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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两手空空的客人

时间:2019-11-13 09:41:51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桃若看清,原来是喜儿已经被找来了。她那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绝不肯认到自己头上,扑过来跪在桃若面前“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你告诉她们实话。明明是你跟我说的。叫我去传的话。怎么转头却不认呢?”
  桃若退缩,怕她会抱住自己的腿“不是我。我没有。是你要害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太太?”
  喜儿大哭:“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不论你为什么,我都是无辜的呀。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我妈养活我也不容易,只等今年放出去,我就可以嫁人成家,把她接去照应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瞪大眼睛说:“今日早上我听到你跟太太说话,你们说二公子对太太不仁义,太太身子又坏了,不能放过曹家。你们不会是…………”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这时候仆妇连忙大喝打断喜儿的话,仿佛要为家里遮掩什么丑事,不能叫二太太的龌龊暴露在世人面前,丢曹家的脸似的,说:“好了,先把她带下去。总之这话最后是她传的,医生来了,是她让人家走的。现在既然二太太并没有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下人趁乱作妖。没有别的事了。”
  下仆听了她的话去抓喜儿,要把她和桃若带到老夫人那里去,喜儿不肯走,只大喊:“不是我,我没有编,是桃若说的!是她说的!肯定是二太太叫她说的,二太太以为自己血止住了便没事了,看不看医生都没有大事,所以合起来要害人,是她们害人。是她们要污蔑老夫人,报复二公子,是她们害我。”
  周围一阵哗然。我的个天!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事?一个做媳妇的,因为丈夫有了外室有了孩子被气得流产没有了生育能力后,怒从中起,迁怒于婆婆管教不力,于是污蔑起婆婆偷自己的钱,还要害死自己。拿自己的命冒这样的险,简直蠢到极致,可笑可悲。
  喜儿尖叫着尾音都变了调。手指死死抠着地上石砖缝,一下便被扯得翻过来。
  四周的人一阵惊呼。人都被扯走好远了,这里的人还怔在那里,看着地上那血印子,心有余悸。
  看着桃若的样子便不太和善了。毕竟她完好无损站在这里呢。
  仆妇对桃若说:“你不是说二太太没有说不看医生的话又说自己委屈吗?你和喜儿一道,去老夫人那里说。你们中总有一个是讲假话的。但你们要再往二太太身上扯,说什么是二太太怎么怎么,可别怪老夫人不客气。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龌龊,自己兜,不要胡说八道累及主家。”仿佛十分维护苏世黎的。叫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要叹息,曹家太心善了些。
  桃若不肯走,她走了主家这里没有一个机灵的人了,谁来照顾主家呢。别人来拉她,她便往下坠,现在的形势也不敢再说曹老夫人转没转走钱的事,只喊冤枉“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叫她传这样的话。太太没有不想治病,是喜儿信口胡说害人。”
  可她手指甲没有撕出血来,看上去不够惨烈,旁边看戏的于是面露不屑,还有人小声说“也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不知道是说桃若还是说苏世黎。
  桃若百口莫辩,更不知道怎么才能叫人相信,只挣扎大叫:“你们放开。”大声叫“太太,太太!”
  院子里其它跟着苏世黎来曹家的下仆们蠢蠢欲动,想帮她一把。到底是有感情的。
  仆妇横眉冷对“你们这里与她共谋的也不知道有几人呢!是不是你们也有份传假话想害死太太?”
