “已经遣人去了。”寒冬提起从家不禁皱眉:“夜来侧君未曾清醒,恐从侯妻夫登门看着心疼,所以,缓了几个时辰。”
  李慕点头:“正该如此。”
  “之前侧君尚不知噩耗,若见了爹娘半夜来探,岂不惊骇?”离凤插了一句:“再者小产之后急需补眠调养,太医也嘱咐莫作打扰。”
  这比我说的理由更好……寒冬认真看了一眼离凤:“公子想的周到。”
  “姚太医已然辛苦多日,本宫替王主赠银八百两谢他。”李慕吩咐道:“他一直在为从哥哥安胎,熟知孕情,保有脉案。因此,就算何先生即归,也着他务必在府,一起诊治开方。”
  寒冬明白凌霄宫主话里未尽之意:从贵金妻夫本就是极度挑剔之人,更兼是极端护犊之母父。得知儿子小产,必责女媳疏漏,留姚太医呈送脉案,答以医者术言,能抚其怒,能慰其忧。这一点和自己想的一样,他立刻点头:“多谢宫主。”
  “总管大人且慢。”离凤见寒冬要走,忙将拦住,先对凌霄宫主行礼:“宫主慷慨赐银,贤德令人赞佩。只是……太医为侧君安胎,乃其本职。今侧君不幸小产,他有何得赏之因?莫如待侧君复健之后,再谢他费心尽力不迟。”
  “啊,你说的是。”李慕听到一半,已然明白过来:这会儿赏赐,如同贿赂,不仅卖了妻主,连自己也一并填进去了。他暗自跺脚,话音儿里也带上了一丝懊恼:“本宫一时心急,差点儿给王主添乱。”
  寒冬又看了离凤一眼,暗道:不仅心细如发,竟还忙而不乱,难怪被赤连凌看中。
  正在此时,有管事进门回报:“往从府报信的人回来了,说从侯携诰命往恭王府参加小王女双满月宴去了,从家世女并主婿先遣了男女管事来问侧君近况,自己随后登门。”
  老的来麻烦,小的来不怕!寒冬悄悄松了口气,对凌霄宫主言道:“恐王主难过,不忍与从家姑姐等相见,请宫主代劳。”
  “好。”李慕点头应下,又问:“恭府也给咱们送请柬了么?”
  “请了王主、宫主和侧君。”寒冬答道:“但我想画眉阆刚出了这样的事,再去给人贺喜,实不相宜,王主也无心情,因此只奉上一份厚礼,就不劳动宫主亲往了。”
  邀月只怕李慕再说什么,轻轻咳嗽了两声:主子你管英府的闲事太多了,还是当着寒冬的面,小心露馅儿。
  ……
  从奕自昏睡中再次醒来,发了好一阵呆,才转头看向身边,见只有小唐侍立,便问他:“王主去哪儿了?”
  小唐淡淡回道:“出去了!”
  “王主一直守着您呢,也不吃,也不睡。”小北被挡在了后面,听他这般不痛不痒的回话便有些着急,抢着上前告诉从奕:“才因何先生到府,王主急着去见,刚离开会儿。”
  “嗯。”从奕摸摸额上,全是汗滴:“什么时辰了?”
  “又到晚间了。”小唐把小北推开,自己拿着巾帕给从奕擦拭:“侯府得了信儿,大小姐同小君爷过来探望,因您还睡着,不想打扰,就先回去了。说等侯主和主君从恭府回来,上门给您做主。”
  做主?小北诧异的瞅了他一眼:这话什么意思?
  “爹娘又去恭府了?”从奕一愣:“去做什么?”
  “六王君早产那个小王女今日过双满月。”
  “……哦。”从奕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腹:“人家都两个月了……真快……”
  小唐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难过至极:“少爷,您别忍着,想哭就哭吧。”
  从奕手移回来,抚上干涩眼角,半晌才道:“不哭了……”
  小唐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少爷!您千万别……”
  “我听见眸眸哭了。”
  “谁?”
