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澜无奈,捧着她的被子回来,怕她着凉,虚虚地盖在她的肚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准备离开,眉心紧紧皱着,看她不设防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早知道不该点那瓶酒,以后也不会再让她喝酒了。
忽的听见床上的小姑娘又嘤嘤了两声,从床上蹦起来,眯着眼赤足往洗手间里走,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怕她摔跤,犹豫了一会儿,跟了上去。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洗手台上噼里啪啦地响,各式各样的护肤品倒了一台子,她手胡乱地摸到卸妆液,在脸上涂抹,脸蛋一瞬五彩斑斓,变成小花猫。
还是第一次看她这种模样,他轻笑一声,上前给她轻柔地洗。
离得近了,才听见她嘀嘀咕咕的,原来是在唱歌,《蓝精灵》的调,夸赞自己是小仙女。
“Ou...可爱的小仙女,Ou...可爱的小仙女~~”
带着一点浅浅的小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他唇边的笑意很深,声音低低的应:“嗯,可爱的小仙女。”
-
晨光透过窗棂落进屋内,窗户开了一小条缝,白色的窗帘被漏进来的风吹得飘荡起来,光影随着窗帘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阳光跳动在床上的女孩脸上,初壹迷茫地眨了眨眼,意识逐渐由空濛变清晰,倏的坐起来。
记忆还停留在日料店。
她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然后意识逐渐放空……
初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真丝睡裙里,还是真空状态……
大脑里像是有人在放鞭炮,轰隆隆响。她冲进浴室,镜子映照出她宿醉后的脸,面色微微的泛白,脸上没什么血色。
她的脑子空濛一片,压根记不起自己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
烦躁地抓乱自己的头发,初壹冲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判断自己应该没有和他发生关系。但真空着穿着睡衣是事实,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叫顾景澜自己解决早饭,匆匆上班去。
刺青店早上没什么客人,初壹窝在工作间画一个客户约的设计图草图,张淼在屋外扎练习皮。
约莫十点,张淼起身去上厕所。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里传来一声哀嚎,“初壹姐,我姨妈来了,你有那个吗?”
初壹在刺青店的抽屉里有放卫生巾,闻言拉开抽屉给她拿了一片,走到洗手间门边敲了敲门,张淼脸红红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儿,伸出两根手指头来接,弄得跟地下党交流情报似的。
初壹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冒冒失失的真可爱。
她又画了整整二十分钟的设计稿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好像整整两个月,姨妈都没有光顾了!
初壹手一抖,一条线歪歪扭扭地画出纸业,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
她的月经一向不准,且她痛经得厉害,不来月事是好事儿。
坏就坏在她特么前阵子前阵子刚和顾景澜春宵一度,她似乎……
忘!了!吃!药!
不是吧?!
初壹倒吸一口凉气,再也没有画下去的念头。
张淼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她小脸煞白,关心地问道:“初壹姐,你咋啦?”
初壹沉默了几秒,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张淼看她跑远,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了啊?”
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
初壹拎着手里的塑料袋,一边走回住处,一边猛做深呼吸,企图平复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
可这样惊悚地猜测还是让她无可抑制地颤抖着,指尖总是摁到别处,密码都输错两次。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躲进洗手间后,她这才拿出袋子里的验孕棒。
淡定淡定,老天保佑,她没这么惨的。
五分钟后。
初壹看着手上验孕棒上的两道杠,差点没两眼一翻晕过去。
所以——
她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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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在简遇深屁股后面锲而不舍的追了两年,
努力的保持身材,在他面前柔弱娇软,都没能捂热他的心。
终于有一天,在被简遇深再次拒绝后,她决定放弃。
干嘛这么想不开,非要吊死在他棵树上,老娘不伺候了!
穿上小短裙,化个小红唇,大把男人有的是。
-
众所周知,粲星娱乐的总裁简遇深冷若冰霜,
可有一天,竟然在公司内看见他蛮横的把当红女星秦舒抱在怀里。
“谁允许你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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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差10岁】
【撕下白兔皮的硬核萝莉X高贵矜总裁】
【拒绝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黑猪啊、9点21 2瓶;
第16章
初壹的大脑有那么几秒空白,懵逼地盯着镜子里看了半晌,一手不敢置信地附上了自己的肚子,足足愣了两三分钟,仍旧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怀孕?
