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郝财气不仅奇葩,还是个话唠:“哥,大胆的爱吧,我已经替你检验过了,姐这人不慕钱财,踏实勤恳,还难得的有骨气,威武不能屈,老好了。”
一堆彩虹屁。
莫名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徐星默听得脸红,低下头去吃饭了。
郝运莱点头接话:“我知道的。你还有什么事吗?”
郝财气摸摸鼻子,漫不经心地笑笑:“也没什么事,就来看看你,好些年了,你都不回家,是怕娟子姐缠上你吗?其实,没必要的,娟子姐这些年可漂亮了,没隔几个月就去整容院一趟,脸都不带重样的,可新鲜刺激了……”
叽里咕噜一通话,徐星默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人物:娟子姐?
她骤然抬起头,看向郝财气:“她是谁?”
“无关的人。”
郝运莱抢先接了话,余光扫向弟弟,眼里飞刀子:闭嘴啊!
郝财气自然不会闭嘴的,拿着公筷给自己夹了几块蟹棒,一边吃,一边笑:“姐,我真拿你当亲姐,所以,别怕,我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回去我就跟妈说,哥有了女朋友,让娟子姐另择佳婿。”
徐星默大概听出点门道了,忖度着问:“所以……她是你哥的追求者?”
“也不算是。”
郝财气单纯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是我哥童养媳啊。”
徐星默:“……”
这年头还会有童养媳?
她惊了,不可置信地看了郝运莱一眼,心想:这就是他不肯提及家人的原因吗?就算见了弟弟,也态度很冷淡?
郝运莱看出她的疑惑,扶额低叹:“星默啊,谁年轻的时候都会有段黑历史,对不对?”
只不过他的黑历史比较黑罢了。
郝财气开始扒他的黑历史了,激动得两眼发光:“姐,你不知道,我哥他啊,十六岁辍学离家出走。嘿嘿,叛逆吧?”
确实有点叛逆。
但等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熊孩子这么不顾你哥的意愿,扒拉你哥的黑历史,有点欠管教了吧?
徐星默这么想着,余光看郝运莱神色很不自在,也就护夫狂魔上线了:“不叛逆,不青春,你现在不比你哥差多少,嘴巴叽里咕噜的,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郝财气:“……”
漂亮姐姐似乎不喜欢八卦呐。
他很无辜地眨眨眼:“我以为这些你会很有兴趣的?”
徐星默翻个白眼,冷嗤道:“我有兴趣从你哥嘴里知道,但没兴趣从你嘴里听到。尤其你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调。实话说,郝同学,我们才见面,你就这么说你哥,不太好吧?你的尊重呢?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
一通批评落下来,郝财气激动地竖起大拇指:“赞啊!姐,恭喜你,又通过了考验!我们郝家以夫为重,时时刻刻维护丈夫的名声和利益。你,完美达标!”
徐星默:“……”
好无聊的娃崽啊!
他想象教出这种娃崽的家庭,忽然理解了郝运莱先前看到他扭头就走以及不肯回家的真正原因。
怕了。
怕了。
熊孩子得罪不起。
她转开话题,温柔一笑:“乖,吃饭吧,这家小火锅味道可好了。”
郝财气点头:“嗯嗯,姐,你对我真好,冲你这点,我回去一定替你说话。”
徐星默拿着公筷给他夹菜,敷衍地笑着:“嗯嗯,谢了,别说话,多吃菜吧。”
“姐,你也吃,你也吃。”
“呵呵。你多吃。瞧你瘦的,来,大口吃肉。”
一派知心姐姐的模样。
郝运莱坐在一旁,食不知味,若有所思:现在家人找来了,是不是意味着他要离开了?星默呢?她怎么办?
非法系出身,上述纠纷处理,请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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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家庭
分手吗?
舍不得。
可不分手?
他宁静的生活将被打乱,到时候,她能经受住他复杂的家庭背景和沉重的人生故事吗?
郝运莱忧心忡忡,等奇葩弟弟吃饱喝足离开后,向她稍稍透露自己家里的情况:“星默啊,我家比较封建。”
徐星默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边补妆,一边问:“有多封建?”
“想象不到的封建。”
“你举个例子看看?”
