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个地址,显然跟他距离不近。
“我送你回去。”席澈如是道。
她摆手,“不用,你明天不是早起吗,早点休息,我就是看看你的伤怎么样,我打个车就过去了,你来回跑就太晚了。”
最主要的是,“我跟你,还是不要一起出现的好,你现在毕竟是席氏的总裁,认识你这张脸的人太多,我跟你走在一起,万一被拍了,我伍叔就知道了,我没告诉他回来的事。”
席澈没跟她僵持,而是提了一句:“第四步我还在做,有什么问题我会找你的。”
正在做了么?
她觉得比预料中的快。
“你之前的私人车间都被毁了,现在能保证不被人发现?”
“主要没人举报。”他道。
也没人会留意,毕竟查过一次,没查出什么来,就像是被嚼过了的甘蔗渣,很少有人会再捡起来研究一遍。
除非有仇。
走的时候,她连门口都没让送到,出了门,一个人走进夜色里。
出了小区就接到席澈电话,“怎么了?”
席澈依旧淡淡的声音,道:“这段难搭车,你得走几分钟,等你打到车我再挂。”
“……”她的脚步微微顿了顿。
然后淡笑,“没发现过你这么细心。”
女孩子走夜路会害怕,也会遇到危险,打着电话,能排解那种恐惧,遇到情况也能第一时间赶来。
是挺细心的。
不过,她真是没觉得怕。
等她打到车,席澈也挂得干脆,多一句话都没有。
夜千宠看了看屏幕,还不大反应得过来,然后才淡淡的笑,转手给清水拨过去。
之前说好今晚去清水的公寓陪她住的,结果到现在对方都没吭声,还是先打一个比较好,万一撞见人家跟男朋友在一起就尴尬了。
好一会儿,沈清水接了电话。
只是一句:“你别过来了。”
就这么一句,也没有称呼,然后直接挂断了,夜千宠微微挑起眉,懂了。
“哦”字还在她唇边呢,就听到了电话里的盲音,夜千宠无奈的把手机收了起来。
这会儿,沈清水挂完电话,顺手删了通话记录。
而她的动作都落在一旁抽着烟的男人眼里。
宋庭君倚在窗户边,身上有着一些风尘仆仆,显然年前就出国,今晚才回来的,他吐出烟雾,轻轻眯起眼看着那边的女人。
薄唇一碰,“相亲对象?”
沈清水此刻的表情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甚至带着一些清冷,“没有。”
没有?
宋庭君迈步走了过去,到了她面前,很恶劣的故意一圈浓烟喷在女人鼻息间。
沈清水皱了眉,偏过脸,“你把烟灭了。”
“你在命令我?”男人唇畔有着邪肆的冷漠,眉宇间藏着淡淡的压抑。
他是在压着脾气的。
沈清水看得出来,但她不像往常一样去在意。
男人抬手,把她的脸扳了回去,又问了一遍,“嗯?”
她被迫看着他的脸,“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宋庭君冷哼一声,“你不是也不喜欢我,不照样逃不开。”
听到这话,沈清水微微握起手心。
可不是,她一直就像是被他捏在掌心里玩弄的玩具,没人知道她在他这儿算什么,但是他有需要了,就一定会找她。
男人把烟拿开,依旧看着她,“还是你觉得,相个亲,随便找个男人,就能把我甩开了?”
转手,他把烟随便按灭在桌上,指尖的力道很重,重得半根烟全都碾碎了才罢休。
嘴角冷冷的扯起来,可见那是他忍了很久的愠怒了。
“为了甩掉我,什么样的男人都能要,你也真是能放下身段!”
沈清水笑了笑,“我本来也没什么身段,倒是宋少你,我要是跟别的男人有染了,你还能放下身段碰我么?”
“你敢!”
她不说话。
宋庭君平时很少冲这个女人发火,他对她一向很克制,气到头了顶多是就是冷漠的。
但这次他是彻底被惹毛了。
他出个国,她竟然都敢跑去跟人相亲了?
