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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汉武帝穿成康熙(清穿)——元月月半

时间:2019-11-16 09:07:46  作者:元月月半
  “打听什——”十四阿哥对上太子的视线,整个人躲到八阿哥后面,可怜巴巴道,“我饿了,太子二哥。”
  太子毫不客气地说:“饿了去永和宫找你额娘。”
  “去就去。”拔腿往外跑,到门口就喊,“小顺子,等等我。”
  小顺子停下来,“十四阿哥怎么来了?”
  “太子二哥让我和你一起。”十四阿哥信口胡诌,“担心乾清宫的奴才不告诉你。”
  小顺子不疑有他,毕竟面前的小阿哥太小,“等一下十四阿哥让奴才先说可好?”
  十四阿哥根本不知道太子叫他打听什么,十分乖巧的点一下头,“爷今儿听你的。”
  小顺子靠近乾清宫正殿,就冲守在外面的魏珠招招手。魏珠小跑过去,压低声音说:“太子爷想知道什么?”
  “索大人到了没?”小顺子问。
  魏珠摇摇头,“凌普到了。”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他和索大人?”小顺子又问。
  康熙带在身边的奴才,那都是一等一的伶俐。魏珠远不如梁九功能揣摩圣意,作为旁观者的他,太子以及诸阿哥不能确定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主子从头到尾就没想过给太子送人,否则不会只看脸,都不查查那些人有没有隐疾。以至于魏珠有种预感,即便索额图说他贪的钱全给太子了,他主子也不会动他小主子。
  太子地位固若金汤,小顺子打听的也不是什么秘辛,魏珠就说:“皇上说有人上书弹劾索大人,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卖官鬻爵。凌普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孙氏玩忽职守,借公行私,他俩和索大人一样,暂时收押。令顺天府尹协同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严查。”
  “没证据就收押?”十四阿哥惊呼一声,意识到这里是乾清宫,慌忙压低声音,“谁弹劾的他们?”
  魏珠往正殿方向看一下,小声说:“别说是奴才说的。”十四阿哥和小顺子同时点头,“没有人。”看到两人瞪大眼,魏珠点点头,“这两日的奏章都在太子爷那边。”
  十四阿哥心中一凛,站在烈日下的他莫名打个寒颤,“汗阿玛他——”
  “皇上没冤枉他们。”魏珠道,“索大人所犯之事,比皇上说的还多。凌普和孙氏也不干净,这点小顺子也知道。”
  小顺子点头,“不查都没事。朝中那些大臣,一查十个里面八个有事。剩下两个,一个真清廉,一个是真迂腐,不懂做官。”
  “这么说一查一个准?”十四阿哥问。魏珠点头。十四阿哥长叹一口气,跟个小大人似的,道:“怪不得太子不敢来给索额图求情。”
  小顺子忍不住说:“爷今儿都快被皇上给逼疯了。”
  “怎么回事?”十四阿哥睁大眼,眼中尽是好奇,快给小爷讲讲。
  魏珠提醒道:“索大人该来了,十四阿哥,小顺子,快回去吧。”
  “走。”十四阿哥冲小顺子挥一下小手,出了日精门,就让小顺子继续。
  小顺子是太子的心腹,太子还等他回话,就没理十四阿哥,大步往惇本殿跑。
  十四阿哥眉头微皱,到惇本殿就嚷嚷,“太子二哥,你的这个奴才一点也不听话。”
  “你不是去永和宫了吗?”十四天天去尚书房,俩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又都住在宫里,太子和十四不熟,也知道他什么德行,“又不饿了?”
  十四阿哥噎住了,哼一声,就对八阿哥说,“八哥,这奴才说汗阿玛今儿差点把太子逼疯,你想不想知道因为什么事?”
  八阿哥笑道,“拿我当枪使呢。”他才不上当,“小顺子,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
  “没打听到。”
  小顺子和十四阿哥同时开口。
  太子转身拿起多宝阁上的鸡毛掸子。十四阿哥浑身一震,抱住八阿哥的胳膊,急急道,“打听到了,打听到了,小顺子,快说!”
  太子转过身,把玩着鸡毛掸子,冲小顺子使个眼色,就盯着十四阿哥。
  小顺子忍住笑,快速把魏珠说的话复述一遍。八阿哥皱了皱眉,满脸困惑,“我怎么觉得索额图犯的那些事有些耳熟啊。”
  太子不禁睨了他一眼,对于他听说过,有点意外:“七年前御史郭琇上书弹劾纳兰明珠的罪名就是那些。于成龙更是直接跟汗阿玛讲,大清的官被纳兰明珠卖完了。”
  “怪不得。”七年前八阿哥才七岁,和如今的十四阿哥一样大,“太子二哥,汗阿玛既然令刑部先抓人再查案,应该是想把索额图弄下去。”
  太子:“孤知道。孤想不明白的是,汗阿玛为何突然想起来收拾索额图。”
  “对!”八阿哥也想到他们来东宫的目的,“太子二哥,尚书房改时间,和一篇文章读二十遍,是不是汗阿玛心血来潮,随口一说?”
