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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归路——喻言时

时间:2019-11-19 08:45:54  作者:喻言时
  柳传言仰头喝一口美女递上的美酒,慢悠悠吐出话来:“小爷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启程。”
  冬生:“……”
  “这可是谷主亲自下的命令,让您前去北境帮助歆儿小姐。您若是不去,这万一谷主追究起来,只怕是不好交差啊!”
  “怕什么,南境前往北境,这一路上山高水远的,马不行了,车不行了,或是遭遇劫匪,随便寻个由头我便到不了嘉岩关。母亲能奈我何?”柳传言满不在乎,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冬生:“……”
  “这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那位晋王殿下中的可是七日散,母亲和歆儿都无能为力,老子去有什么用!小爷我还是待在这温柔乡里来得舒服。”
  一时间冬生沉默了。他家少爷坑起老娘和师妹当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呐!
  ***
  第二日并未见到柳传言。柳星叶心里便已经清楚她应该是等不到她家那位师兄了。
  柳传言这人自小顽劣惯了,最是会趋利避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能接才怪。估摸着这会儿肯定还待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师父她老人家还真是太高估她这个亲儿子了。
  徐惟诚想尽一切办法弄来了冰块。这些冰块置于帐子里,周遭明显清凉舒爽了许多。
  可惜冰块不易储存,立马就融化。相应的这需求也就很大。为此徐惟诚便差人每天都往军营送。
  至于皇帝陛下,他忧心儿子的病情。就差把整个太医院给搬到军营了。太医一大堆,可个个却起不了用处。一个柳星叶秒杀一整个太医院。
  可即便柳星叶厉害,面对这天下奇毒七日散,她仍旧力不从心。
  虽然有她一直替林木森压制毒性,可他的病情依然一日重过一日。疹子化脓严重,施针放血却始终治标不治本。全身酸痛,奇痒难耐。面容憔悴,食欲不振,人也消瘦了许多。
  七日散的威力非常人所能忍受。不说其他,光这满身的疹子就够让人绝望了。如万千虫蚁蚀骨,好似万箭穿心。
  林木森始终硬生生扛着,连呻.吟呐喊都很少有。
  距离毒发还有两日。可柳星叶始终未曾研制出解药。师父又迟迟到不了。众人一筹莫展,整个军营皆被低气压笼罩。
  众人愁容满面,然而林木森本人倒是一派泰然,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当天林木森再次陷入昏迷,发热持续不退。
  柳星叶忙活整宿,却始终没能有突破。晋王殿下的病情肉眼可见地严重了。
  徐成靖是急脾气,见柳星叶迟迟研制不出七日散的解药直接发了火,拽住她的手腕怒气冲冲道:“你不是神医么?不是能够起死回生么?为何迟迟研制不出解药?我看你这神医的头衔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柳星叶双睫轻颤,洒下一层阴影。面容平静如初,音色沉稳有力,“世人对我们医者最大的误解莫过于觉得我们是神仙,能够起死回生。可事实上我们又不是真的神仙。我行医至今,殿下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吃力的病人。我穷尽毕生所学,也只能做到如此。”
  “照你这么说殿下的毒是无解了?”
  “不是还有两日么?”
  “若是两日过后你研制不出解药又当如何?”
  柳星叶平静直视他,沉声反问:“少将军是想民女以死谢罪么?”
  徐成靖:“……”
  “成靖不得无礼!”徐惟诚呵斥一声,“柳神医已经尽力了。”
  “爹,只有两日了,殿下没时间了……”
  “住口。”徐惟诚呵斥住儿子,对着柳星叶说:“犬子不知礼数,还望柳神医海涵。还有两日,当真无解了么?”