  有苏家来的下仆立刻人人自危,怕自己要被当成共谋。不过到底还是有不服气的,小声辩解“桃若姐姐为甚么不想让太太看病,要害死太太?”人总不能无缘无故这样吧。
  仆妇说“那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你们院里的人。说实话,我跟你们也无冤无仇,把她带走是只是为了查个清楚罢了,再说了,二太太现在也还不醒,还是叫桃若别在这里保险些,不然二太太出了岔子,别说我要被骂,恐怕你们也没个好。我劝你们想清楚些,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好心办了坏事。心里多防备谨慎些,总是没有错的。”
  那些下仆面面相觑,有一个小声对同伴说“老夫人也不会不讲道理,个中是非自然会有个定论的。桃若姐姐只要没做错事,也不有事。等太太醒了,自然给她公道。”便没有一个上前了。
  桃若一个人哪里挡得了人家身强力壮,不两下就被带走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个别家下仆对曹家那仆妇说“老夫人悲伤过度,你们家里也没个主事的人,你跟着老夫人多年了,在这个时候就该长些心眼。就譬如这件事,事情即没有查清楚,也不好怎么办,但二太太这边可不能再出乱子了。若再出乱子,苏家也要怪你们的。”
  曹家的仆妇一听,道:“那也是。”立刻点了两个人留在这儿,自己往老夫人那边回话去。
  她一走,门就被留下来的曹家仆妇关上了,不许这院子里的人再出去。美其名曰是不想叫外人来打扰。
  门口看热闹的人,不一会儿就散。这些别人家的仆妇回去后,免不得是要跟自己家主一番学舌的。
  苏世黎躺在床上,想起身,可身上没有力气,连说话也为难。听着外面的那些响动,心里又惊又怒,原来曹家真是要自己死的?为什么呢?自己也是一条人命,只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自己死吗?这是老夫人的主意?想到老夫人那张和气笑脸,心里都是凉的。
  原来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她只看得到台前,却看不到幕后。
  她痛恨自己,白活这么多年,不知道人生险恶,为了些许小事就会做下恶行。现在帷幕被拉开,她心里充斥着愤怒,震惊,惶恐与不可置信。
  而现在她也不知道桃若会怎么样。有心要救桃若,也有心从曹家出去,人却昏昏沉沉,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迷迷糊糊。
  那两个曹家的仆妇留了下来之后,关了门便开始指挥这个那个。苏世黎在屋里都能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一院子的下仆被使唤得团团转。有机灵些的探口风,让她们进屋里看顾,她们便推脱“我们来只是看看你们尽不尽心,进去站着可不碍手碍脚妨碍你们伺候人吗?”
  下仆笑着应声“那也是。”
  走开后到一边与同伴嘀咕:“在这里又不做事,这是干什么来的呀?”
  同伴到还脑子清楚些“你还当她们真来做事的?恐怕是担心这边的见了人会乱说话。所以在这里守着的。”
  就这样吵吵闹闹到了下晌,苏家果然来了人。却也不是主家,而是个仆妇。是由老夫人身边的善大娘子陪着来的,人还没进来,说话的声音便先到。
  善大娘子说:“您可不知道,老夫人一下便病倒了,这府里内内外外,全是我。二爷那边也乱成一团,老夫人喝令他去找许四追钱,他先时就去了,现在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
  苏家来的是苏世黎嫡母身边的管事张娘子。
  张娘子叹气:“从这边回去的人还没把话传完呢,就听说二小姐不好了,咱们夫人可不着急了嘛,连忙就要来呢。可咱们府里也是一身的麻烦,家里铺子出了事,债主们带了人就守在门口,寸步不让,生怕苏家人会跑了,姐姐说可笑不可笑?最后没办法,也只有我来一趟。我这一趟也是曲折得很呢。”拍着手懊恼“你说吧,这是走的什么运势,好好的日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子呢?”
  善大娘子也叹气“你来了就好。你不知道,府里这么乱,只有我一个难免有照应不周的地方,上午时,还叫二太太身边两个丫头害得不浅。”
  张娘子讶异“我们二小姐身边的丫头?却是什么故事?”一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善大娘子在院中站住了脚,拉着她的手气道:“那两个丫头,不知道素日有什么仇怨,现在趁着二太太不好了,有心要整治死对方。竟把上门来给二太太治病的医生骗了回去,说二太太传话不治了。现在,一个说是另一个传话来,另一个说自己决没有传这样的话。谁也不肯认。”
  张娘子大惊“是哪两个?”
  “是桃若和一个叫喜儿的!”善大娘子气道“我原看桃若也是个好的!谁料成了这样。”
  张娘子大怒说:“竟是这两个狗东西!”又连忙说“那医生又来了没有?”
  善大娘子也是着急:“人家不肯再来了。当时喜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上门再去请,人家连门也不让进。我就想,看大夫是不行的,要不然只能送到医院去了。不是说洋医院治这个最拿手的吗。”女帝推行西医很多年了。人们都习以为常,有急症通常都去西医看,慢症才吃中药治。
  张娘子连连点头。只骂桃若和喜儿该死。又听说桃若竟然还把这件事往曹家推,说是曹家要害人,更是火冒三丈“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只管好好审,我们夫人可不会维护这样的下人。”
  善良大娘子也气“老夫人可气得要死了,曹家的名誉到没什么,可这是拿太太的命在玩呢。自太太来,我们夫人可是放在心尖上的。现在太太这样了,夫人比割自己的肉还难过。”
  接下来,张娘子与她说了半天桃若的是非,扭头顿一顿才顺便似地问“那你二公子去找了许家的人就没传来什么信?要是人手不够,我们夫人也可以派了人一道去寻的。不知道现许家的人在哪里?”