  太子摇摇头,“孤也说不准。”
  “那你给问问啊。”十四阿哥脆生生道。
  太子:“没空!”
  十四阿哥噎了一下,怒瞪着他,“小气鬼!”
  太子扬起鸡毛掸子。
  八阿哥慌忙把他拉到身后,看向太子,别跟他一般见识,说正事。
  太子此时很担心他老爹要了索额图的命,也没工夫跟他计较,“你们都不用上课?”
  “上啊。”一群小阿哥担心他们的爹随口一说,明儿又反悔,尚书房的夫子也担心。众阿哥跟夫子讲,他们找太子问个清楚,夫子就让他们休息一会儿。经太子一说,八阿哥想到他们得回去了,“今儿内务府去石家送妆奁,不出意外下午会回来向汗阿玛复命,到那时太子二哥再帮弟弟问一下。”
  太子看向八阿哥,你说什么?八阿哥立刻作揖道,“拜托太子二哥。”
  “上课去。”太子道。
  八阿哥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太子转身往里间去。八阿哥犹豫一下,一手拽着一个弟弟就往外走。
  出了东宫,十四阿哥就迫不及待地问,“太子他什么意思?”
  “有机会见到汗阿玛,他会帮咱们问。”八阿哥思索道,“汗阿玛心情不好的话,他就算见到了,也不会帮咱们问。”
  十四阿哥眉头微蹙,“问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看看那是谁。”越过日精门,八阿哥指着往乾清宫正殿去的人。
  十四阿哥下意识想说,谁呀。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索额图?”
  “对!”八阿哥道,“索额图可是太子最大的依仗,他有个三长两短,太子也没心情帮咱们。”
  十四阿哥叹气,“真不知道汗阿玛怎么想的。”
  “其实要不是太子,索额图指不定早死了。”八阿哥此话一出,众阿哥齐刷刷看向他。八阿哥被他们看得僵了一下,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十四阿哥抓住他的胳膊,“为什么这么说?”
  “民间有两话,要做官,问索三,要讲情,问老明。天要平,杀老索,天要安,杀老明。”八阿哥道,“汗阿玛没证据就敢说索三卖官鬻爵,想来很清楚索额图这些年都干过什么。
  “以前不想动他,可能是给太子面子,也有可能觉得时机未到。今日突然不想再看到他,又觉得他帮不了太子,自然会找个由头办了他。”
  众阿哥听到这话往乾清宫看去,摘去顶戴花翎的索额图被架出来,身后还跟着凌普和孙嬷嬷。十四阿哥惊呼,“好快!”
  八阿哥很意外,索额图进去还没一盏茶的工夫,“看来汗阿玛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
  “你连审都不审就把索额图收押?”康熙望着索额图苍老的背影,不敢置信地问。
  刘彻抬手支起下巴,眨了一下眼,悠悠道,“审什么?”
 
 
第16章 政见不同
  “审——当然是问他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康熙道。
  刘彻换只手支起下巴,噙着笑在心里说,“问他会承认吗?”
  “不会。”康熙不假思索道。
  刘彻拿起案几上的玉玺,左右前后看看和他那时的有何不同,漫不经心地说:“那还问什么?问过以后有两种结果,一是收押,二是放他回家,他好找人周旋,或向太子求救。”
  康熙张张嘴,竟发现他说的很对。
  刘彻见没什么不同,放下玉玺,伸个懒腰,又忍不住打个哈欠,“你没打算废太子,也没打算夺太子的权,叫他知道,太子只会左右为难。
  “不求情,赫舍里一族会对他很失望,乃至心寒。求情,你让太子滚回东宫,别掺和这事,他面上挂不住,心里也不痛快。毕竟你说过,索额图对太子特好,太子也不是冷心冷肺的人。”
  康熙设想一下,太子知道他把索额图收押,一定会非常担心,哪怕不求他放过索额图,也会向刑部、大理寺和顺天府施压,“你怎么知道太子仁义?朕好像没说过。”
  “你儿子试图包庇花喇。”刘彻在心里说,“花喇一个奴才,还是膳房人,平时的作用也就逗逗太子开心,他都不希望花喇出事,不可能不管索额图。”
  太子霍然起身,腰一下子撞到案几上,身体一趔趄,慌忙扶着案几,“你说什么?索额图被关起来了?”
