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朕为自己能够让司徒风无话可说而沾沾自喜时,就听见司徒风对朕说:“倒也不是不可以,如果陛下真的这么想念末将的话,末将愿意与陛下抵足而眠。”
这回轮到朕说不出话来了,做梦梦到司徒风跟朕一张床朕都能吓醒,要是让司徒风朕爬上朕的床了,朕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朕面带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对司徒风的理解,叹了一口气,同他说:“朕也不愿强人所难,既然司徒爱卿思家心切,还是先回家看一看吧,司徒老夫人应该已经想念你很久了。”
司徒风轻轻一笑,对朕说:“多谢陛□□谅。”
……
这场宴会一直到晚上才结束,比起司徒风吨吨吨的酒量,朕喝的着实不算多,孙和德让宫人们给朕准备了一点醒酒汤,朕刚喝下没一会儿,就有宫人前来报喜:“陛下,庆贵人有喜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朕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朕将激动的心情平复,终于记起庆贵人是谁了,于是之前的喜悦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朕向那宫人问道:“多长时间了?太医怎么说?”
“回皇上,太医说庆贵人怀孕已有三个多月了。”
“你先退下吧。”
那名宫人退下以后,孙和德看了朕一会儿,向朕问道:“皇上,您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啊。”
朕很高兴,朕高兴大发了,朕自登基以后就没再这么高兴过了。
朕是真没有想到了,庆贵人表面看上去乖乖巧巧还有一点懦弱,竟然能给朕干出这种事来。
虽然朕在三个月前确实是翻过庆贵人的牌子,但是那天朕在庆贵人那儿喝了点酒,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睡了,朕可以保证朕与庆贵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一个,朕是真的有隐疾。
赛华佗可以为朕作证。
就在昨天朕还让赛华佗给朕诊了脉,他说朕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彻底清除干净,想要有个孩子至少要等上两到三年。
所以,庆贵人到底怎么怀孕的?有感而孕吗?
朕觉得朕的头上绿油油的。
这件事还没有办法声张,第一朕很想知道庆贵人的奸夫到底是谁,第二则是司徒风已经返朝了,这件事如果被他知道的话,他做梦都能笑醒了。
朕强烈拒绝让司徒风看朕的笑话。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朕今天晚上应该去看看庆贵人的,再给她点赏赐,与她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朕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朕最终去了偏殿想要看看齐天伟滑轮弓的研究是否有进展,朕来到门外的时候,听见齐天伟在里面正在高歌:“……爱我的话你都说,爱我的事你不做,我却把甜言蜜语当做你爱我的躯壳。你的悲伤难过我不参破,我也会把曾经的且过,当施舍,不去计较你太多,从此你在我心里,只剩绿色……”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齐天伟这首歌唱的挺难听的,但是难得的有点应景。
庆贵人在朕的心里,差不多是真的只剩了绿色。
朕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齐天伟高高扬起的头,他好像狼嚎一般,给朕换了一首歌:“多么痛的领悟——”
朕:“……”
朕有点想问问齐天伟,到底有多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西风白马小可爱的投雷~
第12章
齐天伟一回头就看到了朕,连忙跪在地上,说了声吾皇万岁。
自从他知道朕知道齐答应的身体里住了一个男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做那些女子的动作,也没有故意再恶心朕。
朕说了一句免礼平身后,他起身,抬头向朕问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朕总不能告诉齐天伟,朕是因为庆贵人给朕戴绿帽了太激动了,过来找他平复一下心情的。
不等朕开口,齐天伟便自己先嘀嘀咕咕了起来,他问朕:“我听说庆贵人怀孕了,皇上您不去看看她吗?”
他这个问题提的好,问的朕好像是一个渣男似的。
朕是有苦说不出!
朕没有回答齐天伟的问题,对他说:“朕来看看你那滑轮弓做的怎么样了。”
结果齐天伟就拿出一堆破破烂烂的木头棍子还有牛筋绳送到朕的面前,对朕说:“皇上您看啊,大致是怎么个系统作用我已经研究透彻了,但是我有点手残,做出来的效果不太理想。”
齐天伟说的是一点也没谦虚,这哪里是有点手残啊,这是用脚做的吧?
