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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妈妈——雪上一枝刀

时间:2019-11-10 09:29:49  作者:雪上一枝刀
  看到丈夫她笑着抬起头,说道,“一会儿就好了!”
  王文广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说道,“我来刷吧!”
  经过农场的劳动改造,王文广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眼里有活了,比以前勤快多了。他刷了碗之后,又将孩子们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干净晾上了,洗完衣服还擦了桌子,还拖了地。
  不说赵珍珍,孩子们都很惊讶他的变化。
  王建国忍不住说道,“爸爸,你在农场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干活儿啊?”
  王文广点点头。
  王建昌说道,“那爸爸很累吧?”
  王文广笑着摸了摸了三宝的头。
  等洗完澡,穿上赵珍珍给他准备好的细棉布睡衣,王文广才敢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才算是有点人样子了。
  夜深人静,夫妻俩靠在床头上相视一笑。
  赵珍珍的俏脸红扑扑的,额前的碎发调皮的打着卷,她冲丈夫眨了眨眼睛,王文广会意,拉开毯子给她盖上,然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虽然还是又细又滑,但明显没几两肉了,心疼的说道,“珍珍,你也瘦多了!”
  赵枕珍突然问道,“文广,你饿不饿?”
  虽然妻子一说,王文广的确觉得有点饿了,但考虑到太晚了,就摇摇头说,“不饿!”
  赵珍珍抿嘴笑了,掀开毯子跳下床摸黑就去了外屋。
  她踩着板凳,小心的拉开柜子最上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袋肉干和一点杏子干。
  夫妻俩你给我剥一个我给你剥一个吃得很香。
  “珍珍,你嘴巴上有东西,我给你擦一下!”
  赵珍珍不疑有他,真的把小脸凑上去了。
  王文广一开始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粉唇,后来却越来越用力,两个人的口舌搅合在一起,在静夜里发出的声音异常清晰。
  很快赵珍珍被吻的透不过气来,她用力推开丈夫,说道,“讨厌!”
  王文广轻笑,剥开一个杏子干递给她,说道,“还吃不吃了?”
  因为晚上的鸭子汤实在太好喝了,王建昌贪嘴喝了两大碗,五岁的小娃娃本来不会起夜了,总是一觉到天亮,但今晚因为喝多了汤,半夜就被憋醒了,说是醒了,也还是有些迷糊,他懒洋洋的不愿意起床。
  然后听到了房间里奇怪的声音。
  一开始小家伙有点害怕,他闭着眼不敢看,后来听到了爸爸妈妈的说话声,吃东西的声音,才敢睁开眼,并且问道,“妈妈!你在吃什么?”
  这次受到惊吓的是夫妻俩了。
 
 
第79章 
  因为夜里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赵珍珍醒得迟了,她睁开眼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钟了,赶紧跳下床,又看到孩子们也还没起,才想到今日是周日,就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
  王文广正在外间擦玻璃,听到她的动静笑着走进来,说道,“睡醒了,早饭早就做好了!”
  王文广这么勤快,赵珍珍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文广,你也再歇会儿吧。”
  王文广走到她身边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等一会儿儿咱们吃了饭出去逛逛吧,难得有时间。”
  说是有时间,其实时间很紧张,因为明天一早要去平城市政府报到,明天回平城肯定来不及了,那么只能今天下午就赶回去,满打满算也就半天的时间。
  王文广的本意,是带着妻子和孩子们出来逛一逛,昨天他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惠阳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县城,如今又是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最适宜在户外游玩的季节。然而出了家门后,赵珍珍领着他们直接来到了百货商店。
  因为在农场的行李都没带回来,暂时也不知道惠安县是什么情况,丈夫这么两手空空的去肯定不行,赵珍珍买了一套个人用品,又买了一些吃食让他带上。
  下午两点,王文广万分不舍得坐车离开了惠阳县。
  惠安县的干旱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王文广和梁校长的救援队受到了社员们的热烈欢迎。
  救援队到的第一个地方叫富源公社,但和名字相反的是,这里是有名的穷地方,这里的穷并不是人为的原因,而是自然条件太过恶劣,这里的村子大多建在山坡上,田地大多是梯田,因为灌溉十分困难,基本上就是靠天吃饭。
  当然了,公社也有上百亩地势平坦的农田,但土质不好,基本上都是盐碱地,当然每年也种庄稼,只是产量低得很。
  不得不说,孙秘书很有实干经验,他们救援队分成了两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梁校长的一组人有打井队专门跟着,查看好了地形,打井队立即就开始工作了。富源公社的好田都是梯田,虽然打井队操作有些困难,但第一天打出来的两口井出水都很旺,这已经和振奋人心了。
  相比较而言,王文广做的土壤改良没那么容易见到效果,但涉及到增产的事情,社员们热情很高,每天都会主动将试验田里的所有的活儿给干了,因此进度特别快,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富源公社不但新添了很多地下水井,而且一百亩盐碱地经过改良之后,种上了冬小麦。
  不过,王文广仔细研究并计算之后,觉得这样还是太慢了,冬小麦的耕种时间是在霜降之前,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帮助到跟多的公社解决问题,这是他们迫切要做到的事情。
  他和梁校长商量之后,觉得通过公开授课的形式可能比较快捷。
  具体来说,就是公社挑选一批有文化的社员来听课,如果严格按照授课的内容操作,由社员们自己进行土壤改良就可以了,梁校长那边的难度可能要稍微大一些,因为以前人民挖井,就是凭运气,有时候一下子挖成了,有时会一连打好几回都不出水,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需要用到的知识有点复杂,学起来没那么容易。
  但要是认真学还是能学会的。
  王文广这个想法很好,梁校长也承认,不过,他还有别的想法。
  梁校长皱着眉头,将吸了一半的烟卷掐灭,说道,“文广,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咱们的工作很快就会结束了?”