  “我从没见过她哭……”从奕怔怔言道:“她爱这孩子,比我更爱……失去了他,比我更难受……”
  “少爷!”小唐简直不知该说什么:“谁会比您更爱孩子,比您失去孩子更难受啊!”
  “我听见她对我说:小奕,别这样……”从奕紧紧阖住了眼睛,颤抖了好一阵:“好起来,你得好起来……你好,我才能好……”
  小北忍不住,哭着跑了出去,不妨撞见云瞳正呆在帘外。
  “我不哭,你们也都别哭了。”从奕摆手止住小唐,深长一叹:“王主听了会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更,我努力吧。
 
 
第716章 怜子
  “王主?”
  云瞳一袖掩面,一袖轻挥,令小北退去,自己的影子斜在墙上,随那斑驳烛火一抖一颤,浑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再等进门,泪痕已去,改作欢容。
  “小奕,你醒了?”
  小唐见她又到,只得将那些想劝从奕的话都咽了回去,默默低头退后。
  “醒了一会儿了。”从奕苍白的脸上也绽开了一缕浅笑,不等云瞳询问,先就抢在头里告诉:“我觉得好多了。”
  “嗯。”云瞳坐来床边,俯头去贴他额角,想要试一试温度。
  从奕伸出两手直接搂上她脖颈。
  “眸眸……”
  云瞳忽然更紧的搂住了他,紧的似要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小白鸽……”
  不知是谁在寻找着谁的怀抱,不知是谁在安慰着谁的哀痛,不知是谁在舔舐着谁的伤口,相依相偎,相守相护……泪,浸在一处;情,也融在一处。
  半晌,云瞳哽声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从奕其实毫无胃口,恐她担忧,便令小唐去端白粥:“还真觉得有点儿饿了。”
  果然云瞳听见他想吃饭了立刻露出喜色:“这就好……慢慢的,就好了……”
  从奕心头一酸,却是无限温柔的蹭了蹭她脸颊:“嗯……”
  “何先生回来了,正听姚太医报你的脉案。”云瞳的语气也随之放松下来:“待会儿就过来看你。以后你哪里不舒服都让他看。”
  “好。”从奕歇了口气,轻道:“只是你也不要薄待了姚太医,毕竟人家为我辛苦了好几个月。”
  云瞳僵了一僵才道:“也罢。”
  从奕知她心存不甘,苦笑劝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岂人力能为,又与医者何干?”
  这一句却又戳中了云瞳心事。她怀抱夫郎换了个姿势,心中默默想着:不管上苍如何待我,小白鸽,我总要你能好……
  小唐捧粥而来,表情复杂的看了云瞳一眼:“王主,让奴才来伺候吧?”
  云瞳径直接过了碗,摸着凉热正好,就舀起一勺,送到从奕口边:“尝尝。”
  从奕吃了几口,只觉膈腹胀满,实难再咽,便轻轻推开了去:“歇一歇吧。”
  “是不是不好喝?”云瞳见状皱眉,自己咂摸了一大口:“原来太淡了。”
  从奕微微弯唇,想着她为照顾自己寝食俱废,便叫小唐加一小碟豆酱来:“粥饭一热再热就没味道了。不如这一碗你替我吃吧。”
  云瞳扶着他躺下,又说几句闲话。从奕精神不济,应了两声便觉乏了,挨着她腿侧睡去,梦里依稀又到合欢树下,澄黄满目,落地成金,藤条飘摇,云朵变换,爱恋着的人在耳边低喃:小白鸽,给我怀个宝宝,就今天,就现在……
  “好……”
  云瞳听不清他的梦呓,试探叫道:“小白鸽?”
  “合……欢……”从奕梦中轻轻唤着,眼角终于滑下泪来。
  云瞳心底一颤,抬手接下了那颗晶莹泪滴,举在眼前看了又看,忽然紧紧的允进了口中,又咸又苦,又酸又涩。
  小白鸽,你放心!这滋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门外突然响起急迫脚步声,紧接着就听见了寒冬低沉的嗓音:“王主,寿宁侯和诰命来了。”
  从奕也被惊醒,下意识抬起半身:“爹娘……”
  云瞳忙把他搂住,叹了口气:“叫后院各处人等回避。请从侯和封君进画眉阆来吧。”
  ……
  从贵金与邢氏晨起赴恭王宴请,便觉心神不宁,只因昨日遣派去英府探望儿子的管事回来禀告,说少爷很是不好,腹痛身热,精神倦乏,特意留下了乳公照料。待等进了沁芳阁(恭王府一处厅堂),见着人家妻夫怀抱娇女喜气盈盈,越发觉得不该来凑这趟热闹。
  从贵金安席于外,听王亲宗室们谈笑些风月事尚能忍耐。邢氏却是坐在里屋,和王君诰命们一处聚着恭维个两月婴孩儿,又听他们彼此夸赞,谁家儿子生得好,谁家女儿养的壮,谁家娃娃聪明伶俐,前途不可限量,越听越是心烦,简直如坐针毡。偏有端王君甄氏还点着名字问他:
  “你家锦衣郎怎么样了?最近总没见他。”
  “还能怎么样,叫小七宠到天上去了。”姚重华一撇嘴儿:“连明光殿都不去觐见,哪有闲空拜望姨夫您哪。”
  “咳!”邢氏大皱眉头,紧着解释:“他害喜太重,王君也亲眼见了,上次万寿节进宫都差点吐到凤后千岁驾前,着实不成个体统。再到处溜达,不定还要怎么失礼,所以妻主也不好带他出来。他是实实在在不敢冒犯王君们。”
  “哦,这样啊。”甄氏脸色稍霁,又问:“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
  “那该缓下来了。”甄氏奇道:“四个月的胎已经很茁实了。”
  偏就没有茁实!邢氏实在不想顺茬往下说。
  恭王君随乐旋见状便温言帮衬:“也有害喜一直害到生的。我身子骨也弱,五六个月时候还常觉不舒服呢。”
  人家也弱,也不舒服,可丁点儿没短了规矩。再看你家儿子这做派,好意思说知书懂礼么!邢氏只觉屋里人人看自己都是一双冷眼,心中老大不快:“这样的喜日子不能来与连襟们聚会,小儿在家不知怎么懊恼呢!唉,也只好等他平安生了,再来给王君们赔礼吧。”
  姚重华第一个就斜眼睛:谁稀罕!
  “咦,凌霄宫主怎么也没来?还想请他带个话儿回去呢。”邢氏故作奇怪,暗自咬牙:死撵着我儿做什么?那个瞎眼皇子没来噎你,你又神气上了。
  “嗬……”姚重华重重一嗤。
  “小七好像也没来。”甄氏还扬起脖子往外瞅瞅。
  “小七就是个最不讲规矩的,所以……”姚重华冷笑着拍拍邢氏的手臂:“封君不用为宝贝儿子担忧!”
  “……”邢氏生了恼怒,怒气又不能发,只得假作更衣,起身而去,刚到帘外,就听随乐旋劝道:“二姐夫,你少说两句吧。”
  “我说什么了?”姚重华是个火碳性子,一点就着:“我说他儿子这一胎来路不正了么?”
  “嘘!”立刻就有四五个声音止住他。
  邢氏呆如石化,一时连进去理论都没反应过来。
  “你灌了多少黄汤,就胡傫起来。”甄氏赶紧端起长辈的架子训斥道:“多大的人了,还听风就是雨。”
  怎么好像他们都知道,就我家蒙在鼓里!邢氏越发惊住:什么叫来路不正?
  姚重华还在嘟囔什么,被几位诰命杂乱劝解盖住,就只传出了一句:“我知道了没什么,别叫小七知道。要不然有他从家的好看。以为小七是她儿子的挡箭牌呢?那是一把穿心刀。”
  邢氏气了个倒仰,有心冲回去问个明白,细想又不能同王君们撕破了脸,忍了又忍,强作不知,僵着腰肢回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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