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怎么能甘心,下一次她要咬下一块儿吉尔伽美什肉来!!
她要让吉尔伽美什知道,头发对女神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大人,”神妓端着一个小瓶子走进了殿内,“您还好么?”
“我不好,”伊什塔尔脱掉衣服,走入水池,“快点儿帮我把头发修的好看一点儿,然后我要去吉尔伽美什的脑袋顶上让他看看,究竟是谁丑的不能出门。”
神妓抽搐了一下嘴角:“您会被王轰下来的。”
“呵,我会怕?”伊什塔尔将头垫在池边,放言道,“我就是要骑在他的脑袋顶上,让他知道,我伊什塔尔的头发谁也动不得!”
......这是重点么?
神妓能怎么办呢,这时她最喜欢的,也是她诚心供奉的女神大人,她还能怎么办啊:“王若是真的生气了,您就收不到好看的兵器珍奇首饰衣服了。”
“怕什么,”伊什塔尔得意的抬眼,看着神妓,“羊毛总是处在羊,唔,这个比喻不太对。那就彻底打到资本主义剥削者好了。”她眼睛一转,“劫富济贫听说过没有?”
“而且啊——”她拉长了声音,“吉尔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小恩终于出场了
然而爱情它变得更凉了……
(单身狗突然幸灾乐祸)
第125章 十
吉尔伽美什统治时期,前十年被百姓称为备战的十年。当这位年少的王执掌王权的第十一年,他发动了近乎二十多年的战争,直至他所能够到达之所再无敌人,当整片大地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才停下了征战的脚步。
但是战争过后,王却并未进入休整的阶段,或许是过去长达二十年的战争习惯,这位王任性的任命西杜丽为王国的辅政官,然后如当年他征战在外一般,将所有的事物都抛给了这位尽职尽责的神官。
然后整个乌鲁克就进入了懈怠时期,具体可以体现为整个乌鲁克都找不到他们的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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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克委屈,但是乌鲁克不说,因为比乌鲁克更委屈的,是每天只能看到冲天两道金光,就再也找不见王的乌鲁克百姓。
西杜丽大概是整个乌鲁克唯一一个知道该怎么去找他们的王的人,然而即便是‘知道王在哪里’也无法帮助西杜丽面见他们的王。因为即便是知道王的所在,也无法抓住驱动力极高的,任性的王。
当然关于这件事,西杜丽一直觉得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吊在王的前面,如一道流星划过天空,速度更快的金星女神,伊什塔尔。
“王大概注定要单身一辈子了。”面对同样来王宫找人,同病相怜的绿发神妓,乌鲁克的辅政官摇头道,“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呢。”
这件事大概是她用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了,但是看着王和女神的样子,谁又能说他们不是乐在其中呢。
神妓看起来也在为找不到自家女神大人而苦恼:“月亮神殿的神妓传话来,说月亮神想要和女神大人见面,但是找不到人。”神妓脸上也是疑惑不解的表情,“他们究竟是为什么会认为他们找不见的人,我有能力找到?”
西杜丽耸肩,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吉尔伽美什决议借着他和伊什塔尔‘产生分歧’,削减诸神神殿供奉和祭祀的决定,以及这些日子来偷偷找到她,以各种原因要求带她进入吉尔伽美什私库,被发现,然后被王追着打出乌鲁克的伊什塔尔。
想到这里,辅政官笑着摇了摇头,安慰自己的朋友:“王和女神大人自然有他们的计划,我们只要做好我们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天塌了,不是王和女神大人会还有他们顶在我们的上面么。”
乌鲁克的百姓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因为过去所有日子王与女神大人所做的事情,让他们如此坚信着。坚信着王和女神的绝对正确,坚信着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们都会带领着百姓走下去。
西杜丽没见到伊什塔尔大人和王相互协商,但是他们就好像有一个别人不知晓的交流方式一般,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只是一个暗示,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应该有这么样的反应,对这样的反应要如何去做。
就好像王停了所有的供奉,女神却知道来偷拿王的私库。就好像王明明知道女神偷拿了她的私库,却一定要在女神准备走的时候,假装发觉女神的作为,愤怒的开始狂轰乱炸。
然后便是女神狼狈而逃,王穷追不舍。借着神器和超高驱动性的女神侃侃逃脱王的追捕,空手而归的王回到乌鲁克,守着他的私库继续等待着女神下一次自投罗网。
既然都有默契到了这种程度,为什么他们不去结婚啊。
“神宫那边儿的事,你先等一等。”西杜丽看了眼头顶的天空,大约估算了一下时间,“按照往常的情况,王应该会在最近几天回来,到时候我拿你的事情去问一下王。”
听到西杜丽的建议,神妓多少松了口气:“谢谢,”她没有推诿西杜丽的帮助,“伊什塔尔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再神殿里出现过了,我想要找都找不到,,才想办法求到了你这里。也不知道女神大人究竟在忙些什么。”
说到这里,绿发的神妓脸上出现了内疚的神情:“是因为之前的误会么?”
