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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忍不住产生这样的想法。
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轰焦冻、八百万百等人一起走出学校。
今天的体育祭结束了，明天是特殊环节，集体的对抗。
不过大家基本不抱太大的希望，更多当做一场表演show了，他们这个A班，早在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全校最强。
到了三年级，地位更是无可撼动。
过了街口，八百万百等人上了自家的车。
剩下的人慢慢往电车那里去。
体育祭期间允许住宿生打申请回家，不过他们是因为职业英雄的有关事情，才特别出校的。
“绿谷。”轰焦冻突然喊住了他。
“怎么了？”绿谷出久回头，猛地发现不知何时，爆豪胜己也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言语。
他顺着他们两个的视线看去，目光不由凝聚在小巷口的位置。
那里没有灯，很暗，但几个人都知道，那里有人，且已经等了很久了。
“走吧。”爆豪胜己神情格外严肃。
这个看起来暴躁凶恶的少年，早已磨练出了更为冷静而强大的姿态。
看似疯狂，却有着冷静最理智的思维和出色的判断能力。
“嗯。”轰焦冻抬脚跟上。
不止是她在成长，他们也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强迫自己变得更强变得更好。
尽管轰焦冻显得更加沉默而内敛了，但他同时也变得更加可靠，渐渐成为了那种具备成熟的成年人才有的从容感和镇定感。
深沉，但也强大。
在巷尾，暗元制御双手插在衣兜里，微笑着看着走向她的几个人。
几人早在看到她的瞬间，便已经提起了警觉。
默契让他们没有立刻冲动冲上，不需要眼神，他们就已经形成了三角包围的阵势，并且都暗自里凝聚起了个性。
“藤原、暗元同学，请束手就擒吧！”
绿谷出久摆出了正儿八经战斗的架势，向暗元制御警告着。
作为拥有职业英雄临时执照的几个人，除了时间上还不符合，没有转正，其他已经拥有了正常职业英雄所有的一切权利。
使用个性抓捕嫌疑人，是被允许的。
暗元制御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妆容微浓，却不显得艳俗，只觉得凌厉异常。
她红唇勾着礼貌又疏离的笑容，静静地凝视了他们片刻。
莫名地，在场几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来与他们道别的。
轰焦冻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爆豪胜己亦是抬起了手臂，却——没有立刻攻上。
过了好久，她才叹息一声。
他们也只是密切注视着对方。
在街道阴影处的地方，一定有不少的敌联盟的人，正紧紧地盯着。
她既然敢来，就不可能空手，必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肯定能够脱身的。
只是，将犯人绳之以法，是英雄该有的行为和态度。
“绿谷同学，我在和黑暗战斗啊……”暗元露出了很微妙的笑容，“为什么要抓我呢？”
“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够真正遏制住不断向外扩张的黑暗。”
“仅仅依靠你们的手段，用英雄的手段，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这恐怖的野心和庞大的黑暗的，你还不明白吗？”
“以暴制暴是错误的！”绿谷出久忍不住强调。
“可是，警察也好，其他的武装力量也罢，那不都是所谓的……国.家.暴.力机关吗？”暗元的笑容里带着了然，“得到了光明世界认可的力量，便可以谓之正义和随意使用了吗？”
“既然允许着你们这种形式的力量的存在，那么为什么……从黑暗的本身不能够诞生出一种由黑暗蔓延出的规则，来限制黑暗本身呢？”
“我、我们都是愿意的啊，”暗元制御张开了手臂，宛若怀抱，“我们献祭己身，以微薄又虚弱的力量，向这个世界庞大的黑暗宣战。从黑暗里生长出来荆棘之花，正束缚着黑暗本身啊，这又有……什么错呢？”
“只有身处地狱的人，才能够真正和恶魔战斗啊……”
在那一瞬间，绿谷出久忽然想起了藤原同学曾经说过的话。
但是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这是她为自己的行为进行的冠冕堂皇的渲染。