  “是的。”小顺子连连点头,“奴才知道主子担心索大人,刚才就吩咐门房盯着南边,看到索大人过来立刻告诉奴才。
  “门房就跟奴才说,索大人去乾清宫了。奴才正想向主子禀告,就看到索大人被押出来。奴才吓一跳,回过神就喊索大人。
  “索大人停下来,想跟奴才说什么,顺天府尹挡在索大人前面,大理寺卿跟着说一句,索相,请吧。奴才听到索大人叹了一口气,就跟他们走了。”
  太子抬起脚,看到地上的纸灰,猛地想到刚刚燃尽的“春宫图册”,想到他汗阿玛带来又带走的那群太监,想到他汗阿玛是如何挤兑他,想到他汗阿玛今日种种反常,不由得停下脚步。
  小顺子见他神情恍惚的甚至有点蠢,很是担心,“殿下,奴才去乾清宫打听打听?”
  “……不用。”太子抬抬手,回身坐下想写奏章帮索额图求情,拿起毛笔,停顿一下,墨汁滴在白如雪的纸上,突兀的刺眼,太子不禁放下笔,起身道,“孤去乾清宫。”
  小顺子下意识问:“去哪儿?”
  “求见汗阿玛。”太子说着大步往外走。
  小顺子连忙跟上去,“不可,殿下。”
  “孤知道,可是孤也得去。”太子道。
  小顺子伸手想抓他,伸到一半记起他是主子,连忙跑到他前面,拦住太子的去路,“皇上此时肯定在气头上,殿下过去无疑火上浇油。奴才去找魏珠打听打听,等皇上气消了,爷再过去探探皇上的口风。”
  太子:“等汗阿玛气消,索额图的事就尘埃落定了。”
  “没那么快。”小顺子道,“索大人是朝廷重臣,皇上要办他,必须找齐证据。索大人那么精明的人,想找他的错,绝非一件易事。”
  太子笑了,笑中夹杂着苦,“树倒猢狲散。”多的是人帮忙搜集证据。
  “赫舍里一族的树不是索大人,是爷啊。”小顺子道,“皇上把索大人关起来,一没支会殿下,二没把殿下宣过去问话,跟爷无关,爷好好的,索大人的死对头纳兰明珠也不敢落井下石。”
  太子一挑眉,“你刚才说什么?”
  “奴才说什么了?”小顺子不禁问。
  太子:“把索额图关起来后面那句。”
  “没支会殿下,也没宣殿下过去?”小顺子问道,“是这句?”
  太子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句。”
  “有什么问题吗?”小顺子不明白。
  太子转身坐下,翻开所有奏章,除了索额图本人的,其他奏章上连个索字都没有。今天早朝他老爹还喊索额图“索爱卿”,如果换他想处置一个人,绝对不会这么喊。思及此,太子靠在椅背上,难道收拾索额图真是临时起意?那又为何连审都不审?没有审的必要,还是不给索额图想对策的机会?或者只是想把索额图一人关起来?
  “爷,怎么了?”小顺子轻声问。
  太子摇摇头。
  小顺子不明白,摇头是啥个意思?琢磨一会儿,琢磨不出来,小顺子试探道,“爷先批奏章,批好给皇上送过去,顺便探探皇上的口风?”
  太子看着摊开的奏章,“你去探探汗阿玛打算怎么处置孙嬷嬷和凌普?”
  “嗻!”小顺子见他不过去,不会惹怒康熙,松了一口气,就往外跑。
  刘彻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头,然而没看到人,反倒看见守在门外的魏珠走了,“你儿子使人来打探消息了。”
  “什么儿子?”康熙说出来,停顿一下,“太子?”刘彻点一下头。康熙往四周看看,“你怎么知道?”
  刘彻冲门外努一下嘴,“魏珠的影子没了。”
  太阳照在魏珠身上,影子投到门口,康熙听到“影子”二字,就猜到是阴影。出去一看,魏珠和小顺子在不远处嘀嘀咕咕,回来就说,“肯定是问索额图的事。”
  “兴许是那个孙氏。”刘彻承诺饶花喇一命,就把花喇被赶出宫,永不录用。孙氏和凌普,刘彻打算证据确凿,就处死抄家,警示东宫诸人,再敢教太子一些歪的邪的,下场就和孙嬷嬷一样。刘彻没跟康熙说,而康熙最关心的也是索额图,刘彻就问,“你说索额图干的那些事好查,回头大理寺搜齐证据,你打算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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