  善大娘子为难,想了想“这话我们可是私下说的。”
  张娘子点头再恳切也没有“你放心。”
  善大娘子这才低声说:“许家前几年从这里搬走,就成了破落户,听说老大已经死了,老大媳妇回娘家去了。老二出洋就没再回来,早不跟家里人来往,只有个老三还在,可成了泼赖居无定所,这边许四小姐一听说太太不好,立马就跑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看二公子这一趟要找到人可费劲了。这可不是有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找的事,是没个头绪,没处找。”
  张娘子暗骂对方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说,脸上直叹气:“这可怎么好啊?”
  善大娘子连忙说:“我们老夫人说了,实在找不着,曹家就把这老宅抵给苏家,不能看着苏家落难呀。若是这样你们夫人不答应,不肯要宅子,那就等年后从贸易看能不能拿出来。总之我们曹家是不会赖的。”这些说辞,早传得满城都知道,无不说曹老夫人正直。
  张娘子点头“我回去便说给夫人知道。”再不提这件事,说起苏世黎只是叹气“小时候生母就不在了,我们老爷放在手心里的宝贝,夫人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最后便成了这个窄性。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明明也就只是个外室的事,却搞成了这样。夫人说起来,都说对不起曹家,好好一个孙儿这样就没了。”
  善大娘子也是眼红“孩子都有了人形……老夫人看到便不好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心酸。好好的一个小少爷呢。”
  两个人站在院中,说了好一会儿话。
  张娘子又叫服侍的小丫头来问苏世黎怎么样,问完便说要走了。
  善大娘子作势说要送送,张娘子摆手“不必不必,现在全府上下就只有你了,你忙去。”
  善大娘子也就不再坚持。等她走远了,脸上那些表情立刻就淡下来。回身就到屋内看苏世黎去。
  跟着她一道的小丫头见塌上的苏世黎一点血色也没有脸都发青了,吓一跳,拉着善大娘子的袖子叫了一声“啊呀!”
  善大娘子骂她“还不稳重些!”
  她有些不好意思。走近了看苏世黎还在喘气毕竟胸口还有些起伏,微微松了口气。
  善大娘子上前,俯身看看苏世黎,叫了两声“太太?太太?听得见吗?”
  床上的苏世黎闭着眼睛,没有半点要醒来的预兆。
  小丫头看看床尾那些带血的巾子,和一盆带血色的热水,直咋舌,这时候才回过神,屋里那奇怪的味道是血味。连忙捂着鼻子。问善大娘子“太太还能不能活了?”
  善大娘子瞪她一眼,回头看看,屋里除了一个没有意识的苏世黎再没有别的人,才低声说:“我看难。她身体本来也不太好,再加上这一拖。血流了这么多了。”
  小丫头说:“真要送她去医院吗?”
  善大娘子说:“那是自然的。”
  小丫头犹豫:“不是说…………”
  善大娘子打断她的话“你可别张嘴就来!”
  小丫头便不敢说了。
  善大娘子望望床上的人,仿佛望着一个死人,若有所指说:“听说今天上午血已经止了。要真的再不流或者会没事的。可她现在这样,万一抬动的时候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恐怕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用了呢。”
  小丫头会意。不过忍不住嘀咕“不是说苏家夫人对她这个妾生的女儿十分不在意,我看那个张娘子还挺关切她的。”问东问西又惊又怒,语气实在关切。
  善大娘子教训她:“你也该长点心了,她问得多,语气关切些,便是在意吗?既然那么在意,怎么也没到里头来看看人呢?怎么也不留个人在这里审问桃若和喜儿,搞清楚原委呢?怎么也不叫自家的人在这里照顾病人呢?她来不过是想打听钱的事才来的。顺便做做样子罢了。苏家现在就是想把钱拿回去。”
  小丫头莫明“可钱的事她也没问几句呀。”
  善大娘子真是恨铁不成钢“问这么两句也就清楚了,难道要句句不离,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来的吗!”
  小丫头这才恍然大悟。
  这时候有下仆进来端血水去倒,两个人便不再说话。
  善大娘子走时,有在苏世黎身边服侍的下仆追上去问:“几时送太太去医院?我们要不要准备什么?”之前两个人在院子里说话她听见了,既然要送医院,这种伤要搬动总要做些准备才好。
  善大娘子说“不用准备什么。到时候自然会知会你们。”又对留在这里的曹家仆妇叮嘱“好好看护。”便走了。
  那位张娘子出了曹家,上车脸便沉下来,对自己随行的小丫头叫铃铛的说“曹家可真是不要脸,拿老宅抵?我看是干脆想顺势搬到省城去罢!再说了,他们这宅子能卖得几个钱?比起二姑娘的嫁妆不知道少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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