“不,当然不是。”西杜丽知道神妓说的是王和女神大人最初的争执,但是那可不是吉尔伽美什与伊什塔尔闹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你也知道王找你是什么事情,现在这样,充其量也只是王恼羞成怒了而已。”
明明想要表白,明明已经准备好了典礼,却被脑回路清奇的心上人扭曲心意的恼羞成怒而已:“这一次王跑出去的原因,可是‘本王好像听见有什么唧唧歪歪的东西冲本王的斜上方飞过了啊’。”
......
王斜靠在王座上,身侧是已经将头垫在交叠前爪上,打着瞌睡的雌狮。
“别理那些无聊的家伙,”面对西杜丽的转述,王不以为意道,“还没有闹到本王面前,就说他们的意见没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焦躁。”
伊什塔尔那个女人,就是太好说话了,才会被闹到她面前去的。不过神妓既然都已经找了过来,看来最近他追(体育方面的追)伊什塔尔也不是没有成效的:“等那些家伙找到你这里,再来和本王汇报就好。”
“那神妓那边儿,要怎么回复?”西杜丽一手抓着莎纸,一边儿记录着王的的答复。
吉尔伽美什抬起手摸索了一下下巴:“就说找不见人,既然神明无所不能,让他们自己去找伊什塔尔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通过神殿,多绕一个步骤呢。”
当然是因为您天天霸占着女神,让女神根本无暇应付其他人啊!
如果可以,西杜丽一定会这样吼出声来的。
然而她不可以,于是辅政官的脸上还是那样体贴并且合适的微笑:“如果他们找到您这里来,您希望我如何回复他们呢?”
“当然是让他们自己来找本王谈啊。”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的看了眼西杜丽扭曲的表情,“安心,他们不敢拿你们怎么样的。”
不,完全不是这个问题。
西杜丽已经放弃挣扎了,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辅政官,王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喽。
“另外,您似乎对伊什塔尔大人的那位绿发神妓非常感兴趣?”趁着还有时间,西杜丽提到了另一件她颇为好奇的事情,“您和伊什塔尔大人的分歧,也在这里吧。”
对于一直忠心耿耿,甚至至今都还在替他扫尾的西杜丽,这些问题吉尔伽美什到是不吝惜谈及:“说不上是兴趣,只是看到了一些颇为有趣的未来。”红眸微眯,想到他所看到的那个未来里,和他打的旗鼓相当的绿发女人,“所以有些期待而已。”
西杜丽没有未来视,自然也无法感受到吉尔伽美什究竟是在以何种心态说出这句话。不过她还没能把话题继续下去,就看到王顺手抄起放在身侧的长矛,从王座上翻身站在地上,一脚在前一脚后撤弯曲——
——然后将长矛就这么笔直朝着天花板投掷了出去。
......棒极了,又来了......
“敢在本王的脑袋顶上来回盘旋,”被扔出的长矛尖端附着着神力,神力突破王宫的厚重石板,穿过层叠的防护罩,在金色的石砖中硬生生破出了一个口子,直奔天空。
西杜丽的肉眼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她只能够天花板后白云朵朵的天空,还有仿若听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嗤笑,一跺脚顺势从先前长矛破出的漏洞中钻出,紧随其后的王。
耳后,便是云朵后接连闪过的两道金光。
“棒极了,”西杜丽已经要放弃挣扎了,“王和女神大人又不见了。”
话说吾王,您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么?
明明人家在肉眼都看不到的地方,为什么您还能够这么迅速的发现伊什塔尔大人?
而且您投掷出去的长矛根本就是倾斜的,人家女神大人根本不在你的正上方,在你不知道多么遥远得斜上方啊!
您真的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偷窥人家女神大人,然后用错误的方式,正确的示范如何错误的吸引心上人的注意力么?