相亲也就算了,找的都是些什么人渣,简直是连带他也侮辱了!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然后居高临下,冷冷的命令,“给我脱。”
她没动静,只是握着的手心更紧了。
“没听到?”宋庭君已经有些暴躁了,却又反而冷邪的一勾唇,“行,我给你脱也是一样的。”
沈清水被他扔到床上的时候,身体被重重的丢进床褥里,反弹了一下,男人已经反手脱了外套。
她这才紧了眉心,一下子坐了起来,想从床的另一边下去,但还没爬两下就被男人抓住脚踝扯了回去。
他的身体欺压上来,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气息时,沈清水的脾气一下被引爆,剧烈的反抗着,“宋庭君,你不要碰我!”
男人根本听而不闻,手伸向她胸口,几乎是粗暴的方式直接撕扯她的衣物,然后重重的力道抚上去。
沈清水双手拼命的拍打着,那里边,似乎是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嫌弃和愤怒。
可该愤怒的明明是他!
混乱间,她终于近乎歇斯底里的吼他,“她不是回来了吗?你找她去啊!”
宋庭君在她身上的所有动作陡然停住。
视线慢慢抬起来,然后落在了她脸上,眸子一点点的阴暗下去,松开禁锢她的手,去捏了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着他,“你听谁说什么了?”
她不知道哪里痛,表情里也很痛,又带着笑,“非要听别人说么?你这么担心干什么?她回来了我走就行,多大不了的事。”
宋庭君一双眼紧紧盯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回来就让你走?”
“那要不然,难道你两个都睡,你不累么?”
男人轻轻眯起了眼,“就是因为知道我出国找她,所以你才在这儿忙着给自己相亲找下家,嗯?”
沈清水冷笑一声,直直的看着他,“你出国,不是出差么?原来是去找她啊。”
宋庭君脸色一沉,先前他是没跟她说实话。
------题外话------
不要问我她是谁,这是财神的故事……细节估计放到番外了
第157章 156、看到她在南都(1)
但他不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这会儿的几分震惊过后,更是觉得没必要了,到底谁是谁的主人?他办事什么时候还需要跟她交代了?
“我跟她的事,你想打听我不拦着。”他手臂撑在她身侧,视线低低的压着她,“但是,你想用她作为借口,未免也太拙劣。”
她抿着唇,他靠近,她就躲。
宋庭君本就有几分疲惫,没心思跟她玩躲猫猫,捏着她的下巴扳了过来,“别再让我发现你跟谁相亲,你知道我不喜欢。”
沈清水看着他,“你说过终有一天你会让我走的。”
宋庭君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抚了她的脸,似是嘲讽的笑意,不知道嘲讽他自己,还是在嘲讽她。
道:“是,生老病死,你要走的时候我也干不过阎王不是?”
她一双眼盯得越来越狠,“你到底想把我玩到什么时候?”
在她眼里,他把她抢过来那天开始,就是当做玩具的,独属于他自己的玩具,仔仔细细的藏着,不准别人碰,但他自己也算不得多珍惜,什么时候在意过她的感受?
“当然是腻了,不想玩了的时候。”他终于丢了这样一个回答。
然后从她身上离开,径直去了浴室。
关门的力道很大,“嘭”的一声,好像那扇门跟他有仇一样,很明显他怒了,但是没对着她发出来。
沈清水坐在床上,什么也不做,等着他出来。
下床,她过去帮他拿了衣服,跟以前伺候他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做完这些,还是那句话:“我想要自己的生活,就算你会生气,我也要。除非你一天二十四盯着我。”
抬头看了他,“你说腻了就会放了我,我也要为自己铺路不是?”
宋庭君扔了擦过黑发的毛巾,眼睛没看她,“今晚再跟我提一个字这件事,你看我能不能把你做到哭。”
他虽然疲惫,这点精力还是有的。
沈清水已经把想说的都说完了,当然不会再说了。
她本来想,明天跟千千见一面,可是这样一来,可能他会让人盯着她,千千的行踪也会间接的被她伍叔知道。
第二天。
夜千宠在自己的新家睁开眼。
空气还不错,窗外有三月淡淡的朝阳,可她并没有睡好。
她的公寓楼层偏高,高到听不到城市的噪音,走到窗户边向下看还有点晕。
看了一眼时间,她得准备早餐了——当然是买,她不会做。
那会儿是八点多。
将近四十分钟,有人来敲了她的门,是那个熟悉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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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好碗筷,她快步过去开门,不意外的看着门外那张脸,“早,大叔!好久不见。”
承祖摸了一下他脑袋,很不客气的往里走,“丫头出息了,自己买的房子?”
