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起劲呢,也不知道哪里投射来一束强烈的目光,她敏感地抬起眼,和一个俏丽的女生看了个对眼,那女生似乎对她有怨气,狠狠瞪她一眼。
?
她不过才刚到场十分钟,什么事情都没来得及干,就被人讨厌上了?
不过几秒初壹就想明白了,那女生讨厌的并不是她,而是站在顾景澜身边的女人,毕竟眼神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停留在她身边英俊挺拔的顾总身上的。
这狗男人怎么到哪里都这么招桃花!
不过什么都不怕的初小姐有的是让人更讨厌的本事,当即撩了撩头发,对着那个女生笑得万分灿烂,还心情非常好的做了个wink。
潜台词十分明显:略略略,嫉妒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最初。?1瓶;
第12章
季饶发誓,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嚣张的女人。
如若不是作为顾景澜的女伴,那女人有什么资格穿上那一身裙子,进到这里?
这一场晚宴是由她父亲组织策划的,上一回她气恼不已,丢了和顾景澜合作的机会,回家挨了一顿骂不说,还要她给顾景澜赔礼道歉,她不服气地叫嚷,“那顾景澜算个什么?”
怎么说他们家在洛城才称得上只手遮天。
季父直叹气,斥责女儿短见。
顾景澜年纪轻轻,短短数年已经出任CA证券的总裁,其蹿升速度比火箭还要快。而且这些年顾景澜有意识在洛城置办产业,涉及方面很广,从酒店到游乐园都有投资,约莫是因为对着故土情深,这才回了洛城。
季父膝下无子,只有独女季饶,季父很欣赏顾景澜,心想若是女儿喜欢,两人成就一桩好事,也是季家乐见其成的,过些日子,季父就考虑攒了个局,想办法撮合撮合顾景澜和自家闺女。
还有几处隐晦的,季饶没听懂,也不太想听。
心里的怒意已经在斥责中被抹平,又添了几分占有欲。
这男人不是眼高于顶该死的谁也看不上吗?
她还就要征服他这朵高岭之花,让他的目光独属于她!
本来今晚酒会,她是想找顾景澜道歉,又再奉上合作书以示诚意的。好巧不巧,又撞见那个女人。
季饶第一次见初壹,顾景澜的魂儿都给初壹勾走了,因此怠慢了她。
万万没想到第二次再见,佳人已在顾总身侧,还婊里婊气地冲她微笑,她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肉才强行忍住要上去battle的冲动。
可心里的妒意却怎么压也压不下去,她凭什么?
身边几个姐妹也在悄声讨论,“那女的什么来头啊?”
“你们看到她穿的了吗?Brenda设计的‘人鱼公主’,就这么一件!七位数!”
“其实我今天在佲绽广场看到顾总和她了,原先选的不是这条裙子……”
“欸?”
那说话的女人顿了一瞬,话头停住,看了季饶一眼,不少人好奇地追问,“然后呢?!”
季饶嫌这群人叽叽喳喳吵得她心烦,没好气地道:“你们八婆吗?叽叽歪歪吵得我脑壳都疼了。”
几人瞬间噤声,她迁怒地发了一通火后理直气壮地走了。
等到她走后,那几个女人不服气地嗤笑了一声,“哎呦,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我听说她上回想借机会约顾总,结果被顾总打脸了。指不定现在有多嫉妒呢!”
吐槽完几句,话题又聊回到那件裙子,一开始说话的那人又道:“顾总看不上那裙子,换了现在这件。”
“天呐!原来那件是什么样的啊?”
“不过肯定也不咋样,毕竟没有什么裙子能比得上现在她穿的那件了!”
那女人顿了顿,嗤笑道:“原来那件,穿在季饶身上呢。”
“我的天!”众人惊得睁大了眼,“季大小姐也会去捡别人看不上的衣服哦?”
“而且,季饶和那边的那位小姐比起来,身段和气质都差远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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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壹在顾景澜身边站得有些乏,再加上昨晚没睡多少,这会儿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顾景澜注意到她的动作,侧过头瞥她一眼,语调很平,“累了?”