  柳星叶一手摸着檀木珠,面色忧心,“算了算日子,家师最迟明日应该会到,只能看看她老人家有没有法子了。”
  这几日柳星叶翻遍了医书,试了无数个方子。炼废了的药材难以计数。可始终不能调制出解药。
  事到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只能仰仗师父了。师父的医术远胜自己,兴许能够研制出解药也未可知。
  ——
  和徐成靖争执一番,柳星叶胸口堵得厉害。
  晋王殿下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白松露和画竹贴身照看着。
  她出了主帐透透气。
  偌大的军营,一大群士兵正在教练场训练,呐喊声响彻云霄。
  “这群兵娃子如何?”身后蓦地响起熟悉的男声。
  柳星叶转身,见谢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
  “很不错,个个训练有素。”
  谢砺往她身边坐下,“这些士兵都是殿下操练的。如果不是中毒,殿下每日都会亲自操练这群士兵。”
  “晋王殿下当真勤勉刻苦。”
  “他十岁入军营,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北境。和将士们同吃同住,整日混在一起。北境这方土地,若是没有他和徐老将军镇守,估计早就被陈国人攻陷了。殿下是天生的将帅之才,百年难得一见。他就是这北境的神,万民拥戴。陈国人如此卑劣,将七日散这种剧毒之物用于殿下身上,无非就是想摧毁我们大林的主心骨。”
  “还有两日,我定会竭尽全力。”
  “这么多天下来柳神医的作为在下看在眼里。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成靖这人性子急躁,也是因为担心殿下才会冲撞柳神医。还请柳神医不要放在心上。”
  “谢军医言重了。”
  “殿下还未到弱冠之年便已经领兵打仗。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无数。时常浴血奋战,九死一生。早些年和陈国人血战三天三夜都不曾倒下。在我们这群人心里,他是战神,岿然不倒。我坚信他定会跨过这道坎的。天佑大林,他会平安无碍的。”
  ——
  “什么时辰了?”一个虚弱的男声打破主帐内的寂静。
  “殿下您醒了?!”白松露闻言惊喜万分,“奴才这就去喊柳神医过来。”
  “柳神医不在帐子里?”林木森艰难地动了动上半身,想要坐起来。
  尽管快动作幅度很小,却也牵扯出了致命的痛感,四肢百骸无不遭罪。
  难怪都说七日散是天下剧毒,闻之色变。这世间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经受得住这种折磨。
  “柳神医在调制解药。”白松露答。
  “扶本王起来。”他双唇惨白,颓音靡靡。
  “殿下您现在不宜下床呀!”白松露说着就去扶林木森。
  男人一把掀了被褥,“无妨,我心里有数。”
  白松露一下子急了,“殿下要去哪里啊?”
  “去看看柳神医。”
  “殿下千万别下榻,奴才这就去请柳神医。”
  男人分外执拗,不听劝说,“本王自己去。”
  “殿下……殿下万万不可……”
  “本王还不至于下不了床,还未成为一个废人!松露你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
  “奴才不敢!”
  “那就速速扶我起来。”
  “是殿下。”
  白松露扶着林木森慢腾腾地去了柳星叶的帐子。
  帐帘半开,主仆二人正在忙活。
  林木森松开白松露的手,“你且去吧,本王自己进去。”
  “这……”白松露面露迟疑。
  林木森斜了他一眼,冷声道:“别废话!”
  “那奴才告退!”
  柳星叶手握药锥正在捣药,而画竹则围着小火炉煎药。手里的蒲扇一下不歇,帐子里药香弥漫,浓郁异常。
  主仆二人皆很专注。浑然不察帐子里进了人。
  烛火沉寂,微弱的一小捧,火光细碎而潦草,细细摇曳。
  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柳星叶身后。药锥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声盖过一声。女子卖力地捣药,完全没感到劳累。时不时抬起左手手臂抹抹额头上的薄汗。衣袖口一圈白色忍冬花栩栩如生。
  她穿湛蓝色襦裙,沉静温柔。腰间束带自然垂落,外露的几抹肤色白净细腻,精致似无暇美玉。
  乌黑柔顺的长发垂搭在双肩,肩线瘦削,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一双乌眸水光潋滟,灵动非常。双耳碧玉耳坠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晃动。
  薄娟面纱遮掩住的面容无从察看,却越发惹人遐想。
  林木森静静站着,并未出声打扰。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的响起男人低沉虚弱的嗓音,“烛火如此暗,瞧得见字?”
  柳星叶心下一惊,猛地瞥见地上一抹高大的黑影。她的呼吸顿时凝滞,下意识抬起头。
  霍然映入眼帘的便是年轻男人那张俊颜,清俊儒雅,浑然天成。只是略显苍白,病态明显。
  “殿下怎么过来了?”柳星叶心下一慌,忙放下药椎站了起来。
  男人径自往桌边坐下,语气清淡,“找柳神医说说话。”
  柳星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海边玩了一整天,忘记放存稿箱了,到酒店才拿电脑更新。抱歉,今天更晚了!