就那么一个晚上,她怀哪门子的孕?
她!不!相!信!
初壹伸手摸向第二支验孕棒的包装盒,因为太过于紧张,指尖在包装袋上摩挲了半晌,也没能扯开,又烦躁地拿刮眉刀划了一道,总算暴躁地拆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脱裤子,手机铃声铃铃铃响起来,初壹本不欲搭理,可电话一直持续地响着,屏幕上母上大人四个大字带着绝对的威慑力,只好无奈地伸手接了电话,开了免提。
“喂,妈,怎么啦?”
夏秋雪在电话那头微微的喘气:“你前几天不是惦念吃肉圆吗?我给你做了点肉圆带过来,你趁热乎吃。你爸外派要出差两天,我一个人在家没事做,过来看看你。欸,你们这的楼梯还挺高,几楼啊?”
初壹手里的动作一滞,刚脱了一半的裤子又提上了,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点儿,“你到我这了?”
夏秋雪扶着楼梯走得气喘吁吁的,“嗯,我在爬楼梯了,五楼还是六楼来着?房间密码多少?我真是年纪大了,老记不住。”
卧槽!
要是让她妈看到这一切,还不得打死她?
她妈那么传统的人,哪里接受得了女儿未婚先孕,指不定能先打死她,再去和孩子爹同归于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夏秋雪都快走到家门口了,她的那句“你别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只好吞吞吐吐地把房间密码报了。
看着一洗手台的东西,时间紧急,她谎称自己还要工作,挂了电话后利索地把洗手台上的东西都拾掇进袋子里,火急火燎地捧着这袋子“炸.弹”往外冲。
万幸的是夏秋雪是走楼梯,她一路奔至电梯口,狂摁了好几下下行按钮,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跳着脚,一边焦急地趴在楼梯口往下望,眼看着夏秋雪都已经走到四楼了,而电梯依旧没有要升上来的意思,初壹跺了跺脚,惊出一头汗。
初壹一时有点进退两难,这样冲出去,无异于死路一条,但手里的东西完全像是□□,她没有自信能藏过夏秋雪的眼睛,情急之下,一咬牙还是往回跑进了顾景澜的房间里。
他在上班,房间里自然没有人,窗户是半开着的,清爽的风往里灌,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冷意。
她弓着腰,屏息着自防盗门的猫眼往外望,约莫等了两分钟,夏秋雪提着个保温盒,打开了对门的房间。
初壹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后才发现自己莫名惊出一身冷汗。
既然家里回不去,初壹抱着那袋子东西,躲进顾景澜的洗手间里。
思来想去,还是想把夏秋雪支出去,只好又给夏秋雪打电话,东拉西扯地说自己想吃粉蒸肉。
夏秋雪不满:“你这丫头怎么要求这么多?”
初壹嘿嘿笑,吹彩虹屁,“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妈妈你最好。”
夏秋雪一进门后扫上了地,这会儿和闺女打电话,难免又絮絮叨叨地说开了:“房间这么乱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跟狗窝似的。你都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
母亲的突然到来已经打乱了她的节奏,初壹慌张的不行,急于哄着夏秋雪出门,绕来绕去就一个中心思想:“妈,您快去买肉,做粉蒸肉耗时间,我中午回来吃。”
“中午有肉圆,还吃什么粉蒸肉啊。”
“我就想吃,今天特别想,不吃都工作工作不好,睡觉睡觉不好的那种!你给我做点吧,妈你最好了!”
夏秋雪实在是被她磨的烦了,妥协道,“好好好,我这就去买。”
初壹这才作罢,心乱如麻地挂了电话,眼神落在了塑料袋里的第二根验孕棒上。
老天保佑,一定是刚刚的那一根出了问题,她一点儿也不想要中招!
深吸了一口气后,正准备开始,洗手间屋外忽的响起一声关门声,她手一抖,动作僵住,竖着耳朵,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紧跟着,房门被轻轻敲了两声,顾景澜浅淡的声音在门板后响起:“壹壹?”
她心一紧,握紧了那根验孕棒,皱起了眉头。
时间不过十点四十,按理来说,顾景澜那么忙,中午应该都不回家的,他怎么忽然回来了?