这样的语气在初壹听来稀疏平常,顾景澜冷淡,她早已习惯了。可听在旁人耳里,顾总的语气已经算得上是万分亲昵了。
不由地也多看初壹一眼,暗道这姑娘或许不仅仅只是女伴那么简单。
初壹确实觉得没劲,她踩着细高跟站在他身边,不能说话,只能微笑,像个没有灵魂的花瓶。
他给了台阶,她自然顺坡而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沙发,“我去坐一会儿。”
顾景澜点头默许,她便松了他的手臂,还知道去餐台前拿了块精美的小巧克力蛋糕。
顾念着自己在这儿也代表着顾景澜的形象,初壹一手托着餐碟,一手拿小勺子小口小口地舀着吃。而且吃得很小心翼翼,时刻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也正因为如此,她远远的就看见刚才狠狠瞪她的那女人,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来。
初壹原本没当回事,还有闲情打量了一下酒会上人们的穿着,等着回去和纪子轩吐槽,直到那双恨天高“笃笃笃”地走过来,在她身边落座,她这才匆匆分去一眼。
挺漂亮的一小姑娘,就是藏不住情绪,满脸写着不爽,落座的时候似乎为了宣泄自己的不悦,重重地坐下来,初壹跟着也被沙发轻微地弹了一下。
季饶单刀直入,定定地看过来,“我不管你和顾景澜什么关系,但是你这种狐狸精,除了长得漂亮,势必对他的事业没有什么助力,所以请你摆正自己的定位,别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
?
想撕逼?
虽然长得漂亮这四个字短暂地取悦了一下初壹,可这女人口气不善,她自然也一秒进入战斗状态,把小碟子放下后才淡淡地开口,“我什么定位呀。”
季饶嗤声道:“他不过看中你的皮囊罢了,这个年纪的男人身边总归需要一些花瓶来点缀,但他最终会选择的只有我这样能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女人。我只是不想我的未婚夫脏了,所以好心来提醒你一句罢了。”
初壹佯装吃惊地掩唇,“咦?他竟然有未婚妻?”
季饶理直气壮地回:“现在还没有,但马上就是了。”
“哦,这样啊。”初壹马上笑开,“你去问问你未婚夫,到底是谁缠着谁?”
她站起来,往顾景澜那处瞥一眼,他正巧也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她狠狠瞪他一眼,又垂下眼对着季饶做苦恼的表情,婊里婊气地说:“是他对着我死缠烂打,怎么甩也甩不开,真是让人困扰的要命。如果不是他昨天帮了我,我还不想来呢,呵呵。”
那一声“呵呵”带着几分婊里婊气的味道,季饶肺都快气炸,如若这晚会不是自家办的,恨不得当场泼这狐狸精一脸红酒。
初壹一路走回到顾景澜身边,注意到季饶炯炯的目光,十分起劲地往顾景澜手臂上靠了靠,一边看向季饶,一边嗲声道:“顾总,我还想吃刚刚那个提拉米苏,能给我再拿一个吗~”
顾景澜原本在与人谈话,闻言后低头看她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大概是她是不是吃错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初壹心虚别过头,一只食指点在自己的唇瓣上,好似真的对那个提拉米苏渴望得不得了,眼神专注中带着点渴望,拖长了尾音,连自己都被嗲得腻一身鸡皮疙瘩。
“好嘛~~~~”
“好。”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纤细的手指扣进他的指间,他与交谈之人点点头,带她往餐台方向走。
初壹拿余光去瞥季饶,看季饶脸红脖子粗,肺都快气炸的模样,心里爽到爆炸。
初小姐向来脾气火爆,宁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她刻意忽视掉自己被牵着的手掌心传来的热意,接过顾景澜递过来的提拉米苏后,又踢了踢腿,嗲声道,“顾总,人家凉鞋的绑带散了,能给我系一下吗~”
如果说第一个要求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那第二个要求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场上明里暗里的明光全往这边瞟,不过一个女伴而已,竟然敢这样要求顾景澜,谁不知道这顾总出了名的高冷和不近女色,来参加晚宴带个女伴不过是当个装饰,竟然还真有恃宠而骄的蠢货敢对着他这样要求。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包括刚刚几欲咬碎一口银牙的季饶。
其他人没领教过顾景澜的无情,季饶可是明明白白的领教过,这男人根本不吃女人撒娇和任性的那一套,也完全没有哄人技能,是个实打实的木头。
哪怕他再喜欢这狐狸精,不过几面之缘相见,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弯腰替她系鞋带?