 
 
第7章 邀请
  柳星叶理了理衣裙袖口,轻声道:“殿下完全可以差人通报一声,断不必亲自前来。”
  她倒也镇静,赶紧吩咐下去,“画竹,去给殿下上茶。”
  “是,小姐。”画竹领命退到一旁。
  转手就给林木森上了杯热茶。
  “这是忍冬花茶,清热解火,殿下尝尝。”柳星叶说。
  林木森垂眸往杯子里看了一眼。细细小小的明黄.色花蕊和几片青绿色的叶子正在澄净的茶水里漂浮。
  他端起茶杯,悠闲抿一口,满口馨香。
  “不是多名贵的茶,喝着倒也爽口。”他对着画竹徐徐道:“你下去吧。”
  他一抬手衣袖处金丝绣成的莲纹一晃而过,闪闪发亮。
  画竹福福身,“奴婢告退。”
  “坐吧。”男人抬手指了指帐子里的长椅。
  柳星叶听到却没动身子,只说:“民女站着就好。”
  “本王让你坐你便坐。本王只想同你说说话。”
  “谢殿下。”柳星叶推辞不了,只好领命坐下。
  “柳神医喜欢忍冬花?”
  “嗯?”柳星叶突然被问住了。
  男人垂眸,目光落在柳星叶的衣袖处,“本王见你衣裳皆绣有忍冬花。”
  她会意,舒然一笑,“流沙谷长有大片忍冬花,每年一入冬花开以后,金银交错,美不胜收。再者忍冬花能渲散风热,又清热解毒,是不可多得的一味药。民女从小就与忍冬花打交道,自然喜欢。”
  “忍冬花迎霜而开,品性坚韧,倒也值得世人青睐。”
  “殿下可知忍冬花还有一名?”
  “世人常称其为金银花。”
  “金银花也是它的名字,它还有一个名字叫鸳鸯藤。一蒂二花,两条花蕊探在外,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状如雌雄相伴,又似鸳鸯对舞,故有鸳鸯藤之称。”
  “鸳鸯藤,听着倒也是个文雅好听的名字。”
  “还有两日,柳神医不必忙活了。”林木森看了看帐子里堆积如山的医书和一个个药罐子这样说。
  “殿下何出此言,不到最后关头,民女定不会放弃。”
  男人赫然一笑,“你倒是执拗。”
  “我们都未放弃,也请殿下不要放弃。”
  “我们?”林木森微微抬眼,“还有谁?”
  “徐老将军、少将军、谢军医,还有这北境的数十万百姓。我们都不会放弃。”年轻女子的表情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林木森静静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声音低沉沙哑,“本王十岁入军营,还未到弱冠之年便已独自带兵打仗,斩获敌将首级。这些年浴血奋战,功勋卓著。得父皇母后疼惜,受万民爱戴。一个男人该有的殊荣本王全部都已经有了。也算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如若老天爷真想让本王走,那本王也无憾了。”
  “殿下此言差矣,您虽功勋卓著,殊荣无数,却还未成家。古人常言建功立业,娶妻生子。建功立业您是完成了,且完成得很出色,可惜后者您却尚未完成。”
  林木森今年二十又四,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皇帝也几次三番想给他赐婚,京城贵女罗列了一大堆。可惜都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其他皇子府内环肥燕瘦,女人无数。这位晋王殿下却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经你这么一提醒,本王还真有所缺憾。只是可惜不曾早点遇见柳神医。”
  柳星叶:“……”
  未曾早点遇见她?
  额?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殿下还年轻,还有大好人生。洞房花烛,夫妻相敬如宾,日后儿孙绕膝,这些您都会经历。来人世走一遭,如若不曾找到一个对的人,岂不可惜?”
  “柳神医觉得何为对的人?”
  “在民女看来便是合眼缘,能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柳神医找到了吗?”
  “尚未。”年轻的女子微微一笑,盯着手腕上的檀木珠,珠子莹润光洁,微微漾着细腻的冷光,“不过我相信那个人一定在不遗余力地赶来见我。”
  “本王带你去个地方。”林木森卜一起身,毫无预兆。
  这人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啊!
  柳星叶心中只觉不安,“殿下您的身体不宜走动,还是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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