“供养着一些神婆、黄大仙。”
神婆?
黄大仙?
好像农村人信这个多点?
徐星默知道他是农村出身,以为他是自卑了,便把化妆品放回包里,认真道:“莱莱啊,总有些地方是科学暂时到达不了的。你放心,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你的家人会转变的。我呢,不会因你家人这点小封建,就戴上有色眼镜的。”
她真的好体贴啊。
真不愧弟弟所说的,人间真善美的代表。
郝运莱感动了,又尝试着问:“如果我的家人……中了太深的毒呢?”
“什么意思?”
徐星默微侧着脑袋,眨眼笑问:“举个例子?”
于是,郝运莱便小心翼翼举例子了:“我爸妈结婚的时候,好些年没生养。后来,我妈听了神婆的话,从外乡抱了个小女孩,就是我弟说的娟子姐。第二年,我就出生了。”
徐星默:“……”
这算中什么毒?
她淡然一笑,给他分析:“这个应该是家里有小孩气息,会招来小孩吧?我也听说过类似的事迹,不知道什么原因,确实神乎乎的。反正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我接受范围之内。”
“那就好。”
郝运莱听她这么说,稍放下了心,小声道:“听他们的意思是,娟子姐很有福气。”
徐星默点头:“我也觉得有福气,估计是跟你们家有缘分,然后呢?”
她期待听一些劲爆的事。
最好跟他们发家致富的故事有关。
郝运莱似乎感觉到了她这种期待感,徐徐说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家里承包了一块鱼塘,后来政府建大坝,给了好些钱补偿。”
变相的拆二代嘛。
老天赏福气。
她点点头,一脸微笑地问他:“嗯,你说过,这哪里不对了?”
“很不对。”
郝运莱叹气:“那是发生在我8岁的时候,当时,我妈听信神婆的话,说是那条河招财,我妈才包了下来。”
又是神婆。
这个神婆似乎挺神的。
她听得津津有味,催促道:“你继续,多说点关于神婆的事。”
郝运莱:“……”
这是当奇幻故事听了?
他无奈一笑:“星默啊,接下来会很可怕的。”
徐星默拍拍胸脯,豪爽一笑:“没事,尽管说,我胆子大着呢。”
郝运莱见此,将信将疑道:“那你害怕了,就说啊,我及时刹车。”
“行。别墨迹了,快说吧。”
“隔年,我妈生了一场大病,久治不愈……”
他说着,俊脸有些变色:“后来神婆来了,让我妈准备个自己的牌位,烧香拜佛供着,骗过地府的阴差就没事了。”
就这样?
可怕?
徐星默翻了个白眼:“还有吗?然后呢?你妈好了没?”
郝运莱震惊了:“你不害怕?”
“怕什么啊?电视里都演过的。”
“可那是电视啊。我说的是现实。”
徐星默反应过来,挠挠头笑了:“哦,也是,你身临其境过。不一样的。不好意思。我应该感同身受。”
郝运莱:“……”
这个是重点吗?
他觉得她应该害怕,便给她描述:“你想象下,一间佛堂,阴森森的,忽然,一阵阴风吹来,伴着暗沉的木鱼声,吹乱了门窗上贴着的各种符咒。多可怕?”
不可怕。
真的不可怕。
徐星默皱眉看他一眼,奇怪了:“之前没觉得你胆小啊?你是小时候鬼电影看多了吧?”
果然,多了解,就会多幻灭。
无所不能的外卖小哥哥竟然还怕这些。
郝运莱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强辩道:“我不怕,我是怕你害怕。我弟弟来了,用不了多久,我爸妈肯定要来,然后,我妈就会带着神婆来,知道了你的存在,她们会给你看手相、看面相,看八字,反正能看的都看一遍,你不觉得害怕?”
害怕了。
害怕中透着点小期待。
如果神婆真有点小能力,拜托,把她送回原世界吧?
今天依旧是想回家的一天呐。
郝运莱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颓丧地抱着脑袋:“星默,我一想到这些就头痛。好可怕。我躲了七八年了,我宁静的生活啊一夕间全破碎了……”
好想逃离这一切。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眼睛里闪着亮光:“星默,我们换个城市送外卖吧?”
徐星默:“……”
至于吗?