季饶无声地勾唇,安静地期待着看初壹被打脸。
身边的女人们也都没闲着,纷纷议论开。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估计是飘了,看人家顾总给她买了七位数的礼裙,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估计没什么文化,当这什么场合啊?让顾总给她系鞋带,怕是脑子有问题。”
议论声不绝于耳,细细碎碎也溜进初壹的耳朵里。
她不在意那些言论,却架不住顾景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男人的眼神清明的好似X光,她所有的小算盘都在他的眼神下无处遁逃。
他沉默了三秒,提出要求,“以后每天一起吃饭。”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骑虎难下,又觉得自己有割让城池的嫌疑,和他讨价还价,“不行,最多陪你吃一天。”
他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她脸一红,“两天。”
他仍是沉默,黑眸里有着洞察人心的魔力。
无数人的目光都炯炯地盯着这一处,叫人难受异常。初壹内心懊丧无比,天知道她这个蠢逼刚刚是怎么想出来那句撒娇的使唤,这会儿恨不得拿着西餐刀切腹自尽。
面红耳赤之时,忽的听见一声杯碎,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季饶一声嗤笑,“哎呦,这劣质酒杯装了红酒,还真以为自己是优质的红酒杯了。”
初壹的脸白了一下,随即变得更红。
那话里的讽刺意味明显,她十指紧握,飞快地抬起头看向顾景澜,急切道:“以后一起吃!”
她现在必须要!非常麻溜地打击那个看不起她的,自称是顾景澜未婚妻的女人!
顾景澜无声地看着她,她又气又恼,为自己那浅薄的好胜自尊心感到沮丧,可这会儿怎么也不愿意落于季饶的下风,见他无动于衷,又红着脸又小声说了一句,“求你了。”
少女的眼眸里有着浅浅一抹亮色,又羞又娇。顾景澜的喉结无声地动了动,随即唇边绽开浅浅地笑意,刚才就发觉她在利用他,这会儿他也非常不客气,十分不人道地又加一条:“下班后就回家陪我。”
初壹咬牙,几乎想骂脏话。
“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坦然且悠哉地迎接她的愤怒,两人对视片刻,她率先败下阵来,“好好好。”
在顾景澜面前丢了那么多回脸,也不差这一回。
他非常愉悦地弯了弯眼。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蹲下身,轻轻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众人静默数秒:???
初壹长舒一口气,这才理直气壮又风情万种地瞥一眼季饶。
我们狐狸精就是这么有手段让男人臣服于裙下的。
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最初。?5瓶;
第13章
初壹顺顺利利打脸季饶后,心情不可谓不爽,连带着看顾景澜都顺眼不少。之后便百依百顺,小鸟依人地半依偎在顾景澜的怀里,老老实实地坐实了“狐狸精”的名号。
在场的也都是人精,之前只道她是顾景澜身边的一枚装饰,没人搭理她。
或许因为顾景澜那一个俯身太过于高调惊艳,她在洗手间补妆时还有不少女人和她搭讪,甚至还听了几句流于表面的彩虹屁。
直到晚宴正式开始,她端坐于顾景澜身边,第一排的最佳观赏嘉宾席,可以非常完美又清晰地看到台上的展品。
“1号拍品是由朱雨女士捐赠的玉石貔貅一对,这款玉石出自……”
在场的每位嘉宾手里都会有一本拍品册子,初壹百无聊赖地翻了翻,起拍价动辄六位数起,确认过眼神,她是拍不起的人,干脆不再看下去,兴致缺缺地递还给顾景澜。
他接过时微微侧头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没有。”
初壹听着身后心惊肉跳地加价,又想起自己身上这件人民币礼裙,忽然体会出一点底层劳动人民的悲哀起来。
什么叫奢华!什么叫富贵!
七年不见,顾景澜个狗男人一点也不勤俭节约艰苦奋斗了,她省吃俭用两年攒的积蓄还不如他一出手送她这一身的零头。
在心里diss完800字万恶的资本主义的小作文后,拍卖会也渐渐进入了尾声,拍品的起拍价也渐渐水涨船高。
倒数第二件拍品是一颗名为“蓝色传说”的水滴钻石项链,一出场,纯净的钻石璀璨夺目,安静地垂坠在展台上,让场下的女宾们完全挪不开眼,抽气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好漂亮啊!”
平心而论,这条项链确实惊艳,但初壹对这些玩意儿没什么研究,只是单纯觉得是一件好看的饰品,与她脖颈上挂着的那条并无任何区别,更何况起拍价两百万,简直天文数字,偏偏身后那群人的钱都像是大风刮来的似的,动辄喊价都是一百万一百万的加,不一会儿就加价到了一千万。
场上的人沉默了。
一千万。
拍卖师在台上敲了下锤子,“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一千万三次!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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