  王文广摇摇头说道,“也不会很快,毕竟咱们的项目理论和实际同样重要,咱们就是集中起来授课,也不可能全平城的社员都集中在一起,最多只能辐射一个县城,授课一周左右就能完成,现场指导也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这样的话,赶在霜降之前,就能至少有是三个县城掌握了土壤改良的方法,顺利播种冬小麦后,明年麦收就能看到结果了,你们组的进度应该也差不多,可能会略微慢一些,等过了霜降之后,咱们还可以把进度调的慢一些,总之到了十一月,就只能授课了,到时候天寒地冻,户外劳动无法进行了!”
  梁校长听完他的分析眉头舒展了一些。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吴启元也点点头,说道,“文广这主意不错,虽然农场的盐碱地增产已经是事实,但咱们只有帮助更多的公社达到这个目的,估计上头才会对我们的工作进一步的认可,这样,我来起草这个申请!”
  梁校长冲吴启元点了点头。
  申请打上去第二天孙秘书就亲自来到了惠安县,县政府将大会议室收拾出来当做教室,各个公社的动作也很快,因为文件里没有限制名额,每个公社都至少来了二十个人,惠安县下辖十八个公社,一下子来了三百多人,就是每个人都站着,会议室里恐怕也站不开。
  没办法,孙秘书和县委商量了一下,当场筛选掉了一半,方法也很简单粗暴,必须最低是小学毕业生。
  然而即便如此,王文广第一次上课,一大半的学生都表示听不懂。没办法,他只能连夜改教案,将一些比较专业的词语全都改成比较容易理解的俗话,原本计划一周就能完成的文化课,上了十天才完成。
  比起文化课,真正的田间实验反而比较容易了,因为学习的社员掌握了理论,实际田间操作的经验比较丰富,上手特别容易,但十八个公社实在是太多了,生产队都很热情,一听说救助队来了,都争先恐后的邀请,因此王文广他们转了一遍也花费了十天的时间。
  虽然没赶上计划中的进度,但比起之前一个公社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速度快的太多了。
  惠安县的工作完成了,救助队来不及歇息一天,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临县惠城县。
  实事求是的讲,在外面又上课又带队的日子也很辛苦,但比起来在农场的日子好多了,首先没有了心理负担,而且行动也自由了,当然了,身而为人,不可能有绝对的的自由。
  但如果郁闷了想出去散个步,或者嘴馋了想去国营饭店吃一顿的自由还是有的。而之前在农场,不要说散步和外出吃饭的自由了,无论是在日常劳动中也好,还是在私下的聊天也好,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
  王文广一个人在外,当然也很挂念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但现在的这种思念,和农场完全不一样,那是泡在苦水里的一丝丝甜,现在他整个心都是甜的,因此,虽然又上课又田间试验,并且时间都很赶,其实也很累,在公社吃得也不算好,休息更谈不上好,经常需要熬夜备课,还要单独指导那些跟不上进度的学生,但他的气色还是比之前好多了。
  首先约有一半的时间是室内授课,不会风吹日晒了,即便另一半时间在户外,深秋的阳光也很温和,所以,现在的王文广,皮肤白回来了很多,深小麦色的皮肤配着英气的五官,更加有男子气概。
  王文广日常穿着很朴素,总是穿着一身儿深蓝色的解放装,有些地方已经洗的微微发白了,手里拿着的公文包同样也很旧了。
  但即便如此,他在人群中还是很扎眼。
  这一天授课结束,梁校长拎着一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来了,王文广也拿出来一包肉干,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梁校长最近心里着实痛快,他的妻子吴教授这个人热情起来也很热情,刚从农场出来的时候,他回去了一趟,没想到吴教授前几天又专门跑来看丈夫,在惠安县的招待所住了三四天才走了。
  虽然说是两个人一起喝酒,其实一瓶多的啤酒都进了梁校长的肚子,以他的酒量当然不至于醉,但他这个人一喝酒话就特别的多。
  “文广啊,你说这人呢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好,只有在特别糟糕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好时候是多么难得!咱们这些人啊,气运还算是不错的了,这么紧张的局势下还能出来,我们家秀丽说,有些地方乱的很!”