初壹一个头两个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支吾的应了声,“是我,我那边厕所坏了,就借你的用一下。”
她捧着那根验孕棒,不知道为什么,顾景澜的忽然回家,让她瞬间就有了无数压力,心里像是有无数苍蝇在飞,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了要验下去的心情,把那一大包验孕用品都丢进了垃圾袋里。
原先的塑料袋是透明的,离得近了能够看见包装上的字。她干脆把所有东西都丢进垃圾袋里。又怕被顾景澜发现,等做完这一切后,把黑色的垃圾袋摘下,想好了解释的措辞后才打开房门。
顾景澜站在玄关处找拖鞋,听见动静便向这边看过来,目光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手臂落在了垃圾袋上。
初壹心脏猛跳两下,恨不得当即把那黑色塑料袋砸他脑袋上去,特么的一夜情就算了,她认,但狗男人竟然连保护措施都没做,现在害她怀孕,简直禽兽不如!
可恶啊!
但生是不可能生的,她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僵硬地道了句谢谢,寒暄道:“你今天这么早回来。”
他沉沉看她一眼,注意到她赤着的双脚,把棉拖鞋丢到她脚边,“回来拿份文件。”
她“哦”一声,走到玄关处,“我去扔垃圾。”
顾景澜看她手里的垃圾袋:“垃圾每天佣人会来打扫,不需要扔。”
“毕竟我借用了你的厕所。”她尴尬地笑笑,下意识地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顾景澜很敏锐地捕捉到她语气里的疏离感,再加上她话里的漏洞太多,那袋子鼓鼓囊一个,似乎装着什么物件。
更何况她抓那垃圾袋抓得很用力,指骨都泛了白,显然里面装了某些她并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初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他不急于逼迫她问出答案,微微思忖了一下,准备侧身让开,初壹甫一打开房门,恰巧对面的房门的门锁也跟着响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突突直跳,夏秋雪竟然刚准备出门!
初壹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好在反应极快,眼疾手快再次闪进屋内,房门“砰”的一声响亮的关上,她背抵着门板微微喘气。
绝对不能让她妈看到!
“嘘。”她警告着对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开口,转过身去看猫眼,“我不想让我妈看到。”
她没顾及他,全身心都投入在夏秋雪身上,自然没看见他听见这话后便逐渐变得冷沉下来的脸。
初壹从猫眼里看见夏秋雪拿了个塑料袋一路走出去,显然是出门给她买菜了。
戒备解除,她长舒一口气,总算放松下来,想离开时却一眼瞥见他的脸色不太好,难免多看几秒。
顾景澜的情绪大多无声无息,很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而此时他的双手垂在身前,微微地握紧,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两下,似乎在压抑着某种难言的情绪。
她看的出神,没想到顾景澜忽然抬眼,她避无可避地对上他黑沉的眼,意外地从他的眸眼里看出一丝一闪而过的受伤的痕迹,关心的话脱口而出:“你还好么?”
一室沉默。
顾景澜揉了揉眉心,率先让出身位来,没说话。
她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门走出去。
一路行至电梯,她疑惑着他忽变的脸色,又想到自己未婚先孕,心里也像是被一朵漆黑的乌云所笼罩,压抑地快要喘不过气来。
回收的大垃圾桶在小区门口,她一路走到门边,远远地闻见烤红薯的香气,不由地脚步一滞。
无可避免地想起来那一年冬天,比现在的这个时节要冷上很多,十七岁的她拉着他去图书馆,路边看见一块浅蓝色长围巾。
她很喜欢,美滋滋地买下,给自己围了一圈,又给顾景澜围了一圈,又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被他紧紧地扣住握着。看到有卖烤红薯的摊位,撒娇着要买烤红薯,让他给她买了一个。
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颗烤红薯的温度,刚从炉子里拿出来,滚烫滚烫的,在冬夜里冒着白气,烫得指尖忍不住微微地缩起,不得不揪着塑料袋的边才能抓握在手里。
她嚷嚷着说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吃烤红薯,想要拥有和他在一起的好多好多个第一次,他便看着她,浅浅的笑。
那样清冷的少年,笑起来唇角的弧度微微弯起,叫冬夜里的一切光景都变得万分黯淡,她幸福得快要飞起来,一颗心像是浸泡在甜蜜的糖水里,发软发胀,甚至还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虚无美好。
那些泡泡升腾而起,她一转身,看见夏秋雪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所有的甜蜜全化作了虚无的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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