“把图纸给朕看看。”
齐天伟立刻将桌子上的图纸送到朕的手中,朕看了一眼图纸,再看一眼齐天伟刚才拿过来的东西,只觉得朕的眼睛也受了刺激。
朕把图纸对折了一下收了起来,然后接着问齐天伟:“自行车的图纸呢?”
齐天伟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里好不容易把自行车的那几张图纸给翻出来了,送到朕的面前,跟朕说:“皇上,这个我真也做不出来,虽然说我爷爷的爷爷当年是做木匠活的,但是我没遗传到那么好的基因,我大学去搞物理去了,皇上您要是不着急的话,我花个一两年的时间说不定也能做出来。”
“不用了,你把剩下几样东西的图纸给好好画着,朕会找人来做。”
齐天伟一口应下来:“得嘞。”
朕拿着这一摞子的图纸回到的寝宫里,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寻找朕的宝贝。
孙和德跟在朕的身后,探着个脑袋,问朕:“皇上,您要找什么啊?”
“没事,你先退下吧。”孙和德一头雾水的从寝宫离开,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朕一个人。
朕终于在床底下的暗格里把自己当年做木匠活的小箱子拿了出来,对照齐天伟的图纸,准备开始重温过去的快乐。
只是当朕把那小箱子打开后,看到箱子角落里那个五寸高穿着黑色袍子的小木头人,朕愣了许久,伸手将小木头人从箱子中取了出来,刚才围绕在朕心房附近的快乐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朕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手里的木头人,思绪不自觉地飞到了很久远的从前。
那时朕与司徒风简直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司徒老将军受到先皇的怀疑,被圈禁在家,司徒风虽然依旧很得父皇的喜爱,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但到底日子不太好过。
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过得稍微有一点凄苦。
司徒风跟朕说,外面有个卖玩具的木匠,卖的木头小人儿特别可爱,司徒风想买一个,但是零花钱不够,朕虽然是个皇子,但手头不比司徒风宽裕多少,我们两个的零钱加在一起就能买一只小人儿的胳膊。
不过,正好那段时间朕有了一个想要做木匠的愿望,为了能在司徒风生辰的时候送他一个小木人,朕私下里学习了好长时间。
然而朕花费了十多个晚上雕琢好的礼物,还不等送出手,就得知司徒风去给太子当伴读了。
此后,夸张的来说,司徒风与我就是云泥之别了。
朕那时候还以为朕跟司徒风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多年以后,我们又成了一对君臣。
却是物是人非。
……
朕将手上的木头人扔回了箱子里,起身把箱子放回床下的暗格中,重新在地面上坐了下来,靠着身后的龙塌,朕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少有的空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存在。
不知不觉的,朕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当朕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曾经熟悉的一幕再一次在朕的面前上演,只不过这一回朕并不是在齐天伟的蓼华宫中,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诶呦我去!
朕一激动,把齐天伟的口头禅也给飙出来了。
与从前一样,朕什么也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这一回朕大概是被困在一支玉簪里面。
不一会儿,有个沙哑的女声问道:“娘娘,陛下怎么也不来看看你?”
“水儿慎言,”这是庆贵人的声音了,朕对自己的位置有了了解,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奴婢哪里说错了吗?最近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陛下需要忙什么?不就是司徒将军还朝了吗?”这个叫水儿的小宫女是越说越委屈,“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他就一点就不关心吗?”
确实说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全错了,庆贵人肚子里可不是朕的孩子,这个锅朕不背。
庆贵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水儿还在抱怨着,“您看今天杨妃娘娘过来看您时候的那个表情,简直恨不得要生吃了您,您怎么一点不担心啊?”
“水儿说什么呢?有什么好担心的,杨妃娘娘很好的。”
水儿哼了一声,看起来很不赞同庆贵人的话。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宫人进来禀报说:“娘娘,庞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吧。”
庞太医?朕知道他,去年的时候庆贵人大病了一场,就是这位庞太医妙手回春,把庆贵人的小命给拉了回来,为此朕还给庞太医升了官。
现在是庞太医过来给庆贵人诊脉倒也说的过去,但鉴于庆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几乎不可能是朕的,朕有必要怀疑一下庞太医。
不过听起来这两个人见的相处还挺正常的,诊完脉后庞太医道:“娘娘放心,您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很好,很健康,您可以放心。”
朕都能想象得到庆贵人的脸上挂着的是一副怎样的慈爱表情,她语气中带着淡淡笑意与满足,向庞太医继续问道:“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这个……”庞太医有些勉强,“请恕微臣才疏学浅,并不能判断出来。”
“没事,男孩女孩都好,能把他平安生下来我就满足了。”
不久后,庞太医就离开了,庆贵人坐在床上与肚子里的孩子说着悄悄话,她的态度太正常了,以至于朕不得不怀疑,难道她肚子里真的是朕的孩子?