绿谷出久对自己劝说着。
“我们制定规则，我们控制黑暗，我们也保护着你们这些光明……”
“哪怕我们终将被黑暗侵蚀、吞没，但是我们存在的价值、建立的规则和制度将会不朽，它会是限制黑暗扩张的最大的牢笼，而它力量的源头，正是黑暗的本身。”
“所以……”
暗元制御转头看向绿谷出久，她的笑容愈显冷漠。
“不论是哪一方的势力和力量……”
“不论你宣扬着怎么样的观点和理念……”
“秉持着何等强大的信念与勇气……”
“胆敢拦在我的面前，”她侧头，微微一笑，“那就请你去死吧。”
黑暗粒子以一种令人震惊的恐怖速度，疯狂地出现，并且以可怕的聚合能力，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绿谷出久等人震惊地看着以具备疯狂的破坏能力的黑暗粒子为根本材料，聚集起来的庞大球状体，在球体受她操控地席卷向他们的时候……
迫于那种恐怖的气势和散发出的令人不安的力量，众人纷纷后退，躲避这一恐怖的一击。
要知道，不同于其他的任何武器和力量。
由黑暗粒子凝聚成的任何招式、武器或是其他东西，都具备黑暗粒子本身的破坏性。
换句话说，就是一旦接触到人的身体或是其他任何东西，就会开始侵蚀的作用。
而作为人类的他们目前也没有其他可行的有效的方法抵抗黑暗粒子的作用——AFO的身体到现在都无法愈合，仍然遭受着折磨，所以他们只能够狼狈躲避。
不过，在球状体撞击向他们的同一时间，它又改变了形态。
粒子分散开来，形成一面因为稍显稀薄而呈半透明状、分散开来的壁垒。
隔着屏障，暗元制御冷淡地注视着他们。
随后，她便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了，任凭身后破坏黑暗粒子墙体的爆炸声不断作响。
绿谷的注意力，莫名只集中在了她转身瞬间，那由此划起一道漂亮的弧度的风衣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下真的要切地图了
小暗元就是最后看一眼他们_(:з」∠)_
因为她心里也没底，自己究竟能不能活着回来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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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久没有感谢过了，向所有支持我的甜心表示感谢(づ￣ 3￣)づ
给一个爱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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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有点多，如果漏了请轻拍我，再次感谢_(:з」∠)_
第147章
那一瞬间，绿谷出久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受。
介乎于感动和失落之间的复杂却也细腻的情感。
虽然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但从她离去的背影里，他又一次地读到了一种孤独。
想想也是吧，这样努力着的暗元同学……
如果哥哥还在的话，又怎么需要这样辛苦地活着，去做这样的令人震惊的事情呢。
她也不会成长到如今这般，连生死都不顾的决绝的模样了。
“雪理同学！”这是绿谷出久第一次摒弃了害羞的情绪，喊了她雪理。
而暗元制御对于这个名字，也并不是毫无感觉的。
至少，哪怕她曾经内心里颇为厌恶，也依然无法否定，这个名字为她带来了许多改变，也有许多的悲喜，承载于这个姓名之上。
“什么？”她转过了头，露出一个好笑的嘲弄的表情，刻意地说着，“想要责备我吗？讽刺我吗？”
“真好呢……”她听到这位老好人一般善良又坚强的同学绿谷出久用一种赞许和夸奖的语气道。
“雪理同学，终于套上了自己的铠甲。在那样一个世界里，在我们都没有办法触碰和到达的黑暗里，能够保护自己，真的是……太好了啊！”
“太好了，雪理同学不会有事情，真的太好了！”
这是绿谷出久在抛却了那些属于英雄的职业道德和不可抗力下，仅仅只是作为绿谷出久，作为一个曾经的同学所能够感受到的最深刻的东西。
陷入危险和黑暗的同学，能够保护自己地生存着，在经历了水曜日事件等无数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之后，让人庆幸和喜悦的，她依然还是那个她，尽管出事行为不同于当初，但在她的内心深处，依然有存在着可以被感知到的温暖与柔和。