因了家人到来,竟然害怕得要换个地方?
人家因一个人爱上一个城市,他是因一个人放弃一个城市。
啧啧,差距啊!
“冷静。郝运莱,你冷静点。”
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逃避不是办法。他们怎么也是你爸妈,你这么做,会寒了他们的心的,也让你变得好没责任心。”
郝运莱唉声叹气:“星默,你不懂。”
“那你说点我懂的吧?”
“你想懂什么?”
“你妈好了没?”
“好了,身体倍儿健康,感觉是神婆接班人了。”
这个似乎可怕了些。
也似乎有趣了些。
徐星默委婉打听:“怎么是神婆接班人了?”
郝运莱提起这个来精神了,一件件说:“你听啊,我妈好了之后,忽然要搬进县城里去住,那时候我们家里因鱼塘赔款有些钱,她就想要做些生意,看中了一片荒山,说是种些果树,可你知道吗?那山都是石头啊,怎么种果树?花了好些人力物力,果树大片大片的死……”
“后来呢?赔钱了?”亻安/亻安/suixintui
她眼里尽是忧心,郝运莱摆手摇头:“没,我妈不信邪,找人研究山上的土质,结果勘测出了稀有的矿石,政府收归国有,赔了好些钱,又奖励了好些钱。”
徐星默:“……”
变相的拆迁致富之家。
她羡慕了,又问:“还有吗?”
“有啊。”
郝运莱回忆道:“大概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们家搬进了市里,但我妈这人事儿多,说是市里环境不好,噪音,还不能养鸡养鸭养鹅,非要住郊区,她有钱啊,放银行还觉得不安全,就都用来买地了。结果你知道的。现在那是一片豪华度假村+旅游胜地。”
那肯定老赚钱了。
徐星默羡慕妒忌恨,还竖起大拇指赞道:“妈这个眼光好啊,未卜先知,哪里是神婆接班人啊,妈妥妥的财神爷啊。”
郝运莱:“……”
一种不好的预感。
感觉他避之不及的神婆妈要多了一个脑残粉啊。
脑残粉徐星默对未来的婆婆充满了兴趣,追问道:“妈她现在做什么?有搞投资吗?有没有组织神婆交流会?能加我一个吗?”
郝运莱:“……”
有点吃醋是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问:“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徐星默顿时转移目标,眨着亮晶晶的狐狸眼,甜美一笑:“正想问呢,你可是神婆之子,离家出走都干什么了?”
她目光灼亮,照得郝运莱不敢多看。
他不自然地转开视线,低调说:“也没干什么,就受不了家庭的氛围,离家出走,来了申市生活。”
“一个人?”
“嗯。”
“做什么?”
“送外卖啊。”
“一直送外卖?”
“对。亏了这个工作,让我找到了自己。”
郝运莱说到这里,突然情绪高昂起来:“你知道吗?申市第一家提供外卖服务的餐馆是我创立的。现在,长平区那片儿的餐馆七成在我名下。我还买了好几处房子,准备建立一个外卖王国。可惜,现在要拆迁了。”
最后一句,语气充满了惋惜和惆怅。
徐星默:“……”
呵呵。
似乎哪里不对。
如果他拥有那么多家餐馆和房子,一旦拆迁,那钱刷刷的不比他的外卖王国来的多、来的快?
然后,他还在这里长吁短叹的,是不是有点欠削?
容她先缓两口气:“莱莱啊,所以你也买了长平区不少的地?”
“是啊。我不该买的。”
郝运莱点了头,接了话,又叹气:“唉~,人生艰难啊,不能拆啊。”
人艰不拆,是这么用的吗?
徐星默:“……”
她听了他的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彼之蜜糖,汝之砒/霜。
但人生第一次莫名生出一种锤爆他人脑袋的想法。
淡定。[宫*重*號:侒*侒*随*心*推]
她要淡定。
拆迁致富的人那么多,他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没什么的。
她也很有钱的。
存款96万呐。
可是,为什么心头响起了一阵《凉凉》?
她谈个外卖小哥男友都是拆二代,行了,可以期待分手费了。
系统也是这么个意思:“这年头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厉害了,我的宿主,你下次找流浪汉谈恋爱,我都不会多说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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