庆贵人可比齐天伟强多了,至少晚上不会打呼噜,朕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就已经回到了朕的养心殿中。
朕依旧是坐在地上,期间没有任何的宫人进来,这很好,朕换了身衣服,躺到床上。
第二日早朝过后,朕召了赛华佗来,询问他关于下一代的问题。
赛华佗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皇上,微臣虽然理解您十分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的心理,但是微臣有十成的把握庆贵人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您的。”
朕心中一凉,脑袋一绿,问:“为何如此说?”
“微臣已经跟陛下说过了,您体内的余毒未清,暂时很难使女子受孕,”赛华佗顿了一下,怕自己说的不严谨,又补充道:“即便有那千分之一的机会,孩子也多半生不下来,但是庆贵人肚子里的孩子的胎象稳定,没有半点滑胎的迹象,胎儿也十分健康。”
朕点了点头,对赛华佗说:“这件事如果你敢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话,朕要你项上人头!”
“皇上,那个……”赛华佗抬起头看了朕一眼,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跟朕开口说,“司徒将军不是都知道您那个,那个不行吗?他肯定会知道庆贵人肚子的孩子……不是您的”,赛华佗的声音越来越小。
朕:“……”
司徒风真的是朕的在世克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西风白马小可爱的投雷~
第13章
朕怀揣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回到了养心殿内,一想到司徒风马上就要知道朕被戴绿帽的事就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庆贵人啊庆贵人,你可真是……让朕怎么说你好呢?
这孩子生不生来朕其实是无所谓的,反正肯定是不会让他上皇家的玉牒的,但是究竟该如何拆穿庆贵人那丑恶的面目!
昨天晚上在庆贵人那儿几乎是没有看到她与哪个男人十分接近,而庆贵人平日里行事又谨慎,即使朕最近晚上可能穿到她身边的玉器上,也很难真正抓到她的把柄。
朕原本是想着等庆贵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以后,来一个滴血认亲,赛华佗跟朕说过滴血认亲这种事根本不靠谱,为了表明他说的是对的,当场与朕一人往水里滴了一滴血,它们果然融合在了一起。
朕如果不想赛华佗是朕的叔叔或者哥哥,就只能承认滴血认亲这件事不顶用。
赛华佗给朕排除了一个检验的方法,而他自己又说不出其他靠谱的办法,就搞得朕很是苦恼,又想要薅头发,齐天伟说在他们那儿什么机器可以检测到人体内的第恩诶和染色体,然后就能够搞清楚孩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齐天伟的脑洞很大,而且擅长联想,朕把这个问题刚问出不久后,他就凑过来问朕:“皇上,您是不是怀疑庆贵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啊?”
朕斜了他一眼,齐天伟瞬间噤了声,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小声嘀嘀咕咕起来,虽然朕听不太清楚,但是我安全猜的出来齐天伟现在肯定是在嘀咕朕呢。
朕现在心里不好受,其他人也别想舒坦了,朕掀起眼皮,看向齐天伟,唇角带了三分笑意,眼神中却透着冰冷,朕知道朕做什么样的表情那些人会更害怕,朕问齐天伟:“你说庆贵人身边有个韦小宝的概率有多大?”
齐天伟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朕的面前。
朕低下头看他,“你猜欺君之罪要怎么处理?”
“皇上——我冤枉啊——”
齐天伟嚎的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朕给吓得跳起来,好在朕的抗打击能力比较强,生生地忍下了这种冲动。
朕挑了挑眉,向齐天伟问:“怎么冤枉你了?”
“这个皇上,我中学大学的时候武侠小说看得有点多,记混了也是人之常情,您别见怪,我真不是有意欺瞒您的。”
朕呵呵笑了一声,对齐天伟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对朕来说还是有用处的,对照着他画出来的图纸,朕的自行车小样已经快要做出来了,而后宫中的另一个穿越者是研究化妆美容技术的,实在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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