她点头,“偷偷买的。”
说着话,她又往外面看了看,难道只有他一个人么?不应该还有那个叫沈丛的?
承祖回头瞧了她,“两个人目标大。”
嗯,也是,她点了点头,没关门,直接回了客厅,给长辈倒了一杯水,等着第三个人来再吃早餐。
“南都就这么大,寒愈不知道你在眼皮子底下?”承祖问。
因为很少人提到他的时候喊全名,不是“伍先生”就是“寒总”,所以夜千宠听着有点儿别扭。
猜不透他们之间本来应该是不错的关系,否则伍叔不会帮他走出监狱,可是大叔似乎不太待见伍叔?
“他最近很忙。”她道。
想起来在军营里寒宴跟她提到的事,夜千宠稍微试探的看了看承祖,尽量不那么唐突,“大叔,我听朋友提了很多次关于您和其他三位,能问问’南都四杰’是怎么回事么?”
承祖并没觉得意外,也没表现出什么忌讳的表情,慢悠悠的啜着水。
然后回了她一句:“说不清楚。”
“……”对这个回答,她很无奈。
承祖转头又瞧了她一眼,“怎么忽然想知道这个?”
她笑了笑,“传奇故事么,谁都有好奇心的。”
嗯,承祖点着头,传奇故事,传奇得几乎被人埋到了土里
然后看她,就这样?
夜千宠只是觉得,伍叔总是避讳她和某些事、某些东西的接触,偏偏她应该和南都四杰算认识过的,会不会跟这些有关系?
可她也怕知道,因为是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一定有他的理由,万一,是她承受不了的事呢?
所以,问到一半,她忽然不问了。
正好,看到承祖目光挑向客厅门口,她随即跟着回头,就见了那边站着的人。
不惊讶,毕竟她留了门的。
倒也有点惊讶。
她平时是不怎么注意异性的,因为她身边已经是最优秀的人,也因此,她不擅长那些形容和描述男性的词汇,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位。
直白的说,十分有英气,他们都有个共同点,时间在五官上留下的不只是沧桑,更是一种深到骨子里的气魄。
然后笑着看那边的人,“我应该称呼您什么?”
承祖率先开口:“叫他三叔。”
夜千宠笑,合着就是他最大。
等三个人坐在餐桌上,她很诚实的给出一个评价,“三叔长得很好看!”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沈丛这时候终于目中有光,看着她,“能看出来?”
她柔唇弯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五官很精致,有英气,但完全不粗蛮,也不能说秀气,总之好看。
承祖微微冷哼,“他当然长得好看,看看他妹妹,再看看我女儿就知道了,家族基因,跟他个人没关系!”
夜千宠反应了好半天。
大叔的女儿是清水,那……
他们原来是姐夫和大舅子的关系?
可不是,沈丛姓沈,清水的妈妈也姓沈。
清水又多了个亲人,真好,不像她……她的思绪戛然止住,不知怎么就忽然想到了这里,连手里的动作也顿了顿。
“怎么了?”承祖发现了她突然落下去的表情。
夜千宠回神,笑了笑,“没事!”
承祖后来才颇为妒意的讲述了一些三叔以前的事,比如,因为三叔长得太好看,出任务之前,色相迷惑敌人的事,都是三叔去做,大大提高任务的成功几率。
然后才微微挑着眉,“这些年,别看他蹲在监狱里,实则根本没受什么委屈,一张皮保养得可是个好。”
沈丛微微挑眉,“我无罪,人家折磨我干什么?”
“我就有罪?”承祖反问,又一句:“男人长这么好看就是罪。”
夜千宠坐在旁边,听着他们一把年纪却喜欢不真不假的吵嘴,更像是习惯了很多年的日常,几乎能想象出十多年前,他们在军营里的样子。
不过,这是实话,看得出来,大叔在监狱里受过很多苦,他那双手粗糙无比,嗓子明显也受过重伤。
回归正题,沈丛才忽然问她,“寒愈不知道你在研究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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