西杜丽再次叹气,觉得有这样的王做上司,她的日子真的很难捱。
于是就在西杜丽以为最难过的日子就是如此时,并且同时心疼了一波金星女神能够纵容这样不靠谱王的容忍力时,金星女神的一波操作,让西杜丽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某一日,听闻神妓再次来找王的神官,来到了王宫的大殿中,刚想要和许久不见的朋友来一个拥抱,就发觉了某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神妓一向盘的一丝不苟的绿发散落身后,属于金星女神神殿那华丽到刺眼的装备变成了一袭白袍,就连那些饰品也不翼而飞。
背对着她的人整个人散发着令人舒心的气息。
听见身后来了人,一直在仰头观察墙壁上‘吉尔伽美什怒打女神狗头’壁画的绿发少女回头,对着西杜丽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听她说起过你,想必你就是在不靠谱的王离开后,维系乌鲁克运作的西杜丽小姐吧。”
......行吧,这个说法,非常的神妓小姐了。
“请问你是?”西杜丽抽搐了一下嘴角,她极佳的记忆力迫使她想起了几年前王和她谈及的事情,关于那张有着和神妓一样面容,和他打的旗鼓相当的女人。
“恩奇都,”绿发白袍的人说道,“我是伊什塔尔送给吉尔伽美什的礼物。”
......对不起,王,我就不该吐槽您追人的脑回路清奇!
这里有个更清奇的赔罪礼物啊!!!
第126章 十一
吉尔伽美什在看到了站在大厅内,与伊什塔尔神殿中相似却又不同的绿发‘少女’时,曾亲眼见证过未来的王,就已经意识他曾经做出错误的那个试探,以及金星女神暴躁和不满的真正理由。
但是那又怎么样,这就是能够原谅那个无礼的女人的借口么?
不是!
在那个女人亲自下来赔礼道歉之前,她所能够得到的礼遇,就是被炮轰下来。
“恩奇都?”吉尔伽美什双臂交叠在胸前,红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审视之情,“伊什塔尔那个女人叫你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道歉。”名为恩奇都的‘礼物’并未因为王的语气而愤怒,更没有因为被‘转手’而感到不满。他的脸上是温和如春风的笑意,眼睛中是如语气一般的诚挚,甚至他看着吉尔伽美什时,还带有几分微不可查的好奇。
恩奇都向前走了两步:“神妓说,我是伊什塔尔女神为了给您道歉的的赔礼,如果您想要一个半身,我会是您最满意的礼物。”说着,他抬手触碰自己的脸,“为此,我是按照您的审美所长得,您可还满意?”
看着眼前完全按照绿发神妓模样长得人造人,吉尔伽美什暴躁的掘了一把自己金色的头发:“本王就说伊什塔尔那个女人怎么忽然这么安静——”王咬牙切齿道,“看起来本王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深啊。”
距离王被女神发现‘奸情’也已经有了十多年,王和女神的追逐戏也已经持续上演了十多年,就在王的怒火已经消散的差不过,开着天舟出门已经是饭后消食的娱乐时,女神一盆热水下来,又激怒了王的火气。
靠在门口的西杜丽已经放弃拯救自己的王和女神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乌鲁克还活着,她就静静看两个令人心累的傻子彼此在对方的死亡底线上横跳吧。
作为人造人的恩奇都并不明白吉尔伽美什的怒火因何而起,但是被制作时作为‘吉尔吉伽美什半身’的属性,却能够让他感受到对方此刻想要找人笔试的欲O望,正巧的是,他也有这样的心情。
“您是乌鲁克的王。”他伸手压住了被神明赐予的金色锁链,后知后觉的想起在被金星女神拦下,再三嘱托之前,诸神好像还赐予了他另一个职责。然而诸神的要求,他却在看到这位王时,忘的一干二净了。
其实从森林前往乌鲁克的途中,他曾经做出了很多的幻想,想象那位教导他的神妓嘴中被评价为‘不务正业’却同样也有着‘天生王者’的王是什么模样。想象百姓口中‘无所不能’的存在是何等姿态,想象着诸神所形容的‘叛逆’之王是何等桀骜。
直至看到了他,恩奇都才恍惚意识到那些形容都是正确的,也同样都是错误的。那些片面之语无法形容王的伟大,那些带有强烈主观臆想的形容所勾勒的不过是王千亿分之一的表面——有的人,生而为王。
他或许大多数时间都不务正业,不处理乌鲁克的政务,但这诺大的国土都是他亲手打下的,百姓们奉他如神明。他或许独O裁又霸道,每一言都要求他人落实,可同样他也是如此要求他自己,以身作则。
他或许过的奢靡,但那都是他亲自挣来的荣耀,谁又有资格说他不能如此。他同样自负又狂傲,可这都是建立在他过去所有英明又正确的决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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