  也许在别人看来,他们这些人从农场走出来多多少少凭借了一点运气,但王文广不那么认为。
  他笑着说道,“老梁,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目前的工作搞好!”
  梁校长重重点了点头。
  相比较这两个人,吴校长的情绪实在算不上好。
  固然,现在的生活比之前好多了,因为吴校长是总顾问,并不承担任何的具体工作,授课时间,王文广和梁校长去上课了,吴启元一个人在县政府的招待所里,要么看一看资料,要么看上两本闲书,要么累了就躺下来睡一会儿。
  吃饭问题也完全不用操心,到了饭点食堂就开饭了,他凭着牌子可以免费去打,饭菜算不上太好,但比农场的好太多了,喧腾的白馍馍,大白菜炖豆腐里还有少许肉末,还有粘稠的小米粥。
  除此之外,早饭还有一个煮鸡蛋。
  但每次吃饭的时候吴启元心里都不好受,他吃得这些好吃的有营养的饭菜,总是会想起来还留在农场的女儿一家,要是女儿顿顿能吃上这样的饭菜该有多好!小外孙已经一岁多了,能吃鸡蛋,能喝米粥,炖豆腐也能吃,白馍馍也能吃的
  一想起来瘦弱的外孙那乖巧的小模样儿,吴启元都要老泪纵横了。
  出来后吴启元拿着四十元的生活费,立即给女儿买了一些吃食寄到了农场,来到惠安县后,从老乡手里买东西比较方便了,吴校长买了三十个腌鸡蛋,买了五斤面粉请人家炒熟了又寄给了女儿。
  吴清芳很快给父亲回信了,说在农场一切都好,不用太过牵挂。
  吴启元接到女儿的回信担忧一点也没少,因为吴清芳的脾气和亡妻一模一样,习惯报喜不报忧。
  他猜的不错,自从父亲走后,吴清芳在农场的日子更加难熬了。
  虽然现在秋收早结束了,但农场占地面积很大,总共有十万亩左右的荒地,现在才开垦出来不到一千亩,新来的王场长说了,只要不上冻,所有的人都必须下地上工。要只是日常劳动也没有什么,吴清芳已经习惯了。
  但是,小腾腾越长越大,他现在已经一岁半了,能歪歪扭扭的走路了,小家伙虽然走不好,但很喜欢自己走路。
  吴清芳白天干活的时候,都是把儿子背在身上的,小家伙在妈妈的背上一般不闹人,但现在不行了,他不喜欢被装在一只布袋子里了,上工前又哭又闹,吴清芳怕耽误时间,不得不强行把他背出去。
  然而一岁多的小娃娃气性很大,不管母亲怎么劝,到了地里还是哇哇大哭。
  虽然一个组劳动的人大都能理解,而且会帮着安抚小娃娃,但也有个别人有意见,因为腾腾总是哭闹,吴清芳干的活儿自然就少了,那这样不就等于让别人帮她干活儿吗?
  最有意见的这个人就是苗兰兰。
  苗兰兰最近心情也不好,本来她都打算好了,一定要用尽全力将小苏教授给攻克下来,眼看着他们越来越熟吗,甚至农场的其他人都以为他俩在搞对象了,可以说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她再加把劲儿就差不多了。
  谁知道上头的动作这么快,说放就真的放走了!
  小苏教授走了,苗兰兰的一颗心也跟着走了一大半。不过,这个奇女子不会坐以待毙白白等待的。
  农场规定,每次家属探视必须登记详细的资料,其中一项就是家庭住址,她用一包奶糖贿赂了农场的门卫,将小苏家的地址拿到了手,当夜就写了一封缠绵悱恻的信,第二一天大早就寄走了。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这封信寄走后如同石沉大海,十来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音讯。
  苗兰兰思念难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绝大多数农场的人和她一样是劳改犯,根本接触不到外界,自然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农场一般的监管人员恐怕也未必会知道,但有一个人不一样,这个人就是新来了王场长。
  比起之前的李场长,这一位王场长更加的平易近人,一日三餐都在食堂吃饭,而且白天经常会去田里视察,态度也很好,每次都说一些鼓励的话。
  尤其是有一次看到苗兰兰一个年轻姑娘竟然在翻地,更是大大表扬了一番。
  这些给了苗兰兰一些勇气,这天放工后,她顾不上去吃晚饭,换了一身儿干净衣服洗了一把脸之后,就大着胆子敲开了王场长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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