我亲爱的的同学不会有事——也许这是A班同学们心里都曾庆幸过的事情，只是绿谷出久在这时，在也许是最后的机会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将他自己内心的想法与心声告诉了她。
那一瞬间，无数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几乎立刻让她的眼眶充盈了某种液体。
甚至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甚至她自己此时都是错愕的。
但她同时，也本能地遏制住了自己的失态。
也许，她还是那个本质上怕疼的小哭包。只是，她已经学会了以耐力忍受最可怕的疼痛，以理智控制自己所有的情绪和情感，用伪装来将所有的真实自己包裹住。
可她依然还是会动容，会为所有真挚的情感而感动。
她还是那个有血有肉的“真诚真实”的人，哪怕她虚伪无比。
“谢谢。”
绿谷听到她轻轻地说着。
“那你为什么——？！”爆豪胜己显得更加困惑了。
他们都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不认可他们，实际上她完全认可英雄，也曾以此为努力目标。
但她为什么不肯回来，为什么那时候要走向敌人的阵营？
“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理由。”暗元制御微微一笑，对于尚带不解却固执地站着的同学们也并不生气。
“就像欧尔迈特在年轻的时候思考了当时的局势，做出了要成为‘和平的象征’支撑人民岌岌可危的信仰和信念，我在思考之后，最终选择了如今的这条道路。”
“这是我对这个社会、这个国家最后的回报和最后的信念。姑且，也可以算作是我的理想吧。”
“虽然对很多人来说，这像是个噩梦，也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更不是所谓的什么幻想乡，但对我来说，这是凝聚了我的信仰和信念的东西。”
“我如今所想的，不过是完成此般大业，仅此而已。”
“要知道，能够杀死恶党的，只有恶党。”
“唯有魔鬼，能够杀死魔鬼。”
“可是，可是……”
绿谷出久想要说什么，但却失去了言语。
“我想救你啊！”
他的眼神里，写着这样的言语。
“我明白的，”暗元制御叹息着，“我全都明白的。”
“可是，太晚了。”
言毕，她转身离开，而身后的曾经的伙伴，也没有了理由阻拦她。
在她离开之后，由黑暗粒子凝聚成的薄薄的却又宛似天堑般的壁垒愕然消失。
众人心里却无比沉重。
“可恶。”
爆豪胜己捏紧了拳头，气恼地转身走了。
轰焦冻同样垂下了眼眸，心情莫名。
因为早就已经打点妥当，暗元制御一行人前往赫尔沙雷姆兹的旅途整体大体上是顺利的。
敌联盟的人们分拨前往HL，最早过去的一批是栗谷迦南等人，他们需要和已经在HL的雪音克里斯、黑雾等人会和，然后为他们承担接应的任务。
中间陆陆续续又送过去了云图等人，通过其他方式自己过去的是十二万伽罗，番场真昼·真夜被留在了这里，负责和其他组织的联络事宜。
最后的一拨，就是暗元制御这边，身边有荼毘、润古浩二几人。
比较麻烦的是，他们这一行人里，还带上了一个小姑娘神无。
原本暗元制御是不愿意把安娜、神无这样的小孩子牵扯进来的，但是处在这种情况下的环境里，即使是普通的小孩子，也不可能再继续平静的日常生活了。
不要说神无目前的监护人还是神乐小姨这个不靠谱的女杀手。
在考虑之后，神乐最终决定让神无跟着他们一起走。
暗元其实是不太赞同的，但小姑娘似乎与暗元、雪音克里斯更加亲热一些，明明她也没有带过她几天，但她在知道可以和她们两个一起之后，很少说话的内向女孩主动表达了想要跟随的意愿。
而神无的个性也恰恰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暗元制御个性的缺陷。
黑暗粒子同样会损伤她的身体。
但有意思的是，神无的个性“镜”具备某种复刻和投射的能力，只要在她使用个性之前在特殊的道具镜子里留下她的影，经过控制，就可以反向投射回她的身体，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恢